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武侠世界做皇帝 中——西门不吹雪
西门不吹雪  发于:2015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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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和所在的地方。

而等他再次醒来却换了一个地方。

颜景白慢慢坐了起来,后脑勺传来的疼痛让他皱了皱眉。

这是一间虽然并不是很奢华,但布置的却极为清雅的卧室,窗门半掩,清风吹来素色的纱帐波浪一般轻轻起伏。

以颜景白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开得姹紫嫣红的花儿,阵阵清香萦绕在鼻尖。

两次醒来的地方让他不由得怀疑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那一排排的信息栏却昭示着他就是这个世界的皇帝,可是皇帝不是应该呆在皇宫的吗?

再不济也该如杨广那次一般在战场,被人装在箱子里算是怎么回事?

直觉告诉他,这个身份很可能遇到了大麻烦!

而且好像这一次的穿越与前几次都要不同,那亮闪闪的一排“大溯皇帝君静沉”让他皱起了眉,这绝对不是历史上的任何一个国家,而是一个未知的王朝。

就在他沉思之际,“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温文秀雅的男子拿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叮——姓名:花满楼

年龄:24

缺陷:双目失明

武功:流云飞袖,闻声辨位

性格: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是花满楼——啊!

颜景白一下子便明白了这是什么世界。

温文尔雅的公子将托盘上的小米粥放到桌上,然后招手道:“你醒了?肯定很饿吧,我给你煮了粥,快过来吃!”

颜景白有些怔愣,难道这人认识以前的自己?

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否决了。

在他凶猛而又不失优雅的用完一碗粥后,就听对方说道:“在下花满楼,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颜景白顿了顿,道:“你既然不认识我,我又怎会躺在你家里?”

花满楼微微一笑,温润如水,“公子是被我的一个朋友带来的。”

“谁?”

“陆小凤。”提到自己的朋友,花满楼的笑更柔和了一些,“或许你曾听说过他。”

“不,我没听说过。”颜景白慢吞吞的说道:“事实上,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会记得其他人!”

74.还钱

颜景白真的失忆了吗?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只是再一次的穿越,又不是摔伤了脑子。

而且穿越于他而言已经是一件非常习惯的事情了。

他之所以那么说,只是心中有怨而已。

穿了三个世界,每一次遇到的都是一副烂摊子。

一开始因为系统抹杀的逼迫,后来加上自己的责任心,他总是费尽心思的去收拾整顿,虽然不能说做的有多好,但他每一次都是拼尽全力的。

可是机关算尽,到最后已经有所起色的时候,关键时刻总会给他沉重的打击。

每次都在国家安稳了,天下太平了,一切都步上正轨,而他也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松口气休息一下的时候,他的“死亡”就来了。

于是,下一个世界,继续做牛做马,累死累活。

一次他忍,两次他再忍,可是,三次四次,五次六次,是不是以后的每一次都会这样?

这样想着,即使冷静如颜景白也无法不心生怨气。

他的愿望并不高,如普通人一般平平安安活到寿终正寝而已,却总是无法如愿。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拼死拼活的去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还不如就此逍遥一世。

“叮——”系统单调的金属之音响起,“提醒玩家!提醒玩家!您的想法有向昏君靠拢的趋势,请保持自己的心态!请保持自己的心态!”

颜景白微微一愣,然后冷笑:“做昏君有什么不好,我觉得比做明君舒服多了,难怪历史上有那么多皇帝选择做个昏君。”

“本系统是皇帝成长系统,立志培养玩家成为千古明君,如果玩家乱来,不按照约定完成任务,属性值将会减低,等低到一定的数据,玩家将被抹杀。”

在听到抹杀两个字时,颜景白目光一闪,但他随即又强硬道:“语气一次又一次的死的憋屈,还不如被抹杀,至少死得痛快,彻底!”

系统卡了一下,然后才平静地说道:“玩家属性值满值之后,将会获得奖励。”

颜景白唇角勾起隐秘的微笑,他淡淡道:“什么奖励?”

“重活一次!”

……

花满楼拎着水壶,正给那些花花草草浇水。

即使眼睛看不到,他也做得很好,每一种花所要浇的水不多不少,刚刚好。

温文俊秀的脸上带着满足,恬淡的微笑。

颜景白从小楼上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安宁美好的景象。

果然是花神啊!他感叹。

“你醒了?”花满楼放下手中的水壶,转过头来说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睡得够久了,头疼。”颜景白走过去,望着盛开的花朵上滚动的透明的水珠,道:“我来帮你吧。”

“好啊!”花满楼微笑道:“不用浇太多,适量就好。”

颜景白拎起水壶学着他刚刚的样子,浇的认真,而花满楼则拿出一个剪刀,给一些盆里的花草剪去多余的枝丫。

颜景白浇完一盆,瞟过他不疾不徐,优雅从容的动作,忽然道:“虽然知道你是个瞎子,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你真的看不见?”

