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录——雪衣候
雪衣候  发于:2015年1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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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诡录的内容简介……

在游乐园相遇的两个六岁孩童在摩天轮上遭遇无目怨女的袭击,两人就此结缘,冥界刻魂石遗失万鬼涌出,两小孩又开始了惊险刺激的灭鬼之行。

诡录,雪衣候,白邪,独孤冽,1vs1

1、

民间有言,农历七月十五乃鬼节,为阴间大门大开之时,百鬼夜行,众鬼可在此日回到阳间接受还在阳间亲人的供奉,在这天出生的孩子被称之为“鬼子”,六亲疏远,百鬼勿近。

冬日的白天来的比较迟,白邪将薄薄的棉被紧紧的包裹着自己,努力的让自己忽视楼下喧闹的声音。

而这声音的来源正是自己的家人,家人?白邪捂在被子里自嘲的笑了笑,这六年来自己从来没有感受到家人所带给他的温暖,感受到的只是家人对他的厌恶、憎恨以及恐惧,因为他是于农历七月十五的凌晨十二点出生的鬼子,因为他可以看见常人所看不见的东西,所以他活该被人讨厌被人害怕。

今天他们要去温泉山旅游,全家人一起却唯独不带他,“哐当”门被关上,吵闹声渐渐远离,白邪翻身起床,穿戴整齐就咚咚咚的跑下楼去。

白邪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早已习以为常,在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和一个鸡蛋跑到厨房里,将开水烧好把牛奶和鸡蛋都放了下去。

没过多久,牛奶就已经热好,鸡蛋也熟了,简简单单的吃了早餐白邪才将茶几上的钱放进荷包里。

尽管他的父母很讨厌他,但为了不让别人说闲话,就算不管他但最基本的钱还是会给他的。

今天他要去游乐场玩,他已经准备了很久了。

兴冲冲的离开家跑到游乐场来,因为天色还早游乐场并没有人,但这并不影响白邪的好心情,他的目标是将游乐场的东西玩儿个遍。

就这样白邪玩了一样又一样,饿了就吃游乐场内卖的好吃的到了中午白邪也不饿。

玩的有些累了白邪嘴里含着棒棒糖坐在花台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走丢的小孩在等妈妈呢!

“喂,你叫什么名字?”

耳边传来小孩子特有的有些奶气的声音,白邪转过头一看,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年岁的小男孩。

清澈的双眸紧随着他,嘴角还勾勒出迷人的微笑,白邪不由自主的想到,他的笑容真是比太阳还耀眼。

“喂!”独孤冽扯了扯面前这个漂亮的小人的衣袖,怎么有点呆呆的啊?

白邪回过神来挣脱开独孤冽扯着自己衣袖的手,然后屁股往旁边捋了捋,与独孤冽拉开一定的距离,他并不习惯与人离得这么近。

可独孤冽却并没有察觉到白邪对他刻意的疏离继续往白邪这边蹭,“我叫独孤冽,你叫什么名字?”

“……”

白邪沉默不语,以前也有人这样问过他想要和他成为朋友,可是当他们知道自己是鬼子后,不仅不再和他玩还向他扔石头叫他滚开,这个人也一样吧。

被这样无视独孤大少爷还是头一回,抓住白邪的手撅着嘴不满道:“我爷爷说小孩子要有礼貌,对方在自我介绍后你也要礼貌的向对方介绍自己。”

“……我叫白邪。”

见白邪开口独孤冽欣喜若狂,开始对白邪进行语言进攻:“你叫白邪吗?好奇怪的名字哦?你是跟家人一起来的吗还是跟一个人来的啊?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白邪被他问得一愣一愣的还没缓过劲来就被独孤冽给拖走了。

天色暗了下来,月亮也慢悠悠的升起,这时的游乐场更是人山人海,白邪和独孤冽正一人捧着一杯热腾腾的奶茶坐在这次游乐场之行的最后一站——摩天轮。

独孤冽趴在摩天轮的玻璃上看着下面一览无遗的城市时不时的发出感叹声。

默默的喝了口奶茶,浓浓的香气充斥在唇齿间,看向独孤冽问道:“你也是第一次来吗?”

