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武侠世界做皇帝 中——西门不吹雪
西门不吹雪  发于:2015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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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应看的易容之术主要是靠化妆,将一个人化妆成另一个人的模样,而裴矩给他用的则是一张人皮面具。

薄薄的一层面具紧贴在脸上,闷闷的并不是很舒服,他细细的摸索着那与肌肤无异的温热触感,忽然问道:“这不会是真的用人皮做成的吧!”

这样想着,他微微拧眉,有些恶心。

他身后的裴矩一边忙着收拾好各种各样的道具收拾好,一边回道:“陛下放心,这是由一种特殊材料制成的,绝非人皮。”

“那就好!”颜景白舒了口气,满意的点点头。

再次对着镜子仔细的照了照,颜景白又皱眉道:“这张人皮面具真的不能再换一个?很丑啊!”

他虽然现在兼职皇帝,但在他心中他的本职一直都是演员来着,而作为演员一般都比较重视自己的容貌。在现代的时候,靠着那张脸吃饭,他从来都不敢糟蹋自己的容貌,各种护肤产品一大堆,后来穿越了做了皇帝,他也经常注意保养,甚至哪怕明知给人的形象或许不够威严,他也是从来不留胡须的,就怕折损了自己那张虽然不及以前,但好歹还算不错的俊脸。

别人他是管不着,但他对自己的相貌是严格要求的,现在冷不丁套上了这么一张凶神恶煞,严重不符他审美观的脸,让他实在是无比郁闷。

如今他无比庆幸,幸好赵桓和杨广都是皮相不错的人,一清俊一英伟,否则他的皇帝生涯会更加郁闷的。

“陛下以为这面具是街上的大白菜吗?随你挑挑拣拣,不喜欢就换一个!”裴矩黑线,“这东西的制作材料稀少,过程极其复杂,会做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天下间恐怕也只有一人会,臣可是废了好大得劲才弄到的这两张!”

是三张吧!

颜景白转身瞧他,这种易容面具在大唐双龙里确实是及其罕见,天下间唯有一双妙手巧夺天工的鲁妙子能够做的出来,石之轩能从他手里取得三张,着实不凡了。

好像这两人以前还是情敌来着,那他能够从心高气傲的鲁妙子手上拿到这三张面具,就更加不容易了,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不过这人脸上似乎是戴了两层吧,想到这里颜景白突然就想笑,闷死他最好了。

虽然有点不可能,但让他更加难受一点也不错!

或许是他视线停留时间过长,又带着点诡异,裴矩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怎么?”

不待对方回答,他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脸,挑眉道:“莫非陛下要同臣换?”

看着那张惨白惨白,仿佛癌症晚期患者的脸,颜景白迅速摇头,坚定道:“裴卿自己用吧,朕不需要。”

裴矩看他一眼,忽然上前拉住又要转身照镜子的人,向门外走去,边走边道:“陛下就是再看也不能变了相貌,还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颜景白垂眸看着两人交握的拉双手,暗色的眼底迅速闪过一道光,他盯着他的后脑勺,不动声色的问道:“裴卿所谓的有意义的事又是什么?”

裴矩像是什么都没察觉一般,自然而然的放开他的手,开门笑道:“当然是济济我们的五脏庙,说不定还能听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哩!”

他们住的这家客栈不算太大,却也不是很小,在整个洛阳勉勉强强能够排的上名号。

酒楼共分上中下三层,三楼给客人住宿,二楼雅间,一楼满满当当的摆了几十张桌椅,供南来北往的客人歇脚用餐。

颜景白和裴矩并没有选择相对清静的雅间,而是直接坐在大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一壶白酒,两碟小菜,与其他桌的客人没有任何不同。

现在并不是用餐时候,楼中的人并不多,颜景白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时不时的和裴矩交谈两句。

如今出门在外,颜景白也没和他讲究什么身份规矩,同桌饮食,偶尔打趣,这一路而来倒也融洽,两人间的距离好像拉进了一些。

但是这不代表做皇帝的和你说话的时候,你可以一直心不在焉的不停地往旁边看好吗?!

就在颜景白无比郁闷的时候,身边的人忽然撞了撞他的手臂,朝着某个方向扬了扬下巴。

颜景白狐疑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第一眼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背影而已。

第二眼他看到了那人背在背上的剑,虽然用布条层层包裹着,但他依旧可以看出那是一把剑。

而第三眼他又觉得这人背影修长秀雅,虽然只是一身简单的粗布衣衫,但气质出尘,与常人不同,非常不同。

墨黑的发丝被随意的扎了一个男子髻,露出圆润的耳珠,和颈项间的肌肤。

只是那么一小块而已,冰山一角,但却莹润白皙,晶莹剔透,几乎用上所有美好的词都无法形容其万一。

这是一个美人,还是一个绝色无双的大美人!

