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害死我姐姐的，告诉本宫轩儿的死是不是你动的手脚，慕容若梅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你怎么能下得了手，轩儿他那么的善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害你们慕容家一丝一毫，你这个贱人”萧贵妃狠狠的一巴掌打向她，被打了一巴掌的慕容也不还手依然冷笑道“那个贱人的孩子还不值得我亲自动手，要不是他在我的孩子他才是名副其实的长子，你们认识陛下才多久我与陛下自小相识若不是你们的存在我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你是们毁了我是你的姐姐毁了我，萧淳秀你这百般讨好的对待陛下不过也是萧淳雅的替代品而已，你在我面前再嚣张有什么用你的孩子出嫁了，凌轩死了你所有的亲人都离你而去你不过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我只要你告诉我我姐姐的死与轩儿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或者是太后在背后动的手脚，你说啊”萧贵妃拉起慕容狠狠的对她说，慕容充耳不闻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最后挣脱开来的她说道“萧淳秀我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你威胁也好折磨也罢我不在乎反正这已经是最坏的下场了我无所畏惧”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转身向破旧的宫殿走去，只留下愤怒的萧贵妃与将昔柔在原地，“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娘娘”将昔柔走到她身边问，“本宫既然来了就一定会要个结果，我们进去看看她究竟在做什么动作”两人也往大殿走去，冷宫终年无人修葺早已是破烂不堪，窗棂也只是一个摆设冷风还是呼呼的刮入，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沙曼坠地而慕容便站在那中间。
“娘娘她是想自尽”将昔柔冲过去把人救下而慕容早就没有了气息，一个大半生尊贵无比的女子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萧贵妃实在是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与她斗了大半生的女子就这样死了，她不相信的使劲的摇晃了慕容几下发现她只是嘴角露出了一些黑血，是很明显的服毒自尽。她的手一直抓这那块残破不堪的沙曼萧贵妃顺着她的手看上去发现沙曼上有一些血迹好像是一副地图的样子，让将昔柔将血迹的地方全都扯下最后才命人去通知太后。慕容若梅殁了太后也并没有做出多大的惊讶只是命人为她配了一副薄棺早早的抬出宫外埋葬，没有诵经祈福没有在神殿做法甚至宫里连个牌位都没有这便是天家的无情之处，慕容若梅是她的表侄女但是她却能如此狠心。最后还是萧贵妃好好的处理她的后事，她出钱让人在玉河找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将人好好安葬。萧贵妃站在宫墙上看着玉河的方向她执起一个酒杯缓缓撒向墙面说道“慕容愿你来世生在一处好人家不要再经历这些磨难”
“娘娘为何还要安置那个慕容若梅，您与她是宿敌最后给她处理后事的人居然会是您”
“不知道为什么她死了，本宫的心里只觉得失落得很，可能是斗了大半生突然人没了觉得不习惯吧。其实她也是个可怜的女子，若不是生在慕容家她也一定是个好女子，只可惜没有如果”两人缓缓离开而晋文帝在清醒时听到慕容殁的消息后也只是闭上眼睛冷冷的说“走了也好，也省了朕的一桩心事，她葬在何处？”
“臣妾自作主张没有听从太后的旨意而是在玉河寻了一处上青水秀之地好好的将人安葬了，又让归云庵的师傅们为她祈福做法想必来世她会投个好人家的，陛下心安吧”
