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去，袁总，小周已经辞职了，新来的秘书叫金晓钰。”

“哦。”袁亮抬头，想起自己新换了一个秘书。

说起这个金晓钰，公司的男员工都会有点兴奋。这个90年的小姑娘长得五官精致、眉目清秀，最关键的是，她那玲珑的身材上有着一对E罩杯的傲人双峰。

这女孩是蓝天面试的，第一天来上班的时候，袁亮也惊了一下，心想蓝天上哪里找来这么一尤物？担心这女孩不能胜任工作。不过这女孩虽然漂亮但不造作，性格乖巧听话，比较安静，不爱乱说话，几天下来，袁亮感觉还是比较满意。

袁亮起身把手中的测试机递给旁边的员工，然后迅速去了2号会议室，里面已经有四个人等着他了。

等他把这边的问题解决完，从会议室出来，蔡朋岩已经在开发部的工位上对着电脑坐着，好几个人围着他。

袁亮看到蔡朋岩头发乱蓬蓬的，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叹了口气，问：“蔡总，今天上午能解决吗？”

蔡朋岩头也没抬地说：“应该可以。”

蔡朋岩是那种标准的IT开发男长相，丢到人群里就找不着的那种。不过这丝毫不会动摇他在公司开发大神的地位。

袁亮回到自己办公室，他的办公室陈设很简单，最醒目的就是巨大的办公桌上，并排放着的三个大液晶显示器。刚打开电脑收了邮件，又陆续有人拿着电脑进来找他。他每天在公司就是这样从早到晚像打了鸡血似地，一刻不闲着。

等金晓钰进来告诉她下班了时，他才想起来向窗外望望卫云涵的办公室。

第六章

晚上，卫云涵很意外只有他和袁亮两个人吃晚饭。

“蓝天和那位蔡先生呢？我以为他们俩也会来。”卫云涵和袁亮坐在公司附近一间中餐馆里吃着晚饭。

“蓝天和父母都搬到三环住了，只要不加班，他晚上都会回去陪父母吃饭。朋朋和女朋友住一起，他可是个二十四孝好老公，只要不加班，下班就直接回家。怎么？和我单独吃饭你就不好意思了吗？你要想和他们吃饭，咱们提前约好就成。”

“好啊，和你吃饭，我怎么可能不好意思。”

两人简单地点了几个菜，边吃边聊，气氛很轻松，卫云涵比以前健谈了很多，他有很多有趣的旅行故事，袁亮听得有些痴迷。

吃过晚饭，袁亮递给卫云涵一个头盔，俩人骑着那辆让每个路人都驻足观看的摩托车一路奔向五环。

五环到了晚上，车已经很少了，卫云涵开着摩托在路上狂奔，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晒了一天的马路，在晚上逐渐退去了热度。狂风吹在两个人身上，吹去了一天的暑气，让人顿感清凉。

袁亮在后面开心地抱着卫云涵的腰，他内心兴奋得不能自已。

卫云涵感受到腰上手臂传来的热度，对于他这样的情场老手来说，后面坐着的人在想什么，他心里太明白了。

开了一圈，他觉得有些累了，把车停在了临时停车区。和袁亮并肩站在路边看着远处的灯火，清凉的微风拂面，气氛有些暧昧。

袁亮觉得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气氛，于是侧头问：

“云涵，你……有男朋友吗？”

卫云涵转头看他说：“没有。”然后伸手拂住袁亮的脸颊，“那么……你有吗？”

袁亮感受到卫云涵的指尖滑过脸颊，身体轻微地一震。

袁亮早已不是青涩的小处男了。闲暇时他也是Gay酒吧的常客，偶尔也会找MB。时间长了，不巧就被蓝天撞上过一次，他们俩去了同一间酒店开房，蓝天带了个辣妹，袁亮带着一个漂亮男孩儿，好巧不巧的在电梯里撞上，两人拿着房卡，蓝天却忘记了尴尬，因为袁亮抱着的不是女人……

