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妃 中——风吹翦羽
风吹翦羽  发于:2015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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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殿下可知父亲现在何处?”窦珣沉默了一会,抿了抿唇开口低声问道。

“似乎是和秦王在一块儿罢。”窦淳淡淡地说道,淮王的去向成谜,前些日子有消息传回来,探子似乎在秦王的身边,发现一个疑似淮王的身影,只是还未确认,只先将这个可能性禀报一声。

窦淳想,他都能够收到探子的消息,圣人想必也早就得到了消息,可能圣人知道的还比他更多、更详细,才会使得圣人出手保下淮王妃和她的儿女,毕竟贺家一直是忠于圣人的纯臣,贺家有什么计划或主意,肯定不会瞒着圣人。甚至于,窦淳还想过,贺家的造反,会不会只是圣人一手导演的一场好戏?

否则,圣人又何必挑在这时候将窦珣封为世子?窦珣突然被封为世子的旨意让他不禁猜测着,圣人的这一番用意,是否意味着,淮王回不来了,所以淮王府需要一个世子好用来继承淮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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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文武二十五年春,秦王、楚王打着“诛卓相、清君侧”的旗号,从永靖、安淮两地发起叛乱,向着京都方向一路攻打过去,史称“永安之乱”。

永靖隶属于秦王封地,安淮则是楚王的封地,他二人被先皇指了两块偏远又贫瘠的封地,心里早就满怀着怨气,遇上了满心造反的淮王,三人可说是一拍即合,早在十几年前就计划着要叛乱。

只亲王到了封地之后,没有诏令不可随意离开封地,更是不能擅自进京都,因此秦王、楚王二人便将京中一应事务,全交给了淮王,而淮王更是每月都将京中和朝中动向,利用飞鸽传书送到二王的封地。

秦王和楚淮的封地一个在东北方,一个在北方,因此他们想着若是能够联合西北方的贺家,如此一来,三方军队同时向着南方的京都而去,还怕拿不下一个京都么?且西北贺家手握重兵,贺家将又素来有骁勇善战的威名,若是能够得了贺家相助,岂不是更加的如虎添翼?

他二人当下就派了人前往西北,开始游说贺家人。

可贺家既然是纯臣,又怎么会和秦王等人同流合污?秦王和楚王花了数年的时间,都无法说服贺家,他们本想着既然无法合作,那就将贺家毁掉,因此派了不少探子,想要探得西北的军事机密,可是他们派去的探子不仅没有传回消息,更是就此下落不明,不管派了多少人,竟都是有去无回。

这下子秦王和楚王不得不重新评估贺家的实力,最后二人都认为,不能放任贺家在西北壮大,否则待到他们起兵之时,贺家绝对会是个阻碍。因此二人带着私兵和幕僚,私下偷偷离开封地,会合之后连夜讨论,最后定下了对付贺家的办法。

他二人带来的私兵隔日便进了西北,趁着私兵吸引了贺家的注意力时,秦王和楚王在西北落了脚,无声无息的进驻了西北。他二人扮成走商的商队,在贺家所在的县城租了一个院子,经过几个月来的布置和打听,最后趁着上元节,众人热闹看灯的时候,将贺家大郎的一双儿女给绑走了。

秦王和楚王兵分两路,一人带着一个孩子迅速的回到了自己的封地,而贺家发现小孩不见后,已经来不及了。贺家大郎的夫人险些哭瞎了一双眼,贺家上下都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氛,贺大郎自然是派了不少人去寻找,可是都没有回音。

就在贺家几乎要放弃时,两封信笺送到了贺大郎的手上,贺大郎看了后气得浑身都在抖,贺夫人着急孩子的下落,也顾不得夫君的异样,将信纸抢了过来,看罢惊声尖叫了一声,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贺夫人一晕,贺家上下自是一阵兵荒马乱,而贺大郎则是拿着那两封信笺,来到贺老太爷的书房,他铁青着脸,将两封信呈了上去。

贺老太爷拿起信纸浏览一遍,随后放下信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贺家要独善其身是不能够了,你赶快修书一封,送往京都罢。”

