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神医要嫁人(锦上寒舟 包子)——云树绕堤沙
云树绕堤沙  发于:2015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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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让我问出这句话,来帮你顺理成章的套出冷涟的位置,不过我想要知道的是,你为什么确定他曾经服用过冷涟?”

“因为中过蝶翼的人左手手腕上都会有一根淡蓝的细纹,只是你没发现罢了。这就说明丁海中过蝶翼的毒,但是已经解开了,既然他的妻子还中着毒,他却已然解开,这就说明他们并没有得到解药。那丁海解了毒的唯一可能就是他吃过可以使人百毒不侵的冷涟。”

上官瑾飒无奈的笑了笑,“没想到,我还被你在这儿给摆了一道。”

“所以作为回报,我也帮你了啊。”

“你指的是让丁海作证,指证许如颜的恶行?”

沈寒舟点了点头,“我知道最后躺在先帝陵寝里的是许如颜,这种事情对于死者来说已经没什么打紧,但是于皇帝而言,于史书而言,可就大不一样了。就算那昏君要和许如颜生同寝,死同穴,但是他都死了,后人做什么他又如何得知,既然他不能给元皇后一个公正应允的地位,那就让他的儿子来呗。”

15、半路毒物

俩人匆匆吃了一点饭,奔波劳累了这么久,沈寒舟也是困乏的很了,打了个哈欠,离开了椅子,慢慢的移到了床上。

见他这个样子,上官瑾飒无奈的摇了摇头,打开门走了出去,沈寒舟看了一眼,转了身睡了。

出去之后,岑雪已经赶了过来,“主子,恐怕百里狐狸已经给魏常报信,现在凉州的排查特别严格,几乎是防的滴水不漏。”

“嗯。继续打探吧,伺机而动。”看来上官瑾飒并没有对这件事感到意外,百里延年这些年在宫里宫外的眼线无数,要知道这些有什么困难。

“主子,不过我们在金城打探到了一件事。”

“什么?”

“魏常此人爱酒好色,前一段时间他到金城视察的时候,看上了当地富绅的千金,富绅有钱却没有权,不得不将女儿嫁给魏常做妾,那富绅已经在金城准备嫁妆了。”

“什么时候行礼?”

“一个月后。主子,看来您这一路上不会太平了。”

上官瑾飒笑了笑,“尽快把我要的东西取来。”

“是。”话音刚落,岑雪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上官瑾飒的眼前。

上官瑾飒再次进来的时候,沈寒舟已经睡熟,轻脚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刚准备脱掉沈寒舟的鞋子和袜子,沈寒舟就被惊醒了。

“你干什么!”很明显,他对于上官瑾飒的戒心还是相当高。

看到沈寒舟如此戒备的表情,上官瑾飒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反正今日是走不了了,还不如找点乐子玩玩,“当然是为你宽衣解带啊。”说完,扔掉了沈寒舟的鞋子,接着就压了上去,有些湿糯的吻落在了沈寒舟的耳尖,上官瑾飒还恶劣的吹了一口气,声音魅惑道,”就让我来好好尽尽为人夫者的本分。“

“你给我下去!”沈寒舟用尽全力想要推开上官瑾飒,只可惜力气不敌,反而让上官瑾飒更紧地压制住了了自己,并不温柔的将沈寒舟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半是轻佻,半是调笑的看着此刻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生气而脸红的沈寒舟,上官瑾飒撑起身子轻轻笑了一声,在沈寒舟的唇上落下一吻,起身道,“我只是想要看看你脚上的伤如何了。”然后还是一副没打算对你怎么样的无辜表情。

沈寒舟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上一次掉到悬崖下时脱臼了的胳膊还没有完全好,上官瑾飒粗鲁的动作又让伤势加重了些,想必是肿了,沈寒舟满面寒霜的盯着上官瑾飒道,“不劳尊驾。”