但颜景白的关注点自然不在这里,他想的是这人绝对不是一个能让人忽略的人,可她在那里坐了半天,除了裴矩之外竟无一人注意到她的样子,这人所修功法应该与徐子陵一般贴近自然,而且几乎已经到了能将自身的气息和周围的空气融合成一体的地步。

他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这人绝对又是个宗师无疑了。

这个世界别的不多,就是宗师特别多。

颜景白抿了一口酒,刚要问问裴矩这人是谁,就见门口走进一人。

俊秀温和,气质洒脱,不是徐子陵又是谁?!

颜景白指尖一颤,差点将杯中的酒水洒出来。

一股热流喷洒在他颈间,裴矩覆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他不是离开洛阳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你问我我问谁!”颜景白看着徐子陵在窗边坐下,眉宇间渐渐隆起。

“可要去见他?”裴矩问道。

颜景白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徐子陵没有点其他东西,只叫了一碗面,他看起来很饿的样子,吃面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几下就吃完了。

面碗见底的时候,他又叫了一碗,两大碗面下肚,他才满足的拍了拍肚子。

放下几个铜钱,他打算离开了,可是却终究没有走成。

一个戴着帷帽的华服公子,身后四个一看就知道武艺非凡的随从,快步走到了徐子陵桌前。

颜景白见状瞬间竖起了耳朵,他的位置离得还是比较近的,而且这具身体以前练过武,虽然现在换成他不会用,只能拿来射射箭,但一些优良底子还在,就比如他的听力绝对比普通人好了不止一筹。只是就算如此,他也只能勉强听个大概。

看身边的人一脸凝重,听的专注,他很是嫉妒啊!

这边颜景白在咬牙切齿,那边厢徐子陵却是看着戴着帷帽的年轻公子道:“二公子真是好胆子,现在你的人头可值一万两黄金哩,你不安安分分的呆在太原,却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晃悠,我该笑你自负哩还是自信哩!”

“自负还是自信有时候并无太大差别。”李世民撩起衣摆一点都不客气的坐在他对面,“至于皇帝眼皮子底下,杨广不是去扬州了吗?他就是千里眼也不可能看见我的!而且我这趟洛阳之行小心谨慎,知道我行踪的没有几个!”

徐子陵目光锐利,“可我现在就知道了,二公子应该不至于老眼昏花,忘了我的身份才是。”

李世民并不紧张,反而笑得异常温和,“可我知道子陵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气氛凝滞,徐子陵难得冷笑道:“我确实不会说出去,但二公子也记住,这次便算我还了你的救命之恩,再有下次我绝不放过!”

说着,他站起来刚要离开,就被李世民拦住了去路。

徐子陵皱眉,“你要如何?”

李世民苦笑,语气黯然道:“我能如何?只是你也说了下次见面便是你死我活,那你我就趁着这最后一次机会好好聊聊好吗?好歹你我也是当过一夜朋友的。”

若是对方以武力强留的话,徐子陵肯定二话不说直接打出去,但李世民却偏偏吃准了他容易心软的性子,用示弱这一招,他只能郁闷的坐回了原处。

李世民亲自给他倒了杯水,道:“我与子陵一见如故,若不是身份对立的话,本该是很好的朋友的。”

徐子陵皱眉,“已成定局的事莫要再提。”

“好。”李世民顺着他得意,闲聊了几句别的,然后话锋一转又道:“子陵是如何成为杨广的义子的?”

徐子陵顿了顿,还是说道:“四年前认识的,他是我和仲少的大恩人。”

“得人恩果千年记,子陵是个重情之人,难怪对他如此忠心。”

徐子陵从来就不是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不是他不擅长,而是他实在厌恶,“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

李世民眉目一扬,道:“那我就直接说了。子陵对杨广忠心耿耿,可有想过这对天下百姓却是大害!杨广残暴不仁,修运河、征高丽、大肆修建行宫,弄得天下民不聊生,饿殍遍野。之后他更是暴虐嗜杀,宇文一族满门被灭,整个朝堂更是被他清洗一空,家父更是死在他手中,如此残暴之人怎配为君!”

徐子陵怒极反笑,他刷的一下站起身,压低了声音嘲讽道:“他不配为君,二公子便配为君?!”

李世民依旧镇定,并不为他的气势所慑,黑亮的眼睛肿爆发出一种夺目的光彩,他自信道:“是!若我为君,定会做的比他更好!”

“二公子好气魄!”

一个淡淡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不大,却仿佛是在他们耳边响起。

徐子陵和李世民大惊,瞬间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青色布衣,方巾裹髻,斜背一柄层层包裹的长剑。

整个人简单之极,却又出尘之极!

58.秦川

这人绝对不简单,以徐子陵的功力和李世民的谨慎在对方开口之前竟然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偏偏又是事实。

李世民心下一紧,不动声色的戒备起来,“阁下何人?”

“名字不过代号,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二公子只管叫我秦川就好。”

这名字一听就是个假名。

徐子陵和李世民纷纷皱了皱眉,一直跟在李世民身后没有作声的四个人更是紧紧握住了各自的武器,紧张戒备到了极致。

“二公子无需防我,在下不过区区化外闲人而已,偶然听到你的这番话,就想问二公子一个问题。”那人依旧背对着他们,不急不缓的说道。

李世民略一沉思,道:“阁下请说!”

