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之王牌联姻(穿越)下——贵人言慢
贵人言慢  发于:2015年1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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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伦眼光放直,几秒钟后“嗷”地一声蹿了起来,手忙脚乱地赶紧收拾东西:“我说怎么一直感觉像是忘了点什么似的,原来是下午有补考!”

他将东西胡乱地塞进书包里,朝原陆时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你慢慢吃,我得先去了!”说完一刻不停地朝大门外跑去。

原陆时目送着唐子伦,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才将眼光转了回来,他端起桌面上的水杯喝了口,沉默着不作声。原明俊进去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只是这时候他紧绷的神经却没有一点松懈,情绪也低沉得厉害。自从事情发生之后,他便着人留意原政清的举动,然而奇怪的是一连几天过去,原家那边却连一点动静也无,似乎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这反而让他心生疑虑起来。

如果原政清真的有了什么动作,他倒不担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是他那边一点动静没有,原陆时反而有些不安。

他正皱眉思索着,口袋里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摸出电话接通,陈耀锋的声音传来:“小时?”

“大哥。”他坐正身体,将游离的注意力转回来:“有事吗?”

“你在家吗?马上打开电视,看新闻台的七频道,原政清在做关于竞选名誉主席的演讲!”

“我在外面,”原陆时愣了一下,马上回复道:“先挂断,我一会儿再打给你。”他将电话挂断后立刻用手机登陆新闻台,缓冲画面刚过去,原政清的身影便出现在屏幕中。这时候他已经做完了演讲,正在接受记者提问。

不过几天的时间,他较之前消瘦了许多,举手投足间的风度气势依旧却难掩脸上的疲色,精神状态显然不太好。

在回答了记者提出的几个关于燃油环保方面的问题之后,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下面传出来:“据传您的独子原明俊涉嫌故意杀人,以及纵火危害公共安全,并且有消息称他现已被警方拘留,请问您这是真的吗?”

原政清的表情微微一顿,一旁的助理连忙上前打断道:“很抱歉,因为时间的缘故,除会议中心方面以外的问题恕我们不能回答。”

记者席下立刻一阵骚动,之前的几轮演讲过后,该问的也问得差不多了,今天这些人来多数都时冲着原明俊的事情来的。纵火加故意杀人,这可是头条,对手们都等着看原政清的笑话呢,就连中性立场的记者也想看看原政清有什么反应。不过根据从前的经验,大家也知道原政清这时候不会对这个问题作出回答,所以听到助理这样说也就没感到特别意外。

不承想原政清却朝助理摆了摆手,将话筒调整了下位置,低沉地开了口:“对于这件事,我的确有些话要说。”

他刚开口,原本喧嚣的记者席立刻安静下来,几乎落针可闻。

“我的独子原明俊的确是因为涉嫌故意杀人在五天前被刑拘。我承认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因为当我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他已经被拘留超过48小时。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甚至比在座的不少人都要晚。”

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在得知消息的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无法相信这是真的,甚至怀疑这是我的助理对我开的一个不妥当的玩笑。当他再三肯定事情的真实性的时候,我才不得不承认这件事的确发生了。”

“对于这件事情,我是最大的责任人,需要负的责任甚至比他还要多得多。正是因为我对他的不够重视,不够关心,才导致他形成了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性格。而他做出这样不可原谅的事故的原因,仅仅是为了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原政清低沉的声音里带了点难以克制的哽咽。他的眼光看似平静,眼圈却一点点泛红,似乎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他苍白干裂的嘴唇张了张,几次想要将剩下的话讲出来,都没有办法。

他的面容消瘦,两侧的鬓角已然发白,英俊的面容上难掩岁月的痕迹,有些微微发驼的后背尽力挺直着,却明显有着强弩之末的味道,从前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

底下的人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似乎完全沉浸在一个父亲浓重的自责与难以克制的父爱里,一声不响地盯着演讲台,等着听他想要说的话。

原政清哽咽了好一会儿,才又接着开口道:“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妻子。当她得知消息的时候立刻昏了过去,这几天来她的自责不少于我,可是我知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我,我有无法推卸的责任。”

他的表情是这样的悔恨与痛苦,夹杂着对亲子的愧疚和痛心,底下众人的心情也十分沉重,记者席上已经有记者几次张口想要劝慰,却因为原政清痛苦的表情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不管因为什么,我的儿子的确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也对无辜的企业造成了伤害,对于被大火毁坏的企业,我要说声抱歉,对不起。”他微微侧过身,弯下身体呈九十度鞠躬,一直保持这个道歉的姿势有半分钟之久,才直起身体:“这件事情我有百分之百的责任,对于给无辜企业造成的损失与伤害,我会尽我最大的可能补偿。不管对方有什么要求,需要赔偿多少,我都会满足,因为这完全是我的责任。”

“而至于我的独子明俊,我和他的母亲连同他自己,愿意接受法院的审判,不管是何种判决,我们都完全服从执行,并且保证绝不上诉。”

他的话音刚落,记者席上立刻传来一阵惊呼,紧接着就是交头接耳的议论声。要知道放弃上诉,就意味着原明俊的牢狱之灾是没有任何希望逃脱了,一个父亲能做到这个地步,简直可以称得上令人敬佩了!

