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爱上鬼(穿越)上——梅花猫
梅花猫  发于:2015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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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王宏顺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不过他好像一直对交女朋友不怎么感兴趣啊。”莫晨曦故意压低声音说。

“你想说什么?”王宏顺的目光陡然变得尖锐起来。

莫晨曦紧张地握了握拳头,但是此刻是这段时间以来他能找到的最好的时机了,他深吸一口气,说,“上次聚会的时候他提前走了,你记得吧?是跟一个男人一起走的,我看见了的。这种事情,我想你作为班长总该知道一下吧,以后万一出了事也好跟老师汇报。”

他说得语焉不详,可是该表达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王宏顺的脸色立马变得阴沉下来,“就你一个人看见的吗?”

莫晨曦一惊,王公子的反应不是愤怒失望而是担心,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他点点头,说,“我不会乱说的。”当然已经转学的彭清就不必再提起了。

节目又往后进行了几个,这时候正是高年级的学长自弹自唱一首原创的青春纪念曲。王宏顺心不在焉地听着,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径直向礼堂一侧的门口走去。

殷宁此刻正向门口走着,礼堂里密密麻麻的都是人,但站在大门边上的那个身影看起来如此熟悉,让他一眼看见了就忍不住走过去。对方还在低头发短信的时候,殷宁已经出现他的面前。

“新年快乐。”他站定,说。

顾远亭愣了一下,抬起头,紧跟上来的王宏顺突然间看清了他的脸。

这个城市并不大,能算得上名门的就那么几家,王宏顺自然是认得顾远亭的。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但他也知道顾远亭的身份,知道顾远亭是他大四的学长,也知道顾远亭的身份以及他背后的顾家。如果是这个人,作为殷宁的金主倒真是当之无愧了。

“阿宁,我们出去说话。”顾远亭看向少年,目光温柔,却多多少少有一些迟疑。

殷宁毫不犹豫地跟在他的身后穿过光线昏暗的过道,走进舞台下面那间小小的办公室。

王宏顺只做了一秒钟的心理斗争,就做出一个一定会厌弃自己的决定,他悄悄跟上去,把耳朵贴在门板上。

“发生什么事了吗?”殷宁敏锐地发现气氛的不对,抬头看着顾远亭问道。

顾远亭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说,“你的父亲找到了,但是……他已经去世了。”他没有说的是,殷宁父亲的尸首是在海上被找到的,沿海的渔民捕捞到时身体还没有完全腐烂,隐约看得见五官长相和他惨烈的死状,似乎已经没了心脏。

这对顾远亭来说大概是个好消息,对曾经的殷宁来说或许也是,但是对眼前的殷宁却不是。就算那个人并不是真心待他,可是表现出来的却一直是关心他宠爱他,就算最后把他赶走殷宁心中也并没有太多怨恨,他只觉得父亲是一时失去理智,又或者是他在不知道的地方做错了什么,那总归是他的父亲。

殷宁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用力扶住木制办公桌的边缘,直到按得指尖发白。

顾远亭有些不忍,但还是接着说下去,“你的祖父依旧人事不省,提出要办丧事的是你大伯。他们找到我,要我把这件事情转达你,叫你回一趟殷家。虽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打算,我会与你一起回去。”

他没办法对他说新年快乐,但是他想,未来的很多年他还有很多机会,总归是可以做到的。而不管怎样,最大的危机已经解除了,殷家其他人或许还有阴谋算计,他是要与他一起面对的。

第41章:入殓

殷家的祖宅大概建了有上百年了,红墙绿瓦透着一种沧桑的味道,沧桑又腐朽。殷家的起家是在战乱的时候,大发了一笔国难财当作扩张的资本,每一代都严守祖训保持着朴素和谨慎的态度,绝不能让财富从自己手里溜走。

殷家老爷子把这一点贯彻得无人能出其右,直到因为突发性脑溢血不省人事之前,他还把财产牢牢地攥在自己手里,即便指定了继承人都只给他经营权不给所有权,随时可以撤回任命。殷宁的父亲就是这样被赶出了家门,一分钱都没有带走。

