全球首档同性相亲节目 下——三言君
三言君  发于:2015年1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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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生现在正在急救,粉丝们已经自发为他祈祷祝福。据廖笑笑称,现在景生已经脱离危险期,但是目前并未清醒,希望粉丝活动和记者们不要打扰到他。全球最新报道。”

下面附图是景生披着毛毯被廖笑笑搀扶出来的照片。

助理跟着赖凯走南闯北了这么久,这是第一次看到赖凯这种表情。说是愤怒或者紧张好像都不太像,更多的是整个人的情感都被抽离了,冰冷的。如果不是他的手握着平板都在发抖,脸上也没有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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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凯哥?新闻报道景生哥并没有生命危险,要不给笑笑姐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注意到赖凯的情况,助理谨慎开口,“笑笑姐应该一直都在那里……”

“不用了。”赖凯揉了一把脸,声音有点儿干哑。“现在去机场,我回国的消息不用告诉他们,免得他们心烦。毕竟景生现在还没醒。”

助理不太放心的看着他,“赖凯哥……”

“我没事,我怎么也不能和景生同时倒下。”赖凯扯出一个笑容,“我只是突然觉得用之前的方式可能不太合实际,毕竟有些事情是我们本身控制不了的。”

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助理能做的就是一头雾水地开车送赖凯到机场,然后把接下来的行程全部都取消,以防万一,他把这一个月零零碎碎的行程都取消了。

而在景生这里,只能证明一点儿,新闻都是不靠谱的。据说还没有清醒的人现在正平躺病床上,用手指头戳戳平板准备找个电影看,还没进入搜索界面,就被廖笑笑抽走了。

“你能不能有点儿病人的自觉?不给赖凯打个电话解释一下?”

“我没病。”景生一本正经的反驳,“我是伤者,不是病人。”

“闭嘴吧你!”廖笑笑把手巾扔在他脸上,“这次的事情就是你这张嘴惹出来的!有些话不能乱说,这句话是不是你说的!结果现在变成这么一副模样自己嘴贱好受了?”

景生用没有被纱布包裹的那只手拿起湿毛巾擦了擦脸,“我错了,老佛爷满意了吗?由此可见我大概是和这女人八字不和,才会看到她之后就想要反驳一下。然后证明了直觉这种东西。”

“你够了。”廖笑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起身去把单人病房门打开,“南中哥,台长。你们来还带东西?”

卡南中看到景生虽然像是一个木乃伊一样的躺在那里,还是伸出包成粽子的手对他们挥了挥,也就松了一口气。“带点儿景生喜欢吃的还有几本书。看他这样估计要在医院里住上几天了吧。”

“所以正好就和台长请假了,我这应该能带薪休息一个月吧。”景生笑着说,如果不是脸色还是有点儿苍白的话,恐怕是没人能看出来他现在是个起身困难的病号。

台长对于景生的这种行为也无可奈何地摇头,“我干脆给你张退休单好了。”

景生吐吐舌头,伸着脖子看着卡南中带来的书,“南中哥,你带来了什么书?莎士比亚戏剧集?”看起来还是全英版的。

“我带来什么书你就不用管了,赖凯怎么没回来?我看到新闻的时候差点儿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腹部的伤口现在怎么样?”卡南中把东西放下,坐在床边,看了看景生这张脸倒是没出什么事情,而且他现在整个人看起来都没有一点儿伤患的自觉,“看起来应该不错。”

“缝了几针,麻醉刚过,现在疼得要死。”景生嬉皮笑脸的说出这些话,至于之前问的关于赖凯的问题,他自动忽略了。虽然根据赖凯最后发给他的信息来看,这个时间估计他恐怕还在和摄影师奋斗。

“那你先好好休息。”卡南中揉了揉景生的头发,起身对着廖笑笑打了个手势。两个人一起出去,现在病房里面就剩下了景生和台长。

台长向前两步看着景生的伤势,指了指他的手问:“手怎么样?”

景生看了一眼,乖乖说:“包成这样一点儿知觉都没有了。”说完就像是招财猫一样上下挥挥。

“南中生日的时候过来一起吃饭吧,你不是还从来没来过我家?”台长说的这句话轻描淡写,听在景生耳朵里面却完全是一个炸弹!

“台长你家?!南中哥住在你家?”景生咽了一口口水,“我能问一下你们谁攻谁受吗?”

台长微微眯起眼睛,“你和赖凯把这个问题搞定之后再想别人吧。”

……他和赖凯,他和赖凯根本就是没做过!这种事情说出来恐怕会被嘲笑吧?虽然如果是被台长知道了,得到的除了一个没有什么感情的微笑就没有其他了。

台长并没有纠结在之前的问题上,他只是用很公式化的语气说:“赖凯人不错,对你也挺好的。”

“嗯?我知道啊。”景生的思维还停留在上一个平面上,“我知道他对我好,我对他也不错啊。我觉得我们两个明明就是平等的,为什么你们都是觉得我是单方面的享受着赖凯的感情?”

