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大叔和臭小子的春天 下+番外——C逍遥
C逍遥  发于:2015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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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岩咬着牙伸手想狠狠推开他,然而白夜翔不依不饶地左堵右堵扯他的腕。

两个男人开始在床上滚倒厮打。

一番较量后,白夜翔把聂岩衣服扯得凌乱,将对方面朝下压在床上。

反剪聂岩双手,白夜翔跨坐在对方背脊,盯着下方不断粗喘的聂岩,他声音因为恼怒有点颤:“我就搞不明白,这种事情你为什么要来问我?”看着聂岩还想挣扎,白夜翔继续收紧手力,“你明知道我的想法,还来问我干什么?”怒吼一声,他立眉,“你耍我么?!”

言毕,粗暴地俯身向下狠狠咬了下聂岩脖颈,白夜翔伸手蛮力从后面死死抱住聂岩整个身体。

也不知道怎么就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大打出手,白夜翔混沌了。

但此刻的他,确实蛮想宣泄。

宣泄一直以来的担忧和急切。

感受到背脊突然覆上对方胸膛的温暖,聂岩动作倏然一滞。

双方就那么气喘吁吁地僵持着,保持那个难耐的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情绪都稍稍平静了一些。

面颊缓缓埋入聂岩后颈,白夜翔无言闭眼。

聂岩耳畔因为情绪的激动而染着殷红。

白夜翔凑上去浅啄对方耳廓。

任那小子含情脉脉地在后方一点点吻着自己,聂岩完全停止了挣扎。

鼻息吹在聂岩后颈,白夜翔额角抵着聂岩后脑,苦笑着沉下声音:

“我会怎么选,你会不知道么?嗯?”

“……”

“岩,你会不知道么。”

“……”

继续收紧抱住聂岩身体的手,白夜翔闭眼,淡淡出声:“别走。”

“……”

“为了我。”绷了下咬肌,白夜翔肩膀有点颤,“别走。”

“……”

就那么任那小子深情地抱了自己许久,聂岩身体紧绷的肌肉也一一放松下来。

快被那小子压得窒息,聂岩难耐地侧开脸,微微喘息着:“小子,你先下来。”

“……”白夜翔没动。

又等了对方一会儿,聂岩苦笑。

知道自己今天和这小子的情绪都实在躁动,他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就那么憋闷着让对方又压了自己一会儿,聂岩才慢慢闭眼,声音稳然地开口:“那件事,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皱了下眉,白夜翔细致倾听着,有点不明白对方意思。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情。”沉闷地继续着,聂岩动了动肩膀。

“……”白夜翔动作凝滞。

“小子,我喜欢你,知道么。”

“……”

“很喜欢你。”觉得会说出这种话的自己也真是绝了,聂岩苦笑。

“……”

“如果不是因为当时以为是在分公司,这个约我是不可能签的明白么。”声音中带了些疲惫,聂岩闭眼,长长叹了口气。

背上白夜翔的身体没有动。

聂岩也不知道对方什么表情。

只是片刻后,他又感受到对方湿润的唇贴上了自己后颈。

享受地动了动喉结,他沉默了很久,才淡淡开口:“小子,你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

“……”

“出国什么的,都无所谓。”

“……”

“至少现在——”慢慢撑起身,聂岩翻过来仰躺在白夜翔身下,盯着那小子迷离的眼,探手覆上对方面颊,用拇指温柔地摩挲着,“我不想离开你。”

“……”白夜翔眉梢盛着满满混杂苦涩和欣慰的情绪。

长长叹了口气,白夜翔闭上眼,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

毫不犹豫地俯身向下,他正面将聂岩拥入怀抱:“岩。”

“……”回拥住白夜翔,聂岩嗅着对方身上气息。

“谢谢……”

“……”

不知为何,听着那小子沙哑声线,聂岩胸口涌上一抹苦涩。

次日上午,聂岩去了趟学校。

找到Ranold代表,聂岩很诚实地跟对方表明自己改变了主意,愿意承担一切毁约责任。

当Ranold询问他毁约原因时,聂岩简明地告知对方最开始自己以为是在分公司工作,但如果要出国的话,他不能离开,因为他有他爱的人留在这边。

本以为Ranold那边会责备他的疏忽和思虑不周,但意外的是,对方听说他为了所爱的人留下,反而表示很理解。

最终,对方不仅没因为他的毁约而索赔,还因为他的诚实和真挚对他大加赞赏。

突然感觉天上掉了个馅饼砸到自己,聂岩很是欣喜。

中午和白夜翔一起在校食堂吃了饭后,两人买了花和一些保健品便往四院去了。

到达白允天病房时,对方正坐在病床上,戴着花镜看着什么资料。

白夜飞在旁边不断催促对方吃午饭。

看到推门而入的两人,坐在病床上的白允天表情爬上一抹鲜明的意外。

尤其是看到白夜翔拿着一束花面色平静地放在自己床头,他更有种撞鬼的感觉。

虽然脸色很苍白,但白允天那双犀利的眼仍然没什么改变。

伸手取下花镜,看着聂岩和白夜翔走进来,他毫不客气地开口:“你们怎么来了?”

