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顶级魔术师 上——风吹南方
风吹南方  发于:2015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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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后才侧着脑袋张开嘴,缓缓凑近了对方细白脖颈——

独属于婴儿的淡淡奶香从加尔的脖颈处传来,血液流动的声音在他听来显得有些突兀。亚撒迟疑了一下,将尖锐的长牙抵在了加尔的脖子上。

加尔微仰着小脑袋,感受着有些发凉的长牙贴着自己的皮肤,无声的笑了起来。

亚撒的上颚微微用力,尖锐的牙压迫着细嫩的皮,肉。

“噗嗤”的一声轻响。

长牙穿透加尔的皮肤,脖颈大动脉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腥甜的液体蜂拥着淌入亚撒的唇齿。

虽然灵魂里的饥饿不断的叫嚣着,但他依旧放缓了自己进食的速度,每喝一小口就小心的舔舐着被长牙刺破的牙洞,生怕加尔会因为脖颈的疼痛而晕过去。

纯净的血液带着点酵意,婴儿的血液美味的近乎不可思议。

亚撒觉得加尔的血液比管家萨麦尔的更加可口。

加尔微眯着眼睛感受着脖子处传来的酸麻,一股浓烈至极的快意从牙洞渗透进他的身体,渗透进他的灵魂,虽然现在只是婴儿的躯体,但他却不是真正的婴儿。

原本白皙的脸颊和脖颈开始泛红,绵软的小手紧紧的抓住亚撒的西装裤,像是极力的抑制自己身体里的某种情绪。

一时间,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亚撒喉咙缓慢且有规律的吞咽声。

灵魂深处的饥饿感渐渐得到满足,亚撒的理智开始回笼,在反应过来自己的状态后,整个人僵住了。

——

他的腿盘在沙发上,加尔红着脸仰靠在自己的怀里,而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自己的犬牙刺进了加尔脖子起码一公分——

加尔背对着亚撒看着窗台,两只手放在肚皮上,有些紧张的抓着衣摆,裸,露在外的脖颈都红彤彤的,“爸爸,您喝饱了吗?”

“……”亚撒的牙还留在对方脖子上,他担心自己贸然拔,出来后,血管里的血没东西堵着,会不会飙出来?

加尔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安的继续问,“爸爸?加尔的血不好喝吗?”声音微微有些黏腻,听上去似乎很不安。

亚撒终于有了些思考的能力,僵硬的动了动自己的牙,缓缓的往上拔出一点,然后细致的舔舐过空出来的血洞。

他的动作很小心,生怕自己操作不当会导致加尔血溅当场,当他的牙完全脱离开加尔的脖子时,已经是五分钟之后了。

“爸爸,我的血好喝吗?”加尔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睁着大眼睛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亚撒抿了抿嘴,齿缝里的血液还没有散去,淡淡的甜味还留在喉间,“挺美味的。”

加尔猝然睁大了眼睛,满眼兴奋的扑进亚撒怀里,满脸依赖的嘟囔起来,“爸爸,那加尔以后都喂爸爸好不好?”说完又起身直直的看着亚撒,满眼认真的说,“加尔,加尔想要做爸爸的血奴。”

“……”亚撒默默的扭开头,开始思考以后该怎么敷衍过去。

加尔转了一个方向,又出现在亚撒的视线前,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绞了绞衣角,“只当爸爸一个人的血奴。”

“……”

亚撒看着加尔眼里的认真,挫败的想,这种事以后再说吧……

说不定小孩子明天起来就忘了——呢?

但事实证明,孩子的记忆里还是很好的。

隔天上午,亚撒手里拿着个剧本怀里抱着个孩子,跟在艾伦的背后,“这剧本是不是公司的电影稿?”