上官瑾飒挑了挑眉,刚才沈寒舟的动作他自然是看见了的,一把拉下沈寒舟的衣服,果不其然,肩胛处红肿一片,拿过刚才下楼要的红花油,由不得沈寒舟拒绝,上官瑾飒已经在他受了伤的地方涂抹开来,“早不说你胳膊脱臼了!”满是埋怨的语气,但是动作已经轻柔了许多。

一听见这话,沈寒舟不乐意了,“要不是你刚才那一下,我肩膀至于肿起来吗?”到头来还责怪到我身上了。

上官瑾飒也再没有说话,看肩膀上抹得差不多了,又一把拉上沈寒舟的里衣。看来并没有因为刚才沈寒舟说的话有一点愧疚之色。

“腿伸过来!”沈寒舟语气不好,上官瑾飒就更不温柔了。

沈寒舟知道自己拒绝不得,嘟哝抱怨了一句,还是把脚搁在了上官瑾飒的腿上,扯下沈寒舟的袜子,又将红花油均匀的抹在沈寒舟的脚踝处,最后又给他穿好袜子,才道,“往里边睡,我们明天早上出发。”

沈寒舟不情不愿的挪了进去,转身背着上官瑾飒睡下,上官瑾飒从柜子里拉出另外一床被子,把外衫脱了搭在屏风上边也躺下了。

第二日,上官瑾飒在早市上买了一匹马,与沈寒舟同骑离开。踏尘还拴在他上山的地方,如此千里马,丢了也是可惜,所以上官瑾飒便带着沈寒舟绕了一点远路到了那棵大树底下,踏尘果然还在那里。

“看来我们可以一人一马了。”沈寒舟看着眼前的两匹马,颇有些高兴的道。

“你脚受伤了。”短短五个字,打破了沈寒舟刚才的幻想,至少在上官瑾飒的眼中,他这种想法就是幻想。

“那这一匹怎么办?”还想给自己争取一番。

“为了来取踏尘,我特地挑了一匹老马,老马识途,它自己会回去的。”果然,还是没什么结果,人家早就在这里等着呢。

此次耽搁了许久,俩人心知再也拖延不得,快马加鞭终于在二十天后赶到了西北地区,草草的吃过了饭,两人便又重新启程。前边已经没有大路,只剩下幽静小道,周围全是杂草高树,倒是显得阴森了些。

本来以为这样一个林子不会出什么事的,可是周围的气氛却让两人都感到越来越奇怪。

果不其然,在上官瑾飒慢慢降下速度准备查看的时候,沈寒舟就发现这里的虫蚁特别密集,本来野外的树林有这些东西也不足为怪,可是这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未免也太多了些,最奇怪的是,这些虫蚁都在朝着他们的方向爬来,踏尘已经受惊,前蹄扬起,上官瑾飒控制住它还费了些力气。

“这些虫蚁都有毒,而且毒性不小。”沈寒舟仔细的看过地上的东西后道。

“这是什么虫子?”

“那些红色的名唤红蚁,触角有毒,那些黑色的称为乌虫,若是被它咬过,就真的无力回天。”沈寒舟指着那些红的黑的虫子道,“这两样东西都产于苗疆,非常年用毒之人不能控制,这里已经接近凉州,说不定就是魏常身边的用毒高手弄的。”

上官瑾飒点点头,刚才他就有这种想法,没有想到魏常竟然还送给他这么一份大礼。”

千虫万蚁快速的朝着踏尘移动着,上官瑾飒与上官瑾飒跃上枝头,沈寒舟从身上取出金针刺在踏尘的身上,只听见一声嘶鸣,踏尘便绝尘而去。

那些虫蚁的目标是这两个人,踏尘的速度又是极快,至少这匹千里马算是安全了。

那些虫蚁还在向着两人站着的树上爬来,红红黑黑,密密麻麻,看起来很是恶心,沈寒舟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捏了一点粉撒了下去,果然,粉末所到之处的虫虫蚁蚁在地下挣扎里一会便都不再动弹,一会儿的功夫全部化成了黑粉,风一吹就全都没有了。

