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国郡侯(包子)——弥陀
弥陀  发于:2015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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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浩赶到,现场一群人在厮杀,有些事自己的士兵,有些是黑衣人,黑衣人也跟黑衣人打,这到底哪个打哪个啊。

“管家,快带我找礼君!”

“大人你,”管家不便多说,带着李浩冲进混乱里,一路杀了进去,

“大人,这边!”

“云芙?你这孩子怎么也跟来,这些人一两刀就会要你命啦!”

“大人,快跟我来,先救夫人,日后,日后云芙再行谢罪!”

李浩跟着云芙找到礼所在的地方,却见礼躲在角落,眼神涣散,见到有人来就害怕得缩卷身体,“啊!啊!啊!不要过来!求求你,啊啊!不要过来不要不要不要!”礼拼命挣扎不让人接近。

李浩从没见过这样的礼,整个人都像被榨干了水分,昔日的神采全然不见,只有恐惧得五官都要挪位,瞪着眼睛防备地看着李浩,完全认不出自己了。

“礼君,我是李,我是世仁讯符啊,礼君?”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走开走开,啊啊啊啊”礼挣扎着不要李浩接近,手脚并用地拼命踢踹着眼前接近的人。云芙过来一掌落下,礼就此昏了过去,

“大人,我快顶不住了,快带夫人走!”

“云芙,快跟我一起走,这太危险了。”李浩抱起礼,跟着管家冲出去,而云芙却还在身后挡刀。

“大人!大人的恩德,云芙有眼不识,还勾结文吉郡候掳劫夫人至此,自知罪不可恕,不敢求大人宽恕,只有以命保得大人安全,夫人安全!”云芙向李浩下跪,匆忙磕了个头就又起身挡着来人,“夫人,小人万死不能赎罪!”

“大人,快带夫人出来!”管家在外面喊,李浩看着云芙,虽然想质问,但明显现在不是时候,立马抱着礼冲了出去,快到自己士兵队伍处,身后一个冷箭向李浩射来,管家来不及脱身,眼看李浩正在射程内却无力阻拦,就在大家以为李浩要被箭射中,云芙娇小的身影扑来过来,替李浩挡住了来箭,还没回过神,唆唆,又射来两箭,但同样被云芙挡住了。

“大人,夫人,对不起”云芙被其中一箭射中心脉,最后断气。

李浩被士兵层层包围,护送离开,管家下令放箭,一时箭如雨下,屋子里外都被射成马蜂窝。

“大人,这一切都是文吉郡候的诡计,现实拉拢云芙,有云芙接应,下药迷倒护送队伍,才使得贼人这么轻易掳走夫人,还对夫人……”

“其他活的怎样处置了?”

“都处以五马分尸极刑。”

“很好!可是这文吉郡候敢这样对礼君,我决不能放过他!所以欺负礼君的人,都不得好过!”此时的李浩双眼通红,满脸胡渣,憔悴不堪却充满杀气。

“大人,你好几天没睡了,夫人那边有大夫看着,你就先休息一下,晚点再过去也行啊”

“不必了,礼君遭受的都是我的错,是我懦弱,是我不敢坦白,还想逃避他,才会让他独自一人回皇宫,才……”李浩自责不已,低下头悄悄哭泣。

“管家,你就调动好军队,做好训练,等礼君身体好点,我就带兵出战文吉郡!”

第 8 章

“走开走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礼对来人不停地挥动短剑,

“怎么会让夫人拿到匕首的,你们这些人怎么看着夫人的!通知大人了没有?”即使是功夫了得的管家也不敢轻易接近礼,怕有个什么闪失刺激到礼做出危险的事来。自从回府,礼一醒来就谁都不认得,任何人都不想接触,不管是平时伺候他的仆人还是李浩,他都不认得,见到谁近shen来就只会拼命地抗拒,躲到角落缩成一团保护自己,脸色苍白,披头散发,恐惧的眼睛发红,精致的五官没了往日的俊秀,紧张的扭曲,往日那个俊美的皇子亲王完全不见踪影,让看到的人都唏嘘不已。

