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首档同性相亲节目 下——三言君
三言君  发于:2015年1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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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哪想到老太太根本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腿,“你应该累了,现在先回去睡一觉,或者让赖凯带你出去走一走。赖凯!你在厨房干什么呢?”

“烧水!”赖凯在厨房喊了一声,然后快速在手机上按了两下,锁屏揣兜,顺便把水壶拿出去。“担心你们说的太多口渴。”

“你妈妈是说了不少,你这个朋友可是什么都没说。”赖凯的父亲这么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赖凯一直注意着景生的表情,看到有点儿不对头就急忙接口。

“景生他害羞啊,再说了,他节目就一直都在说说说,昨天说了一晚上了,今天还不让人休息一会儿?”赖凯给自己老爸倒上满满一杯水,“你就是看老妈的注意力都在景生的身上吃醋了吧。”

“你个小兔崽子!”

老太太在自己老伴恼羞成怒即将上演家庭暴力的时候坚决挡在宝贝儿子前面,“你才是一个老不羞!快和我去厨房做饭,管小孩这么多事做什么!”然后转头对着景生笑眯眯,“景生有什么忌口吗?”

刚被在眼前发生的巨大变脸有些反应迟钝的景生下意识地开口:“啊?我没有。”

“他嗓子不能吃太辣。”赖凯扶着景生的肩膀,“我看他现在没睡醒反射弧有点儿长,带他上楼去睡觉了,你们也不用着急,我早上带他去吃了早饭。午饭什么时候吃都可以。”

景生维持自己的微笑,一直到了楼上,进了赖凯的卧室,看到了赖凯粉红色床单的大床,瞬间就瘫软了。

“我果然没点上这种和正常家庭长辈相处的技能点,如果你家是正常家庭之一的话。”景生平躺在了赖凯的床上,“不过你爸和你妈感情看起来真好。”

赖凯坐在床边按了按景生的小腿,“我爸说什么你都不用信,他就是嘴上说说,如果他对你不满意都不会让你进我家门。”

“……为什么是他对我不满意?”景生眯着眼睛问,“明明都是你主动,并且决策权在我。”

“好好好,都是你的行了吧。”赖凯翻了个白眼,“决策权在你,我是个从头到尾的被动。整天这么别扭也难怪景赖党举起手来都看不见。”

景生对于这一点倒是难得的没有和赖凯进行深层次的撕咬。他转头看着窗边的风铃,“你别和我说这个粉红色的风铃猪也是超市大打折送的。”

顺着景生的视线,赖凯看着那个东西撇撇嘴,“差不多我八岁生日的时候吧,我妈送的。”

“我之前也有一个和这个差不多的。”景生转过头来不怎么在意的说,“我哥送的,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礼物,把这个幼稚的明显哄小孩的东西当做是宝贝一样。”

“然后,我爸走的那天,那个已经疯了的老妈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面对突然间情绪转换成这样的景生,赖凯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不是第一次听景生说起他的家人,景生之前每一次喝多了都会和他将他家人的故事,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一部毁三观的狗血大戏。虽然听着的确是很毁三观,但是知道这么不现实的事情是真的发生在了景生的身上,赖凯倒是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吐槽的心思。

“好了,你现在是不是要开始询问你的秘书团,‘怎么办我好像要把景生惹哭了?急,在线等!’”景生耸耸肩膀,“我妈的确是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但是那个时候她根本就忘了她还有两个孩子,可能是她认为自己和我爸生出来的东西,也就是我和我哥,都是特别恶心的存在。所以我保护好了我的第一个礼物,并且在很短的时间之内,我就把它扔到一边,因为我真的觉得它粉的实在是太风骚了。”

“好了,我现在被你这个风铃猪勾起了狗血的往事,心酸的快要哭了,你说应该怎么办吧?”景生一脸无赖样,“真是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现在可以求助男神和廖笑笑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小混蛋了。”

赖凯盯着景生看了几秒钟,还是把手机拿出来,在景生面前摇了摇,说:“我真是就这么发出去了,什么景生被我气哭了什么的。”

“……敢发打死你啊。”景生说完了这句话自己也笑了,他向着里面滚了一圈,在让出来的半张床位置拍了拍,“好吧,我要从现在开始习惯你的脸将会出现在我的枕头边上。真可悲,本来一天我们差不多就有八个小时纠缠在一起了。现在已经直接接近了二十个小时了。”

赖凯老实地躺在了景生旁边,侧过身很自然的把手搭在景生的小腹上,“所以啊,你之前的时间就已经都被我占领了,现在和从前也没有什么不同。由此只能证明,我们之前那么多年都是畸形的朋友关系。”

“突然觉得你说的很对,我竟然无力反驳。”景生打了一个哈欠,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说,“你家洗衣粉是柠檬味的啊,闻起来还不错。”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我洗的。”赖凯看着景生没接话,又把脑袋向着景生的方向拱了拱,一直拱到了两个人枕着一个枕头。