“每个人都要为他所犯下的过错而承担相应后果,这是一件因为我的缺失而引发的过错,所以我愿意同我的儿子一同承担。”

同一时间,军部休息室里傅司柏一脸冷淡地看着电视屏幕里的原政清,而一旁的沈正则忍不住叫了出来:“这个原政清也太会演了,”他“啧”了一声:“他不会是电影学院毕业的吧?!”

第68章:送上门的美食

傅司柏将眼光收了回来,抬手将电视关掉。沈正侧头看向他:“原政清这意思是铁了心地要弃车保帅了?”

原明俊的事情证据确凿,想要保他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况且虽然事情是他做下的与原政清无关,但万一被有心人利用同他扯上关系,再添油加醋一番,他这到手的名誉会长位置恐怕就要不保了。

在竞选名誉会长这个关键时候闹出这种事情,本身就对他的名誉有损,保不齐会有记者对此发问,如果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显然落了下风,于是他便将计就计回答那个记者提出的问题——更有可能那个记者就是他提前安排的,好来帮助他完成这场表演。

原政清原本的名声就不错,这次更是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因为爱子犯错而痛心不已的慈父形象,将原明俊犯错的原因归结于是因为缺少足够的关心,因为年少无知而失足,决口不提其实际目的。又一再道歉,将爱子的过错全部揽到自己身上,公开保证会对受损的企业尽力赔偿,最后又提出对于爱子的判决绝不上诉。拳拳爱子之心感人至深,一招欲擒故纵,不仅把自己从这个事情里摘出了,更是给自己的慈父形象加分,可谓是一箭双雕。

原政清的手段干净利落,这一招不可谓不漂亮,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头脑清醒地权衡其中利弊,利用起自己的亲生儿子毫不手软,这种冷心冷性让人不禁唏嘘。

傅司柏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敛了目光不作声。沈正摇了摇头:“原政清这个人看上去道貌岸然的,没想到耍起狠来可一点都不手软。”他叹了口气:“不过就目前这种情况看来,这也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了。”

见傅司柏依旧是冷淡着脸不开口,他伸臂拍了拍他的肩膀:“喂,司柏,别冷着脸不高兴,虽然原政清这个老狐狸这件事是躲过去了,但原明俊可跑不了,牢狱之灾妥妥的。”

傅司柏的脸色终于稍微松动了一点,“嗯”了一声。

“对了,别忘了晚上的庆功宴,这次你可说什么不能提前走了。”

刚刚完成一件棘手的任务,部里安排了小型的庆功宴。因为之前很长时间的高度精神集中,一个个都累得不行,这时候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不闹到通宵不会散。

因为原政清的事情,傅司柏担心原陆时会有些心情不好,脱口便要推脱:“我还有事,晚上不去了,你们自己玩吧。”

“别呀,”沈正伸臂勾住了傅司柏的脖颈:“你可是头号功臣,你不去大家多没意思。再说难得这么一次聚会,别扫兴。”

傅司柏还没开口,一旁的电话忽然响起来,他将手机拿起来,见是原陆时的号码,坐直身体将电话接通。

原陆时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起伏,傅司柏也摸不准他有没有看到刚刚的报道,于是想了想,问:“吃过午饭了吗?”

“嗯。”对方应了一声,随口问道:“你吃了吗?”

“没。”傅司柏立刻回答道。

“啊,”原陆时愣了一下,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傅司柏还没吃午饭。抬手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两点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从对方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委屈?他摇了摇头,觉得一定是自己这两天睡得太少的缘故。

“那你……”

“下午有课吗?陪我一起吃?”

原陆时犹豫了一下,这几天原明俊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矿区又出了事故,再加上学校的事情,他在外面忙得连睡觉都没有时间,更别提见傅司柏了。正好今天下午没什么事,他便应承道:“行,你在哪儿呢?”

“你等着,我过去接你。”

还没等原陆时回答,话筒里只剩下“嘟嘟”的挂断音,他一头黑线,自己还没说自己在哪儿呢,他上哪儿去接啊!

只是他显然低估了傅司柏的能力,十五分钟后对方的车便停在了原陆时学校外。等他刚坐进副驾驶,傅司柏便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学校?”

