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other Love——黑鱼精
黑鱼精  发于:2015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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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十一决裂,就可以使十一早日发现自己对杜子修的异常情感。可是,他忘了,那时,杜子修已经与秦良瑜成亲。这样,其实是在折磨十一而已吧!终于发现自己原来是喜欢杜子修的,自己却亲手逼杜子修和良瑜成亲,已成事实,自己最终还是不能与杜子修相守,只能两两相望,彼此痛苦。”赵子倾指腹摩挲着纸页,开口。

“最后,皇帝为什么还能杀杜子修呢?”白一珩不解的喃呢到。

“因为已经发现自己爱上杜子修,所以下不了杀手吗?”赵子倾沉默了一下,“可是,那时候皇帝只会觉得是杜子修背叛了自己,而不是自己对不起杜子修。因爱,而生恨。”

“因爱,而生恨。”白一珩咀嚼着赵子倾这句话,他动了动头,柔软的发丝蹭到赵子倾的脸颊上。

“嗯,最后,秦良瑜怀上杜子修的孩子是这场爱恨的最终结局。皇帝毁掉了杜子修,却留下了杜子修的骨肉。”赵子倾转过头,吻在白一珩的发丝间。

“所以,这就是藏海花的另一个传说。”白一珩伸手抓住赵子倾的手指。

“花与叶永不相见。”赵子倾深情的注视着白一珩,白一珩眼皮微微下垂。

“我还是喜欢沉默、木讷的杜子修。”白一珩声音懒懒的,有点失落。“因为他,从来不想伤害十一。”白一珩继续低声的说到。

“因为编辑为杜子修感到不公平,来还他一个公道而已。”赵子倾反握住白一珩的手,渐渐用力。

“子修会哭。”白一珩静静的,看着赵子倾。

“十一会好受一点。”赵子倾捧起白一珩的脸,细细的吻白一珩的眉眼。

“‘从不开放’和‘花叶永不相见’,你喜欢哪一个?”白一珩还是有点闷闷不乐的。

“都不喜欢。”赵子倾的唇终于落到白一珩的双唇上。“我喜欢,‘永不凋零’和‘落红护花’。”赵子倾仔仔细细扫过白一珩口腔里的每一处。

“嗯啊……”细碎的呜咽声从白一珩的嘴里漏出,又被赵子倾蛮横的吃进去。

等赵子倾放开白一珩,白一珩眼里已经如他预料起了变化,湿漉漉的,晶亮晶亮的,懒懒的,有点懵。白一珩难过的喘着气,有点气恼的看着赵子倾,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绯色。

“啵——”赵子倾忍不住捧着白一珩的脸,又狠狠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留下一滩口水印子。

“……”白一珩无奈的擦擦脸,眉头拧成一个小结,细而长的睫毛懒懒的垂下。

“阿珩。”赵子倾看着白一珩性感无比的小刷子似的睫毛,心里一万只猫爪驰过。

“……”白一珩抬起眼看着赵子倾,不想说话。

“Siren是咱小姨?”赵子倾忐忑的看着白一珩。

“嗯。你不知道?”白一珩有点难以置信,他眉头皱得更深,抿着嘴。

“嗯。”赵子倾小心翼翼的看着白一珩,已然悲剧得说不出话。

“你惹到她了?”白一珩的语气平稳,不像是问赵子倾,倒像是陈述一个事实。

“嗯,应该吧。”赵子倾抱着一点微不可见的希望,他其实也还没有和Siren小姨闹翻,只是有点意见不合。对,意见不合。赵子倾在心里安慰自己。

“……”白一珩正经的盯着赵子倾,眼里有点异样。

“我也没干什么。她就是不喜欢我。”赵子倾被白一珩看得心虚,他连忙摆手,为自己辩解。

“哎。”白一珩泄气似的叹了一口气,掰过赵子倾妄图逃避的脸,正对着赵子倾,犀利的眼睛直直看到对方眼里。“我母亲去世得早,我几乎是Siren带大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大哥很听Siren的话。”