艾伦回头,金属框的眼镜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亮光,“如果不是你要演人鱼,我的那些准备稿子也不会废掉。”

亚撒挑了挑眉,并没有再说什么。

“今天的水缸不能再砸了,造价很贵。”艾伦习惯性的想去托眼镜,手举到一半又想起自己新配的眼镜不会掉,假意的放到嘴前咳嗽几声,“咳咳,今天虽然只是彩排,但你还是需要换服装。”

亚撒挑了挑眉,看着艾伦轻笑了一声,“知道了。”

艾伦打开剧场的大门,看了一眼被亚撒夹在咯吱窝的加尔,“我不认为带他过来是好事,他看上去像是一个随身行李。”

原本一直垂着脑袋不说话的加尔突然抬头看了艾伦一眼,歪头说,“莱尔叔叔被希曼叔叔带走了,一个人在房间我害怕。”

“……”艾伦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点头走了进去。

加尔乖巧的坐在更衣室里,沙发很低,加尔坐在上面仰视着个子足有一米八七的亚撒,翠绿的瞳孔显得有些深邃,嘴角微不可觉的勾着。

更衣室微黄的灯光打在亚撒耀目的金发上,再加上加尔是仰视亚撒的,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加尔觉得亚撒神圣极了。

一如两人初见的时候——

加尔的眼神有些痴迷,瞳色也不自觉的从翠绿转为了墨绿。

陷入自己记忆的他没有发现,正在脱着上衣的亚撒已经转过身来看着他了……

第35章

亚撒解扣子的手一顿,深深地盯着加尔的瞳孔。只见对方原本翠绿的瞳色已经转成墨绿,天真的婴儿脸配上深邃的墨绿色瞳孔,他的养子看上去诡异极了。

“加尔?”解扣子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微眯起眼睛紧紧的盯着沙发上的加尔。

坐在沙发上的加尔一怔,迅速从自己的思绪里脱离了出来,瞳孔中的墨绿像是被倒入了大量清水,迅速变回了翠绿色。

“爸……爸爸?”墨绿色散去之后,加尔的眼白开始通红,像是刚刚哭过。

亚撒没有动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拧着纽扣的手缓缓的垂了下来,眼里带着疑惑与怀疑。

加尔扁了扁嘴,看着灯光下的亚撒委屈的喊,“爸爸,我眼睛疼。”

亚撒皱了皱眉头,眼睛疼?

他看着眼睛通红的加尔下意识的想,难道加尔的身体有其他的疾病,所以才会被亲生父母抛弃的?

还是,因为刚刚自己吸了他的血?

加尔的眼睛越来越红,水汽缓缓充斥了眼眶,“爸爸,我是不是要瞎了?”又偷眼瞥了一眼亚撒,表情也越来越委屈,“刚刚我的眼睛好疼,一下就找不到爸爸在哪了。”

略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着。

亚撒沉默半晌,心里的疑惑慢慢的被担忧所取代,或许不是其他疾病,他记得萨麦尔说过,吸血鬼的牙齿会在进食时分泌神经毒素。

那种毒素能让成年人体会到极致的愉悦,但用在婴儿身上,会不会就变成了其他作用?

亚撒眼角狠狠一跳,越想就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眼神不自觉的看向加尔脖子上莹白的软肉。

抽抽噎噎的加尔看了看亚撒有些担忧的表情,眼睛闪动了一下,更加卖力的呜咽了一句,“爸爸?”

那副小模样落在亚撒眼里显得可怜至极。

“没事,爸爸在,不会有事的。”亚撒朝前迈了几步,把小声抽泣的加尔抱了起来,托着他的屁股低声问着,“现在还疼吗?要不要爸爸带你去医院?”