白夜飞在旁边听着父亲这种硬邦邦的话,不禁一阵无奈闭眼。

“来看看你是不是要挂了。”白夜翔耸肩。

“……”白夜飞在旁边快跪了。

“……”白允天脸色变得很臭。

他侧眸望向站在白夜翔身后的聂岩,一双麻绳般粗糙的浓眉拧巴起来:“为什么他也跟着来了?”

“来看你是给你面子。”白夜翔双手插入口袋。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白夜飞在旁边用胳膊肘撞了下自己弟弟身体,虚起声音。

这小子再说两句话,就算白允天不发心脏病,估计也得气死。

“我那天说的话你们是哪句没听明白?”白允天捏着眼镜腿,一脸严肃,“如果你们继续交往,我——”

“你就怎么,逼死聂岩么。”毫不客气地开口,白夜翔凌然。

“……”白允天表情一僵。

“你是怎么回事?”白夜飞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恼火地看着自己弟弟,随后再次压低声音,“我那天怎么跟你说的,如果你要来,你就——”

“爸。”丝毫没理自己老哥的意思,白夜翔表情很认真地绕开对方,径直踱到白允天床前。

听着白夜翔那句响亮的“爸”,白允天脸上抑制不住地滑过一抹错愕。

先不说他已经说过要跟这小子断绝父子关系的事——

不管怎样,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听这小子这么叫自己是什么时候。

伸手将白允天手中资料拿过来,白夜翔诚恳地盯着对方:“身体不好的话就不用逞强。”冲对方露出一抹罕见的淡笑,他点头,“好好休息比较重要。”垂眸瞄了眼自己手中资料,白夜翔刚要把它递给自己哥,不过看到内容的瞬间,他动作一滞。

——这沓资料上全是聂岩的个人信息。

眯眼一张张翻看那厚厚一摞纸,白夜翔注意到从聂岩的身份到个人经历就像简史一样记载在上面。

白夜翔表情阴沉地抬眼望向白允天。

那个坐在病床上,面色因为疲累而有些苍白的男人,神色上竟然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尴尬。

朝白允天晃了晃资料,白夜翔咬牙:“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允天皱着眉,眯起的眼角能看到若隐若现的鱼尾纹。

“你在调查聂岩是么?”

“……”

“怎么,你还想害得他跟杜峰一样么?”

“夜翔!”白夜飞在旁边伸手扯了白夜翔一下。

“……”白允天无言地回望着白夜翔。

视线凌厉地盯着父亲,白夜翔有点意外对方居然没回击。

聂岩站在门口注意到一瞬陷入沉默的病房,脸上爬上一抹黯淡。

他在门边站了很久,终于缓缓迈步进入。

视线笔直地望着床上和白夜翔对视的白允天,他缓缓皱起眉梢。

“白先生。”认真开口,聂岩声音很低沉,听上去让人有种莫名安全感。

他知道面对这个此刻抵触自己的男人,也许他说什么对方都当耳旁风。

但不管怎样,他愿意去试试。

无论多少次,他都要让对方知道,自己对这小子的感情不是玩笑。

——毕竟他曾经是直男,也不可能有那个心跟这小子开玩笑。

白允天闻声向他转来。

视线中透着一抹隐隐的抵触。

白夜飞在旁边推了推眼镜,表情十分复杂。

“我对您儿子是真心的。”

聂岩记得他第一次去见凌寒父母时的情形。

当时的老两口对他还算满意,他记得自己说出那句“我会尽我全力保护好您女儿”时的坦然和从容。

“……”白允天一直冷着脸盯着聂岩,那双鹰眼眯缝着,仿佛要将聂岩灵魂看穿。

“这种话我倒是更习惯听女人说。”白允天讽刺。

“……”聂岩绷了下咬肌。

“聂先生,对吧。”

“……”

“那天我跟你说的话,你记得么?”

闻言,聂岩愣了一下。

紧接着他就想起那天对方朝他脸上甩钱时的告诫。

“记得。”声音没有波澜,聂岩点首。

“你考虑过么?”白允天眯眼。

白夜翔不解地转头望向聂岩。

沉默了一会儿,聂岩勾起一边唇角,视线淡然:“抱歉,没有。”

“聂先生,没弄错的话,你离过一次婚,对么?”白允天面无表情。

“是。”聂岩也没隐瞒的打算。

“为什么不找你同龄的女性?在你自己的学生里面狩猎,你也配当他们老师?”

