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中的爱人(穿越)下+番外——迟时雨
迟时雨  发于:2015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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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晓尘坐在椅子上,楚云起半弯下腰双手撑住椅子的把手上,光线被对方的身体挡住了大半,傅晓尘看不清楚云起的表情,只知道对方在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嘴角似乎有一丝笑意。

“不是说要回去吗?”

“我并没有说要回去,只是说……满足你的要求,现在我就要满足你的要求啊。”说着楚云起不待傅晓尘开口说话已经用唇堵住了他的嘴。

感受到对方的身体立刻软下来,化成了一汪春水,楚云起心中默默为自己点了个赞,作为一个攻,矜持什么的,该有的时候还是要有的,这样才能看到对方欲求、不满时那诱人的模样。

“停、下,这、这里不行……”傅晓尘趁着缓气的功夫艰难地说完了这句话,这里可是青楼,而且还是在一个半封闭的雅间,这种情况让傅晓尘总觉得像是野、战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羞耻。

“放心,别人是看不到雅间里的情况的。不过……晓尘可要小点声,叫得太大声的话说不定会被隔壁雅间里的人听到哦。”

其实别说是隔壁的雅间,就是二楼全部的雅间楚云起也早已经派人将里面的人都清走了,至于一楼舞台周围的那些人是绝对看不到二楼雅间里的情况的。留着这些人在,让傅晓尘以为一楼二楼全都是满的,倒可以增加几分情趣。

楚云起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种行为已经快从痴汉进化成绅士了,甚至说有一点……鬼畜?他只是觉得今天晓尘竟然偷偷跑来青楼,自己应该好好教训他才是,至于教训的方式嘛,选择一个让双方都感到快乐的方式不好么?(其实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很快乐吧!)

傅晓尘听着楚云起这样说,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嗔怒地瞪了一眼楚云起,刚想再说什么对方却已经不给他机会了。

楚云起看着傅晓尘在身下隐忍又快慰的脸,眸色沉黯,低头嘶哑地轻声说着,看来晓尘很喜欢这样子呢。

傅晓尘蹙眉咬唇,又羞又恼地抓着楚云起的肩膀,就是不理他。

待到第二日傅晓尘醒来时,已经是正午了。咬牙切齿地揉着自己酸疼的腰,可恶,昨晚到最后已经半晕过去,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抱着送回傅园了。

对被做晕这件事,傅晓尘怀着深深的羞耻感,这是体力较量上的大失败,是对他男性尊严的践踏,看来自己以后要多补肾?不,多运动,每天早上晚上都去练剑,争取尽快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不对,谁要这种境界了,争取达到不被做晕过去的境界qaq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傅晓尘发现在三回过后,自己竟然已经习惯在下面了!回想当处一心一意要反攻的自己,现在只能说那时候还太年轻,以身高定攻受的说法明显是错误的!妄想有一天可以先下手为强的把对方【哔-】掉,现在想来不被对方【哔-】到精尽人亡已经很不错了。啊多么痛的领悟。

已经到了十二月中旬,转眼间一年就快走到尽头了,尚都内外的街市上都开始卖新衣、大小门神、桃符、及金彩缕花等物,早早的就把年气给烘托起来。

傅晓尘逛街时,看到满街铺设货物,琳琅满目,不由有些唏嘘,即将要在这个世界过第一个年了。想到去年除夕的时候和楚云起一起看恐怖电影,自己还被吓的整晚没睡着觉,现在回想起来突然感到那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的就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一样。

不同于现代过年,大家就只是一起吃个年夜饭,吐槽个联欢晚会,吃吃饺子收(给)收(给)压岁钱再到处走走这年假就结束了。古代过这种节日那都是极为讲究的,好多习俗傅晓尘还是闻所未闻,所以这几日总是想去街上走走,对什么都颇为好奇。