卫云涵的手慢慢从脸颊滑到肩膀，他轻轻在袁亮肩膀和手臂上捏了捏，然后手掌覆盖上袁亮的胸膛。

他在感受袁亮的手感，果然，袁亮没有以前那么瘦了，身体的肌肉也比较结实，平时应该比较注意锻炼，这样的手感，卫云涵觉得能有70分。

袁亮在这样的碰触下，得到了极大的鼓励，他踮起脚尖用嘴啄了一下卫云涵的唇。

卫云涵看到袁亮眼睛被夜晚的灯光照得闪闪发亮，很是迷人，他一把抱住袁亮，低头亲了下去。

卫云涵把袁亮的嘴唇含在嘴里并不心急，只是慢慢品尝着。袁亮呼吸急促地控制不住自己，把舌头滑进了卫云涵嘴里寻找他嘴中的香甜。

这个吻对于袁亮来说心理上的满足远远胜过感官，卫云涵一直是他心目中男神的地位，神圣得好似天上的星星一样遥不可及，如今他居然能伸手够到这颗星星。柔软缠绵的吻，让他有种时间停止的错觉，直到一辆开着远光灯的货车从旁边驶过，刺眼的车灯好像穿透了两个人，他们这才收回心神，得以喘息。

袁亮魅惑地对卫云涵说：“去我家吧？”

卫云涵亲了一下袁亮的脸说：“可以。”

袁亮住在四环的一个连排别墅区，他把摩托车直接开进自己的地下车库。

卫云涵打量着袁亮的车库，车库很宽敞，里面分左右停了两排车，左边是一辆宝马的跑车，右边停了一辆四驱皮卡和一辆越野摩托，角落里还放着一台街头游戏机。

袁亮把本田摩托开到宝马车旁边停下。卫云涵看着他的车说，“你家里人很多吗？”

袁亮说：“这里就我一个人住，本来这房子是给我爷爷奶奶买的，结果老两口舍不得离开村里，哎，早知道就不买这么大房子了。”

袁亮一边带着卫云涵上楼，一边说：“这房子再加上我玩的那些车，我这几年积蓄大部份都花这上面了，哈哈。”

卫云涵被袁亮领到客厅时，很意外。他看到这偌大的客厅只在正中间摆了一张双人真皮沙发，正对着挂了个很大的液晶电视，下面一堆游戏机，此外再也没有其他家具了，地上一个扫地机器人正在慢慢移动着。

“你们家真是……好，‘宽敞’啊。”卫云涵说话的声音尽然在这空旷的屋里带着回音。

“哈哈，每个人都这么说，爷爷奶奶不来住，我也不知道该买什么家具，我大部份时候都在公司，所以装修完以后，就一直空到现在也没布置。”

“家里有饮料和啤酒，你想喝点什么吗？”袁亮站在楼梯上，回身问卫云涵。

“还是，一会儿再说吧。”

“那么，”袁亮拉起卫云涵的手：“我的房间在三楼。”然后挑逗地向他眨眨眼睛，迅速向三楼走去。

楼梯和走廊的灯都是感应的，走到哪里就会亮到哪里。随着两人的奔走，整个四层的楼梯从下到上迅速被点燃。

三楼整层就一间大卧室，卧室里面有个磨砂玻璃的隔断，隔着一个更衣室。另外就是一个很大的洗手间，最里面靠窗户有个大浴缸。

卫云涵被拉着刚一进门，他就把袁亮推向里面的大床上，压着袁亮亲了起来。

袁亮被卫云涵从嘴亲到脖子，他把手伸进卫云涵衣服里抚摸卫云涵的身体回应着，含糊地问：“要，先洗澡吗？”

卫云涵抬起头看着面色潮红的袁亮心情不错地说：“一起洗。”

两人一路亲到浴室，袁亮帮卫云涵脱掉上衣，看到卫云涵健美的身体，袁亮心跳不已。

袁亮觉得自己只要是面对卫云涵，身体就会有反应，也许是以前好几年的时间里，卫云涵都是自己梦遗的对象，他喜欢这个人太久了。

两人赤身纠缠，卫云涵伸手解袁亮皮带时问道：“你是1还是0？”

