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主宰 下——熙辽
熙辽  发于:2015年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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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念儿子,天天打电话仍觉得不过瘾,急切地催促父母带着孩子搬过来住。

陈奎生、方玉兰被陈逸帆催狠了,只好先坐火车将汤圆儿送过来。

见到荣上居的新房,他俩得知这是儿子新买的房子,对儿子的赚钱能力大为惊讶,想要盘问,却被儿子一句“全是合法所得,尽管放心”给挡了回去。

汤圆儿特别喜欢新家,像只灵活的猴子似的爬上爬下。

家里处处安全,大人也不担心他摔伤,任凭他自由发挥。

陈奎生在新家呆了3天,放心不下长陵的果蔬店,暗暗后悔没有早点听儿子的话培养人才,纵然舍不得离开孙子,也得回去照应着。

汤圆儿即将迎来一岁生日,陈奎生豪兴大发,非要在京城知名的拥有上百年历史的五星级饭店——京城饭店给孙子办生日宴。

方玉兰也抛开了一贯的节俭,附和丈夫。

陈逸帆知道爷爷奶奶心疼孙子,也不在乎一顿饭钱,爽快地提前预订了包间。

6月6日傍晚,一家四口身着量身定制的礼服,前往京城饭店吃饭。

陈奎生、陈逸帆穿的是黑色礼服,方玉兰穿的是白色长裙,小寿星汤圆儿则穿了一身笔挺的酒红色礼服,端庄而不失喜庆。

汤圆儿已经学会走路,走得还算稳当,就是走得快了容易摔倒。

自从学会这一新技能后,他便不太喜欢被大人抱着。

进入金碧辉煌的饭店大堂后,他被大堂正中间哗哗作响的喷水池吸引,挣扎着从爷爷怀里下地,摇摇晃晃地跑向喷水池。

陈奎生、方玉兰一左一右跟在旁边,做好随时出手保护的准备。

陈逸帆掏出数码相机,追在儿子身旁咔嚓咔嚓拍照。

汤圆儿跑到了喷水池前,却摸不到水,想要爬上高台,又够不着。

他围着圆形水池一圈一圈转悠,一遍又一遍地尝试攀爬,始终无法成功,眉头越皱越紧,像个作严肃思考状的小老头,逗得三个大人忍俊不禁。

大概是实在想不出自力更生的办法,他拿出了绝招,走到陈逸帆面前,张开双臂,仰头奶声奶气地撒娇:“爸爸抱!”

陈逸帆微笑着摇头,故意逗道:“爸爸不抱,你都是小男子汉了,自己想办法。”

汤圆儿转头走向陈奎生,如法炮制地要求爷爷抱。

陈奎生本来想弯腰抱孙子,见陈逸帆冲自己摆手,只好柔声拒绝。

汤圆儿见爷爷也不肯抱自己,又走向奶奶,要求抱抱,依旧被婉拒。

他郁闷地来来回回瞪着三个大人,秀气的小眉头拧成了疙瘩,黑溜溜的大眼睛里浮现泪光。

陈逸帆估摸着这小子大概要哭了,正打算上前抱他,没想到,他扭头跑了。

陈逸帆慢慢悠悠地跟在汤圆儿身后,打算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汤圆儿一路跑向大堂门口,想要找人抱自己玩水。

望见饭店大门打开,进来一群人,他顿时精神百倍。

他飞扑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身上,因为脚步太快,自己把自己给绊倒了。

眼看着就要摔个狗吃屎,来人眼疾手快地一把抓起小家伙,将其拎了起来。

陈逸帆望见儿子即将摔倒时已经赶不及去扶了,见儿子转危为安,他箭步冲上前点头致意。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非常感谢!”

汤圆儿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觉得被人一把拎起来挺有意思的。

他笑呵呵地扭着身子,伸手冲陈逸帆说道:“爸爸抱!”

陈逸帆抱过儿子,柔声哄道:“宝贝儿,跟叔叔说‘谢谢’。”

“谢谢!”

