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有悔慕容冲(2)——八窍疯灵
八窍疯灵  发于:2015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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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楼往反转折,也不知有几十层,登上顶层。慕容冲叹道:“好高啊,可不可以摘到天上的星星?”不等朱彤答话,早拉了清河去栏边察看,任栏望去,这才看到楼底下乌泱泱一片人头攒动,两旁安排了桌椅坐位,有一些人坐着,更多的人站在中间,密密麻麻,好像一群蚂蚁,正自纷乱不休,仍然听到要见大美人的高呼声阵阵传来。正瞧得有趣,忽然有人举起胳膊指了他们的方向,只是人声嘈杂,听不清说的什么。然后有更多人抬胳膊纷纷指了,终于隐约听得道:“美人,美人出来了。”正是指了慕容冲这边。慕容冲便笑嘻嘻趄下面人群招一招手,万余人同时仰头望了,刚才还纷乱不休,如同大锅沸腾热水一般的人群,竟自渐渐安静下来,变得悄无声息。慕容冲便笑嘻嘻向朱彤道:“朱大人你瞧,这不就好了么?”朱彤也觉好笑,拭一拭汗,哭笑不得道:“多亏有小公子来了。”这时有随从来报,道:“朱大人,皇上已经出宫,大人要不要过去伺候?”慕容冲瞧了下面人群好玩,便去看清河,看她觉不觉得好玩,谁知此时清河并没瞧下面,只凝神偏过头去,似乎对朱彤他们说话更感兴趣,听得朱彤道:“不用了,皇上已经吩咐不用咱们跟着。”又有随从快步上楼,报道:“大人,城西天牢被大批人闯进劫狱,”朱彤奇道:“有这样的事?”便吩咐一个属官道:“你亲自去处理,多派些人手速战速决,不要闹出事来。”话音未落,又听楼梯咚咚直响,有随从跑来,喘气道:“大人,不好了,皇宫数处大殿同时着火。”估计朱彤也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还没有说话,又有随从跑来,道:“大人,城北军马场被人投毒,数千匹军马失去控制,冲出马场,往城内来了。”朱彤便是目瞪口呆,慕容冲摇头道:“哎呀,朱大人,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连我也替你头疼,你赶紧去处理这些更加要紧的事情吧,这里交给我好了。”朱彤也有些失措,听得正是,便向公主告退,只留下两个属官,吩咐要尽力安抚疏散群众,不能出事,并留下伺候公主,到时护送公主他们回去,说完便匆匆去了。慕容冲摆了头瞧瞧四个方位,挠一挠头,令属官道:“先把椅凳摆到北门,上茶,点心来。”属官依言布置,慕容冲拉清河去北门坐了,小段等人没他沉得住气,听得这连串事情一直忍得辛苦,害怕露出破绽,只拼命低了头数地上青砖。此时赶紧跟到北门,凭栏远眺,这边能看到皇宫,和宫里的数处火焰,许多小小人影正在打水灭火,但便是这样,一眼吸引人注目的仍是更远处黄沙飞扬,遮天蔽日,在沙雾迷漫中,隐约现出万马奔腾撒野的壮观景象,万马挟着沙尘之势,如乌云一般向这边移来,虽是远远隔了一座城,瞧起来却也是惊心动魄,慕容冲也有些看呆。瞧清楚马群前面的都是扎了红绸红花的白马,更加显眼,便指给清河瞧,谁知身边坐位空了,在他看呆之时,清河早已走开。慕容冲也不看了,起身去找,阿美道:“公主在东门。”慕容冲走到东门,果然瞧见清河任栏立着。