可能是疼痛让景生有点儿语无伦次,但是今天台长说的话和卡南中那天的话就这么很直接的重叠在一起,莫名其妙觉得委屈:“你们是不是都这么想?因为我和赖凯认识了这么久,因为赖凯追我所以我就算是和他在一起了,对待他依然是朋友的态度?我是不知道爱人之间具体应该怎么相处,但是我的确是在尽我的努力。我喜欢他,我不反感他调戏我,不反感他和我睡在我的枕头边上,我甚至想到我的未来,我的后半辈子都和这个人一起生活没有恐惧也没有害怕,我甚至还觉得这样不错。”

“我分得清朋友和爱人,我也分得清我对赖凯的感情。没错我之前是因为这件事情犹豫不决,我现在可以很准确的说明那是因为我没有安全感。因为赖凯之前的那些男朋友,让我很担心他的感情观,他可以和随便的一个人交往,就算是因为我。他可以不思考爱情的前提去和任意一个人交往,这种感情观明显就是扭曲的,即使我知道他都是因为喜欢我,我也很难控制自己不去想着他会不会再为了另一个人这样。”

“他和我交往,让我有一种我和别人没有什么区别的错觉。与其那样,我还不如就和他保持朋友关系。这和信任不信任没有关系,这只是一种已经看过太多次的条件反射。”景生深呼吸,牵扯到腹部的伤口一阵抽痛,“不好意思,台长,我可能情绪有点儿激动。”

“你喜欢他。”台长很确定的回答,“其实我们之前,我,南中,包括廖笑笑,都看不出来你对赖凯在确定关系的前后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那这一段话我要是早对你们说出来之后,你们就不会一直和我强调赖凯有多好了?”景生觉得有点儿好笑,“其实我感觉没有什么必要,毕竟就算是我和他相处模式没有什么变化,那也只是因为是对着他。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能让我用这种态度对待的也只有这个人,就算是朋友,我也只会对他这样。”

“所以说是在朋友的时候,他就是那个对你来说特殊的朋友了?”全程都完完全全偷听到的卡南中走进来,“那这么说藏得最好的那个是你啊,亏着我们还到处给赖凯想‘追景生一百招’,原来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了。”

“我有吗?”景生躺在那里假装疑惑,“毕竟这也算是终身大事啊,我当然要犹豫斟酌考虑,确定不会是我首先提出分手就够了。”

“这么别扭早晚被压。”卡南中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好好养着,别做剧烈运动。我刚才给赖凯打电话关机,估计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要是你之前的那段话说给他听的话,恐怕他也就不至于处处讨好你了。”

“南中哥,你是向着我还是向着他?”景生十分不满,“我现在还是个伤患,再说了他那是讨好我?调戏我差不多吧。”

对于这点儿在卡南中看来就像是小孩子吵架一样的话,他只是微笑着揉了揉景生的头,并且把他这种可怜的模样拍照留念。

“好了南中哥,我现在也没事,你们先回去吧。”景生挥了挥他的粽子手,之前是想要来一个剪刀手的,但是技术含量太大他暂时做不到,“反正赖凯一会儿也要来了,你们就不用陪着我了,你们两个这么忙,嗯?”

对于景生最后的小眼神卡南中只能是无奈摇头,“廖笑笑有点儿事情先走了,你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吗?”

“没事,我现在就是麻醉刚过觉得刀口疼,但是其实还是能站起来了的。不要紧。”反正他之前受过的伤比这严重的也不少,不过这些都是卡南中不清楚的,他自然不会主动去提起。

卡南中似乎还是有点儿不太放心,还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就被台长制止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回去吧。”

景生继续挥挥手表示对台长说话的赞同。

看着自己磨破了嘴皮都没说动的男神,只是因为镇台之宝的一句话就干脆利落地离开。景生默默的觉得心好累。

不过再看了一眼看起来空空荡荡的病房,自己被热情护士长包成粽子的手,和现在仍然保持规律性疼痛的伤口,更是有点儿心酸。

他伸手凭借触觉摸到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赖凯给他发的最后一条短信。依旧是自拍,不过是带着妆,因为是拍代言照,所以脸上的妆在自拍看起来还是很浓。

“要扮演一个青春活力夏天少年,感觉好累。叔叔,约吗?”

景生不自觉地笑了一声,用一根手指头戳回复:“约在704,来吗骚年?哦,顺便一提,来的时候帮我买个菠萝,南中哥带来的都是没去皮的。”

短信发送成功。

意料之中没有回复,毕竟赖凯现在应该还是在飞机上。

景生打了一个哈欠,虽然伤口开始疼,但是脑袋里面还是残留着麻醉的感觉,晕乎乎的。他决定找一个舒服一点儿的姿势睡一觉,醒来了估计就能看到桌子上有一份切好的菠萝了。

“换药。”

在景生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有人说,他懒得睁开眼睛,把粽子手伸过去。被一只略显冰冷的手握住手腕没有伤口的位置,然后被子被掀开,同样冰冷的手轻轻地抚摸过腹部的伤口。不疼,只是有点儿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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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就别装死了。”赖凯拍了一下景生的肩膀,“闭着眼睛你还笑着很开心是不是?被人开了这么一个口子觉得很得意?”

