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渣受策反(包子)——肆二一
肆二一  发于:2015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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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心情糟糕到极点,秦越那头却是有了进展——为未来丈母娘追查那笔钱去向的已水落石出。那个做二奶的女人显然智商未跟得上相貌,虽然设计一局卷走了巨款,但没什么头脑控制自己下一步行动,她拿到巨款之后便一心享福,逃到了美国。美国是秦越的半个地盘,她又缺乏反追踪的经验,很快没用多少功夫就被秦越的下属逮住了。

钱自然讨回了,不过秦越有别的打算,悄悄把她控制起来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长吁一口气,给自家孕夫打了电话。

凌策瞪了手机几秒,没好气道:“忙着呢。”

秦越以为他只是在烦扰酒店的发展,并不以为然,一番调笑后才得意洋洋地告知追款的事。

凌策只是“哦”一声,他从未怀疑过秦越的能力。

秦越见他依旧恹恹的,干脆一朝炸弹入水,他就不信凌策不激动。

“宝贝儿,明天我上午九点接你,记得今天休息好。”

“为什么?”

“产检。”

第26章

第二天还不到七点秦越就在下面等着,他有些烦躁地抽起了烟——倒不是等待的缘故,而是他竟然会萌发紧张感。这是凌策头一回彻底检查,也不知道小家伙会有什么问题,毕竟早期他酗酒过度,而另一个父亲又偶尔抽烟,所以他不得不开始担心那一大一小的情况。

凌策在七点半睡眼惺忪地起床,习惯性地拉开窗帘看到秦越的身影时愣了愣,低咒一声随即很快洗漱下楼。

“你来那么早做什么!?”害他愣是十分钟内把自己从卧室逼到大门口。

秦越伸手压了压他因为匆忙翘起的前发。他比凌策略高,这个角度让他顺势而自然地亲了亲额头。凌策闭上眼,被他下巴抵住鼻子有些不舒服,于是就不耐地偏开脸。秦越见状只略微低头就能跟他唇齿相依,当然只是浅尝即止,然后他满意道:“不错,还知道不吃早餐。”

凌策真庆幸自己没有口臭,不过下次有机会他一定提前吃大蒜,看秦越还敢不敢亲下去。

俩人上了车,只见秦越行驶的方向有点眼熟,却也不是那间私人医院,他不禁疑惑起来:“地方在哪里?”

“我家,就是上次你醉酒带你去的那栋房子,我已经让司徒的人提供了相关仪器安置在那里,现在何医生应该也快到了。”

“司徒……”凌策回想起那时被他压着威胁活生生剖腹不禁打了个冷战。

“他不会在场的,全是我们的人。”

秦越都这么说了,凌策自然没什么可担忧的。

到了地儿何医生果然等候已久,他身上的伤并没有好全,左右脸颊皆是不对称的淤肿,右眼皮更是肿胀得几乎压了整个眼球。在这种情况下工作实属不易,何医生却一点不情愿的意思都没有,反而从凌策下车时,他那眯起来的右眼迸射出火热而渴望的眼神。

凌策想起他布置得跟实验室、解剖室相差无几的家,也是心里发毛,若非这个医生仔细热心,且他又不喜换人的性子,否则还真不一定指定何医生监护自己的整个特殊时期。

首先是常规的抽血,当何医生把针头扎进去时,凌策竟然疼得一颤,而且基本没费什么劲儿血就哗啦啦涌了出来。

“卧槽,这针头是三菱刺?”凌策闷哼出声,骂骂咧咧的。

何医生心满意足地拔出针头,立即给他抹上凝血剂,又加了棉签:“你身体特殊,现在血压较高,同时身体的敏感度提高所以会觉得更疼,麻醉药不起作用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把血放入个奇形怪状像漏斗一样的仪器,一分钟不到就出了分析:肝功能较差,微量元素缺乏。