这边景象又是不同,五十里红绸红毯彩旗路障居高临下,尽收眼底,从城内穿到城外有如一条火红巨龙一路婉延,彩旗飘扬,秋叶飞舞,清河只眼也不眨地瞧了,嘴角不由自主带着微微笑意,脸颊染满红霞,双眸闪闪发光,这本是她的亲事,都是为了她准备,她是个年仅十四岁,情窦初开的如花少女,在夜深无人时对于这一天也会开始有些美好梦想,可是再怎么也想不到会有眼前这么如梦似幻的一幕,一个女人,能在如此美景下出嫁,嫁的夫君是当今天下第一人,还奢求什么?慕容冲看到她的笑容,也好奇到处看,看不大清楚,也不知道苻坚此时有没有出城,却不知有什么好笑的?便问姐姐:“你笑什么?”清河反应过来,脸似乎有些发烫,收回笑容,微微摇一摇头,道:“没什么。”慕容冲看了姐姐映着彩旗的目光,突然就觉得似乎哪里大大的不对劲,只兴起道:“咱们不看这个,去西边看看能不能瞧见劫狱打架好不好?”拉了清河便走,清河只随他,到了西边,这边更远,但是也有看到一些骚动,即不会象北城马乱那么吓人,也不会象东城红绸那么沉闷,慕容冲便看得有趣,和小段等人看了笑得打跌,只捂了肚子哎哟笑弯腰,笑累了瞧见姐姐只是看了他好笑,便也不再看了,同她进殿中说话。这时,朱彤的人都去安抚疏导楼下百姓,殿里除他们外再没有别人,慕容冲对这场热闹大为满意,连呼胜利,只问姐姐好不好玩。清河不清楚前因后果,只奇道:“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也不知为什么慕容冲不说实话,下意识便道:“因为长安很乱么,这里很差劲的,一点都不安全,咱们不喜欢这里,等韩大哥一来马上就走。”便把话题扯开,问:“你说这些天没有受苦,可是我还是想知道么,现在你说给我听。”说着,只果然认真听了。小段等人也都在旁听了,清河便说起那日应邀到吴王府刺绣,然后被绑了在车上,小段忿忿不平先打断道:“什么吴王府,早就不是啦,现在是秦国宾都侯。”清河又继续说下去,道也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一间房里,然后另有丫环伺候,要她吃便吃,要她睡便睡,其余都不敢多听多看多问,所以全记大清楚了。慕容冲问:“有天清晨有人把你偷走记不记得?有没有人欺负姐姐?”

七十九、露馅

清河见他认真要问清楚,便也细细回想,点头道:“昨天凌晨,我被人用麻袋套住搬走,后来又坐轿回去了。”小段却是奇怪,道:“那你是怎么跟阿美出来的,难道真的被段玉娘藏在柜子里?”他却有些不大相信慕容冲连这个也能度准,清河又道:“今早梳洗打扮换衣后,又一直坐车,后来停了下来,也不知等了多久,车上上来一个持剑女人,把我敲晕过去,醒过来时便听到有人——就是阿美问我和另一个女人,谁是仙人弟弟的姐姐。另外那个女人说排行最小,没有弟弟,又问这是哪里,我说我是,阿美便叫我换了衣服跟着她……”慕容冲发现事情与他的判断有了偏差,奇问:“怎么还有一个女人?”小段却只仍对刚才的问题感兴趣,见清河不知道,便问阿美:“你真的是在桑林茅屋木柜里找到清河公主?”阿美点头,道:“仙人弟弟说他姐姐在木柜里,不过柜里面有两个美人,我只能带出来一个。”慕容冲便是挠头,还有一个女人是谁?阿美却不认识,清河更是不敢多看。都不知道。

