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成书(穿越 女变男)+番外——宿世书
宿世书  发于:2015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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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兄!”黍硕金刀大马地坐下,拉着羞郝的徐真一起坐,“我说真儿,今日怎的这般扭捏,一点不似平常的你。”

徐真用力捏他的腰,说:“怎么,嫌弃了?人家就是……就是不好意思。”

她可是打着跟采微和亲的旗号来的,现在倒好,把窝边草给吃了。

只要想到今早黍硕一脸被吃干抹净的委屈模样,她就头疼。她是女子,吃亏的是她好不好。昨晚真不该喝酒,结果就事大了。

黍硕赶紧赔笑:“怎么会呢,我怕你嫌弃我,快别不好意思了,叫皇兄吧。”一双眼睛朝皇帝陛下眨了眨:狡童这法子可真不是盖的,生米煮熟饭呐,果然一煮就成。

“皇……皇兄。”徐真嗫嚅地说着,她到底是个女孩子,再怎么外向也终归有脸皮薄的时候。

皇帝陛下笑笑:“叫得挺好听的。”

随即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给徐真,说:“拿着吧,这是父皇留给阿硕的,如今也到了给他的时候。”

锦盒是紫色的,烙着的是匈奴国最常见的花纹。徐真接过,问:“可以现在打开么?”

皇帝陛下轻抬手掌:“随意。”

徐真望了望同样一脸不解外加期待的黍硕,轻轻打开手里的锦盒。映入眼帘的是一对银镯,颜色告诉他们银镯的年代较为久远。

底下压着一张叠得十分整齐的纸,徐真拉着纸的一角将其拉出来,合上锦盒后交给黍硕:“你的。”

黍硕看了看在饮水的皇帝陛下,又看了看徐真,缓缓打开纸:

硕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父皇知道你已得偿所愿,得到的徐真小公主的芳心。父皇这一生只扑在政事上,对你及离儿的关心甚少,故而父皇当初便允你去了匈奴,将大幽留给离儿。

父皇很庆幸,你兄弟二人从小便感情甚好,不论大幽在你们之中的何人手里,另一个定会鼎力相助。

这对银镯是你母妃从匈奴来大幽时所佩,你母妃香逝得早,父皇也只能将这个交给你了。

望你善待徐真小公主,或许她会有些刁蛮。但那边的女子大多性情颇真,你定不可负她,切记,切记。

父皇,留笔。

黍硕合上信,这是来自父亲最好的祝福,他搂过徐真,轻吻她的额头,温柔地说道:“过几日我便去匈奴求亲。”

两人你侬我侬,情意浓浓,完全忽略了早已离开的皇帝陛下。

看到黍硕得到幸福,皇帝陛下也开心,但同时又多了几分惆怅。于是很适时地不当电灯泡,独自来到御花园。却远远瞧见一人独坐于亭,看身形极似狡童。

皇帝陛下没有过去,他知道,狡童在思念他的妻,他的子。举头望了望并不算太圆的明月,勾唇一笑,中秋夜,真的是团圆夜么?微卿,你此刻在做什么?

而长宁的采府,今年并未如往年热闹非凡,反而和平日无二。因为采老爷说了,一定要等大少爷和小小姐回来才可以庆中秋。

月咏咏歌,皇宫御花园。

亲爱的采大人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脚边两只打架的蛐蛐,难怪古人喜欢养蛐蛐斗蛐蛐,原来是太无聊。咱真的是好无聊好无聊才观战的。

大皇子见他盯着桌底傻乐,也略带疑惑地往下瞧,眉毛一挑:原来采大人也有此嗜好。

采微小声问他:“你觉得哪个会赢?”

