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莫名其妙的竹马(包子)——昨天今天
昨天今天  发于:2015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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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通向阳台的落地窗被拉上了窗帘,几丝微弱的光线勉强泄了进来。房间里没有开灯,我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坐在我的床边。

“你回来了。”我还不是很清醒,迷迷糊糊的和他打了个招呼……

那个身影怔了怔,俯下身来摸住了我的脸,我眼角的泪水好像沾湿了他的指尖。

我困得不行,翻了个身,睡意浓浓的说:“你不睡吗?”

我的话刚说完,他就揭开我的被子钻了进来,只是碰到我光滑的皮肤时僵了一下。他的手很热,环着我的腰将我圈在了他热烘烘的怀里。

我无意识的朝他怀里挪了挪,因为这舒服的热度满意的哼了哼。

他好像有点吃惊,然后就抱紧了我。那力度似乎要把我硬生生揉进他怀里一样,我快喘不过气来了。于是我难受的想推开他,他又霸道的把我拽回他的怀里。肌肤在我们的拉扯中亲密的摩擦,彼此的肢体逐渐纠缠的变了味道。

他的呼吸逐渐乱了,身体也发生了变化。

尝过了滋味的我清楚的明白接下来即将要发生什么,可是这时候才清醒过来的我已经无力阻止:他分开我的双腿,不同于平时的小心温柔,他几乎是有点粗暴的顶了进去。

我疼的闷哼了一声,骂人的话还没骂出口,嘴就被重重堵上。他一下就顶到了最深处,逼得我眼角又湿润了起来。偏偏连叹息也发不出,只能迅速淹没在他接踵而来的开拓中。

我恐惧的全身都颤抖起来。

因为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个男人,不是于泽深。

第十七章

我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睛。

周围一片圣洁的白色,我差点以为自己身处天堂了。可是当我的目光慢慢下滑,看见坐在我床边椅子上闭眼小憩的于泽深时,我有种从天堂跌回人间炼狱的无措。

我看着于泽深那张有着明显疲惫的脸,连呼吸都有点痛彻心扉。那个男人太强大了,我和他之间的较量就像是专业选手和业余选手一样毫无悬念。我被占领的彻彻底底。

我现在才知道,被于泽深之外的男人抱是这么恶心的事。

恶心到让我都无法原谅自己。

我和于泽深不是恋人,情侣,我也知道我对他还没有爱情。可是我却默许了他对我做出最亲密的行为,碰触我最秘密的地方。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照顾了这具身体这么久时间?

景飒,你也是个混蛋。

安静的房间突然响起清晰的开门声。于泽深的身体动了动,我知道他马上就要醒了;可是我还不想面对他。

于是,我闭上了眼睛,装成安静的模样。

有个人走了进来,他的呼吸很急促,应该是走得很急的样子。他站在我的床边努力平缓着呼吸,我能感觉他死死锁在我身上的目光。

椅子发出很轻的一声响,应该是于泽深站了起来。

我笼罩在了他们的身影之下。

然后是一声挥拳的风响,有人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于泽深,这就是你答应的好好照顾景飒?”响起的居然是程铭景的声音,不同于平时的温和尔雅,愤怒的话语带出是他随时可能爆发的情绪。

我不知道程铭景还会动手打人,而且打的还是于泽深。

“是我的错。”许久,于泽深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平静无波。

“如果知道你会让景飒再次受伤,再次面临永远沉睡的结果,我当初就不该把他让给你。”程铭景长长呼了口气,说道。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再也没有人开口,余下的只有绵长的呼吸声。整个房间诡异的安静,静的我都快保持不了自己呼吸的节奏了。

就在我忍不住要睁开眼睛的时候,门口又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泽深。景飒今天怎么样?”我妈的声音响起:“咦?铭景也在啊。”

“阿姨好。”程铭景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完全听不出刚才的失控:“我才下飞机。刚到。”

我妈的声音满含愧疚:“因为景飒的事害你飞来飞去的,真是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程铭景回到:“阿姨,这次回来短时间内我不会走了。我会亲自负责景飒的治疗。”

我妈幽幽叹了口气:“景飒这孩子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其实谁对他的好,他都会记在心里的。如果他醒了,我一定叫他好好谢谢你们这些好朋友。”说着说着,我妈忍不住哽咽起来:“好不容易醒了,怎么好好地又病了呢?铭景,你是医生,你看,景飒这都睡了四天了,什么时候醒啊?”