这时,楼梯声响,却是小白等人回来,由早已安排在下面接应的同伴领了来,小白一上来便笑嘻嘻道:“公子瞧见没有,我们干得还不错吧?”又正色道:“我刚才过来时,看到皇宫火势滔天,还有好几家高院大府都起了大火,顺路打听得清楚连王猛、朱彤等人家里都失火了,只怕是侯大以为烧得越多越好,到处放火,宫里羽林军尽出,这一下子厉害,恐怕没那么容易灭得下来,整座长安都要糟殃了,我趁乱打探消息,听说王猛早已惊动,已发了快文正往城外调集数万军队赶来平乱。”小段听了便着急道:“军队一来恐怕就要封城,咱们就走不了了,小高他们怎么还不到?这个小高,他是最早行动的,反而到现在还没消息。”清河听得不对,向慕容冲道:“凤凰儿,你快走吧。”慕容冲只喝茶不说话,听得不知谁喊道:“桑林也烧起来了,娘咧,像是整个长安都失火了,公子你们快来瞧。”还没出去,先有熏鼻烟灰阵阵送来,清河已先快步出东门,慕容冲等人也跟过去,果然眼前桑林好一场红魔滔天,本是秋叶干燥易燃季节,又哪堪西北风紧,隔了这么远瞧起来,若非浓黑烟雾漫天,红火将桑林吞蚀直如巨幅红绸飘舞一般,根本无人可以近身。清河瞧了便是大惊失色,小白也是目瞪口呆,道:“这么大火,东城走不了啦。别说是血肉之躯,连铁人也非烧化了不可。”慕容冲既然打主意叫侯大火烧桑林,自然就根本没打算往东走,只看他一眼。小段也道:“这个公子恐怕另有主意,咱们劫了清河公主,其他三路都可以走,唯独不能往东。”清河心急,拉慕容冲到一旁离人远一些坐了姐弟两个说话,问:“听说皇上也要到桑林对不对?”慕容冲并不急,捧了糕点咬着吃,道:“咱们三哥才是皇上,你说苻坚老儿么?林子里有个池塘可以躲啊。”清河暗地松了口气,刚才听了小白的话便有些生疑,问:“是不是你做的?”慕容冲不再隐瞒点头,只辩解道:“谁叫这苻坚老儿抢了我的五王叔,还害姐姐受苦么。”其实这事他怪到苻坚头上倒是苻坚冤枉,慕容冲的家族观念甚重,在他的意识里一家人便是一家人,自己人都不会错,因此这次慕容垂投秦他不怪五叔判国投敌,当然更不会怪母后和太傅爷爷逼迫太狠,却只怪到心胸豁达接纳慕容垂的苻坚头上,导致这场长安大乱。清河也知道他这庇亲护短的性格,并不多说,只道:“那你赶快走。”慕容冲道:“不怕,有阿美在你就是锦南公主,我么,朱彤当我是慕容麟。咱们不能丢下韩大哥他们,一起来的就要一起走。”又指了外面,直问:“姐姐,你很喜欢这个对不对?”清河微微一笑,见没有别人,也不瞒他,小声道:“姐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为我做过这些。”慕容冲瞧了她的笑容,笑容里含了感动便显得生动甜美,道:“那回去以后,我给你铺百里红毯,放两千匹马游行。”清河笑起来,摸一摸他脸蛋,笑道:“可你是我的弟弟。”慕容冲总觉得有些不妙,一边吃糕点一边又道:“我觉得韩凌比较好。”说到这里,便听几人纷纷喜得大声道:“来了来了,公子,韩大哥来了。”当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清河与慕容冲的话便被打断,果然不一会儿,韩凌、小高便在众人族拥下过来。韩凌瞧见清河,眼中似乎也有一丝喜色闪过,却只红了脸低头行礼,并不多话,小白只埋怨小高:“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好戏也没看到。”小高道:“咱们在路上的时候看到大批军队已经进城。路也被他们封占了,咱们是绕道才能过来。”计划顺利完成,结果圆满。一众少年都是得意,小白道:“都说什么南谢安,北王猛,铁骑无敌数慕容,这咱们还没出动铁骑呢,只公子随随便便这么玩一玩就把长安城给玩成这个样子了,看来这王猛根本就不配与慕容齐名嘛,我瞧连给咱们公子提鞋也不配。”众人响应,韩凌只催道:“公子,咱们走吧,小白先走。”既然韩凌回来了,小白也不敢躲懒,便忙先走,去打前哨。小段问慕容冲:“咱们往哪走?”