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穿越 五)——凔溟
凔溟  发于:2015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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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旭瞪大了眼睛,“啊……”了一声,“你为什么不想那孩子是我出去后和别的女人生的?”这不才是最靠谱的推论么?

“就你……”霍正权鄙夷地看着他,儿子一颗心扑在皇帝身上,能和别的女人生孩子才怪!当然,他也不觉得皇帝能干出这种事,可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出殷旭失踪的原因。

而且那孩子确实和滕誉长的太像了。

殷旭撇撇嘴,没有反驳,就让大家以为这孩子是滕誉和别的女人生的也好,总比认为他是野种强些。

反正那个女人也不存在,他没必要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霍正权心疼地看着他,“皇上在早朝时言明要立你为后,那孩子则册封了太子,端看他这一年来的表现,想必他是深感后悔的,伴君如伴虎,你也管管你的脾气,万一哪天他不想容忍你了,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霍正权很少这么语重心长地劝人,对殷旭的容忍度总会一再提升,连他自己都诧异不已。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带着儿子云游四海去,让他这辈子一个人过吧!”

霍正权摇头,这儿子没救了。

“明日为父就动身去西北大营,此次一鸣会留下,你有事可找他商量。”

殷旭点点头,笑着说:“你放心吧,有我在一天,霍家就不会倒。”

霍正权想:正是因为有你在,霍家才有泰山压顶的危险,自古以来,外戚可没那么好当。

“霍家继承人的选拔也快到了吧?”殷旭还记得这事,当年他也想过要夺取霍家的权利为己所用,如今怕是用不上了。

“嗯,明年这个时候就有结果了……”霍正权暗道可惜了这么个好儿子,竟然要嫁人!

“还有你二哥的事……皇上可有提过?”

殷旭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当初霍一刀的所作所为足够判死刑了,不过滕誉显然是不会把霍家人推上断头台的。

殷旭想了想,回答:“咱们霍家的男儿,还是应该重武轻文,父亲你就将他带上战场吧。”是死是活,端看他个人的命数了。

霍正权松了口气,“也好。”

303、朕怎么会像你这么不着调

殷旭在霍家吃完最后一次团圆饭才离开,本来看时间晚了不想进宫,哪知道一出门就看到等候在那的父子俩。

“你这是特意出宫找我的?”

“不然你以为呢?”滕誉本来是在宫里等殷旭回去吃饭的,结果听说他还在元帅府,于是父子俩随便吃了点,他就带着儿子出宫找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殷旭不告而别留下的阴影,现在一天没看到殷旭,他就觉得心里不踏实。

“那怎么不进去?”这都到门口了,难道他还怕进霍家不成?

滕誉把儿子递给他抱,望了一眼霍府的大门,“不进去了,劳师动众的。”

殷旭和儿子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抱在怀里掂了掂,“越发重了,你别成天喂他吃食物,那对身体不好。”

滕誉无辜地看着他,一边护着他们上马车,一边说:“他现在只喝羊奶,打嗝都是一股奶腥味,哪有乱吃什么?”

殷旭凑到儿子嘴边闻了闻,嫌弃地把他脸推开,小不点还以为老爹和自己玩,哈哈大笑起来,手舞足蹈的。

滕誉平日里有空都是亲自照顾寳儿,除了要培养父子感情外,主要是因为这孩子相处久了就看得出来他与平常的孩子不同。

虽然他现在还不会走不会跳,但力气大的很,一个没有内力的成年人恐怕都拗不过他,别看他只是挥胳膊蹬腿,如果不是他和殷旭抱着,其他人估计这一蹬就给蹬飞了。

上了马车,滕誉问殷旭是回太子府还是回宫,殷旭随口说了一句:“随便。”前者便让人赶着马车进宫去了。

滕誉在殷旭失踪的这一年多中让人修葺了钰铭殿,也是宫内唯一修整的宫殿,滕誉登基后按理要搬离这里的,可是他却没搬,殷旭进宫后,也会住在这里。

他将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和皇后住在一起的皇帝,也可能会成为后宫最空旷的一任帝王。

滕誉入了内室后就让侍候的人退下,亲自给儿子脱了衣服,换了尿布放到小床上。

这孩子和普通孩子还有个很不同的地方,他不哭不闹,就爱笑,成天眉眼弯弯,也不知道在乐什么。

殷旭坐在一旁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心里有一种满足感,一家三口,最幸福的莫过于此了吧?