现在的问题是,老爷子已经不能处理这笔庞大的财富了,而他的儿子们如同饿极的豺狼,一个个在病床前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他们并不希望老爷子死去,至少在留下遗嘱之前他不能死。

这种时候殷宁父亲的死讯来得正是时候,至少让众人排除一个潜在的威胁和分财产的竞争者。

殷宁的大伯殷守成当仁不让地出面主持葬礼,他是为了将来在争夺话语权的时候多加一份筹码,况且他还有其他打算。

殷宁走进门的时候刚好遇到他同父异母的姐姐殷家琪,她长得一点都不漂亮,颧骨很高,嘴唇很厚,眼角微微挑起一个刁钻的弧度,这些大概都是遗传了她母亲的长相。

她看着殷宁,微微冷笑,“你也有这样落魄的时候。”

殷宁与这个姐姐关系并不好,她的母亲曾经一度要正式进殷家的门,但却不知为何无疾而终。殷家琪偷听父亲与别人的谈话,隐约得出这一切都是为了殷宁的结论。因为怕后母让殷宁受委屈,所以杜绝了殷家琪成为真正的殷家小姐的可能。她一辈子都得在私生女的阴影下活着,又怎么可能不恨他?

他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而就在这有限的次数里,殷家琪总喜欢给他这个半亲弟弟找点麻烦。但只要被父亲逮到,他会毫无原则地偏向殷宁而惩罚殷家琪,即便他一直还跟她的母亲在一起。

殷宁并不想搭理她,带着顾远亭从她的身边走过。

殷家琪不依不饶地追上去,发现顾远亭却多看了他一眼,“这是你朋友?怎么不介绍一下?”顾远亭温文尔雅的样子,也的确是很受欢迎的类型,再加上他举手投足都是进退有度的,良好的家教必然意味着优渥的生活环境,其家庭背景可想而知。

“我姓顾。”顾远亭淡淡说道。

殷家琪看着他笑起来,“怪不得长得也有点像,我认识你堂兄,顾远帆,他是个挺有意思的人,我看你也差不多吧?”

顾远亭倒是吃了一惊,他知道顾远帆是想认识殷家人,在得知跟顾远亭关系不错的殷宁被逐出家门以后还大肆感叹顾远亭运气不好。但是他搭上的这个殷家人同样是不被承认的,在法律意义上还是个非婚生女。

看到顾远亭打量的目光,殷家琪不甘示弱地笑起来,“这是我们家的事,你来做什么?”

顾远亭挑眉看她,“你真的知道是什么事?”

殷家琪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她只是被通知过来参加家族议事,却没有得知内情的资格,仅仅是接到通知过来列席而已。然而就算是列席她也一定会到场,能以正当身份回到老宅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难道你知道?”她不甘示弱地反问。

顾远亭还真的就知道。

原本殷家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他出现在一个诡异的时间点带走了殷宁,这让殷家人多少有点怀疑是不是殷宁的父亲提前安排了什么。现在老爷子昏迷不醒,殷家人根本没有心思调查内情,但是尸首已经通过警方被运回来了,他们还是妄想得到一点跟遗产有关的讯息。

顾远亭因此来到这里,他的身后紧跟着殷宁,看到对面走来的殷守成,各自打了招呼。

殷守成的脸色都不算太好,事实上他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平时不见的兄弟姐妹一个个都聚集在医院里,等着老爷子醒来第一眼看到自己。殷守成是长子,本就觉得自己应该继承一切,想方设法赶别人走,最终吵起来险些动手。

而就在这时候,殷宁父亲的死讯传了过来。殷守成对自己这个最小的弟弟没有任何好感,觉得他又阴沉又跋扈,竟然还备受器重,老爷子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这时候知道他死了,殷守成没来由舒了一口气,便急着叫殷宁过来,顺便看看这个被托孤的顾远亭是不是有什么筹码,是不是愿意谈谈条件。