带着柠檬味的粉红色枕套的枕头。

景生觉得这一个回笼觉睡的并不是特别的安稳,脑袋里面迷迷糊糊地做了很多梦,醒了之后倒是都记不清楚做了些什么梦,不过估计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因为早就醒了的赖凯抱着他,表情有点儿严肃。

“我说梦话了?”景生开玩笑说,“我难道是说了我要一个孩子?看你这个受到了刺激的表情。”

赖凯猛地揉了揉景生的头发,“你睡相要是能挑出来毛病我就能把枕头吃了,不过你一直在发抖冒冷汗。”

“是吗?”景生揉了揉鼻子,“那一定是你睡觉不给我盖被。”

“……我还想着不给你盖被,你会往我温暖的怀抱里面钻。”赖凯张开双手,“好了,来抱抱,让噩梦退散!”

景生看了一眼这家伙笑得一脸猥琐,根本就懒得再和他说话了。

“要不给你一个安慰吻?”赖凯凑近景生耳边说。

景生的回答就是一巴掌把他推到一边去了。“我感觉我和你在一起时间长了,整个人的智商和六岁小孩都不如。”

“这叫一句什么话?”赖凯歪着脑袋想了想,“在恋爱中的人都是傻瓜?”

“……呕。”

景生以为自己睡了一个天昏地暗,看到时间才发现只是他一个人天昏地暗。而别人也就是看个电影的时间,准确来说是看以及美剧的时间。

“我觉得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是我睡觉的时候你偷偷把自己的脑袋枕在了我的胸口上,所以我做了一个世纪的噩梦。”景生一本正经的胡扯。

赖凯瞪大了眼睛:“我为了你可是一分钟都没睡。”

景生挺胸:“怪我咯?”

“……怪我怪我。”赖凯坐起身,“为了补偿你,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母校。”

景生眼皮垂下来,视线从下面看着赖凯,一脸哀怨,“我早就发誓我再进学校的门就打断腿。”

赖凯很平静的打断他的胡扯,“那你去年的那个节目,不是你亲自去传媒大学找的学生嘉宾?我记得你回来还和我炫耀,说是那个传媒大学简直美的惨绝人寰,说你要是不退学肯定也是那里的一员。”

“那一定是你记错了。”景生翻个身下床,“不是去你母校吗?”

对于景生这种没有正经的行为,赖凯已经太熟悉,根本就没有怎么在意。他要是干干脆脆地同意了,估计赖凯才是要怀疑景生是不是因为见了家长受到了刺激。至于景生做的噩梦,翻来覆去也就是从前的那些事,而这种事情,他自然是相信景生能够处理好的。

下楼的时候看到赖凯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管是怎么样,景生还是要和赖凯的父母打声招呼,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陌生的老太太,身边就是赖凯的表妹,他的脑残粉。

景生调整一下脸上的笑容,确定不出意外才开口说:“叔叔阿姨,我和赖凯出去走一走。”

“景生睡醒了?这才没多久。”赖凯妈妈微笑着说,眼睛笑成弯弯月牙状,“赖凯这个混小子说要带你去哪?”被称为混小子的赖凯在景生背后对着自家老太太露出一个鬼脸。

“他的母校。”完全不清楚自己身后发生了什么的景生乖巧地回答。

赖凯妈妈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东区幼儿园啊。”

64

一个提起母校就想到的幼儿园,一定是一个特别神奇的幼儿园。景生猜。

结果看到了面前这个差不多算是高危建筑,景生的目光非常复杂地看着赖凯。

“我幼儿园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啊?然后搬到市中心去了,现在就是个危房。”赖凯面对景生的目光十分正经的回答。

“……那你带我来着干什么?”

“怎么这么没耐心!”赖凯揽着景生的肩膀,让他看着对面。“看到了那棵树了吗?你小时候没有玩过这个游戏吗,埋一个东西,在十年二十年或者多少年之后取出来。”

对于这个东西景生有点儿印象,“差不多有,不过我根本就没有我埋在哪里的印象,我没有在一个学校从头上到尾的时候。”

赖凯觉得这个话题自己还是别接了,不然一会儿景生说出来的话估计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所以他决定机智地转移话题,“我其实也忘了我到底埋了些什么东西,挖出来看看?”

“我都三十了和你在危楼门口玩泥巴?”景生一种‘你智商是被外星人吃了’的眼神看着赖凯,“再说了,我又一点儿都不好奇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能埋进去什么东西?”

“说不定里面有我的什么糗事。”赖凯扯着景生的手臂拉倒那棵树面前,“你就想这么放过一个嘲笑我半个月的机会?”