更别说李浩了,看着礼变成这个样子,除了内疚,就是心痛得要滴血。他从来没想过怎么做好一个真正的郡候,现在他必须认真做好来到这个世界的身份,他要用郡候的身份向礼讨回公道,要让几次三番伤害礼的人全部受到报应!这段日子,礼从不让人接近,更是见到他反抗得更剧烈,不管他怎么说,就不不要见到他,他只能等礼服用安神药昏睡之后替他梳洗,照顾他。白天他要去校场检阅军队,学习这个时代的用兵之法,晚上要向祭司从新学习国家习俗,甚至是世仁讯符从小到大的事迹,然后在别人休息的时候照顾礼的起居饮食。

一切的辛劳都比不上心里的内疚,心痛的折磨。礼几乎疯癫,李浩也好不到哪去,过度的体力透支,精神的压抑,唯一支撑他的是照料礼,以及出兵的期待。这日他在校场跟着元帅们学习兵法,下人匆忙赶来报道礼拿着匕首发病,吓得他差点当场晕过去,稳定情绪,赶紧赶回府中。

“礼君,不要乱来,啊!”李浩太过心急想要制止礼,却被礼的匕首划到手臂。

“走开走开走开!”礼并没有停止挥动匕首,继续努力赶跑身边试图过来的人。

“礼君,是我啊,我是世仁讯符啊”李浩忍住疼痛,温声哄着发狂的人。

“大人,赶快回来,夫人情况非常不好,小心再伤到了!”比起亲王夫人,管家更紧张自家大人的安危。

“你们都出去,这太多人了,礼君会被你们吓到的!”李浩把管家一干人等都赶来出去,很快房间就剩李浩和礼两人,礼瞪大这眼睛盯着李浩的举动,握紧了手里的匕首,防备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礼,还记得吗,这是你的琴,你经常用它弹琴给我听的啊,我不是坏人,我是你……”看着礼疑问的眼睛,李浩继续说“我是你夫君,世仁郡的侯王,世仁讯符。”

“讯符?”

“对,我是!我是你唯一的阿蒙,你的所有,快听话把刀放下,你看你都弄伤我了!”李浩假作威严地呵责礼,

“呜呜……不不,大人,我不是故意的,呜呜……”礼被李浩突然的严肃吓到,像个小孩一样哭泣,李浩接机靠近一把夺过匕首并把它远远抛走,抱着地上的礼,

“没事了,不怪你了,我在这,不哭”

“大人?”

“是我”

“讯符?”

“我在”

礼深情地看着李浩,生怕一眨眼,眼前的人就有离他远去,瘦弱的手颤抖着扶上李浩的脸,非常专注地抚摸李浩的五官,李浩憔悴的脸直直地倒影在礼惶恐的眼睛里,像本来就印在那里似的,李浩也痛苦地流泪,与其说内疚,不如说后悔自己的懦弱,让礼遭受到那些,与其说是文吉讯陨的阴谋,不如说是他把礼推到危险处……

“我喜欢你,礼,不要离开我,不要再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不要再难过了!”李浩紧紧抱着又变得呆滞的礼,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礼苍白的脸上。

从那天起,礼依旧抗拒别人的接近,除了李浩。礼的生活一切都由李浩包办并由李浩亲手亲为地照料,礼按时吃药,吃喝,疯癫的状况好了很多,可以说理智聪慧的那个礼亲王回来了。这时,李浩为刚起床的礼梳头,

“礼的头发真漂亮,只是我的技术太差了,弄得乱七八糟的,呵呵”礼坐在妆台前安静地听着李浩的话,只是歪歪头对他笑笑。

“今天有特想吃些什么吗?”

“皇宫有来信,你哥哥郁说你姆妃病情有好转,等你再好点了,我就陪你一起回去探望你家人好吗?”