只是这东西太少,顶得住一时,却顶不到俩人出这片树林,更何况,他们并不知道这树林的具体地形是什么样子,就算是用轻功出不出的去也不一定。再加上虫蚁已经越来越密集,上官瑾飒还眼尖的发现,周围还围了一圈蜘蛛,全身发绿,也许这些草丛里藏着毒蛇也说不定。要走,恐怕真的是不行。

俩人手里什么武器都没有,若是和人厮杀,恐怕没人拦的住这两人,只是这满地的毒物又岂是双拳所能奈何得了的。

这些东西所过之处全部都有一条白色的线,来来回回就像一张大网将两人困在了其中,沈寒舟身上的粉末只留下一点,眯着眼睛看了看底下越来越恐怖的毒物,沈寒舟对上官瑾飒说道,“能不能拖住一炷香的时间?”

上官瑾飒点了点头,似乎是知道了沈寒舟的想法。折下一根树枝从树上跃了下去,地面自然是不能过下,只能依靠轻功落在半空,好在他内力深厚,飞身旋转,一招足以抵挡住不少的攻势,只是毒物已经越来越多,可能是看到“同伴”受到了大面积的受害,草丛里的毒蛇还有本来散在四周的毒蜘蛛都四面八方的涌了过来,蛇与蜘蛛可要比这些虫蚁难对付的多。

好在这时沈寒舟已经将七八根树枝捆扎在了一起,从怀中取出剩下的粉末,又从身上撕下一块布裹住了树枝的头,做成了火把的样子,随后将粉末撒在了布上。庆幸的是,今日出来的时候带了火折子,点上火把,沈寒舟叫了一声,“上官瑾飒!”上官瑾飒听见声音立刻反身回跃到了树上。

待上官瑾飒上来之后,沈寒舟将火把抛了出去,果然,那种粉末点燃之后产生的浓烟控制住了不少的毒物。俩人稍稍缓上了一口气,但是此时的危机还没有解除,迷倒中间的,周围的又会很快补上来,看着越来越淡的黑烟,沈寒舟微微叹了一口气。

毒物在往上爬,上官瑾飒带着沈寒舟往更高的枝头跃去,微笑的问着沈寒舟道,“你害怕了吗?”

沈寒舟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好怕的。”

“你不怕我们把命交代在这里?”

沈寒舟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岑雪的声音,“主子,东西我取来了!”

说罢,岑雪将手中之物扔给了上官瑾飒,上官瑾飒转身接住,随后看了看沈寒舟道,“我们可以出去了。”

16、百里清晔

说完,上官瑾飒将一粒药丸交给沈寒舟道,“快点吃下。”

沈寒舟还没有反应过来,上官瑾飒已经飞身跃出,

沈寒舟眯眼打量了一番上官瑾飒手中之物,那是一支通身透雪的玉笛,只是在尾部有一道鲜红的血丝。那玉不似他与上官瑾飒身上的玉佩那般的温润,而是散着森森的寒气,光是看上一眼,就感觉全身被冰冻起来了一般。

上官瑾飒手中的玉笛被他用内力催化成一把宝剑,腾空旋身,剑气击退了不少毒物,虫蚁四散开来给上官瑾飒在中间让出了一块空地。一袭白衣轻轻落下,手中剑又成了笛子。

沈寒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上官瑾飒,只见他将玉笛搭在嘴边,悦耳的笛音随即响起,偌大的林子里只听得见这一种声音,四面八方的回音交叠在一起,好像有一张大网一般将整片树林全都围住。地面上的毒物已经开始翻滚,红蚁早都不再动弹,蜘蛛已不能前进,就连毒蛇,都只能在地上蜷缩着挣扎。

“怎么样?我们阁主很厉害吧。”岑雪落在沈寒舟的身边问道。

沈寒舟嗤笑一声,“那是那支笛比较厉害而已。”嘴上虽是这么说的,但是沈寒舟心里也明白,没有强劲的内力,根本就没办法控制住它,更遑论让它在剑与笛子之间转换。

岑雪被他这一句噎了一下,不过还是坚毅的将话题继续下去,“你一定要好好对我们阁主,否则,我们倾雪阁上下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劳您大驾。”沈寒舟冷冷的回了一句。

岑雪还想再说什么,上官瑾飒的笛声已经停止。那些前一刻还嚣张跋扈的毒物已经成了死尸,只是黑压压的一片还是很瘆人,岑雪从怀中取出化尸粉,不消一刻,那些尸体已经灰飞烟灭。林子里恢复了寂静,只有远处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还响在林子里边。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沈寒舟从树上跃下,站在了上官瑾飒的身边,上官瑾飒将手中笛子交给了沈寒舟,又走到岑雪面前道,“怎么会这么慢?”