景生把眼睛睁开一个缝,现在已经是深夜了,病房里面没开灯,他只能模模糊糊看到赖凯的身影,有点儿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不过景生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他甚至还笑了笑,用粽子手小心拍了拍赖凯的手背,“我也没出什么……”

但是赖凯并没有等他说完——

“你还记不记得当你还没在青瓜台的时候,快到秋天了,你被人在小胡同被套麻袋打了。然后被人踩断了两根手指。”赖凯看着他被包成粽子的手,“现在倒是好了,反正你又不用左手吃饭,这只手干脆不用要了。”

“那件事情根本就和我没有什么太大关系,从来没听说过男主持还这么正大光明被安排潜规则的。况且我就算是能阻止潜规则这种事情发生也不能阻止某些人的嫉妒转恨心理。”对于赖凯无缘无故提起那件事情,景生表情有点儿不太好,“我入行以来就吃过那么一次亏,但是那个人我虽然不能让他吃牢饭,但是他一辈子估计也翻不了身了。和我这一次住院应该根本就扯不上……”

“和我有关系。”赖凯的声音不高,却是让景生不能把下面的话说完。“这两次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同,我害怕,紧张,心疼。”

“我……”看赖凯这个模样,景生觉得自己应该是说点儿什么,但是他才刚开口就被赖凯打断!

“我看着你这么一副模样,”赖凯的目光从景生的粽子手到了腹部的层层纱布,“我看到你这样还对我嬉皮笑脸的,我心疼,你知不知道?你知道自己没事,我也知道你没事,但是我还是会心疼,偏偏我心疼的看起来根本就是你不在意的东西。好笑吗?”

景生低声抱怨了一句:“我没不在意,怎么也是我自己的身体……”

“景生,我不想和你吵架,更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和你吵。”赖凯深呼吸,把视线从景生这一身的伤口上移开,转头把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拿出来,“你想吃的菠萝,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刺不刺激伤口,我还买了一点儿葡萄和杨梅,你要是想吃的话我去给你洗一洗。”

“生气了?”景生斟酌着语气开口,“我现在挺好的。”

“……喝热水吗?我去烧。”

赖凯这种明显不准备和他正常说话的语气,不知道怎么就是让景生生气不了,他十分小心的挪动自己的身体,“菠萝要泡盐水吃的吧?是菠萝还是凤梨泡盐水?”

“晚上还没吃饭吧,我去对面给你买碗粥。”

真是油盐不进的感觉,景生没办法,要是真这么让赖凯走了估计能不能回来还要两说。也只好拉下自己三十岁的脸皮,“麻醉剂过去之后伤口就一直在疼……”

然后……谁能解释一下手中还拿着杨梅的赖凯是用什么样的复杂姿势就这么直接和他亲上了。并且还是一个明显不打算轻易停止的吻。

他感受着赖凯温热湿润的舌尖轻轻地舔舐着他的下唇,即使景生并没有拒绝的态度,他也并没有直接撬开他的唇齿,而是用一种缓慢而磨人的态度,仔仔细细用舌尖描绘着景生的唇形。景生的上唇微薄,触感却是柔软冰冷,却是让人成瘾。

赖凯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景生的表情,他睁着眼,带着笑意和一种明显的包容。并且在赖凯没有其他动作的时候直接寻求主动权——虽然他现在这种不能轻易挪动的身体对寻求主动权明显就是个渣,能做的也只是在强硬撬开赖凯唇齿的时候,被勾的丢枪卸甲。

论起接吻的技巧,赖凯和景生明显是半斤八两,但是加上了现在的姿势问题,景生只能顺应着赖凯的舌尖和他勾着走,也许是被勾起来了那么一点儿兴致,今天的景生并没有像是之前那样躺平了任享受,他给赖凯的每一个回应都让赖凯的力度更加加重一点儿。

在安静的病房里面,只能听到两人逐渐加重的呼吸声,甚至在赖凯的舌在景生的上颚上面重重刮过的时候,景生发出了一声有点儿呜咽带着享受的闷哼声。

“该停了吧……”景生微微偏头,赖凯的吻印在了他的侧脸颊上,景生的声音带着干哑,“在接下来情况恐怕就不会这么容易这么控制……”

“我喜欢你,”赖凯的声音还带着粗重的喘息没有平静下来,“你能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儿?”

景生看着赖凯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现在的表情就和家里面的芝麻重叠在一起了,委屈得怪可怜的。景生没说话,只是用没有受伤的手揉了揉赖凯的耳朵,看着它慢慢泛红。

才缓慢开口:“没有下次了。”

“再信你一次。”赖凯把头压在景生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洒在了景生的脖颈处,真是感觉越来越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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