顾远亭如约来了,并且带着那个比原先更显冷淡的殷宁,已经几十岁的殷守成竟然觉得有些紧张和期待。

“大伯,我想先看看我爸。”殷宁突然开口说道。

毕竟还是个小孩子,殷守成不屑地想,但还是作出一副长者的姿态,叫司机开车陪他去了一趟殡仪馆。

已经不完整的尸体最后自然是要火化的,在家属同意火化前会存放在冷柜里。工作人员把格子拖出来,掀开上面的白布,顾远亭便再次见到了殷宁的父亲。

那个人的仪容已被恢复如生前,那张脸看起来并不十分安静平和,很有些凶相的感觉。但无论如何他的眼睛已经永远闭上了,殷宁走过去伸出手细细抚摸过父亲的皮肤,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的血脉便来自于这个人。

这种地方有一种天然的肃穆使人们保持安静,让家属跟死者道别。殷宁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像他们见的最后一面,是父亲用极其愤怒的语气指着他叫他滚。他忽然闪过一种念头,如果说自己会好好的,是不是更让父亲合不了眼。

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让工作人员把尸体推回去,在火化通知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签过名后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疲倦,让殷宁情不自禁地退后一步,伸手握住顾远亭的手。

瞬间顾远亭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殷宁的手之前是碰过那具尸体的,签字的时候握住笔杆并没能把味道全部抹去,这时候残余的一丝死人的气息顺着他的手蔓延上来,环绕在手腕,像是要渗入那上面的蝴蝶花纹里。

他心里陡然一惊,从尸体的腐烂程度可以断定殷宁的父亲并没有死了太久,而人死后七七四十九天内魂魄是不可能散尽的。不知道为什么,顾远亭就是从这缕死气上断定,这个人的魂魄已经不复存在了。

而正因为这一点,他手腕上的蝴蝶花纹好像很不满意似的,鼓噪着开始从皮肤深处往外顶,像是要绽开一样。这种感觉让顾远亭很不舒服,就好像心脏被细线牵引着往外撕扯一样。他紧闭上眼睛,强忍着平息了一阵子以后睁开眼,正对上殷守成探寻的目光。

“小顾先生,我们出去聊聊?”

顾远亭看了看殷宁,回过头说,“就在这里说吧。”他当然没有避讳殷宁的理由。

这里是殡仪馆的太平间,工作人员处理完尸体以后已经离开现场了,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说起保密这里其实很安全。殷守成看了看一脸肃然的殷宁,转而对顾远亭说,“恕我直言,我这个小弟是不是跟你有什么交易?他能把最宠爱的儿子托付给你,一定对你有什么许诺吧?现在他不在人世了,我可以代表殷家与你兑现。”

殷守成说的已经不能更直白,他会用更多的价码交换殷宁父亲的秘密,那个他自以为的关于殷家财产的秘密。殷守成想,老头子不相信任何人,虽然闹翻了,殷宁的父亲毕竟是那位独断专行的老人唯一器重过的人。

顾远亭听到这里几乎想要大笑了。他的确知道一个关于殷宁的父亲和殷家老爷子的秘密,这个秘密是如此的匪夷所思,说出来简直没有人会相信。但那却是真的,也正因为如此殷家老爷子才可以毫无顾忌地大权独握,他觉得自己根本不会死。他最小的儿子提供了一个丧心病狂的方法,由此换得最大程度的利益。殷宁的存在就是为了践行这个秘密,他的父亲又怎么肯将他托付给一个外人?这种交杂着嘲讽和愤怒的感情让顾远亭的心绪剧烈地起伏起来,他想多半是因为蝴蝶花纹的作用,而为了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必须用尽全力。

见他一直不说话,殷守成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并不觉得这个年轻人有能力与殷家抗衡,轻咳一声说,“老爷子一直陷入昏迷中,医生说有可能一直就这样了,与其寄希望于他醒过来,不如早点打算后面的事情,也好让殷宁的父亲入土为安。”殷守成总觉得老头子跟他最小的儿子有什么阴谋,还是快刀斩乱麻以绝后患的好。

