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旭脸颊晕红一把将惊慌失措准备下逐客令的向晨搂紧在怀中，以前他们拥抱时向晨可以靠到肩膀，现在他却只到他的前胸，他，长高了，甚至比秦泪还高！

浓烈的汗味，还有，他，属于他的味道，向晨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味道，即使被汗味与酒气味遮盖住，他也嗅得出。

“旭，”向晨情不自禁的轻声唤出，热气吐在他胸膛里，痒痒的。

“向晨”阳旭皱眉，将头埋进他的颈间，细语“对不起，对不起，，”。

向晨单薄的身体僵硬起来，他在说什么，对不起！嘴角微微上翘，露出邪魅的笑，我居然在说对不起，自己是在做梦吗？低声说“阳旭，你放开我还吗？”

语气冰冷的如寒冬的海水，阳旭不相信的摇晃着头，向晨不可能用这么冷漠的态度对待他，不可能的，一定是在做梦，可是手中的触感，胸膛的温度却那么的真实，他闭上眼睛探索着寻找熟悉的味道。

阳旭用鼻尖嗅着淡淡的香槟味道，最后唇贴到柔软的唇瓣，舔，舐，辗转，像是中毒了一样，香槟的味道随着他的肆虐味道越发浓郁。

向晨呆住，他用他高挺的鼻子在他的脖颈，耳后，脸颊摩擦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味道，突然的吻住他的唇，惊慌失措忘记了挣扎。

阳旭随着吻的加深，身体越来越燥热难耐，唇上的力道也加重，最后变成了野兽的啃咬，怀中的人感觉到了疼痛，小手在他怀里无力的挣扎，向晨似乎也被阳旭的啤酒味儿熏醉了，他几乎瘫软在他怀里，手使不上力气，只能无力警告的说“停，下来。”

“向晨，我要你”阳旭的话在他耳边厮磨着，我要你，我要你，像是警钟在向晨脑海里重重的敲响，九年前，不管自己身体多么不舒服，只要他一句我要你，他甘愿为他赴汤蹈火，忍住不叫痛，不叫冷！

“你醉了，请放开我”向晨依旧保持着他的疏离优雅的语气警告他。

“要你，要你”阳旭像是不听劝告的坏学生，我行我素，不安分的手掌探进他的衣物游弋“别离开，向晨，别离开我。”

阳旭瞬间身体冰冷，就像是回到了那场寒冷的暴风雨中，也是同样的感觉，怀中人儿的舒服让他产生幻觉，他追上了那辆车，向晨从车上下来走到他面前微笑，而他最想说的就是：别离开我！

“阳旭。”向晨语气加重，踮起脚刚好贴到他的耳边字正腔圆的说“你错过了我爱你的时光。”

阳旭停下所有的动作，身体僵硬的如岩石，向晨轻轻推开他，后退几步，优雅端庄如英伦绅士，鞠躬，直起腰，微笑“感谢你给我那段痛曾经让我不欲生的时光，现在，现在的我不会乞求你留在我身边，因为我，不爱你了”。

阳旭身体摇晃着，抵在落地窗玻璃上，一扇窗户是开着的白色的纱网窗纱被海风吹拂着如梦境般美丽“你撒谎，向晨不会说这样绝情的话，我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阳旭在后退会闯出窗户跌下楼去，上前扶住醉酒的阳旭站直身体“阳旭，我没有撒谎，我，和秦泪在一起了，他对我很好，不，是非常好。”

向晨的语气像是在炫耀般骄傲的抬起头望着阳旭喝的通红的双眼。

秦泪？阳旭记得他，儒雅而有绅士风度的中英混血的男人，他记得他，在雨中明明看见了车后面奔跑的自己，为了甩开阳旭，他加大了马力，闯了红灯，绝尘而去，他恨秦泪。

“闭嘴，不要和我提他”阳旭隔着窗纱掐住向晨的脖子，通红的眼睛恶狠狠瞪着他。“他就是一个混蛋，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他以为他变了，他以为他至少会对他说对不起，是因为他感到了愧疚真心的在向他道歉，向晨又错了，他还是他，从未改变，向晨不挣扎闭着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阳旭迷瞪着眼睛，向晨颤抖的睫毛，微微开启的嘴唇，娇艳欲滴，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腹部灼热的难受。