我居然睡了四天?我的心一紧。这下再也装不下去了,我睁开眼睛,很艰难的才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妈。”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全部转向了我。

“……小飒。”我妈惊喜的差点忘记自己还需要拄着拐杖行走,差一点就摔在我病床前面。幸好于泽深一把扶住了她。我妈擦擦眼泪,使劲摸着我的脸说:“看来城北的娘娘庙的签真的很灵,我才求回来,我的景飒就醒了。”

“妈。”我看着我妈还打着石膏的腿喉头发涩,握住我妈颤抖的手连声说:“我不是好好的吗。放心,我以后都会好好的。”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目光从我妈身上移到她身后满脸欣慰的于伯伯身上,然后是旁边露出温和笑容的程铭景,再然后,就是在我身旁的于泽深身上,他的脸坚毅冷峻如刀,望着我的神情透着我不明白的意味。

我强行急速把目光扯回到我妈身上,有些牵强的笑着问:“我怎么到医院来了”

“是泽深送你来的。”我妈说:“你在酒店高烧不退,连王医生也没办法了。”

我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得干干净净。我记起来了,那个男人离开时我一身狼狈,我想洗掉他留下的痕迹却昏倒在通往浴室的过道上。

是于泽深发现了我?发现了那个狼狈不堪的我?

我的脑袋乱哄哄的,又开始刺痛起来。

“景飒。”我苍白的脸色吓到了我妈。

“别紧张,阿姨。”程铭景上前扶住她摇晃的身子柔声说:“景飒可能短时间内会频繁头痛,但是只要安心静养就会恢复的。”程铭景温柔的看着我,他的目光直直落进了我的眼底,仿佛看透了我的心,他对我说:“景飒,我想安排这段时间你住在我名下一个专业的疗养所,一个人好好的静养。当然,期间阿姨也可以随时探望。”

“如果那样对景飒好我是没有什么意见。”我妈点点头,她似乎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程铭景身上,“如果景飒愿意的话那就拜托你了。”

我身子一僵,我能感觉站在身边的于泽深那瞬间冰凉的目光,如刺般扎在我身上。我打了个哆嗦。一股密密麻麻般的恐惧如蛛网般裹住了我的心脏。我连假装若无其事看他都不敢。

我咬咬牙,几近艰难的才吐出几个字:“妈,我愿意。”

也许暂时的逃离你的身边,是对你对我最好的相处办法。我只想,把我的不堪埋藏起来。

第十八章

我清醒了有一会了,可是头痛的症状丝毫没有缓解的趋势。我妈有点着急,忙拉着程铭景询问,我妈说:“铭景,要不让景飒去照个头部CT之类的检查好吗?”

程铭景点点头,说:“好的,我马上安排。”说完他掏出手机到病房的阳台打电话去了。

我躺在床上翻身时发现于泽深的眉头皱了一下,他先扶我妈在床边的椅子上坐好:“阿姨,我去倒杯水。”说着,他很自然的去饮水机倒了一杯白开水,端着水却向阳台上的程铭景走了过去。

他和程铭景说了什么,程铭景先是摇了摇头。但是于泽深又低声说了几句话,程铭景的脸色有点变,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马上捂着头移开了视线。

我是真的头痛,我迫切的想知道于泽深和程铭景说了什么。

一会,门外进来两个年轻的护士,推着一个轮椅。她们态度恭敬的向程铭景汇报:“院长,你交代的都安排好了。”

程铭景温和的笑笑:“辛苦你们了。轮椅放这里就可以了。”

等两个小护士腼腆的离开了病房,程铭景把轮椅推到了我的病床前柔声问:“景飒,可以自己坐上来吗?”

我有些不满的回答:“铭景哥,我不需要做什么检查。你看你弄得这个架势,整的我跟一重病号似得。”我妈立马一手指直戳住我的脑门:“我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老天爷,童言无忌啊,童言无忌啊。”说着,瞪我一眼。

我哭笑不得。我都二十岁的人了,在我妈眼里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可是还有人拿你当孩子对待是件多幸福的事啊,我的头痛好像一下就缓解了不少。

我在我妈的唠叨声中无奈的坐上了轮椅。

程铭景不许我妈跟来,“阿姨你脚步方便,你和于伯伯就在这等吧。我带景飒去就可了。” 我也连忙在旁边附和。

我妈抵不住我俩的架势,只能妥协。

在病房门徐徐关上的时候,我才惊觉于则深居然没有跟过来。从我醒来,他自始至终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我控制不住抬头,撞见了阳台上于泽深远远的目光。他平静的没有什么情绪的目光像一个无尽的深渊,有一种要把我拖入漩涡一般的牵绊。我死命咬了咬嘴唇,几乎用光了全身的力气才稳住自己能假装镇定的离开。

一路我都有点心神不安。以至于都没发现程铭景根本没有推我去CT检查室,而是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怎么了?铭景哥。”我看他一脸凝重的关好办公室的缓缓向我走来,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你和于泽深什么时候有关系的?”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截了当的开始,一时有点呆。程铭景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他沉声说:“你忘记我在电话里嘱咐你的是什么了吗?你醒来才几天 ?”

他气势迫人,我有些紧张。

程铭景俯下身把手撑在轮椅的两侧扶手上,我顿时困在了他张开的臂弯里,与他面对面对持着。我有点不太习惯他呼吸时的气息都若有若无的喷洒在我脸上,于是不自在的微微侧头。

我们僵持了好一会,程铭景突然叹了口气,起身消除了对我的逼视。他后退一步,看着我,嘴浮现一抹自嘲的笑容:“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轻易就接受于泽深。”

我的脸涨得通红:“他和你说了什么?”

