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渣受策反(包子)——肆二一
肆二一  发于:2015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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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身子,看你冷的。”

凌策目瞪口呆地捧着已经开启的牛奶,别扭地说了句:“我讨厌牛奶。”

“热饮只有它,喝吧。”秦越自然是考虑了他有孕,否则这气氛之下怎么也得来个优乐美。见他皱眉不想喝,秦越低下头邪邪威胁道:“宝贝儿,信不信你上面的不想喝,我会让下面的喝……”

凌策面瘫着脸:“秦越,你一定看过不少霸道总裁的书。”

“你怎么知道?”秦越其实没看过,不过他认同自己就是一枚霸道总裁。

凌策撇撇嘴:“带我兜风,送热饮,老套狗血桥段。外加今晚三番五次提及下聘之类……”言到一半停了下来,眼神晶亮晶亮地瞪着,彷佛要把人看穿,“秦越,你是对我有意思吧?”

毫无预警地就被撞破心思,秦越却不显慌张,双眸如同深潭之水,沉着而魅惑,“所以?”

“想追小爷的人太多。”凌策不以为然,扔空瓶到他手里,“老实排队——”

秦越顺势握住他的手,“我要插队。”

凌策还想哂笑,却被他眼里的认真惊愣。

他的眼珠明明是冰蓝色的,此时看起来却那么暖,那么热,一如那叫他讨厌的牛奶,却因贪恋那温度而接受。凌策默默地跟它们对视,无法移开。

“你也不讨厌我。”秦越得意道,觉得近在眼前的脸庞既乖巧万分,心中一动,低头轻轻含住。

凌策讷讷回应,大脑有些转不过弯。唇与唇的触碰轻而浅,明明已经做过,却仿佛是第一次接吻,两人都带着试探和小心。

亲吻并不久,因为一声突兀的干呕打破了宁静。然后就是惊天动地、接二连三地呕吐,秦越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被嫌弃了,而后才惊喜地醒悟到那是什么连忙帮他顺气。

凌策却陷入恐惧中——不行,他没时间耽误了,再这样下去肚子会大起来的,迟早会被人知道他是个怪物,父母,朋友,下属……以及眼前这个男人,哪怕他就是始作俑者,一定也不能接受!

吐了许久,凌策终于抬起苍白的脸,手还仍然搀着秦越借力,因为这顿狂呕气喘吁吁。

秦越端起他的脸,脑中两人相处的片段如走马灯一样迅速闪回,想到自己知道真相后又在这男人面前得到证实,顿时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叹息一声道:“凌策,我们交往,不是在和你商量,你没有拒绝的余地,因为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第20章:承诺式告白

凌策猛地抬起头,好似不认识他似的,上一秒还在担心被人当成怪物,下一秒却被告知,那人不在乎自己是“怪物”。

凌策脑中数个念头飞过,仍然是难以置信,嘴上强硬道:“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

秦越笑盈盈地捏着他的脸,亲昵地点着他惊呆得有些战栗的唇,笑道:“继续装,你是不是非得我拿出证据才承认?”

凌策甩开他的咸猪手,神色警惕地捂住下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刚问完瞬间想起那个何医生,那张眼熟到不行的脸,到底是谁来着……

“我有特殊的渠道,”秦越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很快垂下眼眸掩饰过去,郑重的握住他的手,“好了,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现在你的回答是?”

“什么回答?”

“要不要交往——不,我不该问你,现在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你也没得选,就这么决定吧,从今天起给我好好养身子,过段时间等我父亲和大哥回国了,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秦越自顾自道,把他重新拥回车里。

实际上他每说一句,凌策的脸就黑几分,开车的时候他一动不动地打量着秦越,这男人却是坦荡荡地直视前方。这混蛋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正常人即便不是当事者,不也应该觉得自己是个怪胎?