“……诺。”贺大郎咬着牙,双目赤红的应了声。

“大郎,莫要怪圣人,贺家本就是圣人手上的刀,圣人要指哪儿,贺家就得往哪儿打,贺家能够屹立不摇这么多年,靠的一直是对圣人的忠心,若想圣人对贺家放心,有时候得做出必要的牺牲。”贺老太爷意有所指的说道。

“当年牺牲了时娘还不够么?现如今连我的一双儿女也要牺牲?!”贺大郎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他将双拳重重捶在老太爷面前的书案上,愤愤然的低吼着。

“……大郎,那也是我的孙儿啊,我何尝不心痛?可是圣人既然插手了,就表示贺家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们只能照着圣人的意思走,进或退,都由不得自己啊。”老太爷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中难掩伤痛。

贺大郎还是铁青着一张脸,鼻翼更是一扇一动,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贺老太爷见儿子这副模样,便知道他拗劲儿又犯上了,也不和他废话,径自提笔写了封密信,就使人往京都里送去。

贺大郎紧抿着唇,倔强的站在一旁,贺老太爷低低的又叹了一口气,这才又开口劝道:“你放心,贺家只要出了兵,秦王和楚王自会将人质交还给我们,且圣人想必是派人盯着,不会出差错的。”

“……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当年和圣人的一场相交,赔上了时娘的一生幸福不说,如今连贺家也落到这般境地。”贺大郎沉默了许久,最后自嘲的说道。

“圣人坐在那个位置上,所要考虑的事本就和以往不同,自是会变的,且圣人如今要替殿下铺路,贺家自然就成了试刀石,好让圣人试出朝中众臣的心思。”贺老太爷淡淡地说道。……

在贺大郎和贺老爷子密谈过后,贺家造反的消息便传入了秦王和楚王的封地,秦王和楚王自是跟着起兵,和西北贺家的军队会合,一路往南前进。

于此同时,京都里也传出太子遇刺的消息,秦王和楚王精神一振,知道这是淮王下手了,后又听说太子重伤,他们更是觉着连老天都在帮他们,使得他们对于这一次的起兵,更是信心十足。

秦王和楚王起兵造反的消息传入京都后,满朝文武皆是一阵哗然,尤其二王打着“诛卓相,清君侧”的旗号,使得众人都将眼光放在了卓相卓容雍的身上。卓容雍位居正二品中书令,行使的是宰相之职,因此朝中同僚间皆称之为“卓相”。不仅众人议论纷纷,就是卓容雍自己都是愕然不已,他没想到自己在秦王和楚王口中竟是成了女干臣佞相一流。

秦王和楚王列举了卓相好几项罪状,其中一条便是卓相将郎君送入东宫,为的就是魅惑当朝太子,使得太子子嗣单薄,且在圣人识破卓相伎俩,废了卓家郎君之后,卓相怕卓家失势,竟是派人前去暗杀太子继妃,想要让继妃无法入宫。

这一条罪状一公开,很快就在京都里传遍了,当年卓相送郎君入宫前,还只是个右谏议大夫,可是太子妃入宫之后,卓相很快就升到了中书令的位置,这其中难免会引人遐想;且之后又听说了,卓家郎君以一个郎君之姿,竟是获得了太子的独宠,在沉寂了两年后,一发难就是除掉了傅良娣和张良媛,且又把苏承徽送进了太级宫的佛堂,如此霸道的手腕,怪道太子成婚三年还无所出,也莫怪圣人在一年前要废了太子妃。

而在宫内的卓惊凡,自也是听说了卓相的罪状,他挑起嘴角笑了笑,冷然的说道:“难为秦王和楚王这样费心,竟是连这等罪名都用上了。”他沉吟一会后,将有双召来,淡淡地问道:“殿下有话传来么?”

