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穿越 四)——凔溟
凔溟  发于:2015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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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云锦城的官员一起狼狈为女干的可能性很小,这其中总能找出几个另类来。

“那本殿换身衣裳,稍候。”

回到屋里,殷旭也一起换了衣裳,趁机问滕誉等会的打算。

“先静观其变,咱们连一点门路都没有,还是中规中矩的来吧。”滕誉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实力,以及殷旭的能力。

同样只带了十几个侍卫,滕誉坐上了知府衙门装备的轿子。

宴会定在了云锦城最大最好的酒楼,同样也是肖家的酒楼。

殷旭刚下轿就看到酒楼对面那座塔形建筑,熟悉的风格熟悉的招牌,连气氛都那么惹人讨厌。

“真是到哪都有它啊!”殷旭自言自语道,嘴角渐渐勾起。

那胖知府误以为殷旭对通天阁有兴趣,压低声音说道“七少,这通天阁可不得了,里头的东西大多数是肖家从海外淘回来的,极其罕见,你若有兴趣,可以去逛逛。”

“多谢大人的美意了,我会的。”殷旭自然是要去光顾通天阁的,这么一座宝山丢在眼前不捡,绝对对不起自己。

他笑,那云锦城的知府也笑,只是两人都不知道彼此在笑什么。

190、 怕的就是他装糊涂啊

听说三皇子爱美人,可是现在人家有了心头好,再美的人也都入不了他的眼了,这从肖家送出去的人被原封不动的退回去就能看出来。

听说三皇子爱财,每到一处都会令当地官员刮下一层膘,云锦城的大小官员们在赴宴前就准备了厚礼,每人身上至少带了一个大盒子。

论油水丰厚,连京都的官员都比不上云锦城这块宝地,只看在座的官员一个个肥头大耳就能看出来。

当然,这其中不乏真正能为百姓谋福利的官员,只是水至清则无鱼,真正能在官场上顺风顺水的官员都不会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性子。

“殿下,这是下官们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胖知府姓木,也是江南一带的大姓,他能坐稳这个位置与木家的支持脱不开关系。

滕誉眼皮子都没撩一下,端着酒杯淡淡地说:“知府大人太见外了,本殿下来此是奉皇命办公差,收了你们的这些东西,岂不是叫人落下话柄?”

“殿下多虑了,出了这道门,外头谁也不会知道,而且下官们并没有多余的意思,只是给您的见面礼,正常的人情往来。”

滕誉随手打开一个盒子,里头卧着一座翡翠玉石,价值非凡。

他瞥了殷旭一眼,见他果真多看了这玩意几眼,于是笑着拨到他手边。

“既然是正常的人情往来,那本殿下就不客气了,不过本来本殿下就个不情之请的,收了各位的礼却不好意思说了。”

“殿下请讲,只要在这云锦城,下官定能全力帮您办到。”木知府拍着胸脯保证。

“也不是什么大事,本殿下现在住的那座院子叫什么名字来着?”滕誉摸着下巴想了想。

“雅园!”

“哦,对!当真对得起它这名字,确实雅致非常,本殿下喜欢得紧,不知道...”

木知府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立即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恭敬地递过去,“看下官这记性,这是雅园的地契,本来应该在您入住后给您的,下官给忙忘了。”

“这怎么好意思?”滕誉瞪着眼没有接,一本正经地说:“我看不如这样吧,桌上这些东西本殿下就不收了,那座院子送给本殿,就当是与各位交个朋友,本殿下也不白占你们的便宜,之后会将等价值的黄金白银送上。”

“殿下可别....这是折煞臣等了,那座雅园原本便是皇家之物,这些年知府衙门代为保管,如今殿下来了,正该物归原主才是。”

两人推却一通,最后那张地契还是入了滕誉的手,当然,一上手,他便将地契塞给殷旭,当众搂着他的肩膀讨好地问:“这下开心了吧?”

众人恍然,原来三殿下如此厚脸皮的讨要东西是为了这位啊。

殷旭的身份不难猜,虽然在座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他,不过能让三皇子如此低声下气的恐怕只有这一位了。

殷旭面无表情的将地契收好,又将摆在他面前的翡翠观音拿出来抛了抛,看得在场众人心惊胆战。

这座观音是木知府送的,他早年子嗣艰难,有人便送了这座观音给他,紧接着他不仅儿女成全,还官运亨通,因此一直视若珍宝,甚至整个云锦城都知道这回事。

他原本可以送其他价值连城的宝贝,但为了取得三殿下的好感,只有送上这个最有诚意,而且,他可是听说霍家七少最喜欢的就是玉石了。

果然,殷旭将翡翠观音放回盒子里,频频点头,“东西不错。”有了这个,他就可以在雅园外布置一个大阵法了,这样也就不用担心大家的安危了。

木知府还不知道自己的心头好即将成为一堆废石头,如果知道,他一定不会把这宝贝送出去的。

他笑着说:“您喜欢就好。”

其余官员纷纷扼腕,早知道他们也选送玉石了,他们都是冲着三皇子来的,于是打听的也是三皇子的爱好,倒是忽略了这位。

还是木知府高明啊。

礼物顺利送出去后,大家心里也有了点底,官场上做事,最怕的就是送礼送不出去,那代表着人家根本不愿搭理你。

之前听说三皇子在徽州赈灾,不仅没从中捞好处还贴进了大把的银子,他们都以为这位爷性情真的要变了,哪知道...呵呵。

收人手软,这位皇子殿下只要不是太傻,就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这样就好!这样好的很!