“啊?”赵子倾苦逼着脸,这是直接得罪白家最终的大Boss了啊!“那怎么办?”赵子倾眼里眼泪直打转,他可怜兮兮的看着白一珩,鼻子一抽一抽的。

“相反的,Siren也很听我大哥的话。”白一珩伸手摸摸赵子倾的脸颊,眼里贼亮贼亮的。

“大、大哥?”赵子倾舌头开始打卷。

“嗯。”白一珩眼里一片温柔。

“……”赵子倾僵在那里,白司空?白司空看见他一定会亲自拿着剪刀来阉了他。他额头狂冒汗。

“阿珩,我……”赵子倾心里狂呐喊,我还不想变太监,我还想和你一夜七次,大战三百回合呢!

“哦,对了。”白一珩像是忽然想起什么。

“怎么?”赵子倾也跟着疑问道。

“后天是立夏。”白一珩转过头看着赵子倾,眼里忽然有点失落的,隐隐寂寞的神色。

赵子倾一惊,立夏,周映琛他……他皱起眉,心下烦躁。

“后天有空吗?”白一珩看着赵子倾,面前的人明显在发呆。

“喂。”白一珩摇摇赵子倾的胳膊,抿着嘴,眼里落寞很深。

“嗯?”赵子倾看着白一珩,心里一紧,他的波斯猫又是那种落寞的神色,他心疼。“怎么?”

“后天是我母亲的忌日。可以陪我去扫墓吗?”白一珩眼角弯起,微微一笑,眼里却还是隐隐的不安和慌乱。

“好啊。”赵子倾看着白一珩握在一边的小小拳头,身体还在不安的轻轻颤抖。他笑得安稳,手稳稳包住那小小的拳头,额头抵住白一珩的额头。“阿珩,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去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嗯。”白一珩一把抱住赵子倾,头埋在赵子倾的脖颈里,赵子倾感觉到怀里的那副身躯还在微微颤动,他收紧双臂,将白一珩紧紧圈在怀里,很用力,他要怀里的人能真切的感受到他,感受到他的双臂,感受到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心跳,感受到他的存在。他要他知道他一直在他身边。

16.立夏

“已经跟王导说好了。”赵子倾收拾好行礼,看着站在窗边的白一珩。白一珩眼睛遥遥的看向远处,脸上一片淡漠。

“阿珩。”赵子倾皱着眉,自从昨天起白一珩说要去给他母亲扫墓,就一直是这种状态,神情淡漠又哀伤,恍恍惚惚的,不时地发愣。

“小倾,你知道法国的Festival De Cannes吗?”白一珩回过头,看着赵子倾,那双眼里清澈如往昔,却隐隐夹杂着迷离的色彩。

“嗯。已经过了呢。”赵子倾想看清白一珩的脸色,白一珩又淡淡的回过头去,留下一个冷漠的、冰凉的、生疏的侧脸,赵子倾心里发凉。

“是啊,早就过了。六年了呢!”白一珩并未回头,赵子倾还是从那话音里听出了浅淡的沙哑之意,竟然有点像呜咽。赵子倾眉头皱得更深,他的波斯猫很伤心,他知道。不管为什么,他只是知道,他就是知道。