“酗酒果然影响不好,另外秦先生最好不要在这段时间吸烟,蔬果要及时补上了。”

被提名的秦越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怎么听起来自己是个大烟鬼,其实他也就偶尔才抽一两根,烟民都称不上。

“测测体重身高……,76公斤,”何医生边道边摸了摸他上臂,深深皱起眉,“太瘦了,体重严重不达标啊。”

“这还不达标?我一直都是72!”凌策咂舌,他维持这个体重已久,听到自己变重了还不太高兴。

“您现在是近三个月,虽然是头一例,不过我已经做出一份体重标准,按照现在的月份来说达到85公斤以上才算勉强合格。”何医生无奈地扫了秦越一眼。秦越心领神会,决定以后无论凌策再怎么反胃,他都要逼着他尽可能多吃,养成个大胖子他也喜欢。

接下来又做了其他的检查,不外乎测心跳血压之类,甚至还检查了牙齿。凌策非常自信一咧开嘴,任由检查,牙齿是他很拿得出手的地方。

何医生其实非常想给他做b超,但是凌策现在的身体体质比起很多孕妇还不如,多项指数欠缺不说,月份也不是太适合。不过他实在非常好奇凌策的情况,干脆就让他躺着,徒手用特殊的指法按压其腹部。

秦越看着自家孕夫有一丁点突起的肚皮被另一个男人上下其手,心里不快。

指法虽然轻揉,但极具准确性和目的性,凌策强忍着不适,却被他奇怪的手法撩起了从未经历过的感觉——当何医生按压在肚脐下三分处并且逆时针揉弄时,他感觉身体内部似乎有细小无比的鱼儿在吐泡泡!

“这里这里,再来一次!”凌策大叫,这股转瞬即逝的感觉太奇妙。他撑起上身,很诚实地说了自己的感受。

何医生诧异地又试了一遍,结果吐泡泡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消化不良?”秦越问。

“不,不是!”何医生兴奋得满脸红光,“这,这似乎是胎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不到三个月!”

凌策听到那二字有些石化,怪异的违和升腾而起,秦越却是眼前一亮。

何医生连忙又给凌策捏骨、看舌苔之类,不太肯定地道:“我认为凌先生的孕程远比女性要短,一般来说十月怀胎,但以刚才这番检查,再结合之前的数据分析,很有可能会在七月瓜熟落地!现在的情况不像二个半月,反而像有四个月了。”

也就是说,不到五个月后……凌策才刚决定要生就听到如此突然的公告,实在酸爽得他欲哭无泪。

秦越忍不住也把手贴上,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他像天底下所有第一次做父亲的人不禁有些着急。

何医生眼神一暗,某个心思又活络起来。理论上来说b超的辐射对小月份的胎儿比较刺激,凌策的情况又更加特殊,说不定能造成双重影响。何医生作为医者的心当然会为患者着想,但他作为研究者,又克制不住自己冒险一试了。

想到这里,他敛略有犹豫问:“我们做个b超?”

秦越和凌策哪里知道这些弯道儿,尤其是秦越,听到这消息激动起来,他早就想像那些带着老婆产检的男人一样可以看到胎儿的情况,于是想也不想地点头:“做,必须做的。”

凌策撇撇嘴,觉得他在这一刻智商跟草履虫差不多,明明他已经看出何医生的犹豫了。

不过他没有反对,独自大大咧咧地趟在病床上,随便一撩起上衣至脖颈处,毫无顾忌地露出两个小红点。粉红的色泽惹人遐想,秦越看得呼吸一沉,随即不爽起把他的衣服往下拉了拉,摸摸鼻子道:“扯那么上做什么?小心着凉。”

“……”凌策哪能不明白他想些什么,心里直骂禽兽,这种时候都能想入非非。

何医生没有在意他们的小动作,或者说压根没明白同志的内心世界,他一心投入到工作中。

粘稠的耦合剂被均匀地涂在凌策的肚皮上,冰冷的温度令他有些不适。探测头在上面不停转动着,发出哒哒的声响。这是一台先进的实时传送机器,辐射更加大,连何医生也不敢耽搁太久,很快结束第一次扫描。

秦越紧紧盯着那一点点反应起来的屏幕,心跳跟打鼓似的。屏幕很暗,只隐约看到有两个圆坨坨,似乎在动。

何医生“啊”了一声,秦越立即紧张起来:“什么情况?!”