凌家很快到了,秦越依旧是如同以往为他打开车门,凌策终于忍不住问:“你的心未免大的太离谱了吧?我是个男人,你要我给你生孩子,你不怕其他人的目光?你可是堂堂秦家二公子!我一个人丢脸也罢了,你怎么选择也跟我一起丢脸?!”

背对着路灯的秦越转过头来与他对视,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感受到一股不重不轻的压力。秦越挑起他下巴,沉声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想法?的确,刚得到消息时我是很震惊的,却不是因为你逆天怀孕,而是——我终于有了一个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不是女人生的,不是什么代孕,而是我和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这个人就是你。”

低沉温柔的嗓音一旦没了笑意,变得郑重时,竟然有了魔力,让凌策听到最后那句话时蓦地红了耳根。

秦越的告白却没有停止,他把凌策的下巴挑得更高,“你喜欢我,别否认,否则我三番五次找你时,早就把我推开了……我们是一类人,而且你的处境比我还要糟糕,至少我没有传宗接代的重任,你呢?凌家需要你联姻,需要你延续香火,现在就有个现行的人选在你面前,你要抛开吗?我了解你,重视你,不会因为你变这样了就嫌弃你用异样的眼光看你,反而会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放眼整个le,还有谁会比我更满足你的要求?”

他说完这么一大段,察觉到怀中的身体因为他的长篇大论有些颤抖,不住又满意地翘起了尾巴笑道:“最重要的是,你这么浪的身子那些人怎么可能满足你啊,也就剩我了。”

凌策好不容易才有一点感动,马上被他的调戏打回原形,恼羞成怒地憋了一句:“好,我不否认对你是有那么点意思,但也就一点点,手指头这么大。”说完,一副掩耳盗铃的样子狠狠抓了抓自己红彤彤的耳朵,伸出一截小拇指。

秦越揪住那截手指,放在嘴边呼了口气,重新锁定他有些慌乱的眼:“这就够了,哪怕你现在喜欢得没有我深,我也会让你更喜欢我,一天比一天喜欢,直至万劫不复……”

凌策眼睛有点热热的。更重要的是,他的话语似乎真的带有魔力,方才一直闹腾的肚子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平静下来。他不知道是不是孩子亲爹的原因,还是自己也跟着平静下来的缘故。

凌策回到大厅,关上门时,脸颊还因为秦越的话而滚烫,这不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甜腻的告白,却是最真切,最戳心窝,也最具杀伤力的一次——秦越提到了某个点,他作为凌家大公子,家族如今又飘摇不定,注定他不可能奢求什么正常恋爱结婚,八成再过两年就会被父亲要求和某某家的千金小姐联姻,然后生子、养子,外加和那个没有感情的女人秀恩爱……光想象就有些绝望了。

凌策颓然倒在沙发上,为自己轻易的动摇感到不可思议,明明不久前还坚定地想着要找那何医生堕胎,以免引起轰动,不想却意外收获了一枚绝世好攻,信誓旦旦地向自己广而告之“你值得拥有”。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不管是为了家族利益,还是自己的本心,这孩子或许真的有必要……留下?

“策策!”凌夫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终于回来了!”

她听到门锁声就利利索索地从美容觉中醒来,急切地下楼。虽然儿子昨天才夜不归宿,现在的精神看起来也有些萎靡,但一切跟她的小算盘比起来都不算什么,她迫不及待地拉住儿子的手,两眼水汪汪地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凌策从自己的沉思中勉强回过神,一看到她这副样子立即脑中警铃大作。凌夫人绝对是撒娇能手,她几乎没有身为母亲的自觉,反而时不时像只小狗一样向父子俩讨要东西,不给的话就各种撒泼。

比如现在,她挨了过来,先是一番摇尾巴赞美示好,然后才道:“策策,妈妈最近有个极好的项目,关于美容院的,专门为上层太太服务,利润很高而且客源稳定,你看看……”

“没有,不行,不可能。”凌策直截了当回绝。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挥着粉拳抗议,“项目已经和你爸爸说过了,他同意了,就是他现在太忙所以让你给我钱去投资的,你好歹听我说完啊。”