几杯黄酒下肚,众人也胆子大了些,纷纷试探着问滕誉皇上对此事的态度。

一位官员拍案而起,铿锵有力地说:“下官一直把唐大人当榜样,视他为楷模,没想到他竟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下官真是错信他了!”

“就是就是,下官生平最痛恨贪官污吏,简直是大梁的耻辱,三皇子务必要将此事彻查到底,还我江南一片清明。”

滕誉乐滋滋地听着众人发表感慨,他不知道这里头有谁是真心实意,有谁是言不由衷,他来江南也不是为了追究谁贪污了多少。

“各位的决心本殿会如实上报父皇,该查的自然要查,若有需要的地方,还望各位大人配合。”

“一定一定。”

“若有得罪的地方,各位大人还望原谅着个,一切都是为了办好差事。”

“岂敢岂敢?”

“当然了,本殿下也是个明理的人,若是到时候有人对本殿的决策不服,可以向朝廷上诉。”

“一切任凭殿下做主!”

滕誉扫了一眼在座的官员,微笑着站起身,“吃饱喝足,时候不早了,散了吧哦,明日本殿会去一一拜访各位的。”

众人心中一跳,笑着答应了,心里暗暗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彻夜再清理一遍。

当然,也有人不以为然,觉得这位皇子殿下初来乍到,哪有那么容易查到什么?

临走前,滕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转身说:“对了,既然要彻查,那么从明日起,云锦城就执行宵禁吧,从亥时开始,不准任何人上街走动,如有违者,本殿就当他是共犯了。”

木知府一脸为难地看着他,“这...怕是不好执行啊,殿下有所不知,云锦城夜生活极为丰富,百姓们也都习惯了夜里出来游乐,若是强行宵禁,百姓们怕会闹起来。”

滕誉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那就让他们上雅园来找本殿下闹!”

等他一走,在场的官员忍不住哄笑出声。

“还好来的是这位,他懂什么啊?看样子咱们都白担心一场了。”

“就是,说宵禁就宵禁,以为咱们云锦城是京都吗?哪来的兵力去整夜的抓人?”

“幼稚啊,一看便知道是位任性的主,好好伺候着吧。”

“木大人,那件事...咱们是不是该有所行动了?”有人凑到木知府耳边低声问了一句。

木知府一双小眼透着精光,“不急不急,先看看这位爷能有多大本事,先别急着动,小心自乱阵脚。”

“嘿,您也太高看他了,他今日收了咱们这么多东西,也就等于上了咱们的船,不如咱们找个机会试试他,以后每年给他一点甜头,不怕拖不下水来。”

木知府瞪了他一眼,“你昏了头了,现在朝中几位皇子斗得厉害,皇上也没有明要立哪位皇子为储,咱们赚咱们的银子,何必搀活进去?”

“是是,下官失言了。”那人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转,低声问:“大人,若是他真查出了什么对咱们不利的证据,您可别心软啊!”

木知府面露狠色,“放心,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家中妻儿,本官也不会妇人之仁。”

“希望下官是多想了,这位爷反反复复,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关于三皇子的消息他们查了不少,但看得越多越让人糊涂,也不知道这位皇子到底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怕的就是他装糊涂啊!

木知府挥手让大家都回去,该商量的他们之前也都商量过了,之后只看三皇子如何行事了。

等坐上回府的轿子,木知府隔着帘子吩咐下人:“你去一趟肖府,让肖当家别急着动手,否则本官可就不管他的死活了。”

“是。”

191、 真是怕他不够忙的

肖家,当家的看着被退回来的美人狞笑了一声,“说说看,当时那位爷是什么表情,说了什么话,一句都不许有差!”

他肖家培养出来的美人可不光光有张脸,其中两个女子将当时的场景完全复述了一遍,竟然连神态语气都模仿的七八分。

肖当家抬头瞥了少年一眼,问:“论相貌,那位霍家七少比玉茗如何?”

四个女子齐齐低头笑道:“外貌自然是不及的。”

那位名叫玉茗的少年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大概还不能接受自己被嫌弃地退回来一事。

“哈哈,这位三皇子也不傻嘛,手里拽着个霍家人,可就等于抓住了半个兵权,又岂是一张脸能比得上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觉得自己这次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

挥手让他们退下,肖当家提笔写了封信,盖上自己的私章,喊了人进来,“用最快的速度将这送到京都,让那边也尽快回复。”

“是。”

回到雅园,滕誉二人洗漱一番就进了卧房,雅园的下人们见房间灯灭了,也就以为他们睡下了,于是一条条消息被传了出去。

殷旭坐在床上,手里捧着那座翡翠观音,正思考着从哪下手。

滕誉摇头感慨:“真是败家啊!”这东西拿去卖了,足够三皇子府一年的开销了。

殷旭瞥了他一眼,“本少爷这不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

“是是,砸了吧,本殿下不心疼,真的!”