“这、这是双孕囊!”何医生惊呼。

“什么玩意儿?怎么听起来是畸形儿?”凌策不悦地起身,也不管肚子上还挺的。

“双胞胎啊!”何医生一拍大腿,立即示意他躺好。

秦越眼睛都亮了,低声重复一遍:“双胞胎。”

“不会错的,我再探测一次。”

何医生重新覆上探测头,这次他把画面放至更大,造成的后果却是凌策感觉肚子的压迫感更强,胃里简直翻江倒海。秦越注意到他的表情痛苦,斥责一声:“轻点。”

何医生忘我地盯着屏幕,不断调整参数,终于显现出了明亮的画面……像两个鸭梨?

秦越的视线一下子被牢牢牵引,死死盯住那越发清晰的“鸭梨”,当看到隐约可辨的肢体时,他的心神都兴奋起来,无意识地握紧了凌策搭在床边的手。

“你看,这是小家伙的四肢,不过只能看到一个,另一个被挡住了。”何医生指着画面给他看,连凌策都有些好奇地想起身,可惜探测头还在肚皮上致使他无法动弹。

“好小。”秦越评价道,却很想伸手进去使劲地揉捏。

“已经算大的了,看看这是他的小脑袋。”

“……唔,鼻子蛮挺的,”秦越转向凌策,眉眼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像你。”

凌策别扭地撇开头,他自己其实一点感觉都没有。再说了这么小这么差的画质,能看清五官才有鬼,秦越是脑补帝吧?

屏幕上的小家伙突然动弹了一下嫩芽般的小腿,竟然是缓缓正过身来,秦越不由得连呼吸都屏住,一动不动地盯着小东西看。

小家伙的两条细瘦腿中间似乎有个什么组织,秦越凑近点细细看,指了指问:“男孩还是女孩?”

凌策瞪了他一眼:“你想重男轻女吗?”

“怎么会?我都喜欢。”

何医生笑呵呵的:“男孩,很明显。”

秦越得到结果只是笑,他是真的不关心性别,但第一次做父亲难免小心和好奇。他又指了指画面上另一个:“这个呢?”

“暂时看不清,不过这小家伙不爱动,想来以后性子会沉静些。”何医生边说边收走探测头。实际上这次b超的时间太长了,他已经打破医学界限定的探测时间,一个不小心就会引起不良后果。幸好凌策并没有出现什么不适的症状,他采集的数据也已经完全足够下一步研究。

秦越把耦合剂擦拭干净,扶着凌策起来。现在凌策在他心中已凌驾于事业之上,对他体贴一些让他心里有种异样的满足感。

凌策大方地让他服务,横竖是让自个儿舒服的举动为什么要拒绝呢?

“您现在的身体需要大量营养,所以无论如何反胃都务必让自己吃饱。”何医生想了想又补充说明,“正常孕妇饭量是平时的15倍,但考虑到您的是双生子,而且孕程短,所以务必要吃下平时的两倍。”

凌策光听着就反胃了,秦越在一旁点头。等医生前脚一走,他就用力抱住凌策,不能自持地亲住他。

“听见了吗?多吃饭,这样我们的儿子才能长大。”秦越笑着,又憧憬道,“双胞胎,正好一边一个。”

“不是'我们',你没有份。”凌策偏开被舔湿的脸,很不客气地补充道,“两个都是凌家人。”早在刚才他就想过怎么把两个家伙放在自家养,好歹自己得辛苦几个月,虽然目前没有任何爱心可言,不过总不乐意便宜某个人。

秦越讶异地蹙起眉:“我也付出了一半基因一半血统,怎地没有份?”