岑雪告了一声罪,随后道,“遇上了一批黑衣人,肯定是百里老狐狸的。”

上官瑾飒点了点头,让沈寒舟将笛子扔了过来对岑雪道,“将寒血带回去。”

岑雪道了声是便离开了。上官瑾飒趁沈寒舟还没有过来,双指在自己身上点了两下。

”那支笛是什么?”

“此笛名为寒血。”

“寒雪?好女气的名字啊。”对于这么好的笛子,却起了这么一个名字,沈寒舟感到很不满意。

“不是。”知道沈寒舟是误会了,上官瑾飒解释道,“是鲜血的血。”

“寒血。”细细思索了一下,沈寒舟道,“那它是不是可以冰冻所有活物的血液?”

“对,凡是听到笛音的活物,除非是吃了寒血的解药,否则都会被冻住全身的血液,最后血管爆裂而死。”

沈寒舟点头,怪不得,刚才那些蛇身下一片绿色,看来那就是它们的血液了。

“好了,我们该走了。”上官瑾飒环视了一周,确定已经没有埋伏在旁边的毒物之后对沈寒舟道。

“那就要看你还走不走得了了。”一个清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话音刚落,一位身穿黑衣,袖口金线描边的年轻公子落到了两人的对面。

“百里。”刚才上官瑾飒就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没想到还真是故交百里清晔。

“上官,怎么会是你?”

沈寒舟看了看来人,二十来岁的模样,眉目清俊,身材颀长。心里虽然好奇,但也知道此时不是问问题的时候,所以也就没有出声。

“你走了三年了。”上官瑾飒出声道,“他也等了你整整三年。”

“我们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谈论这个话题,你我不也是三年没见吗,为什么不找个地方好好叙旧。”百里清晔叹了一口气道。

上官瑾飒说了声好,三人便离开了树林,踏尘还在林子外边等着,那人的马也在旁边。三人两骑朝着凉州方向疾奔而去。

快马加鞭,三人终于抵达安城,安城距离凉州不过一天路程,看天色已经渐麻,三人便找了个小客栈,匆匆吃了晚饭,沈寒舟回房睡觉,上官瑾飒和那个叫百里什么的恐怕有很多话要说。毕竟是人家的私事,更何况他和上官瑾飒还处于这样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也实在没有必要去打听这些事情。

这家客栈的后边有个小院子,上官瑾飒和百里清晔坐在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放着女儿红。

上官瑾飒拿起酒壶给百里清晔到了一杯,“这些毒物都是你弄的?”

百里清晔没有说话,权当默认。

“为什么?因为他吗?”

“不是。”百里清晔摇了摇头,“这与他没有关系。这是我师兄拜托我办的事,我事先并不知道是你。”

上官瑾飒也没有质疑什么,他与百里清晔多年朋友,的确没什么信不过的。

“我有点事离开,所以提前摆好了千毒阵。”

“你的师兄是?”

“离魂。”

“魏常身边的那个人?”

“是。”

为自己也倒了一杯,上官瑾飒淡淡的陈述着事实,“这次来的,就算不是我,也一定是他所信任的人,摆出千毒阵这么大的架势,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来的人活着回去吧。”

“我和他早就没有关系了。”百里清晔微微苦笑,饮下一口苦酒。

“所以就来帮助魏常,你明知道魏常是他迟早要除去的人。”上官瑾飒再次百里清晔满上了,语气并没有发生变化,只是听在百里清晔的耳朵里可就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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