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渣受策反(包子)——肆二一
肆二一  发于:2015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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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大笑数声,替他掖好被子才重新回到秦老先生的房间。

此时秦父的脸色又比方才好了一点,对于男儿媳怎么怀上双胞胎男孙的他仍然十分好奇,见秦越只身过来,他便急切地问:“这下你该告诉我了吧?”

秦越便挑着讲了些,讲得过程中还有意识的把源头都指向司徒锋——这本是事实,他不过是添油加醋地加重描述司徒锋对凌策的迫害,然后自己被签黑合同的事则避重就轻。以秦老先生的个性若在平时知道小儿子涉及这样的贸易,就算多疼爱他也要家法伺候,幸好凌策把他的注意力都夺去了。

秦父先是训斥他几句,然后沉下脸来:“司徒奕这老东西狠戾,小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涉毒这么多年了,还不知收收手反而越闹越大。当初我还在位时就想过整治他,但还没来得及动手,我的身子就不行了,等轮到你大哥上位时司徒的势力已经盘根虬结。虽说跟我们家一直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但这等黑水着实害人不浅,在我看来实在不除不快!”

“原来爸爸和他们交锋过?”秦越眼里兴奋起来,“那岂不是可以……”

秦老瞪了他一眼:“哪有你想的简单,水深着呢,岂能说倒就倒。政界的路你不懂,那我比喻一下好了,你听过世界上哪个大财团会真正破产?不过是换个名字骗骗大众。”

秦越秒懂,闷道:“所以我们就拿他们没有办法了吗?只要会所一天在我手里,他就永远不会死了合作的心。”

“真正垮掉当然困难,但斩去枝桠旁系还是很简单的。”秦老拍拍儿子,“好了,你就好好从商吧,这件事不用插手。”

秦父何其清醒,他知道若只是司徒锋大概还不能做得那么彻底,能把两人逼出了国,想必司徒奕也是在背后出力的,以一个晚辈欺负小辈,他这个做家长当然不能只看好戏了。

秦越知道父亲要出手,心中一喜。

两人都没有再提这件事,秦越问起自己最关心的麻醉。

柳伯在旁边神秘道:“麻醉师是比利时的资深家族出来的人,早在十九世纪他们就有这项技术了,只是要求太高又不太符合西医理论体系,这才没有推广流行起来。世人称之为催眠麻醉。”

秦越从小身强体健,手术室从未进过,听起来新鲜得紧。

“不光小少爷好奇,其实就连我们都还没见过,正好明天那两名麻醉师就要来了。”

“两名?”

“是对双胞胎兄弟,催眠法只对部分人有效,我担心老爷的心智不容易受控,所以指定了两位。”柳伯想到什么又补充,“别看世界上的催眠师不少,但是对中国人来说绝对是稀缺资源,因为放眼整个比利时,能懂中文并说得流利的也就这对兄弟了,所以他们特别昂贵。”

秦越了然点头,开始活络起别的心思。如果父亲的催眠效果良好,那么凌策生的时候就能让他们护航了……

他一想到这里,忍不住开始期待几个月后自己和凌策一手各抱一个娃儿的情景,嘴角无意识地弯了起来。

秦老先生为人父多年,岂会不知道他的想法,便打趣他:“果然即将要做爸爸的人就容易犯傻。有没有想过小家伙的名字?”

秦越摇了摇头:“连姓什么都没决定。”

“也是,凌策到底是男人,那你们就一边一个姓吧。”秦老先生倒还算开明。

“那也得他点头啊。”秦越无奈道。

“好个霸道媳妇。”秦老先生嘴上这么说,却一点生气的表情都没有,反而乐呵呵的摸着下巴。

秦越看他心情好了,便起身告辞,他要给凌策说说麻醉的事。

凌策本是半睡半醒的状态,不过他刚打开门就瞬间惊醒了,揉了揉朦胧的眼他慢慢直起身,丝毫没注意到自己香肩半露,对某个禽兽而言简直是个赤国果的刺激。

秦越很快忘了自己的目的,扑上去把人按到便上下其手……

拉灯——

没想到肚子微凸的情况下,两人性致丝毫不减,期间更是换了几个姿势。秦越的指技巧令凌策整个过程都飘在云端似的,直到结束,才被缓缓带了下来。然而激烈的动作是有后遗症的,凌策隐约感觉到肚子有些微不适,他虽然自己舒爽,还是事后诸葛亮地抱怨道:“米青虫上脑,也不知道轻点?”