大皇子沉思了会:“较小的这只会赢。”

“你怎么知道?”采微倒觉得较大的会赢,瞧瞧那粗胳膊粗腿的,明显是强壮的会打败弱小的。

“猜的啊,直觉告诉本王,较小的那只一定会赢。”大皇子非常笃定地说,“本王的直觉一向很准。”

果然,如大皇子所言,最后较大的那只落荒而逃,较小的蛐蛐赢了。

采微一脸兴奋:商机,商机!看大皇子的眼神活脱像看一棵摇钱树。于是很小声地说:“今夜,咱们去个很特别的地方。”然后一脸神秘,十分高深莫测。

把大皇子看得毫毛顿起,采微那眼神,就像看见肉的饿狼。

大皇子没有惊悚很久,因为小白花的行酒令到了他们的桌上,规定是随性作诗。

采微抚额,果然是老一套,掩面站起来,厚着脸皮做悲伤状:“案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为什么是“案”,不是“床”?很简单,谁有眼睛看见御花园有床了?没有吧,咱不想露馅。

而后一脸悲伤地望着月咏王:“下官失礼,望月咏王莫怪。”

“不怪不怪。采大人也是思乡心切,朕怎会怪你,请坐吧。”月咏王也是鲜少听到这么简短却又不失深意的诗词,不由地感叹采微才华惊人。

代王一脸诡笑:方才小微儿一直盯着案底发笑,丝毫看不出任何思乡心切,怎的又能吟出这般诗词。一脸戏谑地看向采微,眸中深意无人看得出来。

与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淇澳,不过他比较能透过现象看本质:采微这又是哪里“借鉴”来的?

最夸张的属大皇子,他瞪大眼睛问:“你什么时候思乡心切,怎么我看不出来?”

“……”采微半天没说话,而后轻飘飘地说:“你果然不懂我的忧伤。”

“……”

一番行酒令过后,一位媚到极点的女子走上前,来到采微他们案前举杯:“小女子海琼见过大皇子,采大人。一直听闻大人才华横溢,方才有幸听得大人一首诗令,实在令小女子钦佩不已。今次小女子欲敬大人一杯,望大人能赏小女子一个脸。”

采微瞄了瞄大皇子,怎么会不赏脸呢,鱼儿上钩,岂有不拉杆之理?况且宴席之上,有人敬酒就必须应敬,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于是举杯:“承蒙海琼姑娘厚爱,只是本官从不饮酒,故而以水代酒,希望海琼姑娘不会介怀。”

而后仰头一饮而尽,管你答不答应,咱先喝了再说,你总不能叫咱再吐出来重新饮酒吧?

海琼妩媚一笑,状似不介意,以袖掩面,仰头饮酒,复又低头。

朝采微一笑,再斟一杯酒,举向大皇子:“这一杯小女子敬大殿下,求大殿下莫要像采大人一般戏弄海琼了。”

大皇子哈哈一笑:“本王可不似采大人这般不爽快。”举杯,“海琼姑娘请。”

“大殿下请。”

两人同时饮酒,垂下酒杯时海琼忽然似跌倒状扑向大皇子,一手轻点太阳穴,脸色微醺,妩媚一笑:“小女子不胜酒力,大殿下莫要见怪。”而后推开大皇子跪地,“小女子失……咦?这是……啊……”

随着海琼姑娘的一叫一惊一乍一指,所有人都看向采微他们的案上。大皇子脸色顿白,采微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不远处的周苓和三皇子更是惨白着一张脸。

一个宫女将荷包呈给月咏王,只见他脸上似乌云密布,眸中阴沉不定,随即大骂:“逆子!朕还没死,你就敢如此做,真是胆大包天!”

大喊一声后极速大咳,皇后也皱眉看向大皇子,轻拍月咏王的背,柔声说:“陛下,先别急着动怒,或许另有隐情。”

“隐情?”月咏王拿起荷包朝案上大力一拍,“隐情就是……哎呦!”

听见那一声惨叫,采微都替他心疼:月咏王,那里边可是货真价实的黄玉菊花呀,疼吧?