“成,那让他们喊你一声干爹吧。”

“咳咳,”秦越差点维持不住形象地喷出口水,“我是他们的干爹,那不成了你金主?”说完有些不甘心地蹭了蹭他,“还是说你这是在暗示我做一个合格的能满足你的金主吗?”

“啧,滚开,大早上别发情,小爷饿死了,吃饭去!”

难得孕夫胃口好,秦越收起调笑,一把横抱起他,稳稳有力地抱出这个临时布置的医疗室,三两步走进了餐厅,然后把他放倒在餐厅的大椅子上。他接通家里的内线,仔仔细细地吩咐几句,没过多久竟然很快地上齐了满汉全席。

特地准备的丰盛早餐,因融合进解腻的酸梅汁而变得清爽,连凌策都忍不住敞开肚皮大吃特吃起来。

何医生拎着刚采集的数据准备回实验室做分析,谁知刚下车走到医院门口,就被两个黑衣男人拦住。

“何教授,有人要见你。”那俩人一点都不客气,说这句话只是打招呼,不等他回应就立即架起他手往另一台车上塞。

从这一系列熟练的举止何医生已经意识道是谁的命令,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上一次虽然秦越为他保住了小命但不代表他的日子就此安全,反而更引发了司徒氏的反感,若非已立下协议,他知道自己早被大卸八块。

车没行多远就停了下来,他被那两个强壮的男人扭着进了栋大别墅。哥特式风格的格局浮华却又透着阴森,刚进大厅,何医生就敏锐地闻到血腥味,定睛一看那竟然是沙发上残留的,只是颜色已黑,想来有段时间了。

他被推到某个房间门前,其中一个男人礼貌地敲了敲门:“少爷,何教授到了。”

过了一会才传来回应,果不其然就是司徒锋的声音:“进来。”

何医生被粗暴地推了进去,片刻的头晕目眩才彻底看清眼前的情景。一张超级大的床,华贵繁复的床单上稀稀落落地挂着血渍,空气里的腥膻和铁锈味交织令人作呕。

司徒锋坐在床沿,身上只松松套了件浴袍,头发微湿,神情是发泄后特有的慵懒,不过他此刻的眼神却像一条毒蛇。

“今天给凌哥做的检查结果如何?”他懒洋洋道,手慢条斯理地在自己身后的被子上划拉。

何医生才看到床后的被子高高隆起,根据形状能够推断出内里裹着个人,只是那人全身紧缩,看不见脸。

他上次无意泄露了凌策的信息已经十分后悔,如今他断断不敢乱说,抬起头勉强道:“抱歉司徒先生,根据医院的规定,病人的情况是一定要保密的……”

他注意到自己刚开口,那团被褥就猛地抖了一下。

司徒锋冷冷一笑:“保密?别忘了我是你老板。”

“就算是这样也、也不行。”何医生握紧拳头,他记得合约上的声明。

司徒锋阴鸷地盯着他,突然转头说了一句:“怎么办小州,你爹不肯说啊!”

被子顿时剧烈抖动起来。何医生震惊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那团隆起的被褥,不确定地喊道:“小、小州?”

那被子动得越发厉害,甚至隐约传出压抑的哽咽声。

“司徒先生你——”何医生想走过去,却被一手挡住。

司徒锋用眼神警告他,然后拍拍被子里的人:“怎么样,出来见见人?让你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被子里终于发出哀求:“锋,不要……”

“小州,真的是你?!”何医生哽咽道,这床上还有这么多血渍,他不敢想象儿子会是什么光景。

司徒锋冷酷道:“不要什么?这可是你爹要看你的啊。”说完竟直接扯开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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