凌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好吧,你说。”

凌夫人才娓娓道来。原来是她麻将桌上的几个富太太们的提议,声称要搞全le档次最高端的美容院,实际资金投入两千万左右,几个人按投入资金比例进行以后的利益分红。凌夫人手里没多少钱,又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知道儿子最近和秦家二少做了笔买卖,正好有那一百万的闲钱,这才动了跟儿子讨钱的心思。

凌策听完想也不想:“没门,你们几个养尊处优的富太太,完全不经过市场调查就瞎搞,不行。”

凌夫人一听,连忙说:“有调查的,那个张姐没嫁人前就是做这行的,经验丰富着呢,而且她们的夫家也是有权有势,再说le市富太太那么多,根本不愁没人啊。”

凌策心笑她天真,说什么也不肯出钱。

凌夫人嘴一瘪,立马梨花带雨地哭了出来,足足哭了快一个小时,还要威胁说如果不给她钱,就把自己的股份卖掉换钱。要知道凌夫人占股20%,一旦出售就会造成非常剧烈的人事调动,对酒店的影响极其恶劣。

凌策被逼无奈,细细盘问一遍投资的人都有谁,得知的确是le市的几个贵妇后,勉强同意划了50w给她。

凌夫人本是打算开口要一百万,见状已经不能问得更多,只好含泪而笑了。

开完转款单,凌策终于能够躺下身来。明明已经过去几个小时,秦越的话语依然清晰回荡在脑中,仿佛带着无限压力讨伐他曾经妄想堕胎的残忍。

但话说回来,知道这件事的应该只有刘子和那个何医生,刘子他是信任的,那么是何医生泄密?仔细想想,那张虽然已到中年,但却依稀看出年轻时俊秀的脸庞非常眼熟,他一定跟自己认识的人有莫大的联系,搞不好是秦越的亲戚?如果真相是这样的话,他压根不用想着流产了,除非转院,但一想到会被另外的人知道自己的特殊情况,他心底不住害怕起来,同时又庆幸为数不多的知情者秦越对自己的尊重。大概真的没几个男人比得上那家伙了吧。

这天晚上,他终于第一次收到来自秦越的短信,称呼为:“孩儿他爹睡了没?”

凌策忍无可忍地直接拨号,第一声结束后就接通了。秦越的声音听起来很惊喜:“怎么,被我感动得睡不着了?”

“少来,谁被感动了?我问你,到底是谁告诉你的?何医生吗?”

“明天乖乖在家门口等我的话就告诉你。”

“……”

啪。

第21章:秦越的手段

第二天出门时,秦越的车果然开到了家门口。

“做这幅二十四孝好男人究竟给谁看?”凌策冷嘲热讽。他不过是有点特殊情况,还没到残废的程度,秦越的殷勤让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谁知车上下来的人却不是秦越,而是他家司机。幸好有过一面之缘不至于太糗,但凌策仍是悻悻然道:“原来是王师傅……你家二少爷呢?”

“二少爷有事不能来了,拜托我送您去酒店,凌先生请上车吧。”

对方一介六七十的老先生,凌策不好意思拒绝,只能上了车。

到酒店门口正要挥手告别,老司机给了一盒东西,“这是二少爷特地交代给您的,请务必在适当时机使用。”

凌策一头雾水地接过,不明白什么时候才是“适当时机”。一钻进办公室他就迫不及待打开,剥除两层外包装终于看到内里的东西时,他差点把手里的玩意儿撒到地上。

那是一盒精美的酸梅子,鲜艳欲滴的颜色中仿佛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尤其是对正在反胃的凌策而言。

凌策把不争气的口水咽回去,却是一阵气急攻心。他觉得这一刻自己被秦越当成了女人一样养着护着,而这些却不是他需要的东西,他是凌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能担负责任,能抗下司徒锋的攻击,能好好护住家族和酒店,根本无需什么秦家二少来插一脚。

