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主宰 下——熙辽
熙辽  发于:2015年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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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科含点点头,高兴地笑道:“听说晚会水准很高,这票很难弄到。”

贺玲玲暗暗叹了口气,给陆婷婷发了条短信。

“陈逸帆把票给邱科含了,你别惦记了,老老实实地跳舞吧。就算不为他,也得为自己的名誉而战,别丢了祝阿姨的脸!”

陆婷婷正焦急地等着贺玲玲的短信,收到之后大失所望。

虽然贺玲玲一直劝说她不要抱希望,可是,她还是会忍不住想要盼望。

她气愤地拨打陈逸帆的手机,接通后立即质问。

“你为什么没来?我花那么多心思弄来的票,可不是给邱科含的!”

“我根本不懂什么芭蕾舞,你这不是跳给瞎子看吗?”

陈逸帆回应道,“今晚在座的,肯定有懂得欣赏你的人。好好跳吧,用你的舞蹈,寻找你的缘分!”

陆婷婷气得冲着手机咆哮:“陈逸帆,我恨你!”

陈逸帆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震得耳朵嗡嗡响,赶忙将手机拿开。

发现通话已经结束,他轻轻放下手机,无奈地叹了口气。

傻丫头,离我远点吧!我绝不是你的良人!

没过一会儿,手机再度响起。

陈逸帆拿起来一看,见来电显示是潘秋霖,头疼地摁下了接听键。

“哪儿呢?”

潘秋霖应该是在室外,话筒里能听到风声和嘈杂的人声。

“家呢。”

陈逸帆回答。

“没过来看表演?”

潘秋霖声音里含着笑意,感觉很高兴的样子。

“没有艺术细胞,看不懂。”

陈逸帆自谦道。

“我俩一样,正好凑一对!”

潘秋霖笑嘻嘻地说道,“今天是中秋节哎,我第一次一个人过节,感觉好孤单。你不是答应过我爸要照顾我嘛。出来陪我呗。或者,我到你家去?”

“孤男寡女,不合适。你找刘文静她们吧,几个女生凑一起过节。”

陈逸帆应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啊?”

潘秋霖娇嗔道,“重要的节日,当然应该跟重要的人在一起。我跟她们凑一堆干吗?”

“我就这德性,你早该了解。我忙呢,好了,不聊了。祝你中秋节快乐!挂了!”

陈逸帆摁下挂断键,把潘秋霖那“别挂啊……喂……”

的叫喊声掐断了。

他正打算关机,以免再遭骚扰,一条短信息进来了。

“你好,我是傅鹏程,祝你中秋节快乐。今晚,京城大学、华青大学的清河市学子有个同乡会,大家聚在一起欢度中秋。你能过来吗?”

陈逸帆一看到傅鹏程的名字,就皱起了眉头。

此人曾经与王建雄狼狈为女干,设下鸿门宴,他岂会蠢到第二次上当!

想到这人真是会钻营,竟然弄到了自己的手机号,他心情不快,回了条短信息“不了,我有事。你们玩吧。中秋快乐!”

随即关机。

陈逸帆丢下手机,环视着空旷、沉寂的豪宅,忽觉无比寂寞。

他的朋友,真的太少了。

唐兆轩被他气跑了,一直没有音信。

周宏远也被他气跑了,断了联系。

今天,陈逸帆试探着给周宏远发了“中秋快乐”的短信,至今没有得到回复。

看来,周宏远这是打算用这套豪宅为两人的关系划上句号了?

有断子绝孙这个无法解决的难题横亘在两人之间,他俩迟早都得断绝来往,所以,周宏远选择了晚断不如早断?

呵……这个人,一向都是那么的理智、清醒!

他上辈子就是孤家寡人,这辈子难道还逃不脱这等命运?

真是可悲!