“……”聂岩沉默着没有回应。

“这件事和聂岩无关。”白夜翔踱至聂岩身前,表情凌然地望着自己父亲,“是我追的他。”

“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白允天皱眉。

“有没有我说话的份不是你决定。”白夜翔语气很生硬。

白允天再次沉下脸。

“今天我来是为了跟你说清楚这件事情。”重新举起手中关于聂岩的那沓资料,白夜翔眯眼,“如果你要利用这些找聂岩麻烦——”视线凛然,白夜翔一字一顿,“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回QueenSoftware.”

他知道他父亲最在乎的是什么。

他用他自己的生命做威胁对他父亲来说可能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但——用公司的发展来胁迫对方,白夜翔知道不可能无效。

当然,白允天的眼神也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如果你还想Queen的核心软件有突破,就答应我。”白夜翔盯着白允天,把手中那一沓资料拍到他哥胸前。

白夜飞一脸意外地接住。

继续凝视着白允天,白夜翔表情凝然。

就那么观望了许久,他才收敛了一身的锐气,语气带了点不易察觉的苦涩,自嘲道:“反正你只在乎你公司不是么。”

言毕,白夜翔朝白夜飞淡淡抛了句“哥,我们先走了”,便转身扯着聂岩向门口走。

皱着眉任白夜翔拉着自己手腕,聂岩表情凛然地侧眸望了眼坐在病床上的白允天。

不知为何,那一瞬间他在那个男人脸上读到的居然是——

苦楚。

径直滞下脚步,聂岩反拽了白夜翔一下强迫对方停下。

白夜翔踉跄了下,不解望向聂岩。

“白先生。”一本正经,聂岩声音十分真挚,“我会照顾好夜翔的。”点了点头,像是跟另一个成熟男人承诺什么般,他一字一顿,“我保证。”

“……”白允天坐在床上没回应。

等了一会儿,见对方没反应,白夜翔不禁一阵哧。

重新伸手拽起聂岩,他闭眸黯淡道:“别努力了。”转身望向门外,他咬着牙淡淡,“他就是个冷血。”

“儿子。”

然而拉着聂岩刚要出门,白夜翔却倏然听到床上那个男人一声低声呼唤。

背对着门扉一瞬滞住脚步,白夜翔攥着聂岩的手掌无意识地慢慢用力。

“……杜峰的事情——”白允天垂着脸,声音干涩,“是爸对不起你。”

听着那个男人言辞,站在病床旁边的白夜飞仿佛看到奇迹般哑然地撑起眉梢。

白夜翔站在门口,一动未动。

就那么停滞了很久,他微微侧首:“如果你觉得对不起,那就麻烦你不要再干涉聂岩和我的事情。”

说完,白夜翔没等病房人回应,便拉着聂岩迈步而出。

“喂!小翔!”白夜飞立刻要往病房门外追。

“让他去。”皱眉,白允天伸手捏上眉心。

“爸,您别跟小翔一般见识,他只是——”

“行了,不用说了。”长长吸了口气,白允天侧眸,视线重新落在那沓关于聂岩的资料上,“把那个再给我看看。”

闻声,愣了一下,白夜飞皱眉。

“给我看看。”

“可是爸,小翔刚才——”

“我就是想看看这个聂岩是个什么人,你激动什么?”眯眼,白允天望向白夜飞,“那臭小子再怎么说也是我亲生的,如果他一定要往西,我还能怎么让他往东?”

“……所以爸,你——”

“给我搞清楚这个聂岩是什么来历。”慢慢仰上病床,白允天唇上勾起一抹苦笑,“以后如果他对那小子不利,再找他麻烦不迟。”

“……”

听着对方近乎妥协的话,白夜飞脸上盘旋着惊诧。

不过片刻后,他唇角渐渐浮现一抹若隐若现的欣慰笑意。

顶了顶眼镜,他侧首望向门扉,视线渐转渺远。

聂岩和白夜翔出了医院。

“小子,你不留下再跟你爸谈谈?”

想着那个从来不向什么人妥协的男人居然首先道歉出声,聂岩总觉得就那么离开很是不妥。

“如果他能说到做到,我就足够欣慰。”

走在大马路上,白夜翔表情阴沉地望着人来人往的街景。

“说到做到?”

“只要他不找你麻烦,其他怎样都无所谓。”垂眸,白夜翔苦笑。

“……”无言地听着那小子沉下的声音,聂岩眉眼一深。

就那么和那小子并排在马路上走了好一会儿,聂岩伸手覆上白夜翔发顶温柔地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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