秦越手一下下地抚着他,让他放松,嘴上促狭道:“明天有两个比利时大帅哥,所以提前喂饱你省得你看见人家太帅了扑上去。”

“……”去死啊魂淡,把他比喻成荡夫不说,那两个什么比利时大帅哥又是怎么回事?!

“好了别炸毛,是两个麻醉师。”秦越这才悠悠地把话题转到正事上。

凌策听完他的解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说了句:“嗯,我也不想生剖……”

不愧是孕夫,说着话都能睡着。秦越摸了摸他的脑袋,心道我怎么舍得让你生剖,必当尽心竭力让你舒坦。

第二天,秦家果然迎来贵客。

两个麻醉师竟然真的是年轻的白人帅哥,穿着白衬衫,文质彬彬的。兄弟俩其实长得不太像,一个眉眼深邃,一个则要平面柔和一些。凌策看着他们也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脑子里开小差想着以后会不会也是一个像自己,一个像秦越?

——呸,还是像自己多一点的好,秦越的基因太一般了。凌策边吐槽边偷偷瞄秦越俊美的侧脸,他正用听不懂的鸟语和那对客人聊天。

谁知客人反过来自己用中文打招呼:“您好,我们是克洛弗兄弟。我是多尔顿,这是我弟弟伊斯特。”

他们说的竟然是标准的国语。多尔顿是那个五官柔和的,伊斯特却是看起来反而成熟许多的弟弟。

秦越难掩讶异,和他们大致交流了一下。据说催眠师的聊天功力十分了得,这一通闲聊果然领教到了,秦越可能自己还没意识,旁边的凌策却感受得真真切切——秦越本意是要打听、了解这对兄弟的专业素养,却不知不觉被克洛弗兄弟把话题带到自己的事业上。幸好秦越防备心重,否则再聊下去,恐怕家底都被爆出来。

柳伯走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克洛弗先生,请这边请。我们老先生等很久了。”说着直接带着他们去了二楼,夫夫相视一眼,打算跟去。

谁知到了门口时,多尔顿对众人歉意笑笑:“抱歉,催眠术是我们家族的秘术,实行催眠的前三十分钟是不允许有旁人在场的,各位请回避。”

柳伯放心不下,说:“可是现在不是练习而已吗?再说手术时也有医生在的。”

“一般而言三十分钟足够我们催眠至深层次,之后也只是维护罢了,”多尔顿见众人仍不放心,便给了自己兄弟一个眼神,“这样吧,我一个人进去试练,他在这里和你们一起等待结果。”

秦越觉得这个说法可行,于是点了点头。多尔顿获得首肯,笑了笑就进门了。

伊斯特的留下却并没有让秦越和柳伯完全放松,两人一直站在门口守着。

留在外头的伊斯特见状只好耸了耸肩,走去和坐在沙发上的凌策搭讪。

凌策想起刚才秦越这么厉害都被兜得爆家门,他怎敢和伊斯特多说,但那男人的话语有魔力似的,没聊几句,很快就勾起了凌策聊天的心,不知不觉竟然和他说起自己的事情,甚至把怀孕的事情都自我交代了。

伊斯特讶异地看着他的肚子时,凌策才醒悟到自己的愚蠢,瞬间清醒过来。他其实想多了,实行真正的催眠需要极大的精力,伊斯特只是说话技巧比较厉害,让人忍不住倾诉,并没有要挖他秘密的打算。

