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渣受策反(包子)——肆二一
肆二一  发于:2015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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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同意。”秦睿没有把自己受到威胁的事说出来,反正弟弟的安危他会保护好,至于别人他不会多手。

“哥!”

“小越,我能接受你喜欢男人,但是这个男人不会是凌策。”秦睿硬邦邦道。

“孩子呢,你不是一直期望我有个孩子吗?”秦越一向了解自己大哥,却不明白怎么突然就成了这局面。

秦睿冷哼,却见弟弟似乎很受伤,想了想又不忍直接拒绝,只道:“那便等孩子真正生下来我就承认他。在这以前不许你和他继续来往了!还有,涉毒一事我会替你摆平,不许再度牵涉!”

“哥!”秦越终于明白大哥这回是认真的,怕是自己撒娇也没用了,但他已经不是小孩子,自己的另一半还轮不到大哥做主。秦越苦笑道,“我本来是要给哥一个惊喜,不过看来哥哥好像不太高兴,那就算了,反正也就带他给你看看,大哥不承认也没什么,这不妨碍我和他的关系。既然如此晚饭就不吃了,我先送他回去,等你冷静一下我们再聊吧。”

说完他微微欠身,开门就要上楼。

秦睿不可置信一向还算听话的弟弟居然很干脆的忤逆了,他本以为回国这天兄弟俩会像以往一样边吃边聊最近的发展,不想秦越丝毫面子也不给。

“站住!”秦睿怒道。

秦越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只是抱歉地笑了笑依然固执地出了书房门。

秦睿气急败坏地拿起对讲机怒吼道:“给我拦住二少爷!不许他上楼!”

秦越错愣的瞬间,保镖们已经冲上来,但一看是俩兄弟都面面相觑并不敢动手。

“愣什么!二少爷脑子不清楚,你们带他去地下室冷静冷静!”

“大哥!”

“动手!”

一声令下,保镖们很快就扑上来,三两下把秦越制住。秦越自知双手难敌四拳,对上的又是自己亲哥,他只能气红了眼:“大哥这是要做什么?”

秦睿看他衣服凌乱心里又软了,但一想到这小子会坏事,只能硬着头皮下令:“大哥也是为你好,这段时间就不要出来了,我会为你摆平那司徒锋,至于凌家……如果真的生了你的孩子,我会让你们在一起的。”他在路上已经打算好怎么应付这件事,重中之重首先是稳住司徒锋,所以他会暂时让秦越和凌策分开,但那涉毒一事始终是块把柄,接下来他会专心替秦越斩草除根。

秦越只来得及瞪了他一眼就被带下了楼。

处理好这一事,秦睿沉下脸慢慢地走上三楼。

早在楼下鸡飞狗跳时凌策已经听见动静了,但别家兄弟在吵架他又不好插手,只能鸵鸟抱头心急如焚地等着,当听到推门声时还以为是秦越,猛地一转头才看见是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男人。

男人的五官和秦越既有相同又有区别,此时正冷冷地审视着自己。

凌策用脚趾头都能猜出他是谁,连忙站起身正要打招呼,秦睿先出声了,他一字一顿道:“凌先生,我弟弟不会和你一起,请回吧。”

第32章

凌策被赶出了秦家。

是的,赶出。

秦睿吩咐完之后,他只愣神了几秒钟,在秦大少略带冰冷和提防的眼神下一股莫名的羞耻之意油然而生,什么话也没说干脆利落地下了楼,经过大厅时看家秦越的手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显然是被之前的鸡飞狗跳所波及。

没人欢送他离开,秦家的这处老宅子又位于东郊,凌策回头看了一眼它古朴低调的外观后,甩甩头离去。

秦睿注意到他有些臃肿的身形,一丝悔意浮上心头,万一那家伙肚子里的还真是宝宝呢?!不……试验资料都表明这个生子药是失败的,他还是收回心思专心应对司徒家。

凌策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击得有些丧气,此时也无法联系上孩子他爹,他被秦睿这一出搅得六神无主,漫无目的地走了好一段,才渐渐把悬着的心稳下来,万千思绪飞舞终于凝成一个念头:秦越不会不要他,一定是被控制住了,而能做到这些的人只有秦睿。但此时折返回去并不是什么理智的行为,他目前也没什么立场和秦睿交涉。

