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穿越 四)——凔溟
凔溟  发于:2015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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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旭听到他这话心下一动: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霍家有一个霍正权就譲皇帝坐立不安了,要是这事传出去,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呢。

殷旭和他又扯了会儿,然后让祈鑫他们早点休息,看他们一个个耷拉着眼皮,连坐着都快睡着了。

回到营账,殷旭立马给滕誉写了封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回京都,而这边,他以战事未完为理由,不许任何人将前线的消息传出去,否则即为叛贼党羽。

军中的书记官更可怜,睡到一半不小心打翻了油灯,烧了他这一路的成果不说,连纸张笔墨都烧了干净。

要不是有人反应快,将他救出来,现在他己经成一具尸体了。

“霍指挥使,真的不能派人去买点笔墨纸砚么?没有这些东西下官的工作便没法进行了。”

殷旭不耐烦地摆摆手,“我们是出来打仗的,不是出来游山玩水的,要记什么鬼东西?你当是写游记么?”

“可是……这些回去都是要上交存档的,皇上说不定也要看的。”

“本少爷忙活半死,管那些人要不要看,要看就让他们过来!”殷旭撇了一旁的左少棠一眼,让他把这人丢出去。

“霍指挥使,您不能这样……”

殷旭撇了撇嘴,嘀咕:“早知道就不救他出来了,一把火烧了多清静。”

左少棠丢完人进来,继续守着殷旭,时不时拿眼神瞟他几眼,这种状态己经维持了一整天。

殷旭忍无可忍,“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不怕肖锋以为你恋上本少爷,把你踢出局?”

左少棠啧啧有声,“不碍事,你有三皇子呢,他才不担心,属下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妖怪,十四岁的少年强成这样,现实吗?”

哪怕从娘胎开始学,天才也没这么强吧?而且更让人好奇的是能教出这种徒弟的师傅,那一定是个世外仙人!

“十五!”殷旭强调了一下自己本身的年龄。

“好吧,十五就十五,那也不是正常人。”

殷旭斜了他一眼,“你以为你自己正常吗?”

“咳咳,在这方面绝对是正常的,要不,属下拜您为师?”

“抱歉,本教主有徒弟了。”殷旭嫌弃地看着他,“你都一把年纪了,要资质没资质,要根骨没根骨,要什么没什么,别学人家玩什么拜师。”

左少棠满头黑线,他能从一众同伴中脱颖而出,并且年纪轻轻就混到护法一职,谁敢说他没资质没根骨?

而且就他看来,他比汪仁那小子强多了。

等等,该不会……“汪仁是不是可以学阵法?”

殷旭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你这话问的真奇怪,他不能学阵法我怎么会收他做入室弟子?”

左少棠默,这句话的逻辑关系到底在哪里?

不过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小子能入得了殷旭的眼了,看来,他们万魔宗未来几十年都不用愁被人灭掉了。

教主布下的山门大阵他虽然看见识到效果如何,但有这次的前例,想必是稳固如山的。

这种后盾十足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夜里睡到一半,军营中突然传来一阵示警的锣鼓声,己经睡下的士兵纷纷起身拿起武器往外冲,“发生了什么事?”

“敌袭!”

殷旭抓住一个正往外跑的士兵,“传令下去,让所有人不得跨出营地,违者按军规处置!”

那小兵愣愣地指着自己,“我……我去?”

殷旭推了他一把,皱眉教训道:“不是你这里还会别人吗?”

“哦哦。”那小兵一个踉跄站稳身体,这才迷糊地跑去传达消息。

殷旭走到一半就看到祈鑫,一身铠甲穿的一丝不苟,眼神清明,根本不像刚起身的样子。

殷旭自己的那套盔甲只在出城时穿过一次,之后就没再碰过,可惜了滕誉为了做这套软甲废了不少人力物力。

“霍指挥使,敌人一共三千左右,个个武艺高强,应该是秦王的死士和暗卫。”

殷旭事先便猜到会有这么一拨人,滕誉给他的情报相当详细,秦王隐藏的再好,只要挖得深,还是能挖出他的私人力量有多少。

而昨夜殷旭去琨城的时候并没有遭遇到这些人,想必他们当时并不在城中。

“正面对抗,我们的损失大概是多少?”

“这些人个个以一敌十不成问题,我们人多,赢是必然的,但损失一半至少,而且秦王和二皇子那边只能靠高手看着。”

祈鑫说到损失一半人的时候,眼眶都红了,这些兵都是他训练出来的,感情极深,要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实在于心不忍。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殷旭,希望他能扭转局面。

“之前那阵法?”

殷旭摆摆手,“我说过,那阵法对付死物没问题,但现在是会跑会跳的人,他们不会站着不动,而我们也没时间布阵,不顶用。”

祈鑫咬咬牙,“那就拼了!”

殷旭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丝微笑,“别急啊,本少爷又没说没其他方法,你以为我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吗?”