汤圆儿鹦鹉学舌一般说出两个字,扭头指着喷水池的方向,急切地探着上身,看样子还是想去玩水。

陈逸帆向保镖模样的陌生男子点了下头,又冲停在一旁的众人点头致意,突然发现周宏远正站在人群里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

他心头一跳,慌慌张张地抱着儿子转身离开。

“爸爸……爸爸……”

汤圆儿一手指着喷水池,一手不停地拍打陈逸帆的肩膀,兴致高昂。

周宏远望着陈逸帆落荒而逃的背影,被小家伙一声接一声的“爸爸”刺激得怒火攻心。

“陈逸帆当爸爸啦?”

蒋文约不可思议地说道,“他才几岁?还不满19吧?这小子什么都超前,连生儿子这事都超前!他这是诱拐了无知少女,还是被性感熟女给拐骗了?”

站在人群之首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重重咳了一声,对口无遮拦的蒋文约实施警告。此人乃是蒋文约的祖父蒋祖铭。

蒋文约控制不住好奇心,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老爷子,你们先吃,我去拯救一下失足青年。”

周宏远压制着满腔怒火,快步跟上。

立在蒋祖铭身旁的周振江见状,不解地望着长孙气势汹汹的背影,不明白自家一向稳重的孙子何时也像蒋家小子这么爱胡闹了。

蒋祖铭瞪了一眼自家长孙兴冲冲的背影,气哼哼地说道:“我们走!”

蒋文约大步流星地走到陈逸帆面前站定,伸手捏了一下汤圆儿豆腐一样白嫩的脸颊,逗弄道:“儿子,叫爸爸!”

汤圆儿迷惑地盯着这张陌生的脸看了一会儿,叫道:“叔叔!”

“哟,这么聪明,看来拐不走啊!”

蒋文约笑道,“多大啦?”

汤圆儿竖起右手食指,不知是不是想到了甜甜的蛋糕,两只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儿。

“才1岁?”

蒋文约惊讶地看向周宏远,问道,“1岁孩子会说话吗?我记得我弟两岁才会说话。1岁时好像也不会走路。这孩子神了!长得很像你哎,他妈不会跟你长得一样吧?”

说到这里,蒋文约盯住周宏远的脸,想象着对方变成前凸后翘的女人模样,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他伸手拍着陈逸帆的肩膀,哈哈乐道:“哎,把你老婆的照片给我看看,是不是女版周宏远?你太有眼光了!”

陈逸帆没想到蒋文约这个乌鸦嘴竟然这么损,还歪打正着地说出了部分真相,偷偷瞥了一眼周宏远,见对方脸色铁青,盯着自己的眼神跟锋利的刀子似的,心里哆嗦了一下,忙解释道:“我不认识孩子的妈妈,我是志愿捐精。没想到,孩子妈妈去世了,其他亲人也没有了。孩子这才到了我这儿。”

蒋文约瞪大眼,感叹道:“你还真有觉悟啊!就这么凭空多了个拖油瓶?你爸妈能同意?”

陈逸帆抬手指了一下立在一旁的陈奎生、方玉兰,为双方进行介绍。

夫妻俩得知这两人是杨希华的兄长和朋友,想到儿子一直以来住的房子都是人家提供的,连连表示感谢。

“周先生,你把荣上居那么好的房子借给我家小帆住,真是太客气了。”

陈奎生客气地说道,“小帆最近挣了些钱,买了新房,已经搬走了。麻烦你把房子收回吧。太感谢你了!”

周宏远扫了一眼陈逸帆,暗想:你到现在都没有打开保险箱,不知道房产证上的名字是你的?

“那是我送给小帆的考上京大的贺礼,房主是他本人。房产证在保险箱里。”

“使不得!使不得!太贵重了,他受不起!”

陈奎生连连摆手,“请你一定要收回去。请你务必抽个时间,跟小帆把过户手续办了。这么贵的房子,我们不能要!”

“我很忙,没时间。房子是陈逸帆的,由他自行处理。抱歉,先走了!”

周宏远冷冷地扫了一眼抱着汤圆儿的陈逸帆,转身离去。

“你别整天忙着带孩子,小心变成老妈子。”

蒋文约拍了拍陈逸帆,提醒道,“公司的事,多上点心。男人,要以事业为重!”