凌策接下来脸一臭,嘴匣子闭得紧紧的。

伊斯特微笑地看着他,先是道歉然后低声道:“凌先生,您真的很特别,不单单是逆天有子那么简单。”见凌策不爽地抬头,他又笑道,“我有兴趣为您以后的麻醉效力。”

第39章

多尔顿的试练不过进行了二十分钟,就从房间里出来宣布秦老爷子已然进入深度催眠状态。

“一般来说只有八分之一的人能够成功被催眠,而又只有不到一半的人能够被催眠至深层次,我们兄弟则可以把成功率提高到百分之五十,”多尔顿解释道,“像秦先生这种心智比较坚定的难度会加大,但一旦找到情感的脆弱口,反而比其他人更容易受控制。”

秦越伸个脑袋进去看了一眼父亲,发现他面色平静,只是有些疲累。

凌策好奇地问了句:“秦老先生的情感缺口?”

“出于职业道德我们是不能公布的,”伊特斯从身后走上来,轻轻擦过他身侧,眨眨眼笑道,“期待与你们合作。”

秦越并不知道他们二人刚才的对话,已在心里决定把凌策的麻醉一事也交由这对年轻的大师。至于自己父亲的内心,他有那么点猜测,只能在心里长叹一声——这多半是和自己早已香消玉殒的母亲有关。秦越小时候是十分受宠的,但她走了以后,父亲睹物思人竟然一度冷落起自己,又缓了五年才能接受事实,但父子俩终究是有些生分,一年根本见不上几次。

凌策把目光放在伊斯特身上,总觉得有些毛毛然,感觉自己一旦接受催眠很多秘密都要被人知晓,别的倒也罢了,他可是重生过的,但愿到时候克洛弗只当自己精神分裂而并非怪力乱神。

由于试练结果良好,心脏手术如期进行。

秦老爷子直至入手术室都很平和,催眠麻醉比试练时顺利,再加上他心态好,这场为期六个多小时的大手术比预想的还要完美。他被推出手术室的瞬间,门外的柳伯老泪纵横,即便是凌策也感受到那么点撼动,虽然他跟秦父不过相处了几日。

催眠麻醉的好处在恢复期完全体现出来,由于没有依赖一氧化二氮和氯仿的化学麻醉,秦老先生的出血量、创伤度低,原本计划需要两个月的住院时长整整缩短了一半,然后不甘在医院“发霉”的老爷子就嚷嚷着回家休息。

秦越一边为他办理了出院手续,一边自作主张也为凌策预约了克洛弗兄弟。具体秦越和他们怎么谈的并不清楚,他只知道秦越竟然大手笔地斥资两千多万,霸占了克洛弗兄弟两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日内秦越要求他们不得接任何外单,只要有需要,这俩兄弟都必须第一时间出现。凌策细细打听了一下,秦越预定的这段时日正好是何医生给自己推算的预产期。

仔细想来,如今自己的身孕已经三个半月,再等几个月后……凌策有些恐惧,又夹杂起期待。其实他本人是没多少父爱的,奈何秦氏父子天天都在用热切的眼神盯着自己(还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受这样的情绪影响,他终于从一开始的反感到接受,到现在怀有希望。

秦父出院后,秦大哥才后知后觉父亲手术一事,差点就要飞来美国,结果当然被阻止了,而秦越也从他嘴里得知自己和司徒锋的交易一事被悄无声息地摆平了,甚至不光摆平合约一事,就连凌父的案件也有了重审的苗头,只是苦于证据收集还没够。但从法院透过来的讯息,显然只要等凌策这个做儿子的回国,就有机会为父亲减免刑罚了。

用脚趾头都能想出不是秦睿的功劳,以他的能力对抗司徒家的长辈还稍显稚嫩,必然是秦父出手的缘故。

凌策内心十分感激,恨不得马上回国重新起诉,但此刻他的肚子越来越明显,秦父说什么都不让他奔波。事有轻重缓急,何况只是有苗头,法院那边也未完全打点妥当,凌策固然心急,也不好着急能马上吞下热豆腐。