程铭景转身在办公桌上摸出一包烟,他看起来有点烦躁,刚取出一支,又顿了顿,把烟揉碎了扔进垃圾桶,他沉默了几秒才开口:“于泽深只是要求我不要带你去做CT检查。他说,怕放射性光线会对怀孕早期有影响。”

我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尽量镇静的说:“你们怎么一个两个说话都乱七八糟的。”我的手抓住扶手用力的关节都有些泛白:“我又不是女人。”

程铭景把整包烟都捏变形了,他呼出一口气,侧头看着我,缓缓的语调里有着难以察觉的失落:“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急急忙忙赶回英国吗?因为我要去查证,看一个健全的男人身体里如果有一套完整的女性生殖系统,他是否也可以具备怀孕生子的功能。”

我瞪大了眼睛,恐惧的牙关都打颤:“结果是什么?”

程铭景看着我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虽然几率比正常女性要低的多,但是完全可以。”

我连呼吸都忘了。

许久,我才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不死心的响起:“铭景哥,你说的那个倒霉的男人我一定不认识吧?”然后,我在程铭景沉默的表情里真正死了心。

我好不容易不痛的头又发疯似的来折腾我了。我突然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句:“你们他妈的怎么一个两个的不早告诉我?!!!”

可能我的表情太痛苦,程铭景也变得有点紧张,他上前抓住我的肩强迫我看着他,字字清晰的对我说:“对不起,对不起。听我说,景飒。我们没有打算瞒着你,只是打算等你恢复的好一点再告诉你。”

“我们?”我警觉的反抓住程铭景的胳膊,说话都暴躁起来:“还有谁?”

程铭景迟疑了一下才说:“你特殊体质这件事,只有我,于泽深和王医生三个人知道。”

于泽深。于泽深。于泽深。

我大口喘着气,抓住程铭景胳膊却泄气般的松开了。“你们拿我玩,是吗?”我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怎么快就平静下来了,可能是因为知道妈妈并不知情的关系:“你刚才说几率很低是吧?我就不信我景飒会那么倒霉。”

程铭景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我却是一种了解真相后的豁达:“我没事,铭景哥。虽然我现在有点乱,但是,等我想通了。我欠谁的,谁该我的,我景飒一定会好好算清楚的。”

我真为我不久前的混乱无措觉得羞耻。

程铭景也笑了,他的态度有着和我一样的轻松:“我会一直等着,景飒。”

第十九章

程铭景等我情绪稍稍平复了才递给我一份病历,他站在我旁边看着我翻阅,一边耐心的给我解释:“这份是你的秘密病历。只有我和王医生知道。”

我停在“手术记录”那一页上不动了:“你是在手术过程中发现的?”

程铭景“嗯”了一声,说:“当时形状很小,我怀疑是附着于肠壁的小肿瘤之类的。本来想一起摘除的,但是你当时失血过多,又没有详细的检查资料,我怕增加你的手术风险,就保留下来了。”

“我还是不太放心,等你手术后稳定了特意去照了片。发现它居然体积增大了,形状很似女性的子宫。考虑到你不能耐受短时间内的第二次手术,我抱着观察的态度把这件事告诉了于泽深,他也赞同暂时观察。”

“后来我发现,在你治疗恢复的这段时期,为了挽救你的生命,不得已持续用了大量的激素。这很有可能就是促进你体内女性系统快速发育的原因。等你生命体征恢复平稳后,它已经发育的接近正常女性的大小了。”

我有些不悦的说:“你为什么不直接和我妈说?”

程铭景看了我一眼,低声回答:“因为那时候的阿姨因为伤心过度,也躺在病床上。你们家也没有其他的亲属。于伯伯忙着照顾她,你这边的事,全部是于泽深在处理。”

“我和于泽深商量了之后,决定暂时不做任何处理。那时的你,可能会成为永久性植物人,我们不想再让你遭受什么痛苦了。”

我的手一个用力,把手里平整的纸张都捏出了皱褶。

程铭景伸手把我手里的病历翻到一张同意书上,他指着家属签名一栏要我看:“就是这时候,于泽深同意了阿姨和于伯伯的事。你数额巨大的医疗费,也是他全力承担的。他甚至不同意我的减免。”

“于泽深就是这么一个强硬的人,连别人照顾你的机会也不给。”

我闷闷的抬头看他,问:“你是在帮于泽深说话吗?”

程铭景回望着我,露出一个有点苦涩的笑容:“你觉得我是在帮于泽深说情吗?”我的头顶响起一声叹息,“景飒,这些话我可以不告诉你。这样也许你对于泽深不会有太多的愧疚,也许你会继续只把他当成一个儿时的朋友,去选择别人。”

我突然想起刚才在病房偷听到的对话,一个激灵,默默避开了程铭景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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