花满楼并没有为他直言不讳的话语而感到生气,他微笑着说道:“能看到的就不是瞎子了,只不过这些都是我平常做惯的。”

颜景白叹了口气,“你真不是一个普通的瞎子。”

花满楼精准的捏住一只趴在绿叶上的肥虫,然后道:“瞎子还有普通和不普通的区别?”

“身有残疾的人或多或少总会有一些阴暗、自卑的情绪的,可你身上一点都没有,乐观开朗,温润如玉,你就算是瞎子也是个独一无二的瞎子。”

“多谢夸奖。”花满楼笑道:“我只是更加容易满足而已。”

“容易满足的人通常比较快乐,这很好。”

“我也觉得很好。”

两人相视而笑。

等他们将楼中的花草都料理好之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事情了。

颜景白揉着腰,看着与他身形仿佛的花满楼步履轻松的为两人沏茶,不禁有些嫉妒。

武功什么的果然是开了外挂的存在。

白雾升腾,如玉的公子手指修长白皙,沏茶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潇洒好看。

颜景白几乎是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这一幕。

清茶的香气渐渐飘散,混合在浓郁的花香之中,花满楼将泡好的茶不远不近的正好放在他的面前。

清风吹来,两人相对而坐安静品茗,倒也是一幅安逸的画卷。

半响,花满楼打破小楼中的沉默,道:“公子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吗?”

“啊!”颜景白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他将茶盏放回桌上,慢慢道:“这几日打扰花公子了。”

“小楼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花满楼笑着说道:“只是让在下头痛的是该怎么称呼你?我觉得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再叫公子太过生疏,你认为呢?”

朋友吗?

颜景白静静的笑:“你叫我颜景白吧!”

“阿白!”花满楼喊,然后说道:“阿白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颜景白毫不掩饰的喊了一声“阿楼!”他看着对方的眼睛说道:“总要礼尚往来才是。”

两双眼睛俱是泛起笑意。

……

颜景白在花满楼的小楼中整整待了三天,原先因为被装在棺材里而有些虚弱的身体已经完全养好。然后他便出了小楼慢慢逛。

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出来。

本来他最应该做的就是立刻回京城的,可是现在情况不明,先不提身份尊贵的皇帝为什么会被人装进棺材里,单单就说皇帝已经失踪多日了,外面却安静太平,一点动静都没有,实在是一件非常可疑的事。

颜景白毕竟做了十多年的皇帝,对各种阴谋手段算是很了解了,他很快就做出推断,这件事的背后绝对有人在害皇帝,而且身份可能还不低。

不然不可能在皇帝失踪多日后,还稳稳的控制住了情势。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没有杀他,而只是将他装载了箱子里。

在京中情势不明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回去冒险的,一切都等陆小凤回来之后从他那里了解一下情况再做决断。

或许,那只运气值爆表的凤凰还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一边思考着未来的打算,颜景白在一家路边铺子随意的坐了下来。

酒铺的老板见他相貌俊美,一身气质不凡,显然是个贵人。

他不敢怠慢,迅速的拿上自己卖的最好的酒,放在对方面前。

颜景白虽然酒量不大,却喜欢喝酒,而且他对酒不挑,无论是以前喝得那些进贡上来的琼浆玉液,还是路边酒铺上两文钱一碗的烧刀子,他都能喝得下去。

他喝酒的姿势很文静,很优雅,一口一口慢慢抿,是一种绝对不会糟蹋一滴酒的喝法。

适当的饮酒有助于他思考,所以在有人迅速的跑到他这边,哗啦啦一声将他的桌子连同酒坛一起掀翻时,他狠狠地拧起了眉头。

那是一个身材娇小玲珑的年轻姑娘,她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就想天上的星子。

此刻她拍着双手,朝后面追赶她的几个大汉做了个鬼脸,然后在大汉们几乎喷火的目光下转身就跑。

“哎哟!”

小巧的鼻子与一堵肉墙撞了个正着,她俏脸一板刚要骂人,抬起头的瞬间就看到一张俊魅无双的脸,年轻姑娘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到口的斥责咽在喉咙间怎么也骂不出来了。

后面几个大汉逐渐逼近,女子跺了跺脚,风一样的跑远了。

只是瞬间的时间,一切都恢复平静,原先热闹的街道变得一片狼藉。

摆摊的小贩怨声载道,却毫无办法。

谁让那些人是拿着刀的江湖人,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只能自认倒霉了。

颜景白皱着眉头看着那些苦着脸的小贩,微眯的眼中寒意隐隐。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银锭,交给叹着气在收拾桌椅的酒铺老板,然后揉着被撞疼的胸口转身离开。

身后的酒铺老板大声喊道:“客官,我还没找你钱啊!”