萧贵妃轻轻的拍打这皇帝的肩膀说道，“这样也好，端王还被关在大理寺吗可有人去探视过，慕容魏阳与凌北桦呢他们两个还在牢房里好好的待着”晋文帝的这句话是对着凌策说的，因为建安发生的大事他不得已放下自己刚出生的女儿回到建安。
“回禀父皇他们都好好的待着，凌彦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没有让人对他怎么样，儿臣斗胆问一句父皇打算如何解决凌彦的事情”凌策坐在蒲团上恭敬的问，“朕自有打算，让睿亲王三日后将所有人带到延霆殿朕会做出个了断现在你们都退下吧”皇帝做出休息的样子，萧贵妃与凌策只好跪安离开。等到两人都走后晋文帝才流出热泪，又一个陪着他半生的人离开了，虽然他们的感情不是很深厚可他依然会记得那个在王府中喊他岑哥哥的粉衣少女，那时候的他们没有想后来的那般疏离也没有后来的不闻不问。时光好似之间的阳光看似温暖其实也很漠然，而此时大理寺中凌傲与长歌也相伴来到关押凌彦的牢房。关押凌彦的牢房在最深处哪里安静得可怕，他们来到的时候凌彦正望着墙上的透气窗不知在想些什么，看见凌傲与长歌开始也只是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你们终于来了，本王等你们很久了”
“王爷似乎过得很舒适一点也没有外面的紧张”长歌踏进牢房后笑道，“长歌若是输在你手中本王无怨无悔，但是输在凌傲手中本王只觉得不甘心。长歌你为什么宁愿选择一个曾经被放逐的王爷也不愿意接受本王的支持。难道就因为他对你的承诺，若是说能放越家回到墨海本王也能做到为什么你不选择本王，本王哪里不如他”凌彦指着凌傲满脸的不甘说。
“正如我之前说的那样凌彦你的声誉很高，但是却很不得人心你知道为什么吗？你看不起哪些出身比你低贱的人更看不起那些曾经与你为敌的人，从余氏开始到裕王一事你的表现就一直让陛下不满。或许在陛下心中你确实是储君当仁不让的人选，可是你在人品方面有太多的问题更别说你用不正当的手段来为自己敛财，你在浙新与泷丰一带做的事情不用我说出口，更别说你差点挑起两国战争，缅甸罂粟一事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做手脚裕王不过是牺牲品而已”
“长歌你从头到尾都知道我做的事情，这恐怕你也在其中参合了不少吧。长歌我曾经很敬重你也一直想拉拢你直到知道你怀了凌傲的孩子之后本王才彻底死心。凌傲你知道吗本王很嫉妒你，你拥先帝的垂怜有皇长兄的疼爱更有一个为自己孩子的前途而放弃生命的母妃，后来更是有了整个越家的支持，而本王呢没有一个知心的人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却是背叛自己最残忍的人。你们今天来是为了看本王笑话的吧，反正本王已经这样不求能得到谁的宽恕，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就尽管问吧”凌彦看着凌傲说出后面的话，而凌傲似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皇长兄的死是否与你有关，你是否知道顺宁与太后跟戎族的关系，现在顺宁她失踪不知去向她之前有跟你透露过关于戎族的事情”凌傲问，听到这里凌彦只是冷静的说“顺宁与太后的事情或多或少本王是知道一些，只是本王万万没有想到顺宁会对太后出手，婚宴上的事情本王无话可说。你问我皇长兄的事情老实告诉你本王也不知道，他怎么死的跟本王有什么关系，他死了本王只会高兴那里会去关注他怎么死的。如果你只想问本王这些那么请回吧”他做出让人离开的手势似乎也不愿再交谈下去。长歌走上前对他说“凌彦你的母妃死了没有位分没有葬礼只有一口薄棺草草了事是太后让人怎么做的，而且……”他后面的话是在他耳边说，声音很小连凌傲都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只见凌彦听完他的话后是吃惊与悲伤的表情，最后更是愤怒的将他们二人推了出去“你们给本王滚，本王现在不想见任何人滚”他疯狂的推开他们，情绪激动得根本听不见别人的话，无奈之下他们也只好离开，人都走后凌彦在蹲在地上低着头细细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他说了很多句对不起不知是对说。大牢里依旧阴冷潮湿凌彦的细细的悲伤被无限扩大，他在自己最盛年的时候落得了一个万劫不复的下场。长歌与凌傲坐在马车上凌傲忍不住问“你跟凌彦说了什么最后他的情绪为何如此激动，是因为慕容的死吗？”