本以为一个流氓秦越已经够让他讨厌的了,没想到秦睿比秦越还要讨厌,居然直接赶客人。

凌策一边回想着今天发生的种种,一边不住唉声叹气,气秦越没有处理好家事就鲁莽行动,害得他居然得徒步回去。这一带他没怎么来过,此时又黑灯瞎火的,足足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看到来往的车俩。

东郊人烟稀少,他没抱什么希望地等着,打算再过半个小时没车就喊刘子出来接他,但也算他运气好,没过十分钟,竟然真有一辆绿灯闪烁的无客的士向自己的方向驶来。

对方速度很快,凌策刚抬起手,它就驶到眼前。凌策极少打的,因为他嫌弃座位不舒服,但眼前这辆崭新的车身博得了他的好感。司机只摇下一点车窗,露出两只眼睛道:“上车。”

凌策打开后座就钻了进去。

“去哪喇?”司机的普通话有些怪,nl不分。

le市本地人口语都很标准,凌策闻言抬了下眼,想从后视镜分辨他是不是外地人,嘴上随意道出自己家门。

司机半句废话也没回,一踩油门就驶了出去。如此清静正中凌策的意,加上这辆新车上又飘着淡而清新的味道,凌策在后座调整了个舒适的体位,闭目养神起来。

闭眼前他瞥见发出味道的那个小圆盒子清新剂是放在后座,而并非放在寻常的前座。

凌策只是有点累,却在闭眼瞬间醒悟到这中间有什么不对劲——他脑中顿时精光一闪,猛地睁开眼盯住前方的后视镜。

镜子里只能看到前排的司机的下颚骨,凌策便小心地挪了一下脑袋,因为位置的改变,他的鼻尖离清新剂越来越近,近到他可以分辨出这柠檬香之中,有种怪异而刺鼻的味道,很熟悉……而后视镜的司机也终于露出全貌。

凌策心中的那根弦瞬间紧绷,这男人!他见过!

但是……在哪里、在哪里呢?!

凌策辨认脸的功夫很差,但极端压力之下他脑中模糊的映像立即清清晰起来,这个男人是他曾经被囚禁期间,在司徒锋的牢笼里见过一两次!

差点就要尖叫出声,幸好凌策一来稳重许多,二来那诡异的清新剂让他反应有些迟钝。他立即屏住呼吸收回身子,装作歪向一边,尽量远离那盒东西。

这样的绑架手法他在上一世还没遇到过,司徒锋一向喜欢简单粗暴,往往未等他落单就直接掳走,而现在不知道该不该称之为“含蓄”的作案手法,令人猜不透那男人的意图。也许……是试探?

凌策暗自咬牙,凌家还没完全倒呢!秦越也只是刚被大哥控制,而司徒锋就如此迫不及待地出手,未免也太大意轻敌,他怎么可能让对方得逞。不过现下的情况不允许他硬碰硬,前排的司机仅仅从侧边的身形就能判断出至少一米九,他现在的肚子又是个累赘,所以必须取巧。

大概是感受到他的紧张情绪,腹中开始不安分起来,令他感到一丝吃痛。凌策揉了揉小腹,心中默念:给老子消停点!

结果肚子动得越发厉害。

凌策却由此想到脱身之法。他看了看前方路段出现加油站的标志,抬手用力拍了拍前座。

“停车。”

如他所料,司机跟死人似的无动于衷,似乎笃定有那盒东西在,凌策不消一会就能睡去。

凌策装作什么都没发现,摆出一副虚弱的样子道:“我肚子疼得厉害,你让我上个洗手间然后去买杯热水,否则你这车毁了或者我渴死了你担当不起。”

司机终于犹犹豫豫地停了车,回头冷声道:“快点。”毕竟上头的人告诉过他这位“乘客”身体有点“特殊”,他不愿多生是非。

凌策快速地扫了一下他的脸,心中一沉,果然是那个男人!