“回郎君,殿下只说让郎君稍安勿躁,他会处理的。”有双低头恭敬答道,自从上回殿下将他送到郎君面前后,他就专门负责在殿下和郎君之间跑腿传话了。

“殿下的伤势如何了?”卓惊凡又问,有双恭敬答道:“胡太医和严太医日日都来替殿下换药,说是还得将养几个月。”

“行了,我知道了,下去罢。”卓惊凡摆了摆手,挥退了有双。窦淳的腿伤明明只是皮外伤,两位太医却都说要好好静养,看来胡太医和严太医应该都是窦淳的人,怪道胡太医上回能斩钉截铁的说窦淳能够康复,感情他一早就知道窦淳的状况了,自然敢向圣人打包票了。

经过这几日的思索,卓惊凡已经将窦淳装傻的经过仔细推敲了一遍,理出了一个大概的头绪,也列出一张名单,名单上的人选是他觉着可能是窦淳安排的人。他将这张名单送到崇仁殿,换来了当晚窦淳突然来到宜秋宫和他一道用晚膳。

卓惊凡一派自然的恭迎了窦淳,窦淳也没有表现出异样,两人坐在食案旁,案上摆了几道荤菜,几道素菜,荤菜自是为了窦淳准备的,卓惊凡自从进了宜秋宫后,便开始茹素,毕竟作戏可得作全套,既然宫内众人想看被废的太子元妃礼佛,他便深居简出,念佛茹素给她们看,今儿个要不是窦淳来了,他也不会吩咐小厨房做荤菜。

窦淳望了一眼食案,挑了挑眉,开口说道:“看来凡凡知道我要来,菜色都准备好了。”

“这是自然,殿下不是将有双给了我么?我自然要物尽其用了。”卓惊凡挑起嘴角笑了笑,还是忍不住拿话刺了刺对方。

“你尽管用,若是有双不够,其他三有也能用。”窦淳巴不得卓惊凡和他不分彼此,对于卓惊凡用了他的人,他又哪里会说什么呢,因此巴巴的又将三有给贡献出来了。

“三有?”卓惊凡愣了愣,显然对于这个称呼有些陌生,他正在心里琢磨着,三有是谁时,就听窦淳说道:“有福、有寿和有全啊。”

“……如此,倒是要先谢过殿下了。”卓惊凡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凡凡不用客气,你和我之间哪里需要道谢呢?”窦淳噙着一抹笑容,意有所指的说道。

卓惊凡见他一脸嬉笑的模样,心里又冒出一股火来,他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拿起食案上的竹箸,便开始自顾自的用膳,也不理会窦淳,更不用说帮着对方布菜。窦淳也不介意,仍旧笑眯眯的望着卓惊凡,眼中的宠溺和包容就像是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似的。

卓惊凡被他看得烦了,一把将竹箸拍在案上,冷声说道:“殿下不吃么?若是殿下不是来用膳的,还请殿下移驾到偏殿喝茶,待到草民吃饱了,再去向殿下请罪。”

窦淳一听卓惊凡又开始一口一个“殿下”和“草民”,知道他脾气又上来了,赶紧拿起另一双竹箸,讨好的说道:“凡凡别生气啊,我正要吃呢。”他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谁让自己欺骗凡凡在先呢,看来要想得到凡凡的原谅,就得让凡凡把心里的气都出了再说。

两人开始无声的用着膳,用完膳后,卓惊凡带着窦淳到偏殿喝茶,偏殿的前面设了一个佛堂,不过后面则是隔出一个小书房,摆了一张软榻和一张书案,有时候卓惊凡便在这里处理宫务。

窦淳一进到小书房,就歪在软榻上,他将左腿跨在了一旁的矮凳上,哼哼唧唧的说道:“凡凡,我腿疼,你帮我揉揉好么?”

卓惊凡皱了皱眉,淡淡地说道:“不是皮外伤么?怎么会疼?”话虽是这样说,可他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去,弯腰蹲在了软榻前。

“还有一点扭伤和拉伤,走路走得多了就会疼,凡凡,你帮我揉揉罢,你揉了我就不疼了。”窦淳用一副可怜兮兮的口吻,配上无辜的表情,向卓惊凡撒娇道。

尽管卓惊凡知道窦淳又在撒娇,可是因着之前着实宠了对方一段时日,对于窦淳的某些表情,他还是挺没有招架之力的,因此就算此时他的脸上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可是心里早就不由自主的软了软。

他伸出一手,按上了窦淳的左小腿,小心翼翼的压着,一边问道:“这样的力道可以么?会痛就说,不要忍着,若是日后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窦淳的腿根本就不会疼,就是他所说的皮外伤也不过是一处小伤口而已,他之所以把整条腿包得这样严重,也不过是为了拖延昏礼罢了,毕竟谁见过太子跛着一条腿迎娶继妃的?