祈鑫眼睛大亮,“哈哈!我就知道霍兄弟不是常人。”他奶奶的,这个少年真的不是武曲星转世?

242、老子真没看上他!

乌云蔽月,连最后一丝星光都黯淡了,营地四周竖着一排排的火把,将方圆百米都照亮了。

营地的边缘上躺着几具尸体,身上穿着京畿营的军装,是今夜值夜的士兵,死因都是一刀毙命。

看得出来,对方下手果断狠决,赶紧利落,肖锋见过那伤口后只说了一句:“杀人如麻!”

殷旭不去想为什么秦王府的死士会杀人如麻,他阴沉地盯着营地外虎视眈眈地敌人,问:“要么你们死,要么秦王死,你们选一个吧。”

说话间,左少棠挟制着秦王走过来,一只白玉般的手掐在秦王的脖子上,只要他稍微一用力,秦王便会命丧当场。

秦王似乎被点了哑穴,从出现后就没说过一句话,只是目光平静地看着自己的下属。

他心里活泛开来,这批死士的能力他清楚,如果能正面拼死一战,谁输谁赢还不好说。

要命的是他现在成了人质,那便要受制于人了。

“他死,你们陪葬!”站出来的是秦王的得力下属,一脸冷肃,颇有些杀手头子的感觉。

“既然双方都是为了活命,那也没必要打了,只要你们散去,本少爷自然不会伤害秦王性命。”不得不说,霍七少这话乍一听还是挺有道理的。

“放人!”

殷旭瞥了肖锋一眼,暗道:这两人该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吧?真像。

殷旭弹指,一道劲气划过秦王的脸颊,顿时鲜血涌现出来,“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用这种语气跟本少爷说话。”

“你敢!”

殷旭冷笑一声,在秦王的另一侧脸颊留下一道相同的伤口,“真是奇怪,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觉得本少爷不敢?”

秦王府的死士们冷锐的目光出现了点波动,殷旭想,蛇打七寸,人抓弱点,有秦王在手,量这些人也掀不起浪来。

“想清楚了没有?两条路,一,你们退走,本少爷保秦王一路平安到京都,等人交接出去,他是死是活就与本少爷无关了,你们能不能把他救出来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二,打一场,你们满打满算三千人,我们这四万,输赢不论,你们主子这条命本少爷是要定了。”

见对方开始犹豫,殷旭从地上捡了一块小石子放在掌心中把玩,“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是打还是不打全看你们的选择。”

殷旭说着将那枚小石子朝营地外随手一丢,只见那颗石子飞到半空的某处时突然反弹了一下,随后爆炸开来,像是碰到了什么禁制。

“阵法?”将士们惊呼出声,一个个面露喜色,自信心瞬间爆棚,朝外叫嚣着:“来啊,你们有种进来啊,哈哈……”

殷旭脸上闪过一个古怪的笑容,并没有阻止他们的嚣张。

秦王叹了口气,朝对面的下属们摇了个头,他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彻底栽了,如果想活命,只能从殷旭身上入手了。

三千黑衣人得到指示,立即退散,眨眼间就消失在黑夜中。

营地里发出一阵欢呼声,殷旭眉头一挑,淡淡地说:“闹什么闹?该干嘛干嘛去,巡夜的人手增加一倍。”

“遵命!”众人大声应诺,脸上还带着轻松的笑容。

殷旭走到秦王跟前,盯着他两边脸颊的伤口看了一会儿,突然笑道:“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可惜咱们立场不同。”

秦王身高比殷旭高出一个头,俯视着他,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了句:“谈笔买卖如何?”

其余人离得远,并不能看出他说了什么,殷旭眸光一闪,吩咐左少棠:“将他带到本少爷的营账中,从现在开始,他由本少爷亲自看管。”

“霍指挥使,这不妥!”祈鑫并不同意,他觉得这样太危险了,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丢了秦王这个人也不愿意损失殷旭这个人才。

这个才十几岁的少年将来成就必然不同凡响,如果英年早逝,绝对是大梁的损失。

“祁将军不必说了,我意己决,只有我亲自看管,才能安心。”殷旭高风亮节地说。

祈鑫被感动的快哭了,抓住殷旭的胳膊情深并茂地说:“霍兄弟,你若是不嫌弃,我与你住一起如何?”

殷旭嘴角一抽,掰开他的手指,“很抱歉,我嫌弃。”

他眯着眼睛看着祈鑫那失落的表情,再次强调,“祁将军,你没希望的,我有家室了。”

“……?”祈鑫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忙摇头解释:“不不,我没那意思。”

殷旭一脸“你不用解释我明白”的表情,随即带着秦王走了。

祈鑫摸了下脑袋,抓着一个下属问:“本将军哪里表现出对他有意思的样子了?”

那士兵冲他嘿嘿一笑,笑得极为暧昧和不忍,“将军啊,您都打算和人家住一块去,还说对人家没意思?不过属下奉劝您,还是算了吧,也不看看您的竞争对手是谁。”

“去!”祈鑫拍了他一巴掌,恨不得仰天长啸:老子真没看上他!