听到白邪的问话独孤冽回头眼睛一闪一闪的看得白邪头皮发麻,他这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独孤冽一把抓过白邪的手激动道:“小邪,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我好开心啊!”

白邪嘴角明显的抽了抽,他有吗?仔细一想倒还真是如此,一直都是这家伙问一句自己才会答一句。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而且还是偷偷跑来的,我家里人不准我单独来这里说我太小怕我有危险,而他们又太忙根本没时间陪我来玩。”

说到这里独孤冽的表情有些落寞,白邪刚想安慰安慰他,突然摩天轮停了,伴随着众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怎么了?”白邪跑到玻璃前往外看去。

“停电了吧?”独孤冽皱眉,怎么停电了啊!

突然的停电让游乐场的工作人员有些纳闷,明明才交过电费怎么会突然停电呢?

白邪眉头紧皱,这不是普通的停电,摩天轮已被怨气缠绕,如同黑雾一般笼罩在摩天轮上。

白邪将独孤冽拉离玻璃前,让他和自己坐在一起,白邪一只手紧紧的抓着独孤冽的手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堵住他想要出口的话,向他摇摇头示意独孤冽不要说话,虽然不懂但独孤冽还是照做了。

然而独孤冽不知道的是,此时窗户外有一个脸色铁青,长长的舌头粘在玻璃上,眼睛瞪大已占据了三分之二的脸,她的眼睛并没有眼珠只是白色的眼仁,正如四脚蛇一样趴在玻璃上。

停留了几秒钟,听声音并没有人,女鬼就跳到了另一个包厢上。

白邪松了一口气放开手跌坐在地上,独孤冽见状急忙扶起他,紧张的问道:“没事吧?”

白邪摇摇头,好险!

“啊——”玻璃粉碎的声音与女人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摩天轮的最高处一名女子撞破玻璃从摩天轮上坠落了下来。

“别看!”白邪惊呼。

独孤冽却已经跑到玻璃前正看到女人从上坠落,一时间吓得他呆在了原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白邪撑起身子抱住独孤冽在他的耳边轻声的唤道:“没事的,会没事的。”

白邪将独孤冽扶到座位上坐好,然后咬破食指在玻璃上划着奇怪的东西,刚画完,手就被人夺过,手指传来温热的触感,独孤冽正小心翼翼的含着被白邪咬破的食指,心疼道:“疼不疼啊?干嘛自己咬自己啊?”

2、

白邪愣了愣从来没人这么在乎过自己,鼻子一酸泪水积聚在眼眶内随时都会掉落下来,独孤冽见他这样倒是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拍着白邪的背:“怎么哭了,我又说错什么话了吗?”

话音刚落,眼泪就如同断线的珠子嘀嗒嘀嗒掉个不停,独孤冽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安慰白邪了,却做出了一个令两人都震惊不已的动作。

白邪完全呆住了,独孤冽舔着白邪的泪痕,那温热的触感让白邪心中涌出一丝奇怪的感觉,还没有弄清楚这奇怪的感觉是什么就被独孤冽接下来的话弄得哭笑不得。

“好咸啊!”苦着脸看着白邪。

后者狠狠地拍了他一下,笑道:“你傻呀,眼泪本来就是咸的啊!”

见白邪笑了,独孤冽也傻笑起来。

开心的时间没过多久就又听见其他人的惨叫声,独孤冽紧张道:“小邪,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啊?”

白邪皱眉怒道:“别胡说,我们都会平平安安的回去。”

白邪的手心已全都是汗,是死是活就此一举了。

下定决心,白邪看着独孤冽认真道:“你听着,我待会儿会将她引过来,”独孤冽听闻瞪大了眼睛,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正要说话却被白邪给打断,“不要说话,听我说!”