殷旭撇撇嘴,他倒是想砸,可是砸了大小不一,他还得一片片地找回来,麻烦。

他把匕首拿出来,注入一股魔力,试图将这观音切割成数块。

滕誉一见他的动作,忙将东西抢过来自己动手,虽然他不信佛,但亵渎神灵的事情还是他来做吧,万一有报应也应该由他来承担。

殷旭根本就想不到这些,在他心里,佛祖还不如自己厉害呢,所以指点着滕誉将翡翠切成他要的大小。

两个忙活了半个晚上才把一大块翡翠切割成了几百块,殷旭让他先睡,自己摸黑将这些玉石安置在雅园四周,摆了一个困阵。

只要有人摸进来,绝对让他找不着北,只能困死在里头。

殷旭回房的时候特意放轻了脚步,没想到一推开门,就见里头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差点以为有贼摸进来了。

“干嘛不点灯?”他关上门走进去,一群人立即给他让道。

“咳咳,这样安全。”滕誉起身给他拧了一块湿布巾,替他擦了擦脸。

众人低头,假装自己没有看到这么一幕。

殷旭毫无所觉地让滕誉伺候完才坐到一边旁听,示意他们继续说。

进门后他想想起来这些人今夜聚在这里的原因,云锦城的官员们知道弄个接风宴来试探滕誉,滕誉自然也不会浪费这个大好机会。

趁着他们都外出不在家时,滕誉让人摸进他们家里,能找到证据最好,找不到的先把地形摸清楚,恐怕那些回去的官员还不知道自己家早被光顾了一遍了。

韩青从怀里拿出一个布袋,小心翼翼的打开,从里头倒出了一个小纸片,边缘已经烧得焦黑。

他将纸片放在布上递到滕誉面前,说:“殿下,这是属下在姓木的书房桌脚下发现的,应是不小心掉出来没被清理掉的,可惜只能看到半行字。”

滕誉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云桥码头中段”?

“这云桥码头可是云锦城最大的码头?”

“是的,中段指的应该是官府特别征用的那段码头。”韩青在一旁补充道。

云桥码头分为民用、商用、官用三个部分,这中段只走官船,像官粮就必定是从这个码头运出去的。

“找两个个头小机灵些的人到云桥码头盯着,他们这段时间应该会收敛些,但不可能完全没有动作,给本殿盯紧了!”

韩青应诺,目光在其余人身上扫了一圈,找出两个比较符合要求的暗卫。

另一个暗卫走出来,他找到的是一本账本,不过这账本明显是新作的,墨迹还很新鲜,墨香浓郁。

滕誉翻看后冷笑道;“这应该是他们临时做好用来糊弄本殿下的,这账本你在哪里找到的?”

那暗卫回答:“在吴大人吊死的那个房间里,随意放在桌上的,属下看书桌上乱的很,就做主拿回来了。”

“在他那的?那可不妙了!”滕誉敲了敲桌子,眉头微蹙,“吴连章的死因也是这次要查出来的,已经排除了自杀的可能,这账本来的蹊跷,也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殷旭也把那账本拿去翻了翻,不过他看不懂这样的记账方式,府里的账本他也是从来不看的,只好直接问:“这账本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这是近半年来盐务上的收支账本,每一笔进出都清清楚楚很正常。”

可就是这样越没问题的东西出现在有问题的地方,就绝对不正常了。

殷旭点点头,“既然如此,咱们就先从那姓吴的死因开始查,人还没下葬吧?”

韩青回答:“还没有,但天气太热,尸体只能靠冰维持着,就在知府衙门的冰窖里。”

“知府衙门给出了什么样的答案?有判定死因吗?”滕誉追问道。

“初步认定是自缢身亡,不过官员的命案一般要由大理寺来审查,所以知府衙门没有把这结果公布出去。”

滕誉挑眉,皇帝这次把命案都交给他查了,可见是有多“倚重”他啊。

还真是怕他不够忙的。

“其他人那有什么收获?”云锦城大大小小的官员上百,真正能让滕誉花人力物力来查的也就主要的十几个。

并非每个暗卫都有收获,有一半的人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这几家滕誉让人重点再查。

一个官员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要么他真的没问题,要么就是隐藏的太深了。

等把事情处理完,已经是黎明时分,滕誉舒展了下筋骨,把躺在软榻上的殷旭抱到床上。

“双修吧?”滕誉压在殷旭身上目光火热地看着他。

殷旭昏昏欲睡,一听这个词立即来精神了,不过外头已经隐隐有了亮光,让他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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