半晌，向晨感觉到阳旭手指慢慢松开，下身一凉，低身看向身下的衣物被掀起，阳旭上半身钻进了他的衣服里，向晨惊慌失措的想躲开，一只大手却禁锢着他的双手背在身后，他的力道太大，像铁钳使不出力气。

衣服里的空气稀薄，阳旭唯有大口的呼吸才能得到更多的氧气，呼出的热气吐在他白皙光嫩的皮肤上，他如一只还没有睁开眼睛的小狗探寻着，鼻尖突然碰触到肉感的浑圆，本能的伸出舌，舔弄着，一只手掌附在另一个饱满的乳，房上玩味的挑逗。

“嗯”羞耻隐忍的呻，吟声回荡在偌大的房间里，向晨全身如被电击中，小腹收紧，手指无力的推搡着他结实的肩膀“阳旭，你，混蛋，放开，放开。”

阳旭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体香和细腻光滑的肌肤，即使他听到向晨冷漠无情的语气，但他就如开闸的洪水，覆水难收，一声舒服的低吼“嗯”。

“阳旭，你喝多了，你快冷静下来”向晨试图用语言来说服蜕变成野兽的男人，但语气却不争气的软绵绵，身体瘫软的站不住，完全依靠着阳旭结实的臂膀支撑着。

阳旭听不进任何话语，他专注于向晨姣好的身段和芬芳，从他的衣服钻出来，隔着裤子将手伸进他的裤子里一把抓住他肉感，挺翘翘的臀，部，用力一抓，怀中的男人惊呼向前，两具身体便紧紧的贴在一起，阳旭喘着粗气，带着酒气和汗味再次袭上吻住他的唇，手不老实的褪去他的裤子，手将他双腿分开轻抬向晨便身不由己的被他抱起，双腿在他结实的腰间环住，向晨惊呼微微张唇，阳旭趁着这个时候将舌，头钻进他的口腔里挑逗的缠住他滚烫的舌，头。

向晨捶打着他的肩膀扭动着身体挣扎，细腻的嗓音，软绵绵的说“嗯，放开我，阳旭，我要杀了你！”

粉拳打在他的肩膀如雨点般无力，对他没有任何威胁，将他轻放在床上，双手抚摸着他柔滑的纤细的双腿，终于放开他的唇，向下亲吻他的脖颈，痛苦的低语着“杀了我好了！这九年你就像梦魔般缠着我，所以干脆杀了我吧！”

第 35 章

向晨怔住，停止了身体的扭动和手里的挣扎质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承认我忘掉你，每天深夜闭上眼睛你哭泣的脸就在我脑海里浮现，嘴里颤抖着说：你不是说过喜欢我吗？你一直一直哭，我想安慰你却抱不到你。”阳旭抱住向晨的手收紧又忍不住亲吻他白皙的肌肤“对不起，我错了，真的错了，请不要在折磨我了好吗？”

阳旭语气诚恳而真诚，当时的他就是一个从不会考虑后果以自我为中心懵懂无知少年，不懂得珍惜和爱护。

原谅？向晨抿住嘴唇，不说话，到底哪个才是现在真实的阳旭，时而霸道蛮横如昨，时而认真严肃的道歉，向晨看着他眼中的温情似水，是年少时没有的。

向晨修长的手指伸向阳旭棱角分明的脸颊轻声唤道“旭。”

阳旭听到向晨细腻动听的嗓音，扶住他早以高翘的事物抵住向晨狭小的甬，道缓缓进入。

“你”向晨一惊，因疼痛而全身痉挛，大口喘着气，没等他阻止阳旭的动作，阳旭已经将整根塞进去了“啊”向晨闷声的低喊，不在示弱的叫疼，他的那根比九年前更加粗大，随着动作摩擦着他柔滑的地方，全身毛孔都被打开，向晨环住阳旭的双腿更加夹紧，双手搭在他的肩膀，情不自禁的开始迎合着“阳旭，你，。”