等滕誉将儿子安置好,殷旭伸开双臂,笑看着滕誉,“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了?”

滕誉低声笑笑,伸手穿过他的腰将人抱在怀里,“你还小吗?照顾一个小的还不够,朕还要照顾一个大的?”

殷旭撇嘴,“你以前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现在都被那臭小子分走一大半了!”

“哈哈……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你真是够了!”滕誉将他腰带解开,替他脱了外衣,“走吧,咱们去泡汤,洗舒服了才睡得好。”

殷旭扬眉,一听滕誉这话就知道他有别的想法,自从多了个儿子,他们的生活节奏全被打乱了,双修还得找合适的时间和地点,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方便。

殷旭任山他抱去浴室,等两人在水里一通折腾完,夜也已经深了。

滕誉替殷旭穿上中衣,又把儿子摇醒喂了一次羊奶,裁躺到床上吹灯睡觉。

殷旭睡意朦胧时说:“明天找几个可靠的下人照顾那小子吧,再这么下去,我怕你早衰!”

滕誉也深觉有道理,“你看韩森怎么样?他从小照顾我,忠心是无疑的,嘴巴也严。”

最主要的是他是阉人,身份方便在宫内行走,太子身边自然也要有宫女太监伺候的,让韩森管着他也放心。

“可以,再把汪仁那小子叫来和他玩,都是小孩子,能玩到一块。”

滕誉无奈地拧着他的鼻子,“你可真敢说,他们俩怎么就能玩到一块了?”

汪仁这一年也成熟了许多,已经是个小少年了,让他和一个口不能言的婴儿作伴,不闷死他才怪。

殷旭回来后,那小子还第一时间跑来认亲,红眼睛红鼻子地哭了一通,把宫里的一干下人惊的下巴都掉下来了。

汗仁自从被滕誉留在身边亲自教授武艺后,地位直线上升,众人都知道他身份特殊,前途无量,平日看他不爱说话,只顾着看书习武,还以为他有多成熟稳重呢,结果居然会哭鼻子。

当然,汪仁这辈子恐怕也就在殷旭面前掉过眼泪,其余人想要这个待遇还没有。

他在殷旭面前跟前跟后跟了一整天,又认识了自己的小师弟,整个人恨不得贴在殷旭身上,片刻都不想离开。

不过他现在也不是无知小儿了,每天有繁重的学习任务,殷旭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他拼了命似的学习,想着将来能帮上师父一点忙,这样他就不用不告而别!。

“他过完年也十三岁了,该学的东西还很多,你这个师父当的不称职,朕都看不下去了。”

殷旭拍开他的手摸了摸鼻子,好像滕誉说的都是事实,他竟无法反驳,“那就算了,本少爷还指望他功成名就,接我的班呢。”

“是接你的班还是接青晟的班?你那魔教你有管过一天吗?”

“我是运筹帷幄,有我这武林盟主的光环在,他们受益匪浅的,不过青晟那小子确实挺任劳任怨的,左右护法离开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接手的,本来还担心他撂挑子不干,没想到竟然坚持下来了。”

“那你也对他好一些,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师徒。”滕誉这会儿真是忍不住为他的两个徒弟抱打不平了。

师父做到殷旭这份上,真是让人看不过眼啊。

殷旭白了他一眼,翻身背对着他,“我下山前给他留了好东西,之前还绐他找了一房媳妇儿,可惜他不收。”

“你给他找媳妇儿?什么样的?”这可真是惊天大奇闻啊。

“当然是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他老爹愁儿子年纪一大把了还未成家,拜托我给他找对象。”

滕誉想想都觉得不可能,让殷旭做媒人,不把事情搞砸了才怪。

“那你到底给他找了哪家的姑娘,他又为何不同意?”

