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天下(包子)上——青丘之城
青丘之城  发于:2015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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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君一事还望母后不要干预,朕自有朕的理由,不然慕容家可不仅仅是在皇商上落马了到时候就不要怨儿子不顾母后您的情分”被皇帝说的哑口无言的太后静静的看着皇帝起驾离去,冷若冰霜的脸上有着不宜察觉的杀意。要我对凌家王朝忠心耿耿,当初先帝就不该对我视若无睹,一心一意只扑到那个男人身上,还好那个男人死了他的儿子也死了,没有什么比这更让自己开心的事了。

如今已是冬季,京城之中漫天飞雪细细而下,一眼望去一片素白。在宽阔的大道上缅甸王一行已到了建安最近的新安府,由六匹骏马拉着的缅甸王的銮驾,銮驾周身呈现古铜色,看上去不华丽但却大气威严,令人有种无来由的肃穆感。銮驾内的布置只有一座矮桌,下面铺满上好的羊毛毯,缅甸王李徽顺正在一旁专心的看书,他人高马大的靠在一旁占了大部分的地方,而缩在一旁的便是被俘至今的裕王凌策。他手脚被一种特制的软铁锁着,露出的大腿上内侧上有着密密麻麻的针眼。双脚不停的在摩擦着,苍白的脸上流下许多汗水。

“怎么裕王殿下还不服软,还想试试着千寻针的药效”一把拉起凌策到自己怀里,摸着他的脸说,浑身痛痒无比的凌策倔强的开口说“妄想我会向你臣服,你杀了我吧,杀了我”轻轻的抚摸着凌策的脸,李徽顺那张恐怖的脸上笑得一脸温柔的说“我怎么舍得杀了你,我还要向你的父皇提亲让他让你嫁给我,对了听说你们大宣还有一种名叫孕果的东西能让男子受孕不知我能不能讨得到几个呢”早就被痛得快晕厥过去的凌策听到这句话又清醒了过来,咬牙切齿的说“你敢用在我身上试试,我做鬼也饶不了你”

“我可不怕反正我们已有夫妻之实只差一个夫妻之名而已,你的二皇嫂不就是给睿王生下了一个儿子吗?我想你也可以的”

“我恨你,李顺,我恨你”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绝望的凌策说出这样的话,“你恨我也好,爱我也罢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就算是死你也只能和我躺在一个棺橔里和我生死同寝”

听到李顺的这些话凌策彻底绝望了,他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对他的占有欲,他无论如何都会说服自己的父皇让自己下嫁给他。他只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成为他人的身下人,让这个人成为自己的天自己的地。看着虚弱的凌策李徽顺将他拥抱得更紧了,他不管凌策是如何的恨他如何的挣扎他一定会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哪怕将他的手脚束缚住。

睿王府里,扶儿就在庭院中推雪人,长歌坐在屋檐下抱着暖壶看着扶儿跑来跑去,冬季天寒扶儿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棉袄,头戴着一顶兔绒毛一身圆滚滚还不厌其烦的跑着推雪人,长歌看着他觉得辛苦也怕他着凉就叫他回来了“扶儿,别推了先过来暖和一下”听到自己爹爹的叫唤声立马跑到身边,跑来时戴着手套的手里还捧着一堆雪,“爹爹你看,雪人马上就要推好了”指着雪人的方向要长歌看着。

“我知道了,你看你脸都冻红了,你父王回来又要说我不是了”

嘟了嘟嘴扶儿说“好饿哦,爹爹我要吃点心,就是之前厨房做的那个小白兔的包子”应该是刚刚运动完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现在就觉得饿了“霓裳你看看厨房的午膳准备好了没有,先去盛点粥过来给扶儿”

站在一旁的霓裳点头答应“诺”天气寒冷长歌最近都不怎出门,加上睿王已经回京许多原本要来拜访的人都由睿王接待也就没有他什么事情了。到了晚膳时间凌傲还是没有回府,不知道宫里有什么时候事情耽误了。到了准备用晚膳时间霓裳来报说扶儿发热了,吓得长歌立马放下手中的书赶到房间,由于凌傲回府长歌的屋子就只有他们两人在睡,扶儿就睡在他们隔壁的房间中。走到屋里时已经有大夫在一旁检查,扶儿躺在床上一脸通红还伴有咳嗽,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扶儿的样子长歌开始有些慌乱,扶儿的身体从小就很好再加上有锦重教授功夫很少生病,如今这一病立马让长歌紧张起来。