为什么是六年呢?是他的母亲走了有六年了吗?赵子倾看着窗边那个隐隐看起来瘦弱的身影,最近看他竟然瘦了这么多,赵子倾心里有点堵。

“二月,Cannes会有美丽的金合欢节,一串串金色的小花球攒在一块,很漂亮。”白一珩仰起头,赵子倾知道他应该是闭着眼睛的。“在五月的海滩和游艇区,有Palais Des Cannes,Festival De Cannes在这个主会场举行,25个电影院和放映室,包括一个大厅堂,和14个小厅堂。里面甚至有连小孩都不禁止的赌场。”白一珩继续,赵子倾仿佛看到了白一珩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赵子倾似乎也看见了那个那个庞大的戛纳影节宫,他在里面走过,那个庞大的建筑物,林林总总由几十个电影院和放映室组成。在这之间连通各个电影院的零落小道交错纵横,他记得戛纳的气候潮湿,他只穿着凉爽的木底拖鞋,路上有点滑,阳光洋洋洒洒的洒在他身上,隐隐约约有金合欢散发出的独特的气息。对的,他记得有金合欢,他甚至摘了一串金合欢,然后呢,似乎给了一个人,应该是个美人。不是个漂亮的女人,就是个漂亮的男人。对的,他记得是这样。他去的时候是二月,Festival De Cannes还没开始,但是他还是去了Palais Des Cannes,他奔跑在那些空旷的小道上,似乎还牵着一只小小的、柔软的手。可是,他记不得了。这份记忆太遥远了,遥远得,他有点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他的记忆,还是这只是一个幻觉。一个跟着白一珩的思维而产生的幻觉。

“Confier.”赵子倾轻轻从口中吐出,双唇呈现一个小圆,上齿轻触下唇,这个音节就简简单单从声带里发出,竟然无比熟稔。

“……”白一珩突然转过身来,一脸惊诧的看着赵子倾,眼里全然是掩藏不住的惊喜。

“这是法语吗?”赵子倾有点尴尬,他看着白一珩的反应,有点莫名。

“……”不一会,白一珩眼中的欢喜瞬间湮灭下去,又恢复到那种隐隐的哀伤和失落,带着淡然的冷漠,赵子倾心里越发的冷。

“阿珩,到时间了。我们走吧!”赵子倾提着不多的行礼,今天要到白一珩的家里去。他还是有点担心,白一珩这几天情绪都有点低落,而且,他们还要去见白一珩的大哥白司空,虽然说是为白一珩母亲扫墓,但是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见白一珩的家里人。他心里忐忑,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不安。“哎——”他不由的叹气。

“怎么了?”白一珩走到赵子倾的身边牵起他的手,十指紧扣。

“……”赵子倾摇摇头,笑了笑。

白一珩和他并肩走出去。

“阿珩。”赵子倾沉默一下,对着白一珩认真的说道。

“嗯?”白一珩眼里还是掩饰不住的失落,但是比起刚才在窗边已经好很多。

“不管发生什么,我还是会陪着你。”赵子倾紧了紧握在手里的小手,有种熟悉的柔软感,不似往昔那种双手交错的满足和幸福,而是莫名的稚嫩和眷恋。赵子倾脑中像有电流激荡而过,眼前晃眼的阳光和鼻尖微不可闻的特殊植物的香味,脚底木制拖鞋清透的凉意和手中细小而柔软的熟悉触感。那个触感是什么?他还是想不起来。人有时候就是很奇怪,就像你刚刚做完一个梦,可是你却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梦的具体内容,赵子倾此时就是这种感觉。明明应该是自己亲自经历的才对,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还是记不起脑中那段破碎的回忆。只有手中无比熟悉的触觉在蠢蠢的,欲动起来。

“嗯。”白一珩看着赵子倾,笑了。

“小倾,我们今天要飞去戛纳。”白一珩似乎又想起什么,对赵子倾说到。

“嗯,我大概猜到了。如果是明天,应该就来不及了。”赵子倾点点头,白一珩的母亲葬在戛纳,那个法国的海滨城市。

赵子倾和白一珩两人坐在赵子倾的玛莎拉蒂玛里,两人手指还是保持着交错的样子,只是他们并不说话。白一珩专注的看着前方,眼神还是飘着的,不知到底是向着何处。赵子倾一边担忧的看着白一珩,一边开车,脑袋里还在想着马上要见白司空的事。

他们马上到了“白家大宅”,一位颇为年轻的管家来接他们。赵子倾打量了一下白一珩家里的住宅,尖而细长的建筑物紧密的凑在一块儿,明显的法国哥特式建筑,高耸的尖顶和尖塔全是琉璃蓝色,超人的尺度和繁缛的装饰,形成向上的统一风格,像一个身着蓝衣,高耸而瘦削的法国贵妇一般。赵子倾不知道为什么从中看出了一种奇异的神秘和哀伤感,整个堪称是庄园的建筑又显现出无比契合的崇高感。赵子倾想起了《蝴蝶梦》,里面那个神秘又哀伤的庄园,只是那个庄园最后毁于一场大火。

