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逃犯好像摔倒了！”身后追捕的其中一名警察说道。
领头的警官，冲上前去，迎接他的是逃犯已死亡的结局。
“回局！”
……
“前辈啊，这是我第一次亲手杀人啊。”桃井不禁后怕到，尽管前辈说了那是死灵占据的身体，但那种感觉就好
像活生生的杀了人。
“嗯，我都说没关系啦。那今天到这吧，你先回家。”不是商量的口气，是不容人拒绝的命令的口吻。
“哎？哦！”说实话，这谈话跳动的太大，桃井没有反应过来。
“听话！”莫子言难得温柔，只是他看的却是满天星光的夜空。
“哦！”桃井看见莫子言不想再说什么了，就跳下了高楼，几个奔走回到自己的家。
……
“前辈，完成了。”莫子言面无表情的丢给拉斐尔。
“哎？子言，你没事吧？”拉斐尔不由得担心的问到。
“没事，请放心！那请您交给X姐，我就先走了。”莫子言离去，不容拉斐尔再说一句话。
“哎，果然是个别扭孩子！”望着远去的莫子言，拉斐尔不禁摇摇头，叹息到。
“拉斐尔，莫子言他？”
“他还是个11岁的孩子而已，有时别太计较！”似乎早就料到X在身旁，拉斐尔对X的突然出现没有任何的惊慌。
“哎？孩子！怎么可能？那他？”
“X啊，还记得M吗？”
“什么？M不是消失了吗？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嗯，子言这孩子意外身亡，却有着的执念太大，既无法投胎转世，也无法成为死灵，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体还活
着，再者，他与M有些联系，于是……”
“于是，M替代了莫子言，莫子言替代了M成为死神！天哪！哈迪斯在上！”
“呃，也差不多了，只不过以后尽量少提吧！”
“嗯，这件事非常有意思！哎？任务来了，拜拜！”X翩然而去，一头红发似乎还停留在眼前！
“M，你还好吗？”拉斐尔向天问道，神情也有些落寞。
……
“今天是我兼职死神的第121天，莫子言前辈交给我许多东西，看今天的样子，好像以后要叫我自己行动了！有些
期待，有些害怕！但是，幸好这份工作似乎也不是太难，啊，我要小小的得意一下果然，这些日子里我感觉太兴
奋了！但是，今天，前辈好像有些不一样，似乎藏着些心事！前辈，帮了我很多，如果可以，我希望也能帮一下
他，嗯。今天就到这吧！”
合上笔记本，桃井进入了睡眠。
莫子言站在东京铁塔上，俯身看着城市的一片繁华，不知不觉中，似乎有一点滴泪缓缓落下。
“你们还好吗？”莫子言喃喃出声，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想起来的一些东西。
遥远的东方，一名少年望着窗外的月亮略有所思。
第十一章：混乱，迷茫
多希望我还是个孩子，给颗糖就笑，摔倒了就哭。
什么，这些话你听不懂，听不懂就算了，本来也没指望你能听懂！
因为，我只是个旁观者，对于这个世界。
“早啊，上野君！”
“早啊，桃井君！”
“早！”
“叮……”
桃井坐在教室的东北角靠窗的倒数第二个位子，讲台上中森先生正在教授国语课，只是台下的桃井，却想起来不
知踪迹的莫子言。
“说起来，前辈已经有两天没露面了呢，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这两天独自工作，到有些不适应了呢？不对，就
算有前辈，前辈也是最后才到的。什么啊，听课，听课。”桃井赶忙拉回自己的思绪。
“喂，喂！桃井君，下课了哦！一起去天台吃午餐吧！喂！”
“哎？下课了？怎么会？怎么过得这么快？哦，哦，可以啊，上野君！啊，等下我！”桃井拿好便当，急忙追上
上野，俩人来到了天台。
“哇！桃井自己做的便当吗？我听说桃井君可是一个人住呢！”上野无不惊讶地说道。
自从桃井救上野后，两人的关系也变得亲近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上野好像开始真正变得爱笑起来，不再是
强颜欢笑了。
“啊？啊！是的，自己做的。如果有空来我家的话，我会做给你吃哦！”桃井赶忙接话。
“喂，桃井君！是不是谈恋爱了，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上野开玩笑的闹到。
“哪有？只是在想那个前辈而已！前辈已经两天没有见到了，而且那天离开的时候，还很不高兴令人担心的样子
！什么啊，只是稍微有一些担心罢了！呶，你也见过的，就是那个人！”
“哎？说起来，那个前辈，好像还不是我们国家的人嘛！不过，人却很好，你又在做什么兼职啊？”
“那个，不方便说啦！前辈叮嘱过的！不好意思了！”桃井不禁有些无奈，总不能说是死神吧。桃井暗暗吐糟。