“扶儿你怎么样了,那里难受告诉爹爹”摸着着他发烫的额头长歌有些紧张的说。

“头好晕呀爹爹,我觉得我好像很重了,是不是我太胖了”因为身体有些不舒服扶儿的眼里都含有了泪水。转头对着大夫问“世子是怎么了,严不严重”

那老大夫回到“回禀殿下,世子只是感染了风寒有些发热吃点药便没事了”听到大夫的话长歌松了口气“那就好去开药吧,霓裳你跟着”转头看着因为病痛而已经睡着的扶儿,长歌帮他把被子盖好就在一旁守着。这时候霓裳拿着大夫开好的药方回来了。

“主子,这药方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那好,去取药吧我在这守着”长歌心急不停的追问药熬好了没有,看到霓裳把药拿过来了便自己动手喂着扶儿喝下,看着扶儿能将药喝下长歌的心情总算是平复了些。原本以为服下药后就能好些,没想到才刚喝下药没多久扶儿就将药给全部吐了出来,令长歌的心情顿时有紧张了起来不得以他叫锦重去将问菊召回了。对于扶儿生病一事被困在承德殿的凌傲全然不知,看着留下自己用晚膳的太后凌傲不知为何突然一阵发冷。他也没有在意只当是天气寒冷自己一时受不了罢了。

第18章

由于到了晚上扶儿的病情丝毫不见好转,长歌开始慌乱看着扶儿把吃下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后,他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去,霓裳一个颜色锦重立马拿起斗篷跟着长歌出门了,“主子这是要去哪里”跟上长歌步伐的锦重问“去石老家”石家祖上三代为为宫廷御医,而石老更是医术了得,他由于年纪已经有些偏大早就退下太医署的医首的位置在家中安享晚年。不过他倒也经常在家门口施粥行医为人在百姓心中有很高的评价。可是自从五年前不顾他的阻扰下嫁给睿王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崩裂,如今石老更是见面都不会看长歌一眼对他不闻不问了。走到石府门前,长歌向守门的门卫说明来由那人进去禀告回给了长歌这样的一个回复“昔日恩情一断故人另寻他处”听到这样的回复长歌早已有等待的准备,只是回复那门卫“今日不见长歌,来日再无长歌”说完也不转身离去只是一直在雪中站着,那门卫看着长歌的样子也立马回去回复,大雪依然漫天而下长歌与锦重在雪中站着。

凌傲从承德殿离开的时候,立刻就有影卫来报世子病重,王妃已经前往石兰,石老家救助了。凌傲立刻骑马奔向石府,等到他来到石府门前时长歌已经在门前站了许久,才刚一下马就看到长歌倒在了锦重怀里,立即过去将长歌抱起对着锦重说“锦重给我把门撞开,后果我来承担”锦重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一听到命令立刻上前将那两名门卫制服在地将大门撞开后,凌傲就抱起长歌进入大门,才走进去就发现石老就在厅门站着,手里抱着暖壶神情注目的看着凌傲怀里的长歌怒气冲冲的对着凌傲说“我家的小庙容不下睿王殿下,还请殿下自行离去不送”

倒是凌傲冷静的对着石老说“我儿病重,恳请石老太医屈尊前往救治”

“我与你们睿王府生死不相往殿下这是想让老夫去死吗”

“石老严重了,本王不曾想过”这时长歌清醒了过来,从凌傲怀里下来不说一句话就在石老面前跪下,石老看到跪在雪地里的长歌,原本对着凌傲的怒气也消减了些但是脸色还是不是很好,长歌开口说“长歌不求石老能原谅,只求你看曾经的情分上去看看扶儿,若是扶儿只是一般的风寒发热长歌也不会自讨没趣前来打扰”