“四少爷,大少爷有个紧急会议,现在不在家里。他吩咐了,让您和赵先生先休息一下,然后你们两点钟的时候先去戛纳,他随后就到。”管家一边把他们往家里引,一边向白一珩解释道。

“嗯,知道了。”白一珩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只侧过头看了看赵子倾,手握得越发紧。

“大哥他不是不想见你。”白一珩头碰了碰赵子倾的头,轻轻蹭了蹭,温热的气息拂到赵子倾的耳边,痒痒的。

“幸亏他不见我。”赵子倾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白一珩干脆将头歪在赵子倾的肩上。

“我……有点怕大哥。”赵子倾有点不自在,毕竟是自己将别人最疼爱的幺弟拐跑了,而且还不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美人,而是一个……大叔。哎!赵子倾又有点自我嫌恶。

“……”白一珩抬起头看着赵子倾,眨眨眼。

“阿珩,你家二三哥呢?”赵子倾忍不住问道,他们已经进了大厅。大厅里面也是法国的一种常见的洛可可装饰风格,纷繁琐细的装饰,华丽精巧的雕琢,将整个大厅衬托得甜腻温柔,纤弱娇小。如果外面是哀伤、瘦削的贵妇,那么里面就是纤柔、繁琐的少女。很有风格的庄园,至少很少有人将这两种有点奇妙冲突的建筑风格搭配得这么好。

“二哥在加州,三哥在古巴。”白一珩淡漠的说到。

“哦,那个,Siren呢?”赵子倾将白一珩的头按回自己的肩上。他喜欢白一珩将头放在他肩上。

“那天就已经去戛纳了。”白一珩将整个身子缩进赵子倾的怀里。

“对哦。”赵子倾将白一珩整个搂在怀里,怀里的身子有点冷,他将它贴在自己滚烫的胸膛。赵子倾不禁想起那天和Cole在讨论完之后,他进化妆间就看见Siren匆匆走了,他的巴结计划都还没来得及实现。原来是这样。

“……”赵子倾忽然觉得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他低头亲亲白一珩的额头。

“阿珩。”他感觉白一珩的冰凉手指在抚摸着他的耳垂,很舒服。

“嗯。”白一珩只轻轻嗯了一声,手指勾勒着赵子倾漂亮的耳部轮廓。

“我们……”赵子倾还没说完,就感觉耳垂上传来舔舐的触觉,和刚才冰冷的触感不一样,舌尖温热又湿润的强烈感觉直接传递到他身体敏感部位的每一处,他心里痒痒的,难受。

“我们一起去打耳洞,好不好?”白一珩贴到他的耳边,轻吐气息。

“好。”赵子倾不假思索,因为他也想到了同一件事。然后,他就感觉到耳垂被轻轻咬了一下。刚才就已经从下腹涌起来的热浪翻滚得更剧烈,赵子倾喉结滚动,连忙推开白一珩。

“……”白一珩不解的看着他。

“阿珩,我,快忍不住了。”赵子倾苦着脸看着还是一脸雾水的白一珩。

“嗯?”白一珩又缠过来,啃他的脖子。

“阿珩,停。”赵子倾觉得他要到极限了,真的要忍不住了。

“你不喜欢?”白一珩眼里湿漉漉的,妖艳异常。

“不是。”赵子倾感到自己的下身隐隐已经半挺立,脸上一阵发烫。这要是还在他家,他早就扑上去了,可是现在他是在白一珩的娘家啊!怎么也……那啥。而且,也不知道管家什么时候出来。赵子倾抓着白一珩的手往自己火热的下半身摸去,白一珩一惊,有点清醒了。他脸上浮起浅浅的红色来,赵子倾赶忙别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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