陈逸帆目送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自嘲之色。

儿子的爸爸就在眼前,却要胡编乱造一通。

反正,他也不在乎儿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就好!

蒋文约跟随周宏远进入电梯,看着光可鉴人的电梯门缓缓合上,叹息道:“小帆这孩子很有眼光,头脑也好,就是没志向、没野心。这才多大,就被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孩子给绊住了,可惜了!”

“找人查查那个孩子,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宏远吩咐道。

“孩子应该是他的,长得跟他有点像。再说了,他这一家人总不会傻到不做亲子鉴定就收留孩子吧?”

蒋文约啧了一声,“要我说,这孩子更像是你的儿子。你要不要做个亲子鉴定?没准真是你……”

“闭嘴!”

周宏远语气冷硬地打断了蒋文约的聒噪。

想到自己活了三十余年,总共就碰过陈逸帆这么一个人,却还因为矛盾而分开了,一直孤零零的一个人,陈逸帆却连儿子都有了,他真是气闷不已。

他是不是也该去捐精,弄个儿子出来丢给父母,然后,矛盾就解决了?他俩又可以在一起了?

这种问题,只要一想就心烦,他不想理会。

陈奎生、方玉兰第一次见识五星级饭店的豪华包间,却没有不适感。

因为,他俩曾经被荣上居那套贵气逼人的房子惊吓过,如今想到那房子居然是儿子的,他俩虽然坚持着不能收下,不过,心理基础已经打好了,再看饭店包间,不由得生出一种不过尔尔的感觉。

汤圆儿却对每一个新地方都充满好奇,这儿摸摸、那儿看看,跑来跑去、钻进钻出,没个消停。

菜肴上齐后,他被爸爸捆在了宝宝餐椅上,这才老实下来。

他戴着皇冠形状的金色生日帽,被爷爷、奶奶和爸爸轮番搂着拍了一通照片,又被轮番喂了一遍,最后吃了一口甜甜的生日蛋糕,原本的瘪肚皮像被吹大的气球一般鼓了起来。

他拍着圆滚滚的肚皮,嘴里发出“嘭……”

的爆炸声,示意自己饱了,挺着身子要离开餐椅。

下地后,他跑去开门,想要探索更大的世界。

陈逸帆本打算跟着,方玉兰却匆匆站了起来,吩咐儿子多吃点。

陈逸帆陪伴父亲慢悠悠地吃菜、喝茶,等着祖孙俩回来。

过了约半小时,系统突然跳出来拉响警报。

陈逸帆看见眼前有张地图,地图上两个红点和蓝点交叠在一起快速移动,立马扔下筷子,冲了出去。

“哎?”

陈奎生只说了一个字,发现儿子已经没影了。

他起身走到房门大敞的包间门口,疑惑地看着眼前空空荡荡的走廊。

不一会儿,方玉兰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身后跟着神色紧张的饭店工作人员。

她飞扑到陈奎生面前,抓着丈夫的袖子,声泪俱下地喊道:“汤圆儿丢了!汤圆儿丢了!”

“什么?”

陈奎生惊惧地大叫起来,“你怎么看的孩子?怎么丢了?”

“他跑在前头,拐了个弯,人就不见了。”

方玉兰哭喊道,“小帆呢?孩子丢了!”

“小帆突然扔下筷子跑了出去,难道跟汤圆儿有心灵感应?”

陈奎生巴不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转念想到吃个饭竟然把孩子给丢了,这也能叫五星级饭店?他气得冲着工作人员大吼。

“你们这儿没有监控吗?赶紧给我找孙子!我的孙子要是找不回来,我跟你们没完!”