“不疼了,也看的见了。”加尔把小脑袋搁在亚撒的肩膀上,低头看着亚撒修长的脖颈,无声的笑了起来,“不想去,爸爸忙。”

就好像是为了印证加尔的这句话,房门突兀的被敲响了,艾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亚撒,你换好了吗?工作人员把轮椅给你拿来了。”

亚撒皱了皱眉头,紧了紧抱着加尔的手,打算让艾伦推迟今天的彩排。

“爸爸,我没事,我的眼睛一点都不疼了。”加尔贴着亚撒的耳根小声的呢喃了一句,声音里还带着点小小的依赖。

亚撒的手指微不可觉的抖了抖,微微侧头把发痒的耳朵移开了点,“可是……”

加尔抬起头,翠绿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爸爸,真的不疼了。”

“……”亚撒沉默了一会,缓缓的朝门口应道,“快好了。”说完就把加尔放下来开始脱上衣。

站在门口的艾伦隔着门应道,“嗯,那你快点。”

亚撒脱下裤子,拿起湛蓝的硅胶鱼尾坐到沙发上正打算穿。

加尔半坐在沙发上凑近亚撒,小手试探着摸了一下鱼尾,“爸爸?这个东西好滑。”

“它是拟真鱼尾。”亚撒轻声笑了一下,抬起两条腿正打算穿上。

加尔歪了歪头,指着亚撒白内裤下的柱形隆起,“爸爸这个为什么辣么大?”说完扒拉开自己的淡蓝色婴儿裤,“我的辣么小。”

亚撒穿鱼尾的动作一顿,张了张嘴干巴巴的说了句,“等你长大也会大的。”

加尔扁了扁嘴,直直的看着亚撒,低声问,“那爸爸会等我长大吗?”

“会的。”亚撒穿上鱼尾,抬手揉平了加尔头上翘起的银发,“艾伦,我换好了,你进来吧。”

话音刚落下,艾伦就板着张脸推了辆轮椅进来,看见艾伦就抱怨起来,“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如果演个两只脚的东西根本不需要用到这个。”

加尔盯着赤*裸上身坐上轮椅的亚撒,眼神黯了黯张开藕手嚷,“爸爸,抱。”

亚撒揽起加尔把他放到腿上,微抬了抬下巴看着艾伦,“人类总对未知的生物比较热衷,你说一个人变魔术更有吸引力,还是一条鱼变魔术更有看点?”

艾伦定定的看着表情清冷的亚撒,“我也只是抱怨一下而已,何必那么认真的回答我?如果我真的认为你这方案不行,又怎么会让艾莉丝出资。”说完就推着轮椅走出了更衣室。

卢克索酒店的金玫瑰演出厅整体由典雅的淡金色组成,装饰典雅的走廊铺着火红的地毯,金属质地的柱子亮的能照出人影。

艾伦推着轮椅走在走廊上,尽头是一个面积不小的舞台。舞台的主色调被改成了海一样的湛蓝,两个面积硕大的水族箱对立摆放,足足占去了大半个舞台。水族箱前有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朝里面灌水,显然他们的工作已经进入了尾声。

亚撒回头看了艾伦一眼,“装修的那么快?”

艾伦直视着前面,淡淡的回答:“托尼看着挺不靠谱,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办事效率很快。”

亚撒看着舞台背后那一整块精雕细刻的木板海景,淡淡的点了点头,“确实看不出来。”

能撑起一个硕大家族的人,当然不可能是只知道美人的纨绔。

艾伦提起加尔的衣服,把他拎了起来,“群众演员已经等了很久了,那么现在就开始吧。”

亚撒看了一眼被提溜在半空的加尔,挑了挑眉,“那就麻烦你照顾加尔了。”

“嗯。”

……

金玫瑰演出厅是卢克索酒店最叫座的演出厅,这里七点档的脱口秀几乎是来拉斯维加斯的旅客必到的地方。

但今天来卢克索购买演出票的人却比以前多了很多,即使那儿是一个足够容纳数千人的大演出厅,但还是有很多人没有购买到当天的演出票。

“噢上帝,我特意为了看人鱼魔术师的首演才来到拉斯维加斯的,现在这机器告诉我没票了?”一个胖胖的女人在售票机前捏着皮包抱怨着。

“抱歉女士,我能把这张票卖给你吗?事实上我刚刚按错了数字,我想我们可以一起看。”一个个子不高的娇俏女人捏着两张票站在她身边,似乎有些担心对方会拒绝,“一个人看演出也比较枯燥不是吗?”