月咏王忍痛将荷包里的黄玉菊倒出来,拿起来端详,皱眉道:“这是什么?粗制滥造的黄玉雕花?周瑁,你给朕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至此,大皇子基本明白了采微的意思。

很快涕泗横流,眸中带倔,跪向月咏王,背挺得笔直,朝他行叩拜之礼:“这是由儿臣亲自雕刻,想送给父皇做中秋贺礼的。儿臣本想用个普通的荷包,但采大人说唯有用龙纹荷包才可凸现出父皇的尊贵。儿臣不知父皇会如此恼怒,求父皇责罚。”

亲自雕刻的,难怪这么……丑。月咏王神色复杂地望了望大皇子,眼里无限深思。想他第一次收到儿女如此用心的礼物,但却如此动怒。

采微见状,亦跪:“求月咏王网开一面,用龙纹荷包是下官的主意,与大皇子无关,往月咏王念他孝心一片,宽恕他,倘若您执意怪罪,请降罪于下官。”

周苓和三皇子亦跪:“求父皇开恩,饶过大皇兄和采大人。”

皇后也求:“陛下,瑁儿如此懂事,陛下就饶过他这一次可好?”

良久,月咏王说:“都起来吧,今夜是中秋夜,是个团圆的的好日子,朕不该动怒。瑁儿,你的孝心,朕心领了,你送朕贺礼,朕自然不能薄待你。来人,赏……”

呼,过关了,采微偷偷朝大皇子竖剪刀手,大皇子也偷偷回他剪刀手,圆满大结局啊。周苓和三皇子一脸欣慰:采大人是真心协助大皇兄了。

代王同样一脸笑意,丝毫没有失望:小微儿啊,果然聪明呢。

淇澳脸上意味不明。

惊险刺激又好玩的中秋宴结束后,周苓和三皇子走向采微与大皇子:“见过大皇兄,采大人。”

“免礼。”大皇子笑得灿烂,可见其有多开心。方才他见到月咏王眼中少有的温情和眸光,瞬间对采微的信任上升三个百分点。

采微亦是十分开心,也知道他们为何而来,禁不住地道:“方才全靠大皇子演技好啊。”那语气,那动作,那眼泪,完全是实力派加偶像派的完美影帝啊。

“演技?”周苓和三皇子十分不解,“什么演技,难道方才的荷包不是……”

“是,当然是。佛曰:不可说,不可说。”采微左右瞄看,手指右耳:人多眼杂啊,各位,谨慎言行,谨慎。

三位王子公主都是宫里的老人了,自然一点就通,周苓笑:“呵呵,采大人对着咱们也是守口如瓶呢,哎呀呀,真真叫人伤心。”

“是啊,呵呵,大皇兄,天色已晚,我们就先告辞了。”三皇子抱拳拱手,带着周苓便走了。

待他们走后,采微又恢复了之前看“摇钱树”的神色,问:“大殿下,可还记得本官说的特别的地方么?”

就是这种表情,大皇子再一次毛骨悚然,说:“采微,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好地方!你去不去啊,给个话,别跟个娘们似的!”

“去,去。”

“等等,你带钱了么?”采微上下打量他,似乎在打量一件商品。

“带了,带了。”大皇子拿出一个荷包,声音不自觉抖了一下,采微的眼神让他渗得慌。

带了就成!采微推着他,催促道:“出宫,快!”

宫门口,采微正准备上马车,突然被人叫住。

“采微。”

他略转头,微笑:“淇相。”

淇澳皱眉:“一定要这样吗?我当时,我……”

“我说过没有怪你啊。”采微一脸笑意,只是不再像从前一般信任你了,“还有事么?没有我就先走了,再会。”

说完就上了车,留淇澳在原地。

一路无话,大皇子本来是想唠嗑唠嗑,但一听采微吼出那句话,整个人都呆了。

采微吼的是……

第33章:大水冲了龙王庙

采微吼的是:“去咏歌城最大的赌场!”