“不是风寒发热那是什么?”石老带着疑问的语气问,将头抬起定定的看着石老说“石老可还记得二十年前在宫内横行的‘留殇’”听到留殇这个词石老终于动容走下去将长歌扶起,声音颤抖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它又出现了,而且还在世子殿下身上出现了”

“长歌不敢确定,毕竟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这个病情,可是太像了,昏睡十指指甲中有黑点,耳背出也有黑点”

“老夫这就跟你走,但是老夫不去睿王府”听到石老肯跟自己走,长歌终于笑了,对着锦重就说“去叫霓裳把扶儿接到春江别院,叫问菊和切兰也跟着去”一旁的凌傲将长歌抱起,对于长歌做的决定没有犹豫,他自己也很清楚石老对于睿王府的敌意。不一会石老就从屋里带着自己的药柜出来对着长歌说“走吧”到了门外长歌先叫侍卫把石老送去春江别院,而自己则和凌傲先回睿王府,在马车上凌傲终于忍不住开口问“留殇这种疫情不是说早就被克服了吗?为什么还是会出现”

“年代隔得太久了,我也是在梦自旬那里看着这种疫情的记载,当年的疫情中石老的亲弟弟就是在救治的过程中被感染,最后被下旨用火烧死了,那件事情在石老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悲痛”

“原来如此,那个疫情发生的时候正好是德英王战死我的母妃被下旨自尽的时候”

“太巧合了你不觉得吗?就好像是在掩盖些什么”马车加速行驶了一阵后在睿王府停下,正好看到霓裳抱着扶儿出来,凌傲下了马车将扶儿从霓裳怀里接过来,看到扶儿的脸色后表情变得阴沉可怕,原本硬朗的脸上出现了浓重的杀意,长歌走过来说“赶紧去送去春江别院吧,你在王府里等消息我去陪扶儿”即使不舍也知道长歌的安排是最好的,看着长歌的马车离去,凌傲转身回到了王府中,到了房间的时候对着空无一人的主梁叫了声“青龙出来”房间的烛火一阵闪动一名能与夜色融为一体似幽灵一般的男子出现在窗边下跪行礼后说“主子有何吩咐”

“我要二十年前宫里所有人的资料,包括皇上和太后,还有让白虎和朱雀随身不离的保护好王妃与世子不要让王妃察觉,王妃身边有两位一男一女的高手不得已时不得与他们发生摩擦”

“明白”听完吩咐后男子如闪电般离去不知去向。凌傲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大雪风飞,冷眼中尽显杀意。

另一边长歌与霓裳等人来到春江别院的时候,先一步到达的锦重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石老在屋里等着看到长歌与霓裳进来的时候就立马站起来问“世子殿下在那里”一旁的霓裳把扶儿放到床上,石老就上前查看,他先是看了一下扶儿的手指又看了看面部最后才把脉,周围的一片寂静只有炭火在盆里发出咯噔的声音,检查完了之后石老转头问“世子殿下一天都吃了些什么东西”站在一旁的霓裳先开口了“殿下早时吃些一碗面条两个包子,中午的时候因为先饿就吃了碗厨房熬制的糯米肉丁粥晚上就什么也没有吃了”

“留殇是通过接触有毒的物件感染的,而殿下吃的东西也是要认真的查查”

“石老是说,扶儿不是得了留殇”一直看着扶儿的长歌说话了 “不是,是被人下毒了,一种与留殇极为相似的毒叫七日红”

听到扶儿是被人下毒霓裳有些紧张的对着长歌说“七日红,我整日跟在世子殿下身边,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人靠近世子”

“这个人很有可能与上次给我下毒的人是同一个人,霓裳叫锦重给我查,查到之后立刻把人交给望梅和闻竹”

“诺”霓裳领命之后就立刻退下去了。

“你若不下嫁睿王,又怎么会有这么多恼人的事情发生”给扶儿开好药方之后石老走了过来说看着扶儿不见起色的脸,长歌苦笑的对着石老说“当年的事情早就过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再说了下嫁给睿王至少能逃避皇上对越家的施压”

“现在皇上对越家的施压已经没几年前那么强势了,你不知道几年前越家几乎是做什么说什么都被罚,但又碍于越家的身份又不敢太过分”