他追上去,在殷旭耳边再三重申,自己完全是出于安全考虑,没有非分之想。

殷旭每回都顺着他的意思说:“你能这么想就好。”把祈鑫郁闷的想挠墙。

等到了主帅的营账,祈鑫想到一件事,“那营地外的阵法可有啥要注意的?咱们出去有影响么?”

“阵法?什么阵法?”

“就是……”祈鑫见他一脸促狭,顿时明白大家都被误导了,他暗暗擦了把冷汗,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他表示后怕不己。

殷旭将秦王推入营账中,等祈鑫走远才解了秦王的哑穴,“说吧,咱们能做什么买卖。”

秦王恢复了行动能力后,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坐下来吃了几块糕点。

“我猜三侄儿也快行动了吧?”

殷旭没说话,将装糕点的盘子从他手里夺过来,这可是厨子好不容易给他做出来的东西,虽然味道一般,但总比没有强。

“我手上的资源不少,人脉、金钱、武器,我想这些东西你们一定很感兴趣。”

殷旭不置可否,“钱,我们有,不够可以去抢,武器,我们也有,不够可以继续打造,至于人脉,你给的人我们也不敢用啊。”

秦王叹了口气,“我是真心实意想和你谈买卖,或者你问问滕誉的意思,我想他对我手上的东西会很感兴趣的。”

这点殷旭毫不怀疑,如果能将秦王的资源全部弄到手,那就相当于是他们两人连手,筹码自然更大了。

殷旭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想交换什么?如果是要让我放了你,没门。”

秦王大概早知道这个答案,所以也没表现的很失望,“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家妻儿?”

殷旭眨了下眼睛,“当然是和你一样,一起送上京。”他能说他根本就忘记了这些人吗?如果秦王不提,他大概也不会去找他们麻烦的。

“他们并不重要,我拿手中的金钱买他们的命如何?没有人会嫌钱多的。”

“多少?”

秦王凑到他耳边报了个数字,殷旭巍然不动,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是问:“这里头包括肖家贡献出来的那份吗?”

秦王点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句殷旭就说:“那不行,你放在衙门里的财产已经被我圈定了,扣除这些最多能买一条人命。”

秦王终于沉下脸,“若是加上上万石的粮草呢?”

殷旭摆摆手,“我们又不学你闹反叛,也不打算长期抗战,用不上那么多粮草。”

秦王大概能猜到一些滕誉的计划,说起来自己之所以暴露,铤而走险地叛逃还是滕誉的功劳。

如果不是他授意揭发了皇帝中毒一事,自己现在还能徐徐图之,至于另一个替罪羔羊二皇子,秦王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被利用了。

原先的自信被打撃的一点不剩,秦王有些无力地问:“那你要什么?”

殷旭想了想,“这件事得由滕誉决定,过些日子给你答复。”

秦王无奈地点头,眼神担忧地看着殷旭,“但愿你们能白头到老,但你觉得可能吗?”

“有何不可能?”

“男人的心是会变的,尤其当他面对的诱惑越来越多时,而且一旦他坐上那个位置,许多事情就身不由己了,天下人能接受皇子有男妻,能接受皇帝有男宠,但绝不会接受皇帝有男后!你能忍受他来日左拥右抱,与女人诞下子嗣吗?”

秦王敢打赌,殷旭忍受不了,这个少年的骄傲是写在脸上的,身上处处是锋芒,根本不屑于做委曲求全的事情。

殷旭状似烦恼地沉思了会儿,然后醒悟道:“如果滕誉没有这个决心和魄力,那位置就由我来坐好了,到时候我一定娶他!”

秦王听的目瞪口呆,却见殷旭冲他开怀大笑,“这天下除了他,还没什么能让我在乎的。”

243、七少真大方

和秦王聊过之后,第二天一早,殷旭就带着自己人去了琨城。

琨城的城墙上还留下了几道很深的裂痕,看得百姓们胆战心惊,生怕自己经过的时候这座墙突然倒塌下来了。

城里的气氛有些紧张,人心惶惶,他们不知道那一夜的结果如何,到底是哪一方胜了,这两日衙门己经彻底瘫痪了,没有官员办公,也没有士兵再四处巡逻了。

这样的感觉就像琨城己经被放弃一般,得不到朝廷保护的百姓们有些忐忑。

殷旭这时才发现自己干了一战没收尾就跑了,这是很不厚道的行为,所以殷旭让人打听出几个官员的住处,亲自上门把人一个个拎到衙门去。

“你,戴帽子的那个书生,这衙门里的事情先山你代理,等朝廷派人接手再说。”

殷旭也是今天才知道,原先的那位知府在得知秦王被抓后就携着一家老小跑了,而且大概是怕殷旭派人追剿,他往西边进了群山之中。

众所周知,西边的群山中不仅有众多排外的群落,还有各种毒蛇虫蚁,一般很少有人愿意踏足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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