“别怕,是我陪你去,绝对不会再有意外发生的!”李浩把紧张的礼搂入怀,礼在李浩怀里无声地哭泣。

“大人,早饭准备好了。”

“彦俆来了,我们出去吃早点吧,今天我要去校场练兵,你在家等我,有什么就吩咐彦俆告诉我。”

用完早点,礼从李浩出门开始就一直看着门口发呆,平时他也是这样一坐就整天,知道李浩回来。下人们也不敢打扰他,怕刺激到他。

“彦俆”

“夫人!你你你,你叫我?”礼虽然有所好转却从不开口说话,今日是他好久才开口的第一句,彦俆激动得都要趴他膝盖上,要摇摇尾巴了。“夫人,有什么吩咐?”

“把我佩剑拿来”礼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浩离开的方向,就像刚才说话的是其他人。

“佩剑?夫人,大人吩咐过不准刀剑这些利器摆放在你房间的,你的佩剑被大人收到大人的殿阁里了。”

礼把目光收回到彦俆身上,用皇子的威严再次开口,“那去把本王的佩剑拿来!”

彦俆被礼这口气吓得不轻,他跟了礼这么久,从没遇过像今天这样凶狠的礼,而且自从礼嫁入世仁郡之后再也没有用过皇子的尊称,皇子被封为亲王嫁人之后就要改为平民称呼,摘掉威严的皇家称号,从此与夫家为尊。今天怎么……“去报告大人,夫人要取佩剑。”彦俆不敢违抗礼的命令,但怕有闪失,还是让人向李浩报告。

等李浩慌慌失失赶回府就见礼一身青衫,手持佩剑等着他,这比他疯癫的时候更让李浩害怕,“礼,你”

“大人应该尊称本王为君”礼无害地对李浩微笑,却令李浩后背一阵冰冷,

“礼君,你拿剑干什么,是要练剑?”李浩接近礼,试图夺过他手里的剑,却被礼一个闪身扑了个空,随机礼拔出剑刃,抓起披着的秀发,一剑落下,利落地隔断了及腰的长发。在场的人被他的举动都惊吓的口瞪目呆,而礼又一个手起刀落,又一段头发被割下,这下礼的头发就真的短得露出脖子了。本来就是男女世界来的李浩看惯了短发男,礼这种短发,现在在他眼里却变得特别奇异,他看着地上本属美人的秀发,今天早上他还为他梳头,这长发柔顺地穿过他的指缝,现在却……

“从今以后,本王要离俗,长居满月殿,请世仁郡候为我护行。”离俗就是出家的意思,太阳作为力量的象征代表阿蒙,月亮则代表阿姆,阿蒙出家只需去太阳殿,而俞国的阿姆出家则分身份等级有满月殿,残月殿,新月殿。以礼这种皇族皇子,离俗自然是去满月殿,而未嫁的阿姆离俗要家里长辈护行,作为俗世最后的践行路,也表示从俗家到神殿,阿姆的脱俗是得到见证的。出嫁了的阿姆则需要夫家人护行,表示准许。

“为什么,不是说了不要再离开我了吗?”

“本王没说过,发已断,请世仁郡候恩准,为我护行。”

“不!”李浩不顾礼手执长剑,冲过去抱住礼,“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离开我,我不准,我不给你护行!”

“放手!凡是自行断发的都与世俗脱离关系了,本王不在是你的妻子了,休得无礼!”礼挣脱李浩的桎梏,把剑对着自己的脖子,李浩见到礼这样再不敢上前,

“郡候,请为我护行,你我缘断于此,不必再纠缠下去了,如果真得不到许可,呵,那你拿本王这命如何?”说着就抓紧佩剑往脖子割出一到血痕,

“住手!”

“如何?”