“等她将摩天轮上的其他人杀光,就轮到我们了,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我问你,你是想生还是死?”

独孤冽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当然是活了,我才六岁耶!”

还知道自己才六岁啊,经历这种事情居然不哭不闹真是不知道是开朗还是缺根筋,白邪闷闷的想道。

“想活就听我的话,听清楚没?”白邪嘱咐道。

独孤冽点点头,保证道:“我绝对不会拖你的后腿。”

白邪听闻点头,道:“知道就好,不过我要你帮个忙。”

“帮忙?”

“我要开始施法,需要一点时间,等我准备好了,你就敲打玻璃或者大声叫喊将她引来。”

“好!保证完成任务!”

随后,白邪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放置胸前不断变换着手势,“开始。”

独孤冽不断的叫喊着拍打着玻璃,正在寻找目标的女鬼侧耳倾听,露出狰狞的面目,趴着身子锋利的爪子刺穿摩天轮的铁皮,口中流淌着绿色的液体滴在铁皮上发出“呲呲”的声音,被绿色液体滴到的东西被瞬间腐蚀,发出难闻的奇臭。

向着声音的发源处独孤冽与白邪所在之处纵身一跳。

冽、邪两人已是紧张的汗流浃背,还幸存的人已被吓得不敢出声,四周静悄悄的只听得见独孤冽拍打玻璃的声音。

“嘭!”一声巨大的声响从两人所在的包厢顶传来,顿时摇晃了几下。

“来了!”

独孤冽后退至白邪身边,身体不停的轻颤着却还是努力的让自己不要颤抖不要在白邪面前丢脸。

白邪看了他一眼正要说什么,却被头顶的巨响给打断了。

巨响响起的时候包间狠狠的摇晃了一下,独孤冽想,也许照这情况下他们不是被女鬼害死而是摩天轮包间掉落摔死的。

不等独孤冽继续胡思乱想,面前就出现了一张倒立的女人的脸,他的脑海里不断的冒出几个形容词,狰狞、恐怖、恶心。

女鬼冲着两人吼叫着,声音如同野兽面对猎物时恶意的撕吼声。

“临兵斗者皆阵烈在前,灭!”快速的念出九字真言,双手交叠手心朝前背朝后,随着九字真言的念出手心瞬间冲出一束以肉眼看不清速度的金光冲着女鬼极驶而去。

黑暗中突如其来的光束照亮了整个天空可是光束的如烟花般转瞬即逝,巨大的爆炸声将女鬼的惨叫声完全压住了。

血画符这一面铁皮被刚才的光束整个给毁了个彻底,呼呼的冷风涌了进来。

独孤冽只是轻颤了一下,厚厚的毛皮羽绒服将他受冷的程度降到了最低,可白邪可不一样,他的身体本来就差身上却只有一件又薄又旧的衣服,加上刚才能力使用过度虚弱不已,被这冷风一吹整个脸已是发青,意识薄弱不停的颤抖着。

独孤冽见状吓了一大跳,他们两人好不容易才从女鬼手中死里逃生,他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想着,一把将白邪搂在怀里背对着已毁的一扇窗户,独孤冽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将白邪拥在衣物内,尽可能的温暖他。

随着女鬼的消失摩天轮又开始转动,可在这里发生的命案却是以悬案告终,没有人能解释摩天轮上几条命案是如何发生,还有那奇怪的抓痕是被什么野兽所为,可是这段记忆将会在幸存者心里烙下永远且不可磨灭的记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入眼的是白茫茫的天花板,白邪迷茫的望了望四周,发现这里是医院,可是自己怎么会在医院呢?

刚撑起身子坐好,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醒了?”