“啊……是我在路上救的一个姑娘,还是官家千金,父母被土匪杀了,我路过就顺手把人救了,然后就把她送给青晟啦。”

“等等,那姑娘可是姓钟?”

殷旭睁开眼皮,回头翻了个白眼,“我怎么会知道她姓什么?又没问。”

滕誉会想到这个姓,还是因为去年曾经有奏折上报,说是某位去赴任的官员在途中遭遇了土匪截杀,全家老小都死了,而且诡异的是,那些土匪竟然也死在了当场。

不少官员都认为是有江湖人路过抱打不平了,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就是殷旭。

他将殷旭翻过来,咬着牙问:“那这么说,你去栖霞山的事情青晟是知道的了?”

他当初第一时间就给栖霞山还有霍正权那送信,可得到的消息都说没见过殷旭,这青晟竟然敢骗他不成?

“没有,我偷偷去的,那姑娘直接打晕了丢青晟床上去了,本以为会成就一段姻缘,哪知道等我出关,才知道那小子根本没娶那姑娘。”

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床上的女人,谁敢娶?滕誉都想剖开他的脑袋瓜看看里头到底长了什么。

“这事儿你别管了,朕下旨赐婚就是。”

“你别开玩笑了,赐婚万一他喜欢还不能抗旨,非但没做成媒人还做了坏人,何必呢?”

滕誉哼了哼,咬着他的耳朵说:“朕怎么会像你这么不着调?”

“胡扯!我那只是一时情急没时间跟他说明白,哪知道他这么不开窍!”

“哦?若是有个陌生女子躺在你床上,你打算怎么开窍?”滕誉危险地眯起眼睛。

殷旭在脑子里试想了一下可能发生的事,发现最有可能的就是被自己一掌拍死或者一手掐死。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睡觉吧,还不困吗?”

滕誉心想:怎么可能不困?早上那么早起床上朝,还要伺候一大一小,还要处理一堆的国事,他恨不得将自己掰成两个用。

殷旭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那里因为长时间皱眉而有了皱痕,他记得自己走之前是没有的,可以想象,自己走了之后他过的是什么日子。

只是,就算时间倒流,他也不可能告诉他自己去做什么,能成功是意外之喜,不成功也是意料之中,他不想这个男人失望。

殷旭凑过去亲了亲滕誉的眼角,“快睡!”

304、迷倒了也没人敢抢你做女婿

封后大典选在了正月十五中元节,真正普天同庆的大喜日子。

当初滕誉登基的时候,各项事情都交给了礼部办,他什么都没过问,只是典礼那天穿着龙袍按照程序走一圈就是。

可是这次的封后大典,他却事事过问,连礼部呈上来的宾客名单他都一一看过,皇后的礼服从里到外都是他选的样式。

因为没有前例,内务司原本按照往年皇后的朝服改成男式的款式就完了,大红色的凤袍,美是美,可惜有些不伦不类。

滕誉命将红色换成了黑色,凤袍上的八只彩凤也改成了五条金龙,牡丹的花样也改成了青竹和云纹,当那件独特的凤袍赶制出来后,所有人都觉得穿上它的人必定贵气不凡。

大臣们对凤袍上绣金龙表示了抗议,历朝历代也没有哪一任的皇后敢把龙绣在衣服上,虽然只是五条,比龙袍上少了四条,但龙可是帝王的象征。

滕誉打着哈哈说:“你们也说了,历朝历代都没有出过男后,朕的皇后是第一人,那他所有的礼仪规矩自然都是新的,他一个男人,穿着凤袍像什么样子?”