“嗯”阳旭埋在他胸前低吼，腰间的力道越发加大，九年没有碰触过的身体，阳旭格外表现对他身体的渴望。

“不行，你的太大了，我，你，放开，我”向晨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他极尽疯狂的律动让他害怕，下身啪啪啪的响声频率越加快，他要及时喊停才行，不然会伤到自己“阳旭，我命令你，给我停下来，快停下来”。

“但是，怎么办，我停不下来了。”阳旭渴求的目光，略带着歉意看着他，就像是知错求他原谅的小学生。

“混蛋，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为什么要这样求原谅的看着我，为什么你不是曾经的阳旭了，那样我会依旧恨你对我的伤害，向晨躲开他的目光，别过头语气冷漠“放，开我”。

“嗯，嗯，向晨，求你不要让我停”阳旭握紧他的手放在他肩膀两侧，十指相扣。

向晨错愕看着两人紧紧相握的手掌，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们十指相扣的握紧对方的手，莫名其妙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

向晨感觉到阳旭似乎和自己有着同样的感觉，他体内的那根变的滚烫如铁，涨涨的，颤抖几下，伴随着阳旭的舒服的低吼，一股热流射，出。

向晨叹气，终于结束了，但阳旭似乎并没有那么想，他趴在他身上大口喘气，下身不舍得从他身体里拿出来，休息片刻他的腰又一次动起来，抱起向晨单薄的身体抵在寒冷月光折射的雪白墙壁上，墙壁有些凉，向晨想闪躲但是被阳旭紧紧拥抱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利。

“嗯，嗯，嗯”阳旭像是不知道疲倦似的一次比一次加大力度。

“疼”向晨全身发抖终于还是喊疼了，但他不会求饶，再也不会卑微的求饶。。。

他身上廉价的啤酒味道和恶臭的汗水味道，那是向晨对阳旭九年后第一次见面的印象！

白色的窗纱被海风吹拂起在空中飞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海水的味道。

阳旭睫毛颤抖几下，突然睁开，他伸出手揉揉狂跳的太阳穴“妈的，头好疼”。

他猛然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舒适宽大的床上，柔柔的阳光正好洒下来，几乎纯白色的房间有着恬淡的气息，阳旭对这里有些印象，飞舞的窗纱，微微的凉风。

“难道？昨晚不是梦？”阳旭断断续续的回忆着昨晚在脑海里残存的记忆，结论是，他强，女干了向晨。

本以为自己是在梦里终于抱住了他而窃喜，他喝的太多，而拥抱着他的感觉又那么真实，他道歉祈求他的原谅，向晨却一直激怒他说和秦泪在一起了！

如果那不是梦境，那么，向晨真的和秦泪在一起了？

阳旭寻找着自己的衣物却只看见床边放着一套干净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顾不上许多套上匆匆下楼，寻找向晨的身影。

向晨穿着白色T恤搭配黑色长裤，黑色浓密如海藻的长发盘在脑后，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整个人如少女般清纯甜美，修长的手指拿着一只透明玻璃杯，杯子里装着香槟，打开双开门冰箱，夹出几块冰放在杯子里，晃动一下。

“噔噔噔”沉重的脚步声，由上而下，向晨从厨房走出来看着迈下最后一阶台阶的阳旭，抿了一口香槟“你醒了！”

“向晨，昨天，”阳旭急切的想解释，走上前抓住他的肩膀。

“疼”向晨本能的躲避他有力的手掌，昨晚他的啃咬的淤青还在隐隐作疼。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我是在梦里，在梦里”阳旭看着向晨领口露出的紫色吻痕，似乎所有解释都很无力，最后他选择闭嘴，低下头默默的看着脚面，像犯错的孩子。

“要吃早饭吗？”向晨挑眉，握紧手里的杯子转身，道歉？昨晚的事对于九年前的伤害不过是蜻蜓点水。

“保姆，还没有到，我只会烤面包，这还是秦泪教我的，我太笨了，什么都要他在才行！”