程香韵交付的那些生意虽事物繁杂,却因为先前已经制定好了各种准则,傅晓尘处理起来也算是井井有条的。虽有“打天下易,守天下难。”,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傅晓尘倒觉得在满是老字号的尚都开一个新字号难,而一旦字号打出去了,有名气了,只要不犯什么大错误,维持正常运作也还算简单。

至于工部那边,由于傅晓尘一不小心升官了,所以现在共事最多的就要数那个不知楚云起从那里调过去的工部尚书,名字倒很朴实:宋远。而越是熟悉这个人,傅晓尘越是发现此人的不凡,热爱搞发明,思维活跃,技术扎实,这搁在现代怎么着也能拿个诺贝尔奖了。

傅晓尘在刚升官以后偶然间就和作为同僚兼上级的宋远随便聊了几句,不过大概的提起水排,对方立刻有了深厚的兴趣。可傅晓尘对水排的了解那就局限于历史书上,他就知道水排是杜升发明的,大概又是领先欧洲什么的几百年几千年的,至于那原理傅晓尘根本就不知道啊。

努力回忆了一下历史课本里的插图,傅晓尘拿着笔大致的画了画,大致说明了下就是水流冲击转动一个什么轮子,轮子通过什么又转到了另一个轮子什么的,说到最后傅晓尘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对方却恍然大悟的样子,嗖地就跑去画设计图了。

没过几天,设计图就出来了,傅晓尘看到那图纸上的东西和历史课本里的似乎不太一样,也没发表什么意见,没想到实物做出来以后,竟然真的是水排的用处,只不过外观不太相似而已。

傅晓尘这才算是给宋远跪了,以后两人沆瀣一气啊不齐心协力地搞起了发明创造,傅晓尘的工作比较简单,就是想一些以当前的科技水平大概能做出来的东西描述出来,剩下的就全交给宋远了,对方还每天对他毕恭毕敬的引以为前辈,这让傅晓尘有些哭笑不得。

不管怎么说,工部也好,商号也好,虽不算取得什么大成功,也都是顺风顺水了。就在傅晓尘满心期待着和楚云起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年时,偶然听到两个小丫鬟私下聊得八卦却让他整个人如置冰窖。

“听说没,关在最严密监狱里的二皇子神秘失踪了。”

“啊,那是有人劫狱吗?”

“没有,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听说就是好端端的大家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管的人低头喝了一杯茶一抬头就发现人消失了。”

“那岂不是和那个程香韵一样?”

“是啊,说不定两个人都是山精鬼魄的,要不怎么突然说没就没了呢。”

傅晓尘呆呆地站在院门后面,许久没有反应过来,她们的意思是……程香韵根本没有被安葬,而是早就神秘的消失了?

第63章

这是傅晓尘生平第一次真正有意地疏远楚云起,确切地说,是有意地疏离傅园里的所有人,那些都是由楚云起安排给他的下人。

傅晓尘开始觉得自己应当作为一个秘密存在,而不是这样堂而皇之的拥有一处府邸,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朝堂。

忽然想起来前些日子,程香韵死后自己问楚云起的话“有朝一日,你也会杀了我吗?”那时候对方是坚定的否认了吧。傅晓尘忽然有一种奇妙的想法,如果有朝一日楚云起真的想要杀掉自己也挺好的,说不定死了就神秘的消失了,可能回去了,也可能灰都不剩。不过那也没关系,死在对方手里也算死得其所了不是。

傅晓尘相信楚云起对自己的感情,若是连这个都要怀疑,那他在这个世界就再无可相信的东西了。只是相信能如何,有感情又能如何,感情越深,就更容不得欺骗和隐瞒。

楚云起瞒过他太多事,先前的大婚也好,后来朝堂上发生的事也好,如果那些隐瞒的理由是不想让自己费心,那程香韵的事呢?