群臣们劝不动他,只能朝殷旭和霍家下手,可是殷旭对穿什么一点都不在意,直接回答自己不管,全有滕誉做主,霍家人更没则了,当家人去西北了,连立后大典都赶不回来,长子霍一鸣什么都打哈哈,什么都说自己做不了主,全糊弄过去了。

大臣们无从下手,也只能作罢了。

很快,正月十五就到了,官府的命令一层层下达下去,整个大梁都张灯结彩,有些地方对这个节日不重视,也全都被官府强制弄出了过节的气氛。

皇城京都更是要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宴,钱由皇帝的私库出,谁也拿不出反驳的理由来。

皇帝的私库有多少钱户部不知道,其他官员也不知道,只是自从那年三皇子府拿出钱来赈灾后,接下来大大小小的赈灾似乎都有三皇子府参了一手,有时候是直接给银子,有时候是给粮食或衣物,多少不论,总之,全大梁的百姓几乎都受过皇帝的恩惠。

这也是滕誉上位后,政局很快就稳定下来的原因之一,似乎除了年少不更事的那段日子,以及要立男后的决心,滕誉还真让人挑不出错来。

“皇后娘娘,吉时快到了,该起床更衣了。”渠总管小心翼翼地站在床边。

一只手从床帏中伸出来,殷旭闭着眼睛坐起来,“先把你的称呼改一改,一个大男人被叫娘娘难听死了。”

“这……陛下没有交代。”渠总管有些为难,“那该称呼什么呢?”

“这你问滕誉去。”殷旭跳下床,张开双臂让宫女伺候他穿礼服。

渠总管在一旁陪笑道:“殿下,您应该先沐浴,才能更衣。”

殷旭扫了他一眼,“昨晚才刚沐浴过,不用洗了。”

见宫女们踌躇不前,他眉头皱了皱,“不是说吉时快到了吗?你们还磨蹭什么?”

一层层的朝服上身,殷旭瞬间觉得自己肩膀重了不少,好在现在是冬天,否则他非得热出病来不可。

“到底谁想出来的,非得把朝服设计的这么复杂,穿着多累!”殷旭扯了扯被束缚的紧紧的腰带,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渠总管跪在地上替他整理下摆,皇上怕冻着他,朝服外还特意加了件披风,猩红色的披风滚着一圈红色的毛边,喜庆又不失端重。

渠总管看着换上朝服的殷旭,忍不住赞道:“殿下真是天人之姿!”

殷旭在镜子前照了照,镜中的人物身材高挑,五官深刻,已经有了青年人的风采。

他眼角稍稍挑起,露出个舒心的微笑。

“殿下,您请坐,老奴为您梳发!”一个老嬷嬷拿着木梳走过来,恭敬地说。

殷旭在镜子前坐好,正要吩咐她动作快点,就从镜子里看到一身龙袍的皇帝从门外进来。

“都退下吧,朕来弄。”滕誉接过那老嬷嬷手里的梳子,跪坐在殷旭身后。

渠总管忙将宫女太监们赶出去,自己也小跑着出了内室,守在门外。

“你都准备好了?”一大早醒来就没看到滕誉,殷旭不明白他哪来的那么多事情做。

“自然,哪像你这个懒虫。”滕誉的手轻轻顺着殷旭的墨发,他不是第一次替殷旭梳发,但手艺到底比不上经验丰富的老嬷嬷,不过两人都不在意,只要发髻不歪就好。

滕誉将一顶发冠戴在他头上,重量还不轻,压得殷旭直瞪眼。

“我这一整天都得戴着这玩意?”

“自然,这已经比往年的凤冠轻多了,朕命人将金丝打的又细又薄,只是玉石比较重而己。”

“又是你设计的?”

滕誉笑而不答,“还满意吗?”

镜子中,两人深情对视着,殷旭嘴角扯了一下,“马马虎虎吧,看着有些隆重过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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