他本来只是想试着向凡凡撒个娇,没承想凡凡真的心软了,而且还真的替自己揉揉了,他的心里顿时美得冒泡,浑身都舒爽起来了,他眯着眼睛倚在软榻上,口里不断哼哼着,“嗯……就是那里,凡凡用点儿力,对对!就是这样,再用力……”

卓惊凡见他一脸享受的模样,心里觉着有些古怪,他试探的又把手往其他地方按,换来的还是窦淳享受的哼哼,一次两次的,他便开始怀疑了,窦淳不是在唬他罢?对方这一副模样,看起来怎么都不像腿疼啊,反倒是享受着他的按摩呢。

卓惊凡心里有了怀疑,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的便停了下来,窦淳第一时间就察觉了,他睁开眼一看,就看见了凡凡狐疑的表情,心里一跳,赶紧又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一边哎哎叫着,“凡凡别停啊,我的腿又痛了——”

“我看殿下还是请太医来罢,我怕我乱按,让殿下的伤势加重就不好了。”可这次卓惊凡没有上当,实在是窦淳的表情太夸张,让他看出了破绽,越发觉得对方肯定是在耍他。

“别,不用请太医,凡凡你按过之后,我的腿就好多了。”窦淳赶忙说道,开玩笑,每一次胡太医或严太医来了,为了不引起圣人的怀疑,自是开了一大堆药方子,是药三分毒,他要是真的把那些汤药都喝了,就是没病也喝出病来了,所以他不到万不得已时,不会请太医。

卓惊凡见他一脸严肃中藏着惊慌,皱了皱眉,低声说道:“胡太医和严太医应该都是殿下的人罢,殿下如何还会怕见他们?”

“欸,他们一来就开一堆药方子,我不喜欢喝药,所以才不让你将他们请来。”窦淳愣了愣,倒没想到卓惊凡会突然提起这茬,因此似是而非的说道。

“殿下,良药苦口,有病就得喝药才会好,若是因着不喜欢喝药便不求医,这不是因噎废食么?”卓惊凡听罢,一脸正色的说道,颇有几分暗示窦淳不懂事的意味。

“……”窦淳被卓惊凡堵得哑口无言,他自是猜到了卓惊凡的用意,想必是要逼着他承认自己的腿伤早无大碍,可若是他真的承认了,不就表示方才是在逗着对方玩儿么?所以他坚决不能承认。

“凡凡说的是,我以后会乖乖喝药的。”无奈之下,他只得含糊应下,谁知卓惊凡并没有放过他,继续说道:“如此,草民便使人去请太医罢,草民得亲自见了殿下喝药,才能放心啊。”

窦淳又是一噎,最后只得无力的摆摆手,“凡凡你赢了,我的腿伤早好了。”

卓惊凡没料到窦淳这样简单就承认了,反倒换他愣在原地,他蹲在窦淳身前,脸上挂着一副有些怔愣的表情,窦淳见了眼神一闪,伸手就将对方抱入怀里,然后一个倾身,对着卓惊凡的双唇便吻了下去。

卓惊凡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弄懵了,他傻傻的任由对方肆虐着他的双唇,须臾,回过神来后,才开始挣扎。可是窦淳怎么可能放过他,他每日每夜都在想念着卓惊凡,想念那一晚的疯狂,想念那一晚的纠缠,也想念着两人身体相接时的舒爽和畅快。

第五十二章:喜欢

窦淳抱着卓惊凡亲了好一会儿,直到感觉到卓惊凡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时,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对方的唇瓣,可是他的双手还是紧紧抱着对方,将对方牢牢的圈在自己的怀里。

卓惊凡此时已是气喘吁吁,他真是拿这具身子没辙,若不是这身子太敏感,他早在窦淳吻上来时,就将对方给推开了。方才他可是努力集中了心神,更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才反抗成功,只那些拳头的力道却是大大的减弱了,简直是在替窦淳搔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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