“你真的和秦泪在一起了吗？”阳旭听到向晨如炫耀般的提起秦泪，心头竟然，一紧，急切的问。

“嗯”向晨浅笑，点头说“你抛弃我的那天，我们就在一起了！”

抛弃？

阳旭抿住嘴唇，歉意的目光投向他，寒冷的雨，他哭泣的脸颊，颤抖的声音一同充斥着他疼痛的大脑。

他说：你不是说过喜欢我吗？

他却无所谓的说：我说过喜欢你，又没说只喜欢你一个人？

“对不起，我，当时，年纪大小，不知道那样的话会伤害你那么深！对不起。”

“哼”向晨冷笑，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香槟，晃动只剩下冰块的杯子优雅的转身，走向他，摊开他的手将杯子放在他手上“将它摔碎！”

“什么？”阳旭紧握住杯子，有些冰凉。

“摔碎它！”向晨语气坚定。

“。。。”阳旭仰起手，落下，带着冰块的杯子掉落在地上，碎片散落。

“它碎了吗？”向晨看着地面上的碎片明知故问。

“嗯”

“现在请你向它道歉！”

阳旭诡异的看着身体单薄的向晨还是照做可“对不起”。

“它变成原来的样子了吗？”向晨站直身体侧头看着阳旭，眼神里充满冷漠。

“没有”

阳旭忽然明白什么似的回头看向向晨，他却走远，坐在落地窗旁的崭新白色钢琴前坐下，修长的手指轻放在黑白键盘上。

“懂了吗？即使道歉破碎的玻璃杯也不能恢复原本的样子，所以，就像你说的，滚回你的世界，别来烦我！昨晚的事，我也会和从前一样忘记！”

他将他伤害的伤痕累累，现在却想用一句道歉来弥补他口中的年少无知，向晨就像破碎的玻璃杯永远不可能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第 36 章

宾鸿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休息，眼睛雪亮的盯着安晏消瘦的身影扶着瘦骨嶙峋的母亲在回廊里散步。

叮叮叮。手机屏幕亮起来，嘴唇歪笑接起电话“我说阳旭，你小子终于想起我来了？这两年都死哪里去了！”

从大学毕业宾鸿就留在J市天天混日子，而阳旭考到了G市当他的公务员，开始两人时常联系时间久了慢慢也断了联系，但一直保留着对方的电话号码。

“你小子挑我理，我像你有个款爹，我得赚钱过日子啊！”阳旭语气很无奈。

“公务员不就是天天喝喝茶水吗？辛苦个屁！”

“我辞职了，现在是一位任劳任怨的搬运工，为祖国建设做贡献。”

宾鸿惊讶的问“什么？搬运工？你疯了放着好工作不好好干，你妈知道吗？”

“我能让他知道吗？我妈非劈死我。”

“是不是为了你那，青梅竹马，怎么还没放弃呢？”记得大学那会他就看见阳旭上铺床板上贴着一张高中毕业照，阳旭指着角落里的一张稚气未脱的脸说：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嗯，他妈病了！我记得和你说过尿毒症，我不想看他天天为了医药费愁眉不展，听说做换肾手术可以治疗尿毒症，但是要很多钱，所以，把工作辞了！”

宾鸿诧异，目光落在安晏身上说“也是尿毒症，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他知道吗？”

“我不需要他知道，以他的性格如果知道我为他辞职，我不敢想象他会自责成什么样子！”

“需要多少钱，我给你，你给我老实的回去当公务员！”

“当时我走的那么坚定，回去是不可能了，你的心意我领了”。

穷人的自尊心永远比富人更强烈！

“当初因为一个男人在雨里狂奔，现在又因为男人辞职，你真是一个傻，逼”。但是自己又何尝不是，最讨厌医院的味道，但是为了多看上他一眼也贱，贱的跑过来了！

“我遇到他了！”阳旭半晌，飘飘然的说“他留了长发！”

“谁？你说，当时追的那辆车里的人！”宾鸿回忆着，但是叫什么名字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