这种事向来都是越想越烦的,傅晓尘在傅园已经呆不下去了,收拾了些银票碎银子,谁都没带便要出门。

老管家看傅晓尘走的颇有种气势汹汹的,心里瞬间有些忐忑,这管家是傅园建成以后由原太子府拨过来的,早就知道这位傅公子性情和善,平时也没什么事吩咐,偶尔召些丫鬟进来奉个茶挑个灯就无事了,管家的日子也就平平淡淡地过来了。

傅公子先前还好好的,这突然面色不佳地朝外走,期间傅园里也没来什么外人,难不成是被毛躁的下人们顶撞了?只是下人的话随便责罚一下就是,又何必这样气着自己呢?管家越想越不妥,斗胆在门口拦住了傅晓尘,满脸堆笑

“傅公子这是要哪去,不带些人手?”

“去挖坟。”

“啊?”管家被吓了一跳

傅晓尘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成一个微妙的弧度,只是那笑容让老管家又是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要是坟里有人,我就在坟前磕十个响头,要是坟里没人,我就自己躺进去。”

还没等管家从这话回过味来,傅晓尘已经走远了,待到老管家意识到傅晓尘刚才说了些什么的时候人早就没影了。

程香韵神秘消失的时候傅园闹得挺大的,管家自然知道这件事,现在想来傅公子说的就是这件事了吧。在傅园的人多少都知道傅公子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傅公子说了这么句爆炸性的话管家自然不敢迟疑,立刻派人去禀报皇上。

傅晓尘知道自己身后还有三个秘密保护的暗卫,依然是若无其事地大步走着,走出城门以后,官道上除了偶尔来往的马车再无他人,傅晓尘才从袖口将一个小药包里的药粉轻轻地洒在了地上。

这药粉是根据穆染给他的笔记里配出来的,所谓医毒不分家,作为一名神医,在制毒方面也颇有心得。

药粉呈淡淡的褐色,和官道上飞扬起的尘土颜色相近,也没有气味,又极易散播,只是洒在地上,路过的人闻到以后都会陷入昏迷,而且越是内力深厚的人受到的影响越大。

傅晓尘撒药粉的时候屏住了呼吸,再向前一段路以后换了口气,又洒了几次以确保效果。

按理来说这些能被皇上派来暗中保护傅晓尘的暗卫们功夫都是不错的,对这些迷烟毒粉的也有几分的敏感,只是都没有想到被自己保护着的傅晓尘竟然会在路上暗中洒下这些东西,反应过来不对的时候已经着了道,只能无还手之力地被放倒了。

傅晓尘确认几个暗卫都被自己放倒了以后,还是很有良心地把他们的身体都移到了路边的大树上靠着,满意地拍拍手继续向前走去。虽然他们也碍不了什么事,不过现在一直被人跟着让他很不爽就是了。

此时楚云起正在批阅奏折,临近年关事情一堆一堆地挤了过来,因为腊月二十六日就封笔、封玺,在正月初一的大典上才重新开笔,所以各种事务都要尽快的处理完。除夕夜的国宴、大年初一的大典、给皇亲大臣们的封赏、去光禄寺祈福,一桩桩一件件地摆在那里,更不要说前些日楚云扬在狱中的神秘失踪,也是费了一番心思才压下来的。

忽有一亲信上来回报说是傅园那边有消息过来,楚云起一听立刻传那人上来,四周服侍的都是信得过的人,楚云起边批着奏折,边问道“何事?”

“管家说傅公子突然出门了,临走时还说‘要是坟里有人,他就在坟前磕十个响头,要是坟里没人,他就自己躺进去。’”传话的人说到这额头也是冒了一丝冷汗。

楚云起的手一抖,一滴朱色就落在了那无辜的奏折上,开出一朵鲜艳的花。

不再去管傅晓尘是怎么知道的,楚云起听到这话心跳都停了两拍,起身的时候衣摆带掉了桌上的几本奏折也不再回头看一眼,晓尘的轻功不算多好,自己应该能赶上。而且对方身后还一直有自己的人暗中保护着,应当出不了什么大事……

尽管这样安慰着自己,楚云起还是一刻都不敢耽搁。他来到程香韵的墓碑前时,还没有看到傅晓尘的身影,想必应当是还没过来。

果然等了不足半柱香的功夫,楚云起便远远地看到傅晓尘正从官道那边走过来,脚步倒十分悠闲,看上去更像只是单纯地在郊外散步。

“晓尘……”楚云起先开了口,却不知道应当说什么。

“你来了啊,有什么要说的吗?”傅晓尘的样子倒是完全看不出来生气或是什么,只是越是这样平静的样子楚云起看了越是有些不安。

楚云起张了张嘴,又把解释的话给咽了回去,他知道对方现在也听不下他的辩解。

“对不起,我确实骗了你。”

“还有呢?”