“好……”

第 9 章

李浩被赶回自己的寝殿,李浩从来没有这么困惑,难过,无奈,回到寝殿,想回礼断发的那幕,他心里难受得像那把剑是直接x进心里,他一把扫倒案台的东西,噼里啪啦地吓得门外的仆人不敢出声。

“去!”李浩吼向门外,“告诉礼qīn王,要去满月殿,就让他去京城的满月殿!”然后又喃喃自语“呵,要走就不要留在我这,回你的皇宫去,呵”发怒过后李浩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颓废地坐地上,捂着心口,偌大的寝殿只有男人像野兽受伤般的低吼。

“殿下,你这是为何啊,呜呜”彦俆为礼梳理被gē断之后的短发,然后用头布为他包裹剩下的碎发,再带上wū沙礼冠,这就成了离俗的装束,彦俆看着礼这身曾人装束,替礼心痛地忍不住泪水,为什么上天要如此作nòng自家的主子。

翌曰,郡候车队开始往皇宫出发,李浩骑马走在前头,但却时不时往后看向礼所在的马车,压抑的悲痛全露在脸上无法隐藏。

“大人,前头有条小溪,适合队伍休整。”

“传令下去,前头停下休息。”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护行,李浩调动的可不止是侯府卫士,他还在jun队里挑选出一支精锐的队伍作为护卫随行,护送的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从世仁郡出发,饶是再凶恶的山zéi,见到这样的队伍也不敢出来作乱,反而队伍所到之处,山中鼠怪都避退三舍。

“殿下,大人下令休息了,外头有条小溪,要不要出来透透气?”

礼在马车里颠簸了整天,确实需要出去走走,从世仁郡到皇宫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刚伸头出车门,就见李浩骑着马从队伍前头跑过来,下马向他伸手,对他笑得那样阳光,wēn暖。可是礼冷冷避过李浩的手,扶着彦俆的肩膀下了马车,李浩姗姗收回手,垂着头重新上马走开了。

礼偷偷侧望李浩的背景,苦笑着摇头,我这不洁的人,怎再有资格做大人的妻子,奈何离俗了也不能留在世仁郡……呵呵,上天,我的命运就是这样吗?礼比任何人都想哭,可是他的泪水都不干净,怎么敢liú出阳光下?这个时空,阿蒙是一个阿姆一生绝对的支配,作为皇子的礼从小接受更为正统的管教,自然更加在意贞洁,几次被外人染指身体,心高气节的他没办法接受李浩的好,若无其事地留在他身边。

清凉的溪水在阳光下娆娆闪烁着晶银,秋风徐徐地吹拂着岸边哀伤的人,礼xí惯地抓了抓胸前,抓了个空,然后抚上头上的wū沙礼冠,自嘲地笑笑,对了,头发没了。礼蹲下身,伸手到溪水里,微凉的溪水liú过他的手掌,就像有些人有些情,不管他怎么抓都抓不住。不远处的李浩几乎要把身旁的树抓出五指印来。

休息了半个时辰,队伍开始重新上路,赶在天黑前进到村庄。这样大队的人马也不能在村子里驻店,只能在村庄附近处扎营过夜。李浩让礼住主营帐,自己则跟一群士bīng篝火夜吟,不打算另起营帐休息。

“哈哈哈,大人,来,再喝一杯!”

“对对对”

“好!我干了,大家都来,来人,把好酒都搬上来!”

“尔等谢过大人啦,哈哈哈”士bīng们有好酒喝自然乐得逍遥,喝得好不欢乐,唯独李浩,眼睛一直没离过主营帐。

“呜!”礼已梳洗过,tuo下了外衣和礼冠,睡下就要入眠了,却被一只手紧紧捂住,往事历历在目,礼恐惧得开始挣扎,李浩一身酒气地伏上礼,

“不要怕,是我,呃!”李浩静静趴在礼shen上,还打着酒嗝,知道是李浩,礼倒是安心下来。

“大人?”估计李浩是喝醉了来找休息,礼舍不得推开李浩,偷偷地伸手环住李浩。一会儿,就这么抱着大人一会儿就好,礼埋头闻着李浩身上的味道,yao着下唇,忍着哭泣,一会儿,就一会儿!

李浩却开始在礼脖子上动作,撑起身,与礼目光不期而遇,礼忧愁,哀伤的眼睛像xī着他的灵魂,“你爱我吗?”

“……爱”礼鬼使神差地给了李浩回答,回过神来却来不及了,再多的语言都被李浩wen进腹中,李浩狂热地wen着礼,“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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