袁亮突然回过神：“你是？”

“我从不做0。”卫云涵停下手。

袁亮眼里闪过一丝挣扎，随即就了然了：“如果是你，我是1是0都无所谓。”对于袁亮来说，只要是卫云涵，他确实什么都无所谓，还纠结什么呢。

正要继续时，卫云涵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电话从浴室走了出去。

袁亮去给浴缸放水，然后脱掉牛仔裤。

卫云涵接完电话进来对袁亮说：“抱歉，公司有个订单搞不定，我得去一趟。”

袁亮眼中闪过失望，随即便说：“那我送你去。”

袁亮随卫云涵来到他的公司，这时已经晚上11点了，办公楼都已关灯，卫云涵进门只开了一处的灯。

袁亮看到，这间办公室并不大，但装修得很有中式风格，似乎还对风水有些讲究。里面没有经理室或者会议室，全部都在一间屋里，而且办公桌也不是相互连着，都是独立分开的，有些桌子甚至用中式的屏风做格档。所有桌上都是配置的台式苹果电脑和一台22寸新帝绘图屏。

袁亮说：“你这装修还真是有格调，员工配置真够高大上啊。”

“迪文喜欢中式风格，就是我的合作伙伴。我今天可能得通宵，你还是先回去吧。”卫云涵说。

袁亮说：“我陪陪你吧，反正对面就是我公司，我要困了就去我办公室睡觉，明天上班也方便。”

“那好吧，只要你不会觉得无聊。”卫云涵说完就不再理袁亮，而是在自己位置上专心工作起来。

卫云涵的工位和他个人品味一样，陈设简洁考究，设计简洁的仿明代木桌上除了苹果电脑、一个24寸新帝绘图屏、一个水杯、一个水晶人物素体以外没别的东西了。

袁亮说：“你桌上东西可真少。”

卫云涵头也不抬地说：“与其放些不喜欢的东西，不如什么都不放。”

袁亮看到卫云涵在网上和一个老外沟通外包订单的事，卫云涵快速几笔就勾出了好几个构图方案。作为一名游戏公司的执行总裁，袁亮当然看得出来，卫云涵的绘画功底是相当了得，心里非常佩服。

袁亮走到落地窗前看向自己公司，原来自己的办公室从这里看是这样的，他心想。

窗前有张办公桌吸引了袁亮的注意，这张桌子上面的布置全是粉红色，桌上放着本蓝皮的书，袁亮拿起来读到：“刑事侦查教程。”下面印着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这明显是本教材。

“还真奇葩啊。”袁亮自言自语。

“那是杨娟娟的书，”卫云涵说到，“我们公司有名的八卦小天后，听说研究刑侦也是为了更方便的八卦。”

“真够奇葩的。”袁亮又重复了一遍。

第七章

在一家酒吧里，袁亮、卫云涵、蓝天、蔡朋岩四个人难得晚上能约到一块儿聊天。

蔡朋岩对卫云涵是久闻其名而不见其人，今天终于见到大活人了。

蔡朋岩话不多，看起来很憨厚，有问就有答。袁亮和蓝天特别喜欢开蔡朋岩玩笑，蔡朋岩也不生气，随他们两个说他的糗事。

袁亮绘声绘色地描述道：

“朋朋的女朋友第一次约他，就是让他帮她修电脑。你说这小子多脑残，着急忙慌地把电脑修好就跑了，说是怕赶不上地铁末班车回家！”几个人哈哈笑起来。

蓝天说：“注定孤独一生的男人啊……幸好有我们两个哥们儿，要不真得打一辈子光棍儿。”

“你们怎么帮他呢？”卫云涵也配合着问。

“让他自己写了一个手机程序，把关于她女朋友的一切重要日子，包括她女朋友父母等亲戚的生日、她例假的日子、还有她女朋友养的猫的生日全都记下来，然后做提醒。”蓝天说。

“为什么要写一个程序，用手机日历不行吗？”卫云涵问。

“以前的手机哪有这些功能啊，都是老式的java或者 brew的系统。”袁亮说，“我们公司现在的手机游戏大多数还都是java的。”