“你昨晚电话里说今天上午有考试。”

“哦。”原陆时应了一声,完全不记得自己说过这句话。他靠在柔软的靠背上,眼光随意打在窗外飞速略过的风景上,困意却一点点袭上来,不知不觉间慢慢地闭上眼,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不由得一愣,车窗外的天色已经微微暗了下来。他连忙坐起身,盖在身上的外套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下去。他侧头,见傅司柏正看着他,顺手将滑落的外套捡起来。

“几点了?”他一边自言自语问,一边抬手看表,已经是晚上六点:“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就没吵醒你。”

原陆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后脑:“抱歉,不小心就睡着了。”他的话音未落,傅司柏忽然欺身过来,一只手撑在玻璃上,漂亮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陆时,我现在很饿。”

“啊,”原陆时朝后退了退,却被玻璃挡住无处可退:“吃饭,我陪你去吃饭。”

“可是我现在就想吃。”

原陆时看着他因为逐渐靠近而越发清晰的漂亮五官,忽然生出一点紧张的情绪。他还来不及考虑这种紧张的情绪由何而来,傅司柏忽然伸手将座椅的靠背按钮一按,原陆时整个人立刻随着力道朝后仰了下去。等他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平躺在座椅上,而傅司柏则整个人朝他压了下来。

******

晚上九点,警卫员王则正军姿端正地执勤。

因为他的执勤岗位位于长官楼后部,往常很少有人经过,在加上临近换岗时间,他便有些懈怠。然而还未等他的神经完全松懈下来,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猛地映入眼帘。

这个时间会出现在这里的只有傅少校,于是他迅速打起十二分精神,仰首挺胸保持最佳站姿。哪知一个标准的军礼连同一声洪亮的“少校”刚吼出去,就险些被自己闪了舌头。

只见军部里有名高冷的傅少校,此时怀里正抱着个人,确切地说,还是个男人。那个男人似乎正沉沉地睡着,被傅司柏轻松地抱在怀里,整个人被厚重的外套裹着,只露出一点乌黑的头发。

这里是少校的私人住处,按理说带个人回来什么的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最多不过是增添些桃色新闻罢了——事实上没有一个警卫员会无聊到用自己的未来仕途来嚼着个舌根。只是是主角是向来洁身自好又高冷得不能再冷的傅司柏,那就让人大跌眼镜了。

究竟是何等佳人能够让傅少校亲自抱着带回到私人公寓?王则控制不住想要一窥佳人芳容,只是还未等他窥到一星半点,傅少校就步履生风地离开了。

傅司柏将原陆时稳稳抱在怀里,一直走到房间门口,抬手进行指纹识别,待厚重的大门打开后走进去,一直走到最里端的卧室,将原陆时轻轻放在床上。还未等他直起身,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起,原陆时像是被声音惊到,皱了下眉。傅司柏连忙伸手将电话挂断,等原陆时又慢慢地睡了过去,才直起身朝外走去。

一直走到阳台,他才将电话重拨了过去:“喂。”

“司柏,庆功宴马上开始了,你在哪儿呢?”沈正的声音从那边传出来。

傅司柏朝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声道:“我有事,过不去了。”

“有什么事不能推了?刚才大校还一直找你,问你去哪儿了。”沈正的声音顿了一下:“就算有急事你也得过来一趟,有什么事完事了再说。”

傅司柏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才开口道:“行,我过去一趟。”

沈正听他立刻要挂断电话,连忙喊了声:“地方你知道吗?”

“知道。”傅司柏应了一声,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他返身回到卧室,见原陆时还安安静静地睡着,他的身上还裹着傅司柏的外套,头斜向一边,头发有点乱,像是毛茸茸的小动物。

傅司柏蹲下身,目光温柔地注视了他好一会儿,才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声叫他:“陆时,醒醒。”

原陆时似乎有点不耐烦,皱了皱眉,好半天才迷迷糊糊睁开眼。傅司柏见他半睁着眼睛,只露出一点黑色的瞳仁,忍不住又笑了笑,温声问他:“洗个澡再睡。”

原陆时直接将外套拽上来罩在头上,声音带着点沙哑闷声回答:“不洗了。”

傅司柏抬手将外套拉下来一些,耐心哄劝他:“洗完澡再睡,不然不舒服。”

“不。”

傅司柏见他似乎真的是有些不耐烦了,怕再劝他让他不高兴,扯过一旁的薄毯给他盖在身上,低声道:“你睡一会儿,我有事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傅司柏安顿好原陆时,才拿起车钥匙朝外走去。庆功宴的地方距离公寓不远,等他到达时大家正喝得热闹,见到他纷纷热络地打招呼,其中不少看样子已经喝得七八分醉了。好在他的性子冷淡,倒也没有什么人来灌他的酒。

傅司柏在庆功宴上待了会儿,就想回去了,毕竟把原陆时自己一个人放在公寓里——主要是在这种情况下把他一个人放在公寓里自己有些不放心。只是大校同他聊天正聊得高兴,他也不好扫兴离开。

一直过了有两个多钟头,他才得闲离开。等他到了停车场刚启动车子,副驾驶的门就被一把打开,随后沈正坐了上去。他似乎喝了不少,满身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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