陈逸帆自嘲地笑了笑,仰望落地窗外挂在深蓝色夜空的皎洁圆月,哀伤仿佛迷雾一般弥漫开来。

此时此刻,周宏远正坐在位于京城的家中,仰望同一轮圆月。

一想到陈逸帆或许正独守空房,他的心里就堵得慌。

他俩明明相隔不远,却不能在这中秋佳节相聚,到底怪谁?

家人反对?

他是不怕的。

连周宏瑶这种没能力养活自己的人都能怀着孩子离家出走,他岂会不如她?

舆论批判?

他向来行事低调,只要保密措施做得好,控制得当,不至于沦落到那种地步。

断子绝孙?

他倒是不在意,只是,家里绝不会容忍。

到时候,陈逸帆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他知道,只要选择走这条路,就必将面临这样的问题。

到底该如何解决,他一直没想好,也下意识地逃避去想。

陈逸帆却偏要提起这事,偏要拿这事质问他,偏要以此作为自己留一手的正当理由。

他很生气,既对陈逸帆的狡猾生气,也对自己的无言以对生气。

仅凭他俩,根本解决不了后代的问题。

可是,如果牵扯到第三方,麻烦将源源不断,他俩的关系也将遭受严峻挑战。

他现在很忙,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也觉得现阶段没必要为此浪费精力。

所以,他只能搁置,只能暂且与陈逸帆分开。

他也想看看,陈逸帆将会如何选择。

至于口腹之欲,因为有真味谷出售的美食做缓冲,他应该能够渐渐放下。

陆婷婷的《天鹅湖》独舞,舞姿曼妙灵动,气质优雅唯美,赢得满堂喝彩,醉了不少怀春少男的心。

一夜之间,她名声大噪,成了校园风云人物。

第二天,她参加校园英语演讲比赛复赛,得到很多慕名而来的舞迷的支持,成为最具人气的参赛选手。

她顺利通过复赛,进入半决赛。

同样进入半决赛的,还有贺玲玲、潘秋霖、刘文静和陈逸帆。

半决赛结束后,贺玲玲、刘文静遗憾出局。

能够参加决赛的出自长陵中学的参赛选手,只有陆婷婷、潘秋霖和陈逸帆。

不知是谁出的馊主意,今年的演讲比赛规则做出了调整,增加了人气投票这个环节。

据说,此举是为了增强比赛的可参与性,赢得更广泛的关注。

这样的比赛规则,对陆婷婷这种新近崛起的风云人物来说,自然是最有利的。

因为,前来观看比赛的很多男生,就是慕名而来的。

陈逸帆的演讲与外表倒是赢得了在座广大女生的心,可惜,他的拥护者人数不足以对抗陆婷婷的粉丝。

最终,陆婷婷夺得冠军,陈逸帆在得到亚军的同时,还得了个最佳风采奖。

潘秋霖因为人气不旺,只得了第6名。

她对这种结果很不服气,也很不屑。

她见最具实力的心上人竟然没能夺冠,气得冲到陆婷婷面前破口大骂。

“你真不要脸,这是演讲比赛,不是卖色比赛,冲着一群‘青蛙’发骚,恶心死了!”

陆婷婷冷笑一声,讥讽道:“有本事,你也跳一段芭蕾舞,引无数男人竞折腰啊!”

“再多的男人,在我眼里都是屎!我只要陈逸帆一个男人就够了!去跟你的无数男人过去吧!”

潘秋霖鄙夷地翻了个白眼,跑到陈逸帆身边,旁若无人地挽住对方的左臂。

陈逸帆晃了晃被紧紧抱住的手臂,皱眉道:“干吗啊?这么多人看着呢!”

“你被一个到处卖骚的女人压制得屈居亚军,人家特意过来安慰你的!”

潘秋霖讨好地笑着。

“用不着!我巴不得是这种结果。”

陈逸帆正说着,仇艳丽人未至、声先到。

“哟……女朋友啊!你小子好福气啊!”

潘秋霖望见一个圆滚滚的女人颠着一身肥肉走来,甜蜜地将头靠在陈逸帆的肩膀上,礼貌地叫了一声:“师姐好!”