工作人员连声道歉,表示保安人员正在查看监控录像,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孩子。

陈逸帆的追击速度已经很快了,还是没能在饭店里堵住拐带汤圆儿的凶手。

他冲到亮着昏黄路灯的停车场,根据系统指示的路线,开车追击快速移动的红点、蓝点。

碰巧赶上堵车,车速慢得跟蜗牛爬似的。

他心急如焚,只好打电话报警,表示1岁儿子被人绑架,请求警方堵截凶手。

接电话的人问明了情况,让他保持电话畅通。

陈逸帆跟着车流一路走走停停,见路上堵得厉害,警方又一直没打电话过来,索性脱掉外套扔在车座上,挎上包、锁了车,跟着系统指示的地图穿过堵车大军,徒步追击。

他今晚穿的是晚礼服,跑步很不方便,热得汗流浃背。

半路上,他接到了警方的电话,告知对方自己和绑匪的大致位置。

挂了电话后,他好不容易追上被堵在车流中的一辆骚包的红色宝马跑车时,他整个人已经湿得跟落汤鸡似的。

他给警方去了电话,告知绑匪开的是红色宝马跑车,报上了车牌号,请求支援。

挂断电话后,他收起手机,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百元大钞,敲响了附近一辆捷达轿车车主的驾驶座车窗。

他跟人协商,在对方满是疑惑的目光下,用一百元买下了其放在后备箱的车载灭火器。

他拎着灭火器直奔红色宝马跑车,敲响了驾驶座车窗。

见车主小心翼翼地将车窗玻璃降下一道仅两厘米的缝,他不耐烦再等,举起灭火器狠砸玻璃。

车主开动了汽车,看样子很想立刻将车开走,可惜前后左右都是车,根本动弹不得。

四周的车主注意到陈逸帆用灭火器砸玻璃的疯狂举动,有的选择打电话报警,有的选择闭门不出,有的胆子大些,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吆喝。

陈逸帆一边砸玻璃,一边高喊:“救命啊!孩子被绑了!大家快帮忙救孩子!”

探头出来吆喝的人瞬间消了音,过了一会儿,方才开门下车,拎了一个车载灭火器在手,却只是选择观望,没敢上前。

陈逸帆快要将玻璃砸开时,副驾驶座和右侧后座的车门突然同时打开,一男一女下了车,女人手里还抱着一动不动的汤圆儿。

陈逸帆发现这两人竟是韩学嵩和卫楠楠,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扔下灭火器,飞身跳上车前盖,一脚飞踢韩学嵩。

韩学嵩慌忙躲避,还是被踢得一声惨叫。

卫楠楠见状,抱着汤圆儿慌乱逃窜,嘴里大喊:“救命啊!抢孩子了!”

陈逸帆跳下地,一拳打断韩学嵩的鼻梁,又冲其下身狠狠踢了一脚,在其杀猪一般的鬼哭狼嚎声中飞奔直追卫楠楠。

他冲着仍在观望的那个男人吼了一声:“抓住她!她是绑匪!”

卫楠楠穿着长裙,又抱着孩子,根本跑不快。

陈逸帆追上去一把薅住她的长发,一脚踢向其膝盖后方,在对方跪倒之时一把抓过汤圆儿。

见汤圆儿昏睡不醒,他冲着卫楠楠的小腹狠狠踢了一脚,怒吼道:“说!你给孩子喂了什么药?”

卫楠楠惨叫一声,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

陈逸帆抱着汤圆儿,一脚将这个狠毒女人的脑袋踩在马路上,吼道:“快说!喂了什么药?”

“迷药!”

卫楠楠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还是上回那种迷药?”

陈逸帆质问。

“是!”

卫楠楠话音未落,已被陈逸帆飞起一脚踢断了鼻梁。

她凄厉地叫喊起来,像只恶鬼。

四周的汽车引擎声陆续停了,韩学嵩、卫楠楠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惊悚。

陈逸帆吩咐系统对昏睡的汤圆儿进行身体检查。

得知儿子必须立即进入系统空间接受治疗,他扬声高喊道:“大家好,这两个绑匪绑架了我的儿子,给他喂了迷药。我已经报警,现在急着送孩子去医院急救。麻烦大家看住这两个绑匪,等待警察过来抓捕。”

说完,他一脚踢晕了卫楠楠,又抱着汤圆儿跑向正蜷缩着惨叫的韩学嵩,一脚踢晕了这个恶棍。

停着密密麻麻车辆的道路一片宁静,陈逸帆在无数车灯的照耀下,根据系统指示的地图,抱着汤圆儿跑出众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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