为了感谢秦父,凌策在他出院后,连同秦越一起,又陪了秦父在夏威夷修养一个月。他们的出发点自然是好的,但秦父在美国生活多年,思想早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学起了老美那套——不屑和儿女同住。他自然是喜欢秦越和凌策的,但这俩人和柳伯一个德行,喜欢限制他的行动,这就让他不高兴了,终于在凌策二人“赖”了一个多月后,他正式提出逐客令:秦越赶紧带着你老婆滚蛋,别在这里影响我安度晚年。

老先生口气严厉,秦越家族也不没有非要和家长同住的习惯,于是他便带着凌策离开夏威夷了。

这个时候,凌策的身孕已然4个多月,比起寻常孕妇,显怀要厉害得多,看起来就像六个月大,幸好他骨架也比女子大得多,只要去冷一点的地方多穿点衣服还是能遮挡得住的。

凌策玩心不减,嚷着要去旅游,他英文一直很烂所以之前在美国都混华人圈,可华人圈大部分都是群固步自封的纨绔子弟,平日只知道吃喝玩乐,所以尽管两世都来过美国却从没见识过几个地方。秦越没办法,只好带着他四处溜达。

太剧烈的活动自然是要静止的,凌策便提议要去拉斯维加斯。

“le赌博违法,所以来了美国当然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赫赫有名的博彩业,最适合他们这种手里有米米的人。

秦越犹豫片刻就真的带他来了拉斯维加斯,还挑好一家环境适宜的赌场。灯红酒绿的门前凌策一脸跃跃欲试的兴奋样,鼻子都冻得红通通得。与他相比,玩了许多次的秦越当然淡定许多,他刮了一下凌策的红鼻子,宠溺笑道:“我也算千金买你开心,这卡里的钱算是你的筹码,输了的话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嘁,把我当什么呢?赢了当然分你一半。”凌策笑得眉眼弯弯,伸两只手指一夹,信用卡到手。他跟秦老爷子这么点时间就学会说“嘁”,令秦越十分头疼,纠正多次无果后也就遂他意了。

凌策很快换取真正的筹码,玩了几个感兴趣的项目,一开始自然是小亏。后来他便扔下那些不太熟练的项目,开始玩德州扑克。

德州扑克玩的人多,趣味性十足,而且他经验不算少,再加上走了狗屎运同桌的人水平参差不齐,虽是玩小筹码,却一连赢了好几把。

秦越本是指望他玩一会就出去陪他赏赏雪,岂料凌策能赚回来,他倒不是介意再玩下去会输钱,就担心凌策坐太久身子累。

“策,博彩玩的是趣味,别太较真,差不多该收手了,嗯?”秦越忍不住在他耳边提醒。

凌策正赢得高兴呢,懒得理他,顺道甩了一把筹码扬扬下巴道:“去玩吧,爷赏你的。”

“……”秦越把筹码放回去,郁闷地退到一边。凌策兴致高涨,如果这个时候打断他,接下来几天这家伙一定记仇,那他的性福……咳咳。

秦越早就对赌博没多大兴趣,只好随便从服务生手上拿了杯苏打水,不远不近地边喝边时不时往凌策方向瞄几眼。冷不丁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转头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朋友。

“秦越,好久不见~~自从你回中国我都没想过会这么快能再偶遇你。”

秦越也笑起来,这个朋友不算特别熟,但也算是美国的人脉圈,如今他人在这里,当然要重新回笼这些资源。秦越跟他寒暄几句,对方一听他要在美国呆上挺长的时间,寒暄完后立即表示自己手上有个特别好的项目,简直是为秦越量身打造的,只是苦于秦越回国,否则早就该启动了。

秦越一听知道是正事,大概还要详谈,于是走回凌策身边嘱咐道:“我遇到个朋友,有要事要商量,你若是玩够或者不舒服,电话提醒我知道吗?”

凌策虽然在兴头上,还没完全丧失理性,他反射性地问了句:“什么要事?需要我出面吗?”

秦越本还担心他玩物丧志,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放松而已,笑道:“不用,你玩吧,别玩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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