慕容冲这才拍拍手站起来,道:“往北。”他跟着慕容垂打仗半年别的没有学到,只学会看地图,每日都看,他本又聪明,早把各国地形都记在心里,知道现在秦国其他周边国家大多都已附属秦国,只往北的代国尚自独立,到代国便可安全,因此早已这么打算好。说着,一行人出来下楼,阿美自然是跟着清河,小高也还是兴奋不已,边走边笑道:“都说王丞相是治世能臣,秦天王英明神武,长安是天下安乐地,统统都是狗屁……,”韩凌瞪他一眼,小高这才意识到清河公主也在,只吐一吐舌头把话吞了,又道:“现在还不是弄得灰头土脸?咱们这趟出来玩得实在尽兴,回去一说准羡慕死他们。公子,这长安城我还没玩够呢,要不然咱们什么时候高兴了再来玩过?”其他少年也有说有笑,慕容冲自然也是笑嘻嘻的得意,却不由打了个呵欠,刚才吃了些东西,现在困倦起来,全身无力,眼皮也沉重。拦到韩凌身前道:“你背我么。”他这模样便又是困极要睡,走不动了,韩凌蹲下背了他。一行人只下了两层楼,小高得意忘形继续道:“这长安……”韩凌站住打断,警示道:“有人上来了。”

众人一时都站住了,果然听得下面楼梯隐隐有人声脚步声传来,听得小白声音比较大道:“没错,我是我家公子的随从,你,你,你是京兆尹大人?怎么到这,这来了?”估计出乎意料,说话也有些结巴,故意提高音量自然是提醒身后的慕容冲他们。韩凌等人听到便是愣住,小段只道:“城里这么多事,他怎么往这里来了?现在怎么办?”这话自然是问慕容冲,慕容冲抱了韩凌脖子开始迷糊,问:“什么?”小高便推一推他,急道:“公子不会是现在要睡吧?先等一等,朱彤来了,咱们怎么办?”他们都知道慕容冲有这随时随地困了就一定要睡,睡着了就很难醒的毛病,都只道他这是高枕无忧的小孩儿天性,因此不让他睡,却不知其实动脑筋也是件极累人的事,脑力和体力相似,都是有限的,再聪明的人反复用脑就如同一个大力士举了巨石大鼎不断行走一般,总有精疲力竭之时,待到精力耗尽,后者往往会力竭虚脱,而前者也会处于脑子休克状况直接昏睡过去,需得这么死沉死沉睡一觉才能恢复过来。区别就是一个是无形的,一个是看得到的。所以旁人便有些理解不了慕容冲这嗜睡的毛病。慕容冲没说话,韩凌道:“朱彤认得我,我不能跟你们一块走,小段你来背公子下楼。”小段想了一想,道:“这事还是得公子拿主意,你先放他下来,要不然他真睡着了。”韩凌便将慕容冲放下,慕容冲离开他的背,站在地上失去依靠便清醒了一些,吃惊道:“朱彤来了?”虽然反应太慢,但总算是反应过来。现在城里各处都未安定,朱彤既然到这里来,自然是来找他和公主的,难道哪里露馅了?还没想明白,楼梯上朱彤只带了四个属官已经迎面而来,小白神情尴尬跟在身边,此时快走几步先到慕容冲面前禀道:“公子?”慕容冲点一点头表示知道了,朱彤也已走近,抬头瞧了,笑道:“慕容小公子,戏还没看完呢,怎么这么快就走?”果然露馅,慕容冲大大意外,按理说现在京城的事忙也不忙不过来,朱彤此时应该是焦头烂额,一塌糊涂才对,哪有闲心想其它?便是将来疑心到自己头上,也决不应该这么快嘛,等到他们想起时,自己和姐姐早已逍遥离秦而去才对。原打算看过好戏慢慢再走也是时间充足,可是他到底是为什么会这么快就清楚了?慕容冲一时想不明白,只是发现其实大家都不笨,以后还是不要把别人当成傻瓜的好,要不然总会吃亏的。既然走不了了,那就继续回去看戏吧,慕容冲回身道:“我来迎朱大人么,朱大人请。”朱彤其实也没看起来的这么好整以暇,毕竟今天这些事足够让他伤神费心,只是现在毕竟掌握主动,只道:“大司马请,清河公主请。”