殷宁突然开口说,“我不觉得顾远亭会瞒着我跟我父亲达成什么协议,大伯你有什么打算可以直说,我年轻很多事情都不懂,能够配合的一定会配合。”

殷守成看了看他,脸上挂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你生日那天老爷子说的都是气话,你父亲并没有从继承人的位置上退下来,他现在意外去世,你就是最有资格继承殷家的人了。”

第42章:葬礼

葬礼那天天气意外的阳光明媚,墓园的青草地上聚集了很多人,要倒比想象中热闹很多。在殷父最后的日子里,他过得既癫狂又落魄基本上没有剩下什么朋友,但是死后却得到这么多人的吊唁,那些人无非也是想探探殷家的消息而已。

殷家的后代里面不想让老爷子醒过来的人有很多,想让他醒过来的也有很多,在各方面的博弈下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但老爷子终究还是没有醒,医生说他年岁已高,到这种程度差不多就是听天由命了。

本来想在殷宁身上得到一些什么的殷守成盘算也落了空,他看向不远处一袭黑衣的殷宁,脸上的表情又阴沉了几分,原本以为说服这样一个小孩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当时殷宁背对着死人起誓,表明他对老爷子的打算一无所知,并且完全没有跳出来争财产的打算,神色中的决然让已经年过半百的殷守成不由为之侧目。虽然到最后还是要闹上法庭,好在殷宁为了答谢他出面料理后事,答应无论分到多少都愿意让渡出去,这在一定意义上达成了两人的共识,而正因为如此殷父才会得以葬在这里。

此刻的殷宁站在墓碑的旁边,接受来自认识和不认识的人的慰问,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都显得单薄起来。

顾远亭站在远处,因为不放心来到这里,却似乎什么也不能做。殷宁的父亲死无全尸,殷家老爷子看样子也醒不过来了,黑衣法师更是被他亲眼所见被百鬼吞噬连灵魂都没有放过,世间知道那个秘密的也许只剩下顾远亭一个人。他看着殷宁孤苦无援的样子,一时有点心疼,但是他知道最坏的结果已经被排除掉了,事情总归还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正当他想得出神的时候,一只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顾远亭一回头,便看见一张熟人的脸。

“你这段时间忙得不见人影,想找你都找不到,现在在这种场合下见到真不知道应该说恭喜,还是应该说节哀了。”

来的人是顾远帆,说的话同样那么不着调,顾远亭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问,“你怎么也在这里?”

顾远帆带着一种颇为复杂的神色望过来说,“我是陪着家琪来的。”这话说的亲昵,听起来就是两个人已经在一起的样子。

顾远亭有些惊讶,“你妈同意?”他的第一反应就想到了谢兰惠,按照她的风格,在殷父出事前巴不得这两个人确定关系,但如今即便已经确定了关系,她也要想办法把两个人拆开才行。

顾远帆苦笑,“没敢让她知道。”

顾远亭同情地望着他,“你能瞒多久呢?”

顾远帆叹了口气,“能瞒一天算一天吧,家琪也不愿意跟我回顾家,她说不能堂堂正正地从殷家出来就哪里都不会去。”

顾远亭抬头看了他一眼,“是她让你来找我?”

见自己的意图被点破,顾远帆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家琪听说殷宁拒绝了继承殷家的机会,简直要疯了。我跟她说即便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真正当家主事了也未必会接她回来,可是她就是不肯听,说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非要我来找你再劝劝殷宁。”

“我姓顾他姓殷,我怎么劝他?”顾远亭淡淡地说。

顾远帆诡秘地凑近他的耳畔说,“上次殷宁生日宴会上的事情,家琪都告诉我了,说实话我真没有想到你能把他拿下。若不是对方是殷家,我还以为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好让他们家小少爷不得不依附于你。现在是你在包养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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