“哦，不说就不说吧！看样子，桃井君，你啊，肯定很喜欢那个前辈呢！”上野不禁有一丝的落寞。
“啊？吃你的吧！”桃井用一片火腿堵住了上野的嘴。
……
“莫子言，你又要罢工吗？”拉斐尔的声音传来，周边上人继续熟视无睹。
“莫子言，你听没听到我说的话！啊～”拉菲继续说道。
坐在三涂川河畔，盯着一朵曼陀罗看的莫子言，淡定的看了一下怒气冲冲的拉斐尔，转过头来，继续无视了他。
“莫子言，你还想不想干了！再这样下去，你知道后果的？”身高1米9的拉斐尔无奈的低下身来，用平静的口吻
说道。
“他啊，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这件事毕竟是个意外。我知道，你这个孩子特别重感情，虽然，虽然总是一副开
心的样子，却总是比任何人都敏感！我和他也是好朋友，既然，他说过会做饭，就一定会做到的。你也要坚持并
坚强下去啊！”拉斐尔摸着莫子言的头发，微笑着说。
“还有多少时间？”莫子言任由他弄乱自己的头发，低声问道。
“嗯，算起来，自从那件事后，已经过了10多年了吧！最多俩年时间吧！”果然，这孩子还是最关心这个啊，拉
斐尔心里想到。
“换句话说，最多是13年了，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的！谢谢您！”
“嗯，那就好！”拉斐尔满意的点头。
“那你还不去工作！”
“啊，是！前辈！”
望着莫子言身影，拉斐尔矛盾着“M，我们也快见面了啊！只是，这孩子……”
东方某一建筑物里一个窗户面前，一个年轻的身影，看着天空，喃喃自语。
“是啊，快见面了啊！”
突然，敲门声响起。
“莫老师，作业我放在这了！”
一个学生抱着东西走了进来。
“好的，谢谢你了！”
青年温柔的回应道。
学生羞红了脸跑了出去。
……
“喂，小子！要去干活了！”
桃井一会到家，便看见莫子言抱着家里的零食在吃，喜悦在先，却又变得无奈。“前辈，怎么又变得像个孩子了
？您什么时候能正常点啊！”
“喂，愣着干嘛？出发了啊！”莫子言放下吃光的零食袋子，便拉着一直在吐糟得来不及放下书包的桃井往外走
。
“喂，前辈！我还没吃饭呢？”
“哎？你不是吃饱了吗？走了，走了，工作要紧！”
看着充满干劲的莫子言，桃井不禁想到，其实，就这样也很好，就这样简单就好！
第十二章：一支白色羽毛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滴滴答答的，拍打着这繁忙城市的高楼大厦，坠落在地上，掉在行走的人们的雨伞上，车
上，树木上，花上，草上……
大野从33楼上，从窗口往下望着，望着形形色色的人们。
办公桌上放着一封信，信已经被拆封。
大野抽着已经有两年不曾沾过的烟，随着低落的雨，他的脸上滑下了泪水。
“纯子……”
那一天，他工作上有些不顺，很是烦恼，便去了离工作不远的公园里散心。走累了，便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歇息。
那也是他第一次遇见她。先是一只白色的小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接着便看见坐着轮椅沿着小径悠然而来的女孩
，小鸟滑翔而下，栖息在草地上；女孩平稳着驾着轮椅，穿行在树影婆娑的小径上。她停下来看了看公园里小湖
里，当她再次用手推动轮椅时，他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来推你干好吗？”
他一边喊到，一边穿过草地朝她跑过去。那只白色的鸟受了惊，“嗖”一下飞到了树梢，当然，他的喊声也惊到
了她。她微微一笑，表示谢意，接受了他的好意。
他看着她，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由于自己坐轮椅而感到无助的表情，他知道，她并没有把他的帮助当做一种恩
惠。他尝试着问她致残的原因，话说口又有些后悔。
“我10岁那年出了一场车祸。”纯子却很平淡的解释道，没有丝毫的不快之意。
“你和其他什么人住在一起吗？”第二天见面时他问道，他已经早早的等待着她，等了好久。幸好，她今天都会
来着散步。
“就我自己。”她答。尽管他希望得到这样的一个答案，但是这个回答仍然让他觉得难受，因为他自己也过得很
孤独。
“能请你吃顿饭吗？”
“嗯，可以。”她低下头稍稍想了想，便优雅的回复。他不明白，为何自己曾经遇到过好多比她更加漂亮，更加
出色的女人，却独独被她吸引。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的得体，得体到，他甚至以为她只是累了坐在轮椅上而
已。