“你好!”

仇艳丽挥了挥手,走到陈逸帆面前。

“很遗憾,没能拿到冠军。这不是你的实力问题,是男性荷尔蒙分泌过盛的问题。不过,你的收获也不小,已经被女生们拥护为‘校草’啦!”

“在我的心目中,我家逸帆是永远的冠军、当之无愧的‘校草’!”

潘秋霖小鸟依人地倚靠着陈逸帆,一副自豪模样。

陈逸帆不便在这种场合让潘秋霖难堪,只好默默忍耐着。

毕丹娜安慰了陈逸帆两句,对潘秋霖的忸怩作态很是看不惯。

就这副尊容,也能攀上陈逸帆?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陈逸帆啊,你的眼睛没问题吧?你好歹找个校花啊!这让人如何心服口服?

陆婷婷将这二人的亲密举止看在眼里,气得咬牙切齿。

她想要冲上去找陈逸帆理论,被贺玲玲眼疾手快地拖住了。

“你现在也算是学校里小有名气的公众人物了,刚才还得到了那么多投票,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轻举妄动了!”

贺玲玲压低声音安抚道,“陈逸帆根本不喜欢潘秋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只是很有风度,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潘秋霖难堪。赶紧走吧!眼不见为净!”

陆婷婷快速扫了一眼周围,发现有不少男生正关注着自己,看起来应该是自己的支持者,迫于形势不能自毁形象,只好忍气吞声地离开。

“潘秋霖这个臭不要脸的,我迟早收拾她!”

“好了好了!别说了!小心被人听见!”

贺玲玲紧紧抓住陆婷婷的手,脚下生风地走着,生怕闺蜜控制不住脾气,跑回去大闹一场。

陈逸帆没能夺冠,她也感到很遗憾、很郁闷。

不过,这个破规则放在这儿呢,发情的男生又那么多,没办法啊!

闺蜜夺冠,总比其他女人夺冠强。

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

只是,不知陈逸帆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拿惯了第一的人现在屈居第二,肯定会有心理落差吧?

回头给他发条短信吧,也不知能不能起到安慰作用。

唉……

陈逸帆好不容易摆脱了潘秋霖的纠缠,一路小跑着回家。

到家后,发现手机上多了很多条短信,他一一点开查看,发现内容全是安慰他屈居亚军的。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他当然不能这么说,只能一一回复,向每个关心自己的人表示感谢,然后关掉手机。

忙完了英语演讲比赛,陈逸帆得以集中精神忙公司的事。

非凡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已经在京城注册成立,他占公司99%股份,由母亲方玉兰代为行使权利,父亲陈奎生则占了1%股份。

他挑来选去,在京城远郊区亦兴区一次性买断1000亩荒山的70年经营权,按照系统的指示,投资兴建种植基地。

陈奎生、方玉兰很不赞同陈逸帆搞农业,觉得这是从城市倒退回农村,奈何说服不了儿子,只好一人留守京城、一人留守长陵。

陈奎生生怕儿子为了公司耽误学业,主动搬到荒山监工。

陈逸帆表示,自己已经制定了一套奖惩制度,可以调动员工积极性、防止员工偷懒耍滑,没有必要时时盯着。

陈奎生却不放心,事事都要过问,恨不得拔根毫毛吹出上百个自己来,把所有活都揽下来干。

方玉兰留在长陵照看果蔬店,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她苦撑了一段时间,实在是吃不消了,打电话过来表示想把方怀超叫到店里帮忙。

陈逸帆当即恼了,批评道:“到底要我说几次,你才能不对那帮亲戚心软?方怀超是能踏踏实实干活的人吗?你这是找帮手,还是养活祖宗呢?”

“这不是忙不过来嘛。”

方玉兰委屈地辩解道,“我想着,到底是自家人,不比从外头招个不认识的人放心嘛。”

“招外人,确实会有一定的风险,但是,绝对比招方怀超要强!”