“我曾听闻二公子麾下设有一个‘天策府’,府中有长史一人,司马一人,从事中郎二人,主簿、记室参军事各二人。诸曹参军事,功、仓、兵、骑、铠、士曹参军事每队各二人,参军事六人,典签四人,录事二人。诸人各司其职,井然有序,俨然就是一个小朝廷。”

李世民悚然动容,最终叹了口气道:“秦先生虽称自己是化外闲人,但耳聪目明,连我府中些许小事都一清二楚,在下佩服。”

“这可不是小事哩!”秦川淡淡道:“从这小小的一个天策府中便可看出二公子的谋略手段,所以我想问二公子,你说倘若是你做了皇帝的话,绝对会比杨广做的更好,是真的吗?”

这样等同于谋逆的话从她口中淡淡道出,一点都没有对当今皇帝恭敬的意思。

李世民念头一转,已经拿定了主意,他坚定道:“自然是真,我之所愿唯有济世救民,天下太平,做不做皇帝的只是其次而已!若这些杨广都能做到,若他不是心情残暴杀了我父亲,世民何至于此!”

“济世救民……”秦川低低的念了一声,然后道:“若真是如此,世民兄果然是悲天悯人的真君子哩!”言谈间,将陌生的二公子改成世民兄,显示了她的亲近。

然后她又道:“敢问世民兄,何为为君之道?”

李世民道:“我的为君之道很简单,知人善用,待百姓如父母,如此而已!”

“好一个待百姓如父母!”秦川感叹,然后忽然问了一声,“徐兄以为如何?”

徐子陵径直起身,冷淡道:“子陵一介武夫,不懂为君之道,便不打扰你们了,告辞!”

李世民赶紧打圆场道:“子陵性子洒脱,不喜这些政事,秦兄别放在心上。”他这次来洛阳,第一是为了避开嫌隙渐深的李建成,二是为了和氏璧,三也不乏有些拉拢徐子陵的意思,虽然对方是杨广的义子,性子却宽厚,与暴戾的杨广截然不同。

只要晓之以理,动摇了他的理念,这人也不是不能拉过来的,而收服一个杨广的义子带来的好处绝对是巨大的。

因此,他愿意在这个神秘的秦川面前为他说些好话。

只可惜,徐子陵似乎是不怎么领他的情的,他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甩着袖子走远了。

李世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子陵就是这么个脾气,秦兄别介意。”

秦川摇了摇头,忽然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道:“世民兄不妨坐下聊。”

……

裴矩跟在颜景白身后往楼上住处走去,半路上忽然问道:“不听了?”

颜景白冷笑:“有什么好听的?不过又是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屁话而已,朕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好好睡上一觉。”

屁话?!

裴矩挑了挑眉,刚刚这位向来优雅的皇帝陛下是爆脏话了?墨黑的眼中划过一丝趣味的光芒。

忽然,前面的人停了下来,转身盯着他,语气不善的问道:“朕看起来像个死人?”

裴矩愕然,“陛下为何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颜景白冷笑:“代天择主,与一个叛逆大谈为君之道,慈航静斋不是将我当死人又是什么?!!”

裴矩沉思了一下,轻笑道:“或许是陛下太低调了。”

“哦?”

“如果陛下多杀几个人的话,这天下还有谁敢将陛下当死人?就算是死人,也是一个可以要了他们命的死人!”

颜景白摸着下巴,忽然笑了起来,“有道理。”

真的有道理吗?

转过去继续往前走的人唇角弯起一个冰冷的笑,不过是想让朝廷对付慈航静斋,好叫魔门从中得利而已,不愧是邪王啊!

他若听了他的话,便是傻子!

接下来的好几天,任凭外面如何风风雨雨,颜景白二人都没有出去,闲暇之时看看书,品品茶,偶尔执棋对弈几局,倒也不是很无聊。

这些日子,几乎可以算是颜景白穿越以来过得最闲适的一段日子。

这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日子很惬意,几乎让他沉溺其中。

只是这样的悠闲时光注定无法长久的,当一个黑衣裳双手捧着一张邀请函恭敬的送到他手上时,颜景白知道自己短暂的假期结束了。

清雅楼是洛阳有名的风雅之地,说女支院太庸俗,虽然它也做些皮肉买卖,但那都是楼里的姑娘自愿的,清雅楼绝不强逼她们。

而且除了那些皮肉买卖,这里最有名的还是曼妙的歌舞和卖艺不卖身的绝色舞姬。

就连名震天下的第一才女尚秀芳在洛阳停驻时也经常歇在此处,演出一场。

因此,每当秀芳大家来洛阳时,清雅楼的座位几乎是千金难求。

当然,这对身份是皇帝的颜景白来说自然是不算什么的。

此刻,他就拿着邀请帖同裴矩一道,被楼里的美貌婢子迎进一间雅室。

清雅居的格局不错,装饰的更是富丽堂皇。

它分上中下三层前后左右围成一个四方形,中间是一方面积足够大的高台,从雅间的窗户可以清楚的看清台面上的一切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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