“这是我对你说过的最后一次谎。”

“谁知道呢?”傅晓尘笑了一下,“在谎言没被揭穿以前,谁知道那是谎言呢?”

楚云起沉默了片刻,刚想说话,又被傅晓尘打断了“我想到处走走,看看你楚国的大好河山。”

“……好,我等你回来。”楚云起深知欲擒故纵的道理,现在强留下对方只会徒增龃龉,倒不如先放一段时间,再使个苦肉计什么的让他主动回来,对方一旦主动回来,就不会让他再离开。

楚云起答应地算是干脆,傅晓尘走的也干脆。

仔细想来楚云起似乎也没做错过什么,只不过是隐瞒了一些事情的真相而已,只是感情越深的人,越是容不下对方半点的欺骗和隐瞒。就像你能坚强的面对不相干人的风言风语,却又会因为爱人的一句无心之失而委屈难过,在爱情里,总有那么些东西是不可以用寻常标准衡量的。

爱上一个人,好像突然有了软肋,又好像突然有了铠甲,好像突然可以包容很多东西,又好像突然变得毫不妥协。

傅晓尘只是突然想做一个背包客,到处走走,看看楚云起所生活的国度的风土人情。他知道自己肯定会回来,说不准什么时候,大概就是等到能释怀对方的这次欺骗以后吧。傅晓尘并不担心自己离开以后楚云起会变心,若是就这样变心了,那他也就没必要再回来了。

既然决定远游,傅晓尘还是打算去给穆染打声招呼,不管怎么说对方也算是他师傅了。有些日子没过来,傅晓尘在穆府的书房里见到一从未见过的男子,确切地说应当是少年。少年一身青衫,面容英俊的无可挑剔,看模样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傅晓尘不敢小看。

傅晓尘不知穆府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人物,倒是对方先问起来“阁下可是傅公子?”

“正是。”

“师傅他正在药房里炼药,有些时辰才能出来,不知公子有何要事?”

听对方自称原来是穆染什么时候又收下的弟子,既然穆染在忙傅晓尘也不愿去打扰他,托人给他传个话就是了。

“没什么事,只是麻烦你转告他,我打算出外游历,不知多少时日才回来。”

少年心里想出去的好,面上依然十分温和地回着“好的。”

“谢了,那我走了。”傅晓尘大大咧咧地给少年挥了个手,一出书房门便遇到了正朝里走的穆染。

“哎?你徒弟不是说你在药房炼药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徒弟?我可没有他那么个徒弟!”傅晓尘看着穆染莫名其妙地又炸毛了,有些不明所以,此时那青衣少年也从书房里出来,见了穆染还规规矩矩地做了个礼“师傅是知道傅公子来了,便这么快就从药房出来了吗?”

傅晓尘听着这句话总觉得怪怪的,虽然那少年是很无辜的疑问语气,只是听起来怎么都觉得有些微妙的感觉。

“哼,谁是你师傅。”

“师傅救我于濒死之际,又教我如何包扎,既是我师傅,又是我救命恩人,华菱此生定要报答师傅的大恩大德。”

“报恩可以,我可从未认你为徒弟,你若是要留在穆府,就只能当我的仆人,知道吗?”

“是,主人。”

穆染没想到对方改口的这么干净利落,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傅晓尘虽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不过这毕竟也不是他干预的事,只对穆染说了此次来因“我要出去云游,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来给你说一声,放心,在我学成之前一定不会随便给人医治,坏了你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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