捏着皮包的女人一愣,反应快速的翻开钱夹递给那人票钱,“那可真不错,我们现在就进去吧,演出似乎快要开始了。”

“你也喜欢那个视频吗?我是说,那个魔术师的表演。”矮个子女人被胖女人扯着朝前走,一边说,“对了,我叫珊妮。”

“噢那当然,那个魔术师简直太酷了,我的三个儿子也很喜欢他,如果不是学校开学,我还得带上他们几个一起来。”女人走的很快,头也不回的说,“我叫琳达,住在弗罗里达洲。”

“我就住在拉斯维加斯。”名叫珊妮的女人的看了看被对方拉着的衣服,“其实你不用这么着急,大概还有十分钟演出才开始,我挑的位置在前排……”

“恩?不是六点五十就要开始了吗?”胖女人琳达一愣,走路速度瞬间慢了不少,“噢,看来是我记错了。”

“……”珊妮刚想再说什么,刚一踏进演出厅就小声的惊叫了起来,“天啊,这儿的装修全变了!”

琳达也回头看了一眼演出厅,“魔术表演的大厅当然不能跟脱口秀的大厅共用一个,不然卢克索也太小气了。”

珊妮没有理她,兀自惊叹着,“噢天哪,这些墙壁都被换成了海浪的镂空浮雕?噢我喜欢这个色调,事实上以前那金灿灿的装修让我头痛极了。”

琳达看了一眼,兴趣淡淡的说,“实际上我更喜欢金色。”她喜欢那个视频的原因就是那人鱼的尾巴是金色的,还有头发……

“你们走不走?能不能快点,我需要去找位置。”两人堵在大门前,一个男人在后面催促着。

……

“你挑的位置可真是不错,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琳达坐在观众席上扭着屁股往里挪了挪,脸上很满意。

珊妮笑了笑正想说些什么,整个演出厅的灯光‘啪’一下的熄灭了,“噢演出要开始了。”

轻缓舒适的音乐缓缓溢出,暗红色的天鹅绒幕布缓缓的被拉开,两个占据了大半个舞台的水族箱出现在众人眼前——

“噢,舞台好像也大了很多啊,不过那怎么放了两个水族箱?噢那个水族箱是另一个的两倍大,难道会有两个魔术师吗?”琳达小声的对着珊妮说。

珊妮的表情很认真,显然是想专心看演出的,他现在有些后悔找了对方购买她的余票……

“不知道,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表演?”

“噢,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隔着视频看那段演出总觉得有些不真实。”琳达的声音一顿,扯了扯珊妮的衣服朝另一个方向指了指,“你看,那不是魔术师伯格和他的老师海格吗?噢那也是我比较喜欢的魔术师。”

“他们也是来看亚撒表演的吗?”

“嘘,演员出来了。”

“……”琳达耸了耸肩,自觉无趣的闭了嘴。

打着昏黄色灯光的舞台上铺着一层细细的轨道,一群穿着中世纪海盗装的人站在一艘巨型的海盗船上,这艘船甚至比那个大号的水族箱还要高出许多。

这时的灯光打的很明亮,海盗们喝着啤酒持着烤肉显然心情很不错。

琳达听着欢快的音乐,心情显然也变得很不错,肥胖的食指甚至跟着节奏拍打着手把,打起了节拍。

突然,原本悠扬的音乐一顿——

一声突兀的雷鸣从观众席后方由远及近的传来,灯光骤然变暗,偶尔闪过几道刺目的灯光,一个领头的年轻海盗像是对水手们下达了什么命令。

有一个水手爬上高高的船桅,收起了船帆,有的人则是快速的跑进船舱,像是去拿什么东西,所有船员都各司其职进入自己的岗位,准备迎接这场海上暴雨的到来。

雷鸣声断断续续的响着,整个表演厅都陷入了沉寂,就连一直想说话的琳达也被引入了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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