凌策越想越气,差点就要把那盒话梅掀翻,最终却是妥善收拾起来,搁在一边就去看文件。

前些时日他所托人破译的散碎文档现在已经全数发到了自己的邮箱里,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信息全部整合,这是项细碎而且庞大的任务。凌策一向耐性不行,没整合几个点就烦躁得火气乱窜。

怪不得平日总听闻孕妇要心情舒畅,凌策的情绪这么一乱,肚子又是一阵阵剧烈痛苦的反胃,他不得不慌忙跑去洗手间解决。直到吐出酸涩的胆汁、外加苍白着脸,凌策终于把目光重新对上那盒子诱人的酸梅。

有道是潘多拉的盒子碰不得,他在拈起第一粒梅子后,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魔掌伸向那酒红色的小盒子。等到盒体见底,才蓦然醒悟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愚蠢的猎物,被这些不起眼的小恩小惠一步步引诱进了大灰狼的陷阱里。

秦越编织的网看不见形体,却似乎无处不在。

凌策陷入深深的纠结中,不知自己是否应该就此败阵,亦或是重新正视自己所选的第一条路?秦越的条件如此的诱人和优渥,是他现阶段极其需要的东西,但作为一个男人,要正视、接受并且还要放任自己怀孕生子,依然是件可怕而且匪夷所思的事情,秦越的话再动听,也不足以打破他的陈旧观念,让他面对未知的恐惧。

他迫切需要见一见自己的主治医生,无论生或不生,他都要好好明白自己身上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就在他刚念起何医生时,自己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而且一通连着一通,分别打在他两台手机上。凌策看向自己的私人号,竟然就是那何医生,再看另一台,却是秦越。

犹豫几秒后,凌策挂掉秦越的来电,接通了何医生的。何医生温厚的嗓音徐徐说着,凌策每听一句,眉头更皱一分,最后道:“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刚挂断,秦越的电话又至。凌策眉头紧锁,几经挣扎最终还是决定无视。他生怕自己再被秦越不正经的循循善诱所打动,冲动做出什么愚蠢的决定,还不如去听听医生的说法再打算以后的路。

凌策匆匆忙忙起身,衣角划过桌面带翻了装酸梅的小盒子,啪嗒掉在地上,那声响仿佛砸在心里似的激起阵阵涟漪。凌策掩耳盗铃地捂住耳朵,心道这下谁也不能影响他的判断,气哼哼地走了。

另一边秦越又与司徒锋见了面,不同上次的多人会面,这次仅仅是他们二人。包厢内茶烟袅袅,敷衍的话结束后直接进入主题。

司徒锋坐在他面前,等着他发话。这回的二次洽谈司徒锋做足了功课,尽可能自己让利甚至亏损,也要引诱秦越入局。黄赌毒这三类但凡沾染上一点,无论是消费者还是生产贩售者,尝到那极端的甜头后几乎无一例外地舍不得脱身,哪怕是秦越,大抵也会抗拒不住那巨额利润。

不料秦越饮了口热茶,听完他口干舌燥的介绍后却问:“让凌策怀孕的那药,有没有其他的副作用?”

司徒锋的笑容僵在脸上:“秦总对我们合作的事情不上心,倒是对别人的事关心得紧,不知道还以为秦总和凌家少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秦越放下茶杯,一脸坦荡:“没什么见不得人,孩子父亲就是我。”

司徒锋睁圆了眼差点失控,暗地里看不见的角度使劲地捏紧了手中的茶杯。秦越悠然地任由他打量,片刻后司徒锋癫狂地笑了几声:“原来如此!怪不得听说前段时间秦总好大手笔去扶持那半死不活的凌氏酒店,原来是有这层关系在。”秦越这家伙从一早就在坏他的事,不想却坏得如此彻底,他惦记上的猎物还没来得及下手却已成了别人的玩意儿。好个凌策,转眼就靠身体搭上了靠山……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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