只不过这家伙显然光长个子不长脑子,这么幼稚的方法都辨认不出,活该司徒锋只用过他一两次。凌策虽然这么想,却一点都不敢轻敌,他佯装去洗手间,却从里头的窗口翻了过去。

累赘的肚子让他做这个动作非常困难,幸好他长得高,努力几下还是艰难地翻了过去,更幸运的是后面就是条杂乱的小道,通过小道就是靠近外郊最近的分区中心,人流量足以让他躲个一时半会。

凌策一点都不敢耽搁,抱着小腹撒开脚就跑了起来。十分钟后总算找到一个他认为安全的地方,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立即给刘子打了电话。

“凌哥?这么晚了……”

“马山过来接我,xx路xx号楼负一层。”

刘子总算聪慧了一回,没有多说半句废话就挂了电话。凌策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藏身,静谧的空间里只听见他气踹如牛,腹中疼得他冷汗直流,尤其是察觉到那股子坠感更加让他心慌。现下谁也指望不了,他只能一遍遍的默念着你们两个家伙很快就安全了,别乱蹦跶,那两条“鱼”却丝毫没有受到安慰反而动得更加厉害。

凌策在角落里等了半个多小时,外边什么动静都没有,连他担心的那个男人也没有出现,终于,凌策意识到司徒锋大概不是真正要绑架他,因为时机还很不成熟。上一世自己第一次被绑走,是在酒店被彻底收购之后父亲几近跳楼,而现在的剧情发展虽然完全乱套,但凌家来个鱼死网破还是能让司徒家忌惮几分的,所以凌策猜想司徒锋很有可能只是在猫戏耗子,企图一步步蚕食自己的神经。

问题是,凌策不是耗子,所以他有自保的能力。

又过十分钟刘子终于出现,凌策见到他心情瞬间放松,似乎连腹痛都得到减缓,只是坠感依旧明显,令他有种五脏六腑都要往下坠的错觉。瘦小的刘子拼劲全力辛苦地搀着有些虚弱的凌策上车,一路左拐右拐终于回到家,却不是凌家,而是刘子的狗窝。

刘子搀着他趟在沙发上。

“大嫂呢!”刘子怒问。

凌策无力摆摆手:“大概被关起来了。”

“谁敢关大嫂?”

“……”凌策不想跟他废话,他现在累死了想休息,但肚子又在持续作痛,接连换了数个姿势都不能减缓,幸好从上了车开始那股要命的坠感便一点点地消退。凌策认为自己的情况已经得到控制,但刘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对了,何医生!何医生!我去叫他过来!”刘子就要毛毛躁躁地出门。

凌策抬起有些绵软的手打了他一个爆栗:“半夜三更的,我又没什么事,别叫他过来!”其实凌策担心何医生说不定也被司徒锋对付着,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可能主动暴露出自己和胎儿不适,否则岂不正中了司徒锋的下怀,那男人巴不得自己立即流产。

“那怎么办啊,凌哥脸色好差!”刘子还是不放心。

凌策看了他一眼,再三保证自己情况稳定。刘子哭丧着脸说了句:“大哥,为了宝宝这种时候就不要逞强了……”

凌策凶狠地白了他一眼,“宝宝”二字却让他突然又想到上一世司徒锋不仅对付过自己,甚至还绑架过母亲,这么一想他便紧张起来,本打算以电话问安又觉得不够稳妥,对刘子道:“榜凌哥做件事,你现在悄悄回一趟我家,看看二楼靠右的那个房间有没有亮灯。”

刘子自然不明白他担心什么,但凌哥的吩咐他从来都当成圣旨,点点头,然后妥善地锁了门才离开。这里离凌家很近,所以这道命令并不让人为难。凌夫人没结婚前有个习惯,睡觉时一定会开灯,而自从老头子进了局子她又把这个习惯重拾起来,大概是为了驱走自己心里的无助。