连身份也这么快被揭穿,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慕容冲挠一挠头,一众少年闻言都紧张手握了剑柄,只看慕容冲眼色行事,可是朱彤敢孤身上来,他们却不能动手,这里毕竟是长安。只都默默退到两旁,让出路来,朱彤神色自若与慕容冲并排从一众面色不善的少年面前登梯走过,众人心下忐忑,也随后跟上,一同又上得楼来,朱彤只不急不忙走到栏边向外瞧了一瞧,然后回来望了慕容冲打量,此时便有惊奇之色,摇头道:“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死也不会相信这事。”慕容冲也偏头看了他,朱彤的神色是毫不掩饰的惊奇,其它再看不出什么来,只怪自己晚上又没睡觉,现在似乎脑子又跟不上了,不用装就是糊涂:“什么事啊?朱大人刚才说什么戏没看完?”朱彤笑道:“小公子忘了咱们的赌约?”慕容冲摇一摇头表示没忘。那赌约的后果太过不敬,其实他只是好玩,并没打算朱彤敢履约,不过朱彤自然不会是为了这个才上楼来。然而朱彤却只道:“既然我输了就要愿赌服输。”说着,便向属下点一点头示意,又道:“只是若照约我一个人声音太小,不能让全长安的人听到,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让大司马满意。”慕容冲瞧了,那四个属官得令各自从袖中掏出一面鲜红令旗来展开,分别走出四门,到栏边挥舞,舞得三下,猛然便听四面响起震天高声齐呼:“秦天王做梦娶公主,乱了长安大笑话。”声音直透云霄,四面八方齐声传来,怕有数万人之众,长安内外怕都听了个一清二楚。慕容冲便是脸色大变,他不是怕人多,怕的是朱彤竟敢率秦国军队齐声喊出这话,如果不是朱彤和这数万秦军实在活得不耐烦嫌命长想死已经想疯了,如果不是朱彤想率军造反,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除非是苻坚亲自授意,这些人奉皇命行事。韩凌等人突然听得周围这么多人,也是神色大变,神情惊惶。那喊声却不停,一连呼了三遍方止,尚有嗡嗡余音不绝于耳。慕容冲只好笑道:“你们皇帝真好玩。”朱彤道:“大司马满意就好,我会把这赞语带回给皇上。”清河忍不住便问:“我瞧见桑林大火,你们皇上没事吧?”朱彤道:“清河公主放心,林里有个大水塘,皇上虽然有些狼狈,但还无妨。”又望了慕容冲好奇:“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么快咱们都知道这件事了,连皇上也知道了?”慕容冲点点头:“那你会不会告诉我问题出在哪里?”朱彤仍有惊奇,摇头道:“根本没有问题,本来大司马这计划周详慎密,天衣无缝,是不可能这么快被发现的,别说这么快,像纵火劫狱这些事,便是再过十年,二十年也不会有人想到你的头上,若非一桩巧合,恰好被一个人将你们的计划偷听了去,今日的长安恐怕就会成为永远的迷。”慕容冲恍然大悟:“杨定?”当他们以为四周无人,商量大闹长安的计划说得热闹时,杨定就躲在林边的车里等着杀他,既然连慕容永也听到了,那么杨定自然也听到了。朱彤显得有些庆幸地点头,道:“稍有可惜的是,他当时虽然听到,却一心只顾执行另外的任务,根本就没把你们这一群毛头小孩的话放在心上,直到这些事情发生时他才明白过来,急忙向王丞相禀报这事。我们也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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