咏歌有赌场,而且多,最令人兴奋的是开赌场进赌场不犯法,就跟中国香港那边一样。

大皇子的马车一路驶到咏歌城最繁华的地段,在一家名叫“聚宝盆”的赌场门口停下。

采微煞是兴奋地下车,冲着车里的人大喊:“下来啊。”

可大皇子却缩在车里:“这样不好吧,采微你看,这天色都这么晚了,咱们就先回去吧,啊。”

“你丫的给我下来。”采微不雅地踹了两下车门,活脱一幅逼良为娼的画面,“大赌伤身,小赌怡情。咱们玩小点,图个开心嘛。来来来,拿出你男子汉的胆量给本官看看。”

难以置信,这么一个大男人,还是皇子,竟然没进过赌场。

“可是……”

“再可是老子就一把火烧了你那库房里所有的剑,你下不下来!”采微怒了,他知道大皇子有个嗜好,特别喜欢收藏各种各样的剑。当时看得他咋舌,这位大皇子是有多贱来着,这么喜欢收藏剑。

咻!一道风在采微面前刮过,大皇子负手站在他前面傲娇地说:“走吧,咱们现在就去赌场。”

采微挑眉,咱真没想过要烧你的剑,况且剑的熔点高,一时半会也烧不坏。咱只是威胁你一下,只是威胁。

试问世上最纸醉金迷的地方是哪里?比酒池肉林更疯狂,比阿房宫更奢靡,比天堂地狱更让人沉迷。采微说:其中必有赌场!

在赌场,多的是一掷千金,多的是家破人亡,多的是一夜暴富。所以,采微进去后偷偷问大皇子:“你带了多少钱?”

大皇子将荷包给了采微:“你看看,够不够小赌怡情?”

采微打开荷包,好家伙,满满的金钿子。连连点头:“够,够,绝对够。”

由于是中秋夜,今天赌场较为空旷,采微拉着大皇子随便找了一桌赌大小的赌桌,采微问他:“选大,小,豹子中的哪一个?”

大皇子看着新奇,很欢乐地问:“什么叫大?什么叫小?什么又是豹子?”

泪!这家伙还不懂啊,采微掩面,将他拉到一边粗略地说:“每个骰子六面,各分为一点,两点直到六点,每个摇筒中有三个骰子,筒子打开,出现在最上面的三个点数超过九就是大,没超就是小。三点都是一样的叫豹子。懂?”

“噢,那刚刚应该是大了。”大皇子非常有天赋且异常笃定地说着。

泪!采微抚额:“走走走,赶紧进去。”

“这回,这回是多少?”采微掏出一半的金钿子揣在手里,在庄家压好后,大皇子沉吟片刻:“还是大!”

采微毫不犹豫地压大,干嘛要犹豫?又不是咱的钱。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庄家开始拂开桌上的手,“开!大!”

采微瞬间沸腾:“耶耶耶,大……大公子你好棒噢!”双手大挥,将本金和赢的钱全捞进怀里。

于是这天晚上,他们两个“小赌怡情”的结果就是用外套把银子打包带走,大皇子的直觉实在准到惊人,跟预言一样,说什么开什么。

车夫看着两个满载而归的人,一阵无语:主子,咱们王府还没到要靠你赌博才能过日子的地步吧?

回到瑁王府后,将钱分摊,又因赌赢的感觉实在是棒,见一个人赏一钿金子。瑁王府的下人们受宠若惊:殿下如此开心,是否捡到钱了?

采微回房后,将战果交给采红:“红红,这可是爷赌来的钱,明儿个爷带你去吃好吃的,不过现在先给我打热水来,好累噢。”

采红将那些钱收好后说:“公子,能别叫红红嘛?听着怪怪的,而且咱们好像也不缺钱啊,陛下说了,咏歌最大的赌场”聚宝盆“是阁主开的,咱们没……”

“啥?聚宝盆是咱们的?”采微一阵晕眩,咱是去赚自个儿家的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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