“他现在一定很后悔，只是我们依旧找不到太后与戎族的证据，现在我们只能把线索放在失踪的顺宁身上，希望她身上有我们想要的答案”长歌有些答非所问道。
“希望这件事情能尽快解决，我担心父皇的身子撑不过今年了”他掀开车帘看着外面乌黑阴沉的天空有些感叹。在晋文帝会审端王谋逆案之前顺宁公主的夫君曾经的嬉乐侯孟广莫死在戏院，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皮肤似乎是被野兽咬死，而且脑浆与全身的血液被吸干死相极为恐怖把一众年轻的侍卫吓得呕吐。
第111章
延霆殿内肃静凝重，晋文帝冷眼看着大殿上下跪之人说“凌彦你对你所做的事情可有什么后悔的，勾结浙新泷丰的诸侯走远私盐开设赌坊女支院，滥用民脂民膏差点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害得裕王逼不得已下嫁缅甸，你作为一个皇子却做出动摇社稷的事情，凌彦还有什么话可说吗”凌彦还是与在牢房的里的表现一样，他抬起头冷笑道“父皇我这么做的原因您不知道吗？皇长兄在世时您对他疼爱有加他不在了您宁愿活在回忆里也不肯多看我一眼。您总是忽略我的努力，当年为了给皇长兄寻一味草药我命人将整个大宣都翻了过来，千辛万苦寻来的东西您看也不看一眼就将它抛弃，只因为找到了比它更有价值的草药替代。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您的眼里看不到我的努力，既然您那么在乎他为他打理好江山，我就毁掉这个天下让你看看在你死后这个天下会是怎样的满目苍夷。父皇您的心里只有玉成皇后您总是看不见我的母妃在深夜里等候您的身影，您知道有多少个慢慢长夜她独自一人等候的悲凉吗，您知道吗只要能见您一面就会让她开心好一阵子，可是最后呢您让她等到绝望心灰意冷的时候您又给了她致命一击，我的妹妹顺宁您让她嫁给一个戏子她当初是多受盛宠后来就有多凄惨，父皇我们会变成这样都是您一手造成的，当初您若是肯多关心一下多在乎一下我们也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凌彦说这些话的时候晋文帝的脸色也是大变不知是否说到他心坎上去。
“凌彦你口口声声说是陛下的不公平对待造成了你们的悲剧，你又可有想过顺宁她是戎族邪教的一员，皇觉寺一案数百具尸骨成了冤魂，丘冥顶的十二万英魂的战死都是因为他们而起。他们做出的事情残忍到极致而陛下对待顺宁仅仅是让她下嫁给一个戏子，如今那个戏子已经被她杀了，凌彦你从未真正的了解过顺宁你所看到的只是表面，她的残忍无情与你比起来真是过而不及”长歌说道。凌彦被她这么一说也不恼只是把这问题引到了太后身上“顺宁从小是在太后身边长大，她会变成这样难道跟太后没有关系，父皇您自欺欺人的本事也不必我差，说到戎族它又何尝不是你们越家造成的，越饶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戎族成型的真正原因，当年太祖皇帝为什么要将你们北辰家的姓氏改成越，我想你们历代越家的家主是最清楚的吧”
“你说便说为什么要将话题引到太后身上去凌彦她是你的祖母”晋文帝不高兴的说。凌彦哼哼了几句“祖母，她若是我的祖母怎么会在指使我母妃唆使莫家人下辜给越饶之后再反咬我母妃一口，又怎么会将我母妃的后事草草了事，更怎么会在昭阳殿下修筑一条通往皇觉寺的暗道，又怎么会将一幅又一幅的机密图纸运输到城外让人复制。更不会亲自动手除去轩太子妃越步云，父皇知道当年的留殇是怎么在宫里横行的吗，都是你的母亲大宣尊贵的皇太后”凌彦的话一说完他认真的看了在场所有人的表情，他发现只有凌傲与长歌显得很镇定想必他们也早就怀疑到太后身上只是碍于皇帝的面子不好查而已，只是他不同了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呢？此时他又笑道“父皇我并非胡言乱语，您若是不相信问问睿亲王他可是当年先帝亲自选定围剿戎族的继承人，因为他是北狄郡主的儿子您不会让他继承这个天下，他可以安心的除去您的母亲安心的对越家下手，可是现在呢父皇这一切都偏离先帝的预想，睿亲王娶了越饶您打算让他继承江山，这就表示他要对太后下手对越家下手，我很期待在六尺黄土之下看到他亲自动手的画面”
凌彦夸张的笑了起来，倒是凌傲的连黑了下去而原本还信誓旦旦的长歌也沉默了下来，凌彦口中所说的也正是他与凌傲之间的那段鸿沟。