“我们越家的第一任家主可是高祖皇帝唯一妻子,高祖皇帝还把传说中的护国宝藏交给了历代越家家主守护,凌家皇族无人知晓”

“是呀你们越家世袭亲王尊位,后代皇帝不得对任何越家族人进行废黜还真是尊贵无比,但是那些都是你们想要的吗?”石老犀利的指出了每一位越家族人的伤痛。历代尊贵又怎样,享尽荣华又怎样没有了自由只能永远被困在这狭隘的建安城中,成为一只最尊贵也最向往自由的鸟儿。长歌听完石老的唠叨后一言不语只是低头一直看着扶儿,等到霓裳把汤药给扶儿喂下去时已经接近丑时。叫霓裳把石老送下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在屋里陪着扶儿,长歌很累但是没有丝毫睡意。看着扶儿因为病痛而苍白的脸色长歌柔声的说“等你好了,爹爹就不会什么事情都管着你了,给你吃许多好吃的”只是陷入昏迷状态扶儿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第19章

第二天,睿王世子病重的事情就被晋文帝得知,在询问的病情的原由,还打算派御医前去医治之时听闻石老已经前去时就没有加派人手前去,只是跟凌傲说宫内的药材可随意使用,要用最好的药材医治。在睿王世子病重期间晋文帝派端王前去迎接即将到来的缅甸国君李徽顺。端王由于户部作假案受到牵连近些日子安分了许多,无事之时便在家中请些文人墨客到家中赏梅日子过得非常的平凡而安静。今天刚走出延霆殿就被太后宫里的侍女叫去请安,走到承德殿时才发现自己的母亲也在,走到殿内请安后便在一边的蒲团坐下。太后看着端王说到“如今睿王回京了,皇上也不知道何时才叫他回封地。你要是还那么无所事事只怕到时候就只能像老四一样了”

“祖母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父皇是有多不待见我,他可是怀疑皇长兄的死和我有关呢”一脸无所谓的凌彦喝着茶说。

“太后,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原本一直放逐睿王如今又那么看重他”坐在一旁的慕容妃开口了。

“老三你最近多多去你父皇跟前请安,如果能求得了情让你母妃能从长坤殿里出来也是最好的”

“孙儿知道了,不过太后和母妃可知睿王世子病了。而且病得不轻,那越饶都去向石老求情了”

“好好的怎么会病了,那孩子我见过挺有灵气”慕容妃说 “不说睿王世子,老三你那王妃什么时候能怀上孩子,王妃未生下嫡子你可别你那些妾室生下庶子了”太后说着 “孙儿也不知,成亲已快两年却什么反应也没有,搞不好是她自己有问题”想起自己的王妃凌彦还是很置气,两人的关系一直不好,她甚至很少让自己进她的房间,他大多数时间都是留宿在妾室那里。别说孩子了连牵手都困难。

“我那媳妇温柔娴淑很有大家闺范的,彦儿你要多陪陪她哄哄她别老是把她凉在一边”说到自己的媳妇还是一脸呵护表情的慕容妃 。端王妃余沐苒为余老丞相的重孙女,余老丞先后经历了三代君王现已有近百岁的高龄,他的学生遍布整个大宣,是整个大宣学子心中的孔子。他在学术上的成就一直无人超越,他在官场风气上以及为人品格上也一直被人尊重。端王妃一直未有身孕让太后的心里一直不安,若是没有余家的支持仅靠慕容家也很难推选新君。慕容家为武而余家为文只有文武相得映彰,凌彦的机率才更大。只是太后不清楚的是端王与他的王妃更本就是形同陌路两人互不关己。 怕他们继续谈到子嗣的问题。端王有些心虚的想回避“祖母、母妃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告退了,皇城安全的事情孩儿还是要多用心的”太后与慕容妃点头示意他退下。等到凌彦退下去之后太后就把目光看向一旁的慕容妃,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害怕的慕容妃开口说“太后为何如此看着臣妾”,真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太后开口说“好不容易打击了萧贵妃,让他失了皇帝的恩宠你到好又发生了弄虚作假案,你能不能长点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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