刘子贼头贼脑地在凌家附近转了转,发现灯果然亮着,他在楼下看了几分钟才原路返回。

回到家看到凌策已经躺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的身形别扭地歪着,刘子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睡得下的,甚至衣服都凌乱不堪,露出半截腹部。此时的小腹呈现浑圆之姿,看起来已经很接近有孕之身才有的体态。

刘子看了一眼随即移开视线,在他心中凌哥是真男人,但这肚子却在提醒他凌哥怀了秦越的孩子,这让他感觉自己这一眼像是冒犯到凌哥似的,莫名不自在。

刘子咳嗽数声,朝天道了句:“大嫂,我也不是故意冒犯的。”然后就迅速替凌策理好衣服。指尖碰到他的肚皮,却是有些发烫。刘子吓了一跳,视线移到他的脸,果然脸颊热得有些通红,又探探额头,竟然烧着手心。

完了,怀孕发烧是大事,刘子一边吃力地把他抱上床,一边急得团团转。他的这一连番动静实在太大,凌策浑噩之中睁开了眼睛,低骂道:“你在做什么?家里怎么样?”

“凌哥!”刘子连忙扑到他床沿,“你发烧了!”

“……有吗?”凌策捂捂自己的额头,又摸摸刘子的,皱眉道,“没有发烧,我现在的体温就是偏高,你别一惊一乍的折腾人,家里怎么样?”

刘子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亮着呢。”

“那就好,”凌策舒了一口气,缩了缩脖子闭上眼道,“我哪里是发烧,我觉得冷死了。”

刘子慌忙又搬来一床被子压到他身上,凌策觉得身上沉甸甸的,但他实在好累,呻吟一声就睡了。

他睡得安心,刘子却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再没有常识也觉得凌策的体温不太寻常,但看他这么疲倦又不忍心摇醒他,只能在一旁守着不敢闭眼,生怕半夜会突发什么情况。

刘子守夜只守了两个小时再也坚持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了在床边,直到凌晨五六点时才被冻醒,恢复意识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摸凌策的额头。

那滚烫滚烫的温度让他心中一寒。

第33章

凌策迷糊中,感觉自己全身火辣辣地疼,低头一看,身上皮开肉绽,血迹斑斑,在他身前一米处躺着一条同样粘着血迹的鞭子,那是条很设计特别的鞭子,手柄是铝制的,鞭身有倒勾,往往一鞭下去肉都能捋掉一片。

凌策睁眼看了它片刻,原本安静的鞭子突然像蛇一般弹了起来,手柄一指竟然追着抽向自己。凌策大骇慌忙后退,鞭子却瞬间横生数条,以雷霆之势袭来并且每一下都准确地抽在他的腹部,不消片刻,已经血肉模糊。

与此带来的感觉并不怎么疼痛,而是极端的高热,驱使凌策不停地跑,试图躲闪,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密闭的空间,无论如何都逃不开鞭子的追捕。

他觉得这房间非常熟悉,对了,这是……

“司徒锋,放我出去——”

他听见自己在喊,还听见很多回声,那回声不绝于耳,萦绕在脑海里竟似响彻多年。

“凌哥、凌哥醒醒啊!”

刘子看到他在睡梦中挣扎不已,甚至开始不停地说着胡话,看起来在噩梦里无法自拔,他不得不大声、用力摇,企图把他从噩梦中解救出来。

凌策终于醒了过来,额头都是细密的汗。他勉强睁眼,看到刘子焦急的脸时还笑了一下,下一秒却又重重阖上,只是呼吸变得平稳,不再说胡话。

刘子看他情况稍稳,翻箱倒柜找了温度计夹他腋下,不量不知道,量了才发现竟然烧至40度!

刘子吓得手一松,温度计摔了下去,水银都撒了一地。

“死了死了!”刘子脑子里翻来覆去只剩这句话,急得团团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他决定给凌哥请医生。

在他心里能信得过的只有何教授,所以头一个反应就是给对方打电话。

何医生听完他颠三倒四的叙述后也是脸色一变,沉声道:“幸好只是刚烧不久,你附近有药店吗?去买成人用的退烧贴给他贴上,然后放冰袋,但身体一定要保暖,我一个小时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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