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穿越 四)——凔溟
凔溟  发于:2015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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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济全不知道他给自己吃了什么,不过看他那样子也知道不会是毒药那么简单,但他一个必死之人,有什么好怕的呢?真是太小看他了。

“你跟在父皇身边那么多年,大概是对他最了解的人吧?”滕誉没有把视线放在赖济全身上,而是陷入了回忆。

小时候,在所有人都以为皇帝最宠溺他的时候,只有这个内廷总管对他态度一般,甚至可以说是不屑一顾的。

当然,他做的并不明显,但滕誉直觉这老阉狗不喜欢他,而以他当时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不会容忍有人不把他放在眼里。

两人的仇就是在平时的磕磕碰碰里结下的,要说深仇大恨也有,只是滕誉并不恨他,甚至没把他放在眼里过。

不过他们都知道,如果对方赢了,那自己就是死的下场。

“唔……”赖济全神色一变,牙齿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的声音泄露出来。

滕誉回过神来,见赖济全身体忍不住痉挛,双腿根本站立不住,要不是他身上绑着鐡链,这会儿肯定已经躺在地上了。

“滋味不错吧?”

“要、杀、便、杀!”赖济全艰难地吐出四个字,整张脸已经扭曲了,他此刻的感觉难以形容,就像有人拿着锤子一点一点地敲碎他的骨头,切开他的皮肉。

他想:凌迟大概也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强忍了一炷香的时间,赖济全再也顾忌不了那么多,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啊……”

滕誉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连眼神都没有一点波动,外头的汪仁倒是频频朝里看,可惜有隔音阵在,他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这个阵法是他这几个月按师父留下来的图纸琢磨出来的,滕誉知道这件事后很是震惊了一会儿,因为他也是尝试过的。

结果自然是没有学成,难怪殷旭说学阵法靠的是悟性和天赋,滕誉算是受教了。

“你以为本殿是来问话的?”滕誉低沉的声音在狭窄的牢房里回荡着,“有什么好问的?问当初你是如何按照父皇的要求给我母后下毒?问你当初是怎么眼睁睁看着我母后死去的?还是问你当初是抱着什么心态做下这件事的?”

滕誉冷笑,虽然主谋是皇帝,但一直帮着主谋实施行动的可就是这位了,他如何能让他痛痛快快地死?

从天牢出来的时候,牢头一脸紧张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滕誉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弄坏了你们一把锁,稍后会让人送来一把新的,放心,他跑不掉也死不了。”

牢头只觉得一股冷风从脚吹到头,凉飕飕的,忙卑躬屈膝地将这位大爷送出去。

走出天牢,汪仁狠狠地吸了口气,再吐出一口浊气,“殿下,刚才你给那人吃的是什么啊?”

滕誉上了马车,回头看他,“你想知道?”

汪仁跟在他屁股后面,两只手扒着车板,点点头,“我看那个人的样子很痛苦,殿下您一定很恨他吧?”

“恨?应该没有吧,只是挺讨厌的。”

汪仁严肃地看着他,“等我学会了配药,以后您有讨厌的人就告诉我!”

“你想学这个?”滕誉把一个汤婆子塞到汪仁怀里,让他暖暖。

汪仁羞涩地收下了,道了谢,才鼓起勇气抬头说:“我听说师父也很会配药,不过他好像一点也不想教我。”

滕誉看到他眼底的忐忑,揉了揉他的脑袋,“术业有专攻,他大概是想譲你专心学一门吧。”滕誉伸手拉了他一把,两人进了马车,将冰冷的空气隔绝在外。

“师弟说不是,是师父怕我把他的本事都学走了,以后打不过我。”汪仁脸不红心不跳的就把青晟出卖了。

“哈哈……他担心的也有道理,不过如果你能超越他,将来本殿下把这天下交给你又何妨?”滕誉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可能有子嗣了,原本是想等一切安定下来,等他和殷旭年纪大些后,就从皇族宗室中挑选适龄的孩童培养。

等他死后,这江山落到谁手上,又姓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如果汪仁足够优秀,他不介意收他做养子,日后封他为太子也不无不可。

当然,这些的前提都得在自己得到这个天下后。

215、随他们折腾去

滕誉刚出天牢不久,他探监的消息就传入了皇宫,皇帝闭着眼睛摆摆手,让暗卫退下,自己却没了睡意。

看来他的这个好儿子,是知道事情真相了,也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起疑的,难为他装了这么多年,这份忍耐的功夫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皇帝此刻的心情不知是该失落还是该庆幸。

黎明将至,门外传来了轻微谨慎的敲门声,新任的大总管汇报说:“……陛下,二皇子传来八百里加急!”

“呈进来!”皇帝不慌不忙地坐起身,一群宫女太监鱼贯而入,点灯的点灯,伺候更衣的更衣,有条不紊,却连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自从皇帝换了一批寝宫的下人后,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地伺候着,稍有不怀,便是死的下场。

皇帝披着龙袍坐在桌旁,将那份八百里加急一目十行地看完,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他猛地将桌上才瓷器扫落在地,“混账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来人,传左右丞相与六部尚书立即进宫!”