他急追了两步,只看到一个摇了摇手迅速离开的背影,老板的脸微微怔愣。

当颜景白回到百花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

微黄的烛火照亮了小楼,但坐在灯下的却不是花满楼,而是一个年轻娇美的姑娘。

而且这个姑娘还很熟,不是刚刚那个掀了他的酒桌,又撞了他的人又是谁!

那人显然也看到他了,灵动的眼睛亮了一亮。

她惊呼,“是你!”语气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惊喜。

颜景白表情平淡,仿佛一点都没有看到女子绞紧的双手和羞涩的红晕。

他几步走到她的身前,手一伸,冷冷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还钱!”

75.被掳

女子的脸更红了,这回是气的。

她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被一个温雅的声音打断了。

花满楼端着饭菜从里间走了过来,道:“阿白,你回来了正好,可以吃饭了。”

顿了顿,他似乎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先是有些疑惑,然后恍然,他将手中的饭菜放在圆桌上,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颜景白,阿白,这位是暂时在这里落脚的上官飞燕。”

那位叫上官飞燕的女孩悄悄的走到花满楼身后,右手怯怯的拉住他的袖子。

花满楼微微一愣,柔声道:“怎么了?”

上官飞燕摇了摇头,然后想到对方是看不见的,又弱弱的说了一声“没……”

她双唇紧紧地抿着,一双大眼睛明亮而无辜,波光潋滟,很是楚楚可怜的样子。

可惜她的这番动人的风姿注定是无人欣赏的。

站在她面前的一个是瞎子,一个是真正的铁石心肠,不解风情。

颜景白见过的美人多了去了,比她美丽的更是不知有多少,怎看得上她!

他一甩袖子,不悦道:“就是她,害得我将所有的银子都陪给酒铺老板了。”说着,他将白天发生的事情毫不隐瞒的告诉了他。

见花满楼微微皱起了眉头,上官飞燕目光一闪,委屈的说道:“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当时有人在后面追杀我,我总要跑吧。”

“那与我无关。”颜景白心硬如铁,道:“你害的我赔了老板五两银子,如数还给我就好!”

上官飞燕瞪了一眼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的男人,狠狠地跺了跺脚,从腰间的荷包中拿出五两银子给了对方,末了不客气的说道:“行了吧!”

颜景白微微眯起眼睛,收起银子径自在桌边坐下,然后——吃饭。

逛了一天,他确实饿了。

花满楼轻轻笑了笑,缓和气氛的说道:“别生气,阿白就是这样的脾气,咱们先吃饭吧,凉了就不好了。”

上官飞燕鼓着嘴,气呼呼的坐下,小声道:“还是你好,不像某人小肚鸡肠,斤斤计较,比姑娘家还要小气。”

颜景白自顾自的吃饭,好像一点都没有听到对方的抱怨似的。

倒是花满楼微微皱起眉头,说道:“你别这样说,阿白只是性子如此,人却是很好的。”

上官飞燕委屈的瘪瘪嘴,不说话了。

花满楼叹了口气,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在她碗中,道:“今天的茄子很新鲜,尝尝吧。”

……

小楼中因为多了一个女子,多少有些不方便,向来连晚上都敞着的大门难得的关了起来。

颜景白双手交叠,枕在脑后,他还没有睡,正在想着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子。

以他的眼力自然瞧出了花满楼对上官飞燕朦胧的好感。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上官飞燕算是佳人,花满楼更是一个翩翩君子,这两人在一起看上去还是颇为赏心悦目的,他作为一个普通朋友并没有反对的理由。

但不知为何,颜景白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在各种阴谋诡计中浸氵壬多年,在这一方面精通的不能再精通,他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而且,上官飞燕的出现为免太过巧合。

想着对方一开始看到自己时那种看似羞涩实则勾引的视线,他暗暗皱起眉头,他不是真正的木头人,毕竟做过皇帝,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他做了三次皇帝那加起来也有九千了,对于各种女子或含蓄或大胆或豪放的勾引手段见过的太多,和那些真正的宫斗高手比起来,对方那些小手段实在不够看。

他只是忽然想到,对方是不是就是冲着他来的?

颜景白心中冷笑,幽深的眸中闪过一道寒芒。

如果真是冲着自己的话,他倒要看看对方究竟想做些什么了,又是谁派过来的!

次日清晨,颜景白早早起床,帮花满楼浇水,只是往常两个人安静相处的时光被女孩叽叽喳喳的清脆笑声打破,颜景白觉得很吵。

于是,他在浇完水,照旧喝了一杯花满楼沏的茶之后,就起身离开了小楼。

下午一直是他散步、喝酒,以及听听这个世界的民俗风情和打探一下京城消息的时间。

依旧是和昨天差不多的时间回去,到达小楼的时候正好是花满楼做好晚饭的时间,这些天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作息。

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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