陈逸帆警告道,“你赶紧别想了!我这就让我爸回去!”

“你那边要弄种植基地,他要是回来了,谁盯着啊?”

方玉兰担忧道。

“根本不必盯着。我爸都是瞎操心,竟给人添乱,还把自己累得半死。”

陈逸帆无奈地叹息。

“这么小的公司,就把自己累成这样。别人管着几十亿、几百亿的公司,岂不是早就累死了?

“这都是有方法的,大学里有专门的课程,我都学过。他不但不懂,还不信。不就是欺负我年纪小嘛。

“你赶紧劝劝他吧。别公司没开出个样子来,他却病倒了!”

方玉兰听了这话,顿觉无比焦虑。

“你爸要是回来了,你一个人,真能行?”

“我哪是一个人?我手下一批员工呢!他们拿了工资,就得做事,不老实做事,就会被炒鱿鱼。”

陈逸帆安抚道。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能干活的人还找不到?你就别瞎操心了,赶紧装病,给我爸打电话,招他回去,然后拴牢他,别让他再过来瞎忙活了。

“我开公司,是想挣钱让你们过上更好的日子,不是为了把你们累得病倒。你们要是还不听话,就是在逼我把公司关了。我可告诉你,钱已经全部撒出去了,这要是半途关了,几十万块钱可就全部打水漂了!”

方玉兰被儿子这番连哄带吓给镇住了,赶忙装病给陈奎生打电话诉苦、撒娇。

陈奎生虽说放心不下京城的公司,到底还是把老婆放在第一位,啰啰嗦嗦地跟儿子交代了一通后,便急急匆匆赶回长陵了。

陈逸帆送走父亲,转头便给母亲打电话,夸张地描述父亲的焦虑与爱意,把母亲哄得又是羞涩,又是甜蜜。

在儿子的一再鼓动之下,方玉兰果真将陈奎生拴在了身边,没让对方再回京城劳心劳力。

开真味谷时,陈逸帆除了需要提供独家秘制肉汁外,根本无需为其他事操心。

如今,他要独立支撑一家公司,才发现事情千头万绪、繁琐至极。

为了节约时间,他每天基本上不开火。

面包、牛奶,配上系统空间里的果蔬,就应付过去了。

自从不必再为周宏远准备一日三餐,他就把精心练就的厨艺直接丢到了一边。

疲惫时,他想到周宏远一个人掌控规模那么庞大的资金、公司,为了工作废寝忘食,觉得自己渐渐能够理解周宏远的奋斗与坚持,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如果他当初能够管住自己,不和周宏远发生亲密关系,他俩是不是能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维持长久的友情?

他俩之间,还能有转圜的余地吗?

当不成恋人,还能继续当朋友吗?

他是不是有点天真了?

陈逸帆在17岁生日这天,接到很多同学发来的生日祝福短信,还遭到潘秋霖、陆婷婷等人的电话骚扰。

他一一回信道谢,想要关机摆脱这些死活不开窍的女生的纠缠,又担心因此错过周宏远的短信或者电话,只好一直开机。

他一边看书,一边等待,过了平时的睡觉时间后哈欠连天、泪水不断。

见周宏远一直没有动静,他的心就像烧红的铁块落入凉水中一般,渐渐冷却。

他关机上床,明明感到困倦,却始终睡不着觉,不时地便要看一眼床头柜上亮着夜光灯的电子钟。

当时间显示为零点时,他终于放下了可笑的侥幸心理,心冷如灰。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他俩当不成恋人,也当不了朋友!

他也一下子认识到了为何自己永远只能是个平头百姓。因为,他不够果决,不够理智,不够成熟,不够清醒!

周宏远摩挲着手机,眼睁睁地看着时间滑过零点,终究还是没有给陈逸帆发短信、打电话。

他已经选择暂且搁置陈逸帆,没有像往年那样为对方的生日做庆祝准备。

为了该不该给予这小子生日祝福,他已经纠结了一整天。

关于后代的问题,他一直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思考,无法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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