不需片刻,几位便匆匆赶至皇宫,一个个强打起精神,用眼神交流着信息。

“几位大人,里面请吧,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几位朝廷重臣步入皇帝寝宫,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满目狼藉,几个宫女太监正慌忙地收拾着。

“行了,滚下去吧!”皇帝烦躁地摆手,然后将那份八百里加急丢给他们。

“没想到秦王的势力竟然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左丞相耷拉着眼皮,表情有些错愕。

“是啊,在朕的国土上,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让那叛贼笼络了这么多人,培养了如此大的势力,朕养你们都是用来干瞪眼的吗?”

皇帝脾气一来,几位大臣便齐齐跪地,高呼:“臣等有罪!”

左丞相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引发了皇帝的怒火而愧疚,忙上前一步,“陛下,如今唯有再次派兵镇压,万万不可让逆贼声势壮大。”

皇帝揉了揉额头,睡眠不足的后遗症让他脑袋有些发晕,他开始连自己的情报系统都不信任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多年既察觉不到秦王的反意,又査不出滕誉的伪装?

这天下可还有他可信之人?

“说说,该派谁去镇压?派多少兵力?好好想想,等早朝了给朕答复!”皇帝挥手让他们退下,自己山宫女扶着上床躺着,他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要有清醒的思维。

滕誉回到府中也同时得到了这份急报的内容,立即秘密招来了幕僚们,商议对策。

“殿下,这其中会不会有诈?秦王拢共才三万人马,还是包括亲属和一些依附他的家族,算算兵力,最多两万五,二皇子可是带足了五万人马去围剿,这还能败了?”

滕誉敲着桌子沉思道:“老二好歹是在霍家军中历练出来的,肯定不会这么弱,要么是对手太强,要么是这其中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秘密?”幕僚们垂头沉思,将各种可能想了一遍。

韩森立在一旁伺候茶水点心,听到这话随口提了一句:“有没有可能是二皇子故意诈降,为了引蛇出洞?”

滕誉摇头,“那这份加急的情报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了。”他那二哥哪会这么傻,没确定的事情也往上报。

“那有没有可能二皇子和秦王达成了某种协议,不战而败?”

有个幕僚眼皮一撩,瞪了韩森一眼,“怎么可能?二皇子又不傻……不傻……其实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说说。”滕誉想到了某种可能性,朝那幕僚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秦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咱们也调查的差不多了,他的心智谋略与二皇子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能说动二皇子与他为伍也不是不可能。”

另外一人补充道:“二皇子在朝中没有母族相助,势力难以发展,能站在他那边的也就一些武将,而且还是一些没有多少兵权的武将,出身也不高,能力不算太强,可以说是最无望登基的一位,狗急了还能跳墙,二皇子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照目前的形势,秦王不可能胜的,别说西北的霍家军,就是东北的云家也不可能坐观他壮大,二皇子……不会这么想不开吧?”

“西北有北蛮子虎祝眈眈,一个冬季都离不开人,东北的云家可能更乐意看到皇上和秦王打的两败俱伤吧。”否则他们哪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只要把握好时机,到时候云家打着“清君侧,剿反贼”的旗号,未必没有胜出的机会。

反倒是手中没有兵权的三皇子,在这件事情上看不到一点胜算。

滕誉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交代道:“之前我们派出去的人可以喊回来了,就随他们折腾去吧,从今日起,收起爪子,安安分分地在家待着,谁也不许强出头。”

众人相视一笑,应答下来。

早朝上自然又是一片腥风血雨,也有人怀疑二皇子临阵倒戈,但这种话敢在皇帝面前说吗?说了有人信吗?

皇帝虽然知道三个儿子都有野心,但也从未怀疑过他们会倒向别人。

最后几位大臣商议出了结论,派遣了一位武将带领两万人前去支持,除此之外,西南一带的行省各自出兵五千,与二皇子的人马汇合,加总起来也是股不小的战力。

西南边陲向来是个朝廷不爱涉足的地方,这里群山环绕,交通不便,而且气候诡异的很,令人难以适应。

而且山里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族群,这些族群向来排外,对朝廷派遣的官员既不反抗也不配合,无视朝廷法令。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地方,才使得西南成为一道天然的屏障,相邻的国家也很难攻打进来。

琨城是西南边陲的第一大城,也是秦王经过多年谋划部署取得的最大成果,这里的文官武将皆是他的人。

因此秦王的大部队一到,连打都不用打,直接占据了这座城。

卯时初,天才微微发亮,城门大开,一辆马车悄悄地驶入城中,直接朝着衙门的方向驶去。

赶车的车夫面露凶色,警惕地看着四周,马车中,两名青年男子相对而坐,其中一个惴惴不安地握着拳头。

“殿下,咱们这样做真的好吗?军中将领愿意投降的不多,万一他们……咱们如何跟皇上交代?”