慢慢的两人熟识起来，她允许她叫她的名字，纯子。她请他去她家吃饭，她的家整齐洁净，丝毫看不出来房子的
主人是个行动不便的人。她请他先看会电视，自己去厨房做了几个小菜，依旧拒绝了他的帮忙。他虽然担心，也
由得她去了。
菜很好吃。他却更加心疼她了。
他带她去了很多好玩的地方，想为她做到一切，每到不方便轮椅行走的地方，他便抱起她走过。两人的恋爱关系
虽然没有挑明，却比大多数情侣待在一起的时间更多。
直到有一天，他请她做飞机去看京都的樱花。最主要的目的是，向她求婚。
“够了，大野君！我离开家人独自生活在这陌生的都市，就是为了让自己自立自强。不再依附他人的帮助。我知
道你很好，但我需要的更多的是自由。而你让我现在感觉到就是一个废人，一次又一次。”
“我……”
他还未说完话，手机就被挂断了。他在去往和顾客谈合同的路上，听到这立马掉头去往她家。
她挂断了电话，摸着自己包中的诊断书，回头看了自己住的一年多的房子，流出来了泪水。
“小姐，该走了！”
“嗯，走吧！”
她擦干泪水，面带微笑而去。
街上车来车往，有时只能错过。
大野来到纯子住的地方，他曾经配了一把她家的钥匙。打开门，屋内还是那样的整洁，只是伊人已去。他不敢相
信的大声呼喊：“纯子，纯子……”，一面拨打着那早已经关机的手机号码。
坐在轮椅上的纯子，将信交给桃井，轻轻说道。
“谢谢你了，桃井君，听我说我的无聊故事。真是见笑了。那么，这封信就拜托你了！”
桃井先是摇摇头，有点点头。对面的纯子点头表示着谢意。
“不用担心哦！这一天我早就准备好了，世间的事情哪有都会圆满的。”
“嗯，也谢谢您！”
桌子上的那封信写着，写着：致君：首先，对上次的不辞而别，我在这表示深深地歉意。已经六个月没有见面了
呢，原谅我这么久了，还是忍不住写下了这封信。如果，打扰了你的生活的话，请原谅。但有些话，我怕不说出
来的话，这一辈子怕是没有机会了。不过，就算你怪我的话，我也看不到了呢。
谢谢你那段时间的陪伴，谢谢你带我去了好多我没有去过的地方，吃过我没有吃过的好吃的。我，当时很快乐，
很高兴，也很喜欢你。不过，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接下来，你会遇到更适合你的人，你们会有一所漂亮的房子
，有可爱的孩子，有一个温暖的家。这也是我的心愿，我的祈求。我就自私的想请你替我实现了。
从车祸醒来后，我曾经自暴自弃过，一个废人还能干什么？那时，伤害了爸爸妈妈还有亲人太多。后来，想开了
，人的一生啊，哪里有一帆风顺的，只是上天给我的经历特别一些罢了。慢慢的，我学会了自立自理，因为自己
能照顾自己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这在车祸之前，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从来没有奢求，这一辈子还能遇上爱
我和我爱的人。谢谢上帝，让我遇见了你。我也曾经想过，只是……
听那孩子说，你还没有结婚，房间里还放着我们第一次一起吃饭时照的照片。我真的是又开心又悲伤啊。抱歉，
是我拜托那孩子去看看你的，你不要怪他好吗？
唠唠叨叨的说了这么多，都不知道自己在说的什么。很抱歉，又再次闯入了你的生活。那孩子告诉我，人类都是
很健忘的，身边没有了谁，都能继续生活下去。我想，这样就好了，那么，我伤害的伤，肯定也会少了些，不再
那么疼了吧！人类，果然是自私的家伙呢，我呢，也是这样呢。
请原谅我的不礼貌，我喜欢你，大野，非常非常。
……
信的末尾，没有署名，随信而来的是一支白色的鸟羽。
第十三章：何为因果
一直以来都不明白，为什么不管做了多么明智的选择，在结果出来之前谁都无法知道它的对错，只是因为到头来
我们被允许做的，只是坚信那个选择，尽量不留下后悔而已吗？
你后悔你的选择吗？
后悔，后悔有用吗？
因为没用，所以我们才要一直持续向前，不能后退。
所以——“前辈！以后真的我自己行动吗？”
“当然啦！我不是交给你很多东西了吗？基本上，不，作为高智商的你，应该都会了吧？”
“呃，会是会啦！可是，我怕……”
“怕什么，不是有我吗？处理不好的话，我会第一时间出现的！毕竟，我是你的前辈啊！”
“呃，好的！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啦！好了！看吧，我就知道你能行的，要相信自己哦！那，就这样，再见啦！”
“哎？”
望着远去的莫子言，桃井不禁觉得的有些哭笑不得，前辈有时候可真是有些像个小孩子啊！
“相信自己！我能相信自己吗？”走在忘川河畔的莫子言默默地问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