“哦，那后来呢？”卫云涵问。

“当然是被感动了嘛，她女朋友说从来没见过这么细心的男人，比自己还清楚父母的生日，对吧朋朋。”袁亮还推了一下蔡朋岩。

蔡朋岩说：“去你的！出这烂主意，和女朋友住一起以后就被发现了，整整睡了一个月沙发！”

几个人又大笑起来。

聊了一会儿，蔡朋岩就被女朋友的电话催回家了，剩下袁亮、蓝天和卫云涵三人。

几杯酒下肚，三个人开始兴奋起来。

蓝天说：“亮子，我给你找那小秘怎么样？带劲吗！听说她那个有E杯这么大！”蓝天说着还在胸前比了比。

“你说金晓钰？”

“嗯！”蓝天眼睛放光地回答。

“带劲不带劲，我可看不出来，不过你好像挺来劲呀，你这是给自己找的小秘吧？”袁亮打趣道。

卫云涵看着蓝天兴奋的表情，心里有些不舒服。

蓝天嘿嘿一笑说：“是你享不了这福！当然只能让给兄弟我了。”

篮天碍于卫云涵在旁边，所以不敢说得太露骨。

“你不会真要追吧？”袁亮说。

“你不会要我放弃吧，男未婚女未嫁的，追她又不犯法。”

袁亮摇摇头说：“小金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儿，而且她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你要是想玩玩，我劝你还是不要找她，闹出什么事来，影响不好。”

蓝天说：“那我认真追她行不行？”

“你他妈能不能消停点儿，小金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也是我的秘书，我有必要保护她，你暂时别打她主意。”袁亮天生有一种护短的性格，只要是自己人，他就愿意护着。

蓝天有些不满说：“认真追都不行，袁总一点机会都不给兄弟留啊。”

袁亮举起酒杯跟蓝天碰了一下说：“你要是真的认真，我会支持你，总之别搞出什么事来。”

卫云涵在一边没有说话，他看着酒杯心情很沉重，对于蓝天这个直男，他觉得没有办法开口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但是蓝天送自己的那个木雕，对于自己的意义又是那么重要，这么多年他对妈妈的思念都是抚摸着这个木雕度过的。

第二天，下了一天的大雨，雨水顺着玻璃形成无数水柱向下流淌。

卫云涵透过水痕，看到经常在袁亮办公室进出的那个大波女孩被蓝天叫在办公桌前，一直在说话。两人的身影被流下的雨水照得歪歪扭扭的。

卫云涵叹口气，觉得心情郁闷，这雨也下得让人感觉糟透了！

袁亮公司最近新游戏上线，也没顾上和卫云涵的那档子事。偶尔想起来，朝卫云涵办公室望望，也只是看到卫云涵低头工作的样子。给卫云涵手机转发个笑话什么的，卫云涵也从来没回过。昨晚好不容易有了空，几个人又去酒吧喝了好多酒。

累了两周都没好好睡个整觉了，他想干脆今天早点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开着跑车从家门前向地下车库绕过去的时候，他看到卫云涵坐在自己家门口的木栏杆上等他。

袁亮眼睛一亮，高兴地按了一下喇叭，伸出头冲卫云涵说：“你怎么来了？你等我把车停了给你开门！”

袁亮兴奋地从地下车库跑到大门口给卫云涵把门打开。

卫云涵进屋把有些湿的鞋脱了，头发上也有些水珠。袁亮去找了张毛巾递给他问：

“你等我很久了吗？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我？”

卫云涵擦擦头发说：“我只是来随便碰碰运气。”卫云涵今天心情沮丧，但又不太想和迪文说这些。来北京这些日子除了和迪文合住的房子以外，唯一知道的朋友的住处就是袁亮这里了。

袁亮看出卫云涵脸色有些阴沉，于是问：“你心情不好吗？”

“怎么会……”

卫云涵说着一把搂过袁亮的腰轻声问道：“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