另一个青年闭着眼睛靠在墙壁上,“说什么投降这么难听?本宫只是想与皇叔合作而己。”

“可是陛下那……”

“行了,这事本宫己经决定好了,就算回去,你以为本宫还能活多久?一边是时刻怀疑自己的父亲,一边是虎视眈眈的兄弟,等到我那两个好兄弟事成,本宫连命都保不住!”

“可是殿下,陛下春秋鼎盛,若是二三十年后再……您与秦王合作岂不是自寻死路?”

二皇子睁开双眼,怒视着对方,“何方,我知道你是为本宫着想,不过本宫决定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质疑!”

“是……属下逾越了。”

二皇子脸色发黑,却不是因为何方的逾越,而是因为他说的话,他知道自己正走在悬崖峭壁上,往前一步是死,往后一步也是死,与其等死,不如赌把。

反正都是与虎谋皮,他至少有选择权吧?

他说不好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一时冲动,是不是对皇帝心存怨恨,自从他和母妃被云贵妃那贱人陷害后,他就对皇帝彻底失望了。

他的母亲何其无辜,却被他亲口下了处死令,是他亲手埋葬了自己与他的父子之情,既然如此,也就别怪自己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马车停下,车夫敲了敲车门,道:“殿下,到了。”

二皇子深深吸了一口气,领着自己的心腹跳下马车。

今日来这,是为了与秦王商议,如何才能将他带来的五万人马收入麾下,毕竟,他发往京都的假消息很快就瞒不住了。

216、多好的孩子啊

栖霞山,殷旭一早起来就听说去京都送东西的人回来了,还带来了他的两个徒弟。

殷旭正好想在教中安插自己的人,他又不爱管事,将来这教中的事务肯定也是别人打理,他只坐享其成即可。

而且他信不过左少棠那只狐狸,就连肖锋,因为他与肖家的关系,殷旭暂时也没打算大用。

他废除了教中的长老一职,五位长老一个在毒虫窝里苟延残喘,一个被他废了武功丢到后山喂狼去了,剩余的三个还算老实,便留着当榜样了。

他从教中弟子中选出了三个脾气能力都能入眼的人,给左右护法各送了一个当副手,另外一个则跟在他身边随身伺候。

青晟站在通天教的山门前,仰望着那霸气的山门建筑,嘴巴张的合不拢嘴。

两根石柱有两人环抱那么粗,通天而上,石柱上盘旋着两条黑龙,龙头朝上,一副冲天之姿,龙口衔着两枚硕大的明珠。

山门的石匾上,原本的“通天教”三个大字己经被抹去,几位石匠正聚精会神地在上方雕刻,虽然未成形,但他知道一定是“万魔宗”这三个字。

青晟的嘴巴合上又张开,怎么也想不到昔日辉煌百年有余的魔教怎么就改头换姓了,甚至自己还成了教主的徒弟,身份水涨船高。

在三皇子府被告之要来魔教总坛之时,他是万分不愿意的,他一个正派魁首之子,跑去魔教老巢做什么?等着被人宰吗?

可惜三皇子压根不会搭理他,不想去,行,打晕了打包带走吧,等他醒来的时候己经在路上了,被人横放在马背上,差点把胃颠吐了。

“真气派啊……”身旁的小鬼发出一声感叹。

青晟压了压心头的震撼和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撇嘴道:“也不知道是怎么烧杀抢劫来的,哼,江湖中人这么注重门面做什么?重要的是内在!”

汪仁侧头看他,一本正经地反驳他:“师弟,你这话可不对,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门面还是很重要的,只有穷的揭不开锅的人才会不注重门面,而且,我听几位大哥说,咱们这宗门有好多赚钱的营生,都是正经来路的。”

青晟对他这称呼己经无力纠正了,冷脸训道:“嘁,小子,你才几岁,就学这老气横秋的语气,小心你那师父嫌弃你,把你赶出师门!”

“我师傅也是你师傅!”汪仁抿着嘴唇第一百遍地强调,而且当初自己不说话的时候,师父都没嫌弃他,现在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嫌弃他?

汪仁年纪还小,平日在三皇子中除了习武还要跟着夫子上课,殷旭收他为徒后也是放养的,几乎没怎么教导过他,于是他的性格在不知不觉中便被那几个老夫子掰正了一点点。

加上他的性格原本就不活泼,除了在殷旭和滕誉面前稍微放得开些,其畲时候都是一本正经的。

见到殷旭的时候,汪仁脸上露出一点羞涩的笑容,弱弱地喊了声:“师父。”

殷旭相当长一段时间没看到这小子了,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啧啧有声:“这三皇子府的风水还真挺养人,这个样子才算能带出去了。”

汪仁被捏了几下脸,立马就红了一片,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殷旭,又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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