虽然这个幼稚的理由让景生有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兴趣,但是被赖凯不惜用这个理由来说服他,总是让他觉得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让他摸不清头脑。

“好吧。”不管是什么赖凯也不可能做出什么让他觉得不开心的事情。“你开始挖吧,我帮你放放风。”

赖凯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两把小铁锹,“这个给你,好东西总是要两个人一起分享的。我只是来取回我自己的东西,不用这么如临大敌的模样。”

“有备而来啊?”景生颠了颠手上的小铁锹,似笑非笑地说,“我觉得挖出来的东西还真的不一定就是你的糗事。”

“谁知道呢?”赖凯似是而非地回答,“毕竟这都是被埋了多少年的东西了,我都担心它腐烂发霉了!”

骗鬼呢!景生没说什么话,但是脚下踩着的土明显就是最近才刚刚被翻新过的,就算手里面拿着的这个东西是个鸡肋,恐怕也是轻松就能挖开表面这一层,但是他没有说明白的原因,也就是想看看赖凯究竟是想干什么?

在景生随意挖了两下的帮助下,赖凯很轻松的就从地下面挖出来了一个巴掌大的漆木小盒,看着这个盒子似乎是有点儿年头了。景生随口问:“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而正在小心翼翼地把小盒上面包裹着的塑料膜拆开的赖凯也随口答:“一个多月……”话一出口他就觉得不对,转头对上了景生的眼神,有些讨好的笑了笑。

早就知道不可能是赖凯说的那样,景生对于现在发生的事情也是在意料之中。“真难为你一个多月前才从幼儿园毕业。”

看到景生没有生气,赖凯也就凑过去装作委屈地说:“其实也不算是骗你,幼儿园的时候我们确实都要写什么东西埋起来,但是几十年过去了,就那么一张破纸早就不知道被风干到什么地方了。而今天让你过来,一是带你来见见我的母校,二就是把这个东西还给你,物归原主。”

景生低头看着赖凯手里面的这个小盒子,不得不说这么大小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说还是挺让人想入非非,虽然觉得赖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但是景生还是要保险的问一问:“我现在拆开的话,应该不会遇到什么让大家都尴尬的事情吧?”

赖凯没说话,只是示意景生现在可以打开。

看到这样,景生也在自己心里面做好了各种准备才打开面前的木盒——

里面是一枚金戒指,光戒,什么图案都没有。

和景生之前有过的猜测差不多的物品,但是的的确确是不会给大家带来什么尴尬。因为这样一模一样的戒指,在被他锁到了床底下的箱子里面,还有一枚。

这一枚很明显,是他拥有的那一枚的另一半,自然也是属于他父亲的。

“之前有人把这个东西邮到了我助理那里,然后我觉得这个应该是属于你的。”赖凯和景生并肩,“他应该是想要给你的。即使他是个人渣混蛋,他和你也的的确确是拥有血缘关系。就像是你不说,你也应该是知道你哥给你的生活费里面,有大部分都是这个人留给你的。”

“所以?现在看到我成功了,决定彻底地脱离了父子关系,好好去过他的下半辈子?”景生深呼吸,把手中的戒指随意地放在了牛仔裤兜里,“或者是把这个东西送回来决定刷一下二十多年都没有的存在感?”

“我陪着你。”赖凯把手放在景生的肩膀上,他能看到景生的身体在不自觉地抽搐,这是他在激动时候的最明显的表现。“不管他是悔过自心要来找你,还是决定隐姓埋名一辈子藏起来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我会陪着你。再说了,虽然人是不能凑成一对,但是戒指本来就是一起的。我们总是要让它们在一起。”

景生耸耸肩膀开口:“锁在床底下不见天日?”

“或者我们可以二手卖出去?”赖凯开玩笑着说,“你的视线面对了这枚戒指就再也看不到了别的风景了是吗?”

什么?景生看着那个小盒子,里面的的确确是只有这么一枚戒指,剩下的都是空气。

赖凯伸手过去敲了敲这个盒子,耐心重复了一遍:“你就不能仔细一点儿,这么大的东西!”

“……这个小木盒?”景生注意到赖凯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亮了亮,然后原本想要说的下一句话就在嘴里面临时改了,“你是从哪个地摊上淘回来的?”

“地摊?!”赖凯把手虚放在了景生的脖子上,“我用了好长时间才给它做好的!你没注意到上面这个图案?他……”

“这只猫?”

面对景生的疑问,赖凯把后面的那句话吞了下去,“……这只猫,还是挺可爱的不是吗?”虽然他想说的是这明明就是‘赖景’两个字的缩写,景生的脑回路是长到哪去了能看出来这是一只猫?

果然这才是所谓的抽象派艺术细胞。

回到赖凯家里面的时候,早就提起微笑准备应对的景生面对空无一人的家里松了一口气。这个表情他没有掩饰,自然也就被赖凯看在了眼里。他今天给景生的戒指其实已经是在他那里放了一年多的时间了,之前他没想着要把这个东西还给景生。换句话说,虽然景生的家庭矛盾和他没有关系,但是他却是对这个抛弃家庭的人渣完完全全没有丁点好感。他想着就让景生眼不见为净才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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