“凌彦你此刻说出来的话无非是想让本王与长歌和父皇之间产生误会，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般不会用脑子思考吗，戎族一事确实是先帝嘱咐但是却从未说过要对太后与越家下手，你在这里蛊惑人心是何意思”
凌傲站出列来到他身边说。
“哦，那我倒要看看事情到最后的时候你怎么解决，我就不信你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戎族这个困扰了大宣百年的组织从此以后在这大地上销声匿迹，父皇你指认我的罪状我全部都承认，您现在是想将我怎么处置我不话可说”凌彦转头看向高坐在皇位上的晋文帝，听完他的话晋文帝是一脸的凝重，而凌彦的脸上依然露出一丝微笑似乎真的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晋文帝又抬头认真的看着自己这个无牵无挂的儿子他也有些难办，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而且也确实是亏欠他们母子太多，即使他再怎么不好虎毒不食子他也不忍心杀了他。这时候殿外响起一声清灵的声音，挽若一身素雅的白衣挺着一个肚子缓缓的走到凌彦身边，凌彦看到她之后也只是转过身去视而不见。
“陛下安康”她缓缓的行礼之后又转向凌彦道“挽若无言，王爷责怪无话可说但求王爷不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王爷憎恨挽若，挽若死不足惜，只要挽若诞下王爷的骨肉后自然会自行离去，王爷不在乎自己的生命难道也不在乎自己孩子的性命，您难道要他一出生就变成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受人欺凌”这些日子挽若消瘦了许多脸色苍白一点也没有怀孕之人红润，若不是她凸出的肚子别人都不会知道她是一名孕妇。
“我不想见你，你走吧。你是缅甸的公主回到缅甸之后自然会得到最好的照顾，至于孩子你若不想要就将他送给一户好人家抚养吧”凌彦的话绝情不已，挽若听到之后也是泪眼婆娑但是却强忍着没有让它流下来。
“父皇您赶快处决儿臣吧，儿臣求您了”凌彦高傲了一世最后也只求一个早死。晋文帝深吸一口气后开口说“端王谋逆以下犯上罪无可恕，贬为庶人流放南越终身不得踏进宣宁府一步，端王府中所有的财产全都收归国库一众党羽全数发配西北为奴，凡事与端王有过往来关系的大臣皆要经过大理寺调查，凡事参与谋逆之事者满门流放西北。至于缅甸公主谢挽若则是与端王和离今后之事不再与大宣皇族有任何关联”凌彦听到并没有将自己处死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下跪在地的他认真的看着在座的晋文帝。
“凌彦你当庆幸虽然朕不是很了解你们，但是你们的皇长兄却很了解你们所有人的特点，朕在他去世之前答应过他不管你们今后做出怎么样大逆不道之事绝不要你们的性命，所以凌彦的命还是你皇长兄救下的”晋文帝在说这话的时候是非常的不悦，他是一个皇帝就算凌彦是自己的儿子，在他做出侮辱一个皇帝的事情后没有人会喜欢，即使他真的对他们母子有着很重的愧疚。
“所以我还要感谢皇长兄是吗，父皇这是儿臣最后一次这么叫您，儿臣祝您江山永固长命百岁”凌彦重重的磕头不起，不一会就有侍卫上前将他拉走，端王凌彦出现时鲜衣怒马气势轩昂，离开时步履阑珊生无可恋。从此之后皇族中少了一个残忍的王爷市井中多了一个失魂落魄的百姓，而挽若缓缓的跟在凌彦身后似乎要等他的一句承诺。凌彦走后晋文帝是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才让人将远宁侯与南楚侯带上，两人手脚都被铁链束缚蹒跚的走进大殿，南楚侯因为膝盖上还有伤更是连走都走得不稳，被侍卫押到大殿上跪下之后晋文帝开口说“两位侯爷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有如今的下场吧，远宁侯一个手握重兵威名远播的大将军，南楚侯一个被放逐到荒蛮之地的皇子，朕对你们可是刮目相看啊”他重重的拍了桌子几下，让原本沉静在端王一事的人都清醒了过来，长歌微微眯眼看了晋文帝想到皇帝是要对慕容家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