望向门口就见着一张灿烂的笑脸,独孤冽端着自家老妈亲自熬的鸡汤和粥来看望白邪,一进门就见他已经醒来。

将餐盒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还解释道:“这是我妈熬的鸡汤和粥,你现在只能吃流质性的食物,来张嘴。”

独孤冽舀了一勺子粥放在嘴边吹了吹再递到白邪的嘴边,后者尴尬的吃了一口,当美味吃进嘴里将白邪的不自在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就着独孤冽的手一口一口的给吃完了。

独孤冽笑眯眯的看着白邪将粥喝完又给他乘了一碗鸡汤刚乘好,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在摩天轮上的那玩意儿是什么啊?”

一人喂一人喝,白邪喝完一口才说道:“那是鬼。”

“咦,那怪物竟然是鬼?”独孤冽非常惊讶。

再喝一口,说:“当然,鬼有两种形态,一为常态,就跟人差不多模样,二是鬼态,就像在摩天轮上遇见的那女鬼一样,不过每个厉鬼的鬼态都是不一样的。”

“可我之前看不见她的啊?”独孤冽继续问道。

喝完鸡汤接过独孤冽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道:“处于鬼态的厉鬼身上的怨气与戾气都比常态下要强几倍,更何况我在那里增加了她的怨气让她可以在你面前现形。”

“为什么?”

“因为我是在鬼节出生的鬼子,鬼子,你知道什么是鬼子吗?”

3、

白邪突然怒到,又不是他愿意出生在那时,看见常人所不能看见的东西,他只想成为一个普通人拥有亲人的疼爱,朋友的信任与关怀,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请求都不能实现!

低着头,独孤冽看不见他的脸,不过他不住颤抖的肩膀已经泄露了他的情绪。

独孤冽紧握双拳并没有其他动作,坚定的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什么鬼子,但我知道的是你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惧怕你的力量,而且我还觉得很厉害耶!”

一字一句都在白邪心里掀起翻天大浪,眼泪停止滴落,愣在原地。

三分钟过去了,独孤冽受不了想要打破这僵局。

“你……”

才刚说出一个字,令独孤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白邪突如其来的向独孤冽扑去,后者反射性的接住怀中的小人儿。

才停流的泪河又如决堤之水泛滥,挡都挡不住。

病房里,两名年龄相仿的小男孩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其中一名小男孩微笑着抱着怀里正在哭泣的另一名孩子,画面唯美、温馨。

如果你仔细听还能听到怀中男孩对正抱着他的男孩孩子气的威胁。

“我、我还是、第、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哭成这样、你要是、敢告诉其他人我、我就打你哟!”哭的太久白邪的声音带着严重颤音。

独孤冽看他艰难的说完这两句话,笑道:“小邪,你好可爱哦!”

白邪脸一下子红成猴屁股了,忙从独孤冽的怀里出来正要开口大骂,却一下子愣住了。

轻轻抚上独孤冽的右脸,上面隐隐约约还残留着手指印,语气不善:“是谁打的你?”

敢动我的人要是让我抓住看我不整得你哭爹喊娘!

远处,一位美艳少妇正喝着美容茶,突然狠狠的打了个喷嚏,谁在骂我!肯定是那个臭小子,看他回来怎么教训他!

可怜的独孤冽就这样被无辜的记上了一笔过。

没来由的突然打了个寒颤,怎么有不好的预感!

见独孤冽抖了一下白邪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独孤冽摇头,“没事,这是我老妈打的,发生那样的事差点没把她吓出心脏病来就打了我一巴掌。”独孤冽半开玩笑到。

“哦,对了你的父母在哪儿?好打电话让他们来看看你啊!”

独孤冽想转移话题却拍在了马腿上,听见父母两个字白邪的目光黯淡下来,闷闷道:“他们去旅游了不会来的。”

独孤冽一怔,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手足无措的想要弥补,脱口说道:“去我家玩儿吧!”

“啊?”

独孤冽挠头干笑道:“我这次来本来就是要邀你去我家玩儿的,可是就不知道怎么说你才会答应。”

白邪道:“你不用同情我。”

独孤冽忙摇头,“不,我不是同情你,我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真心邀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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