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旧没有吃药的水神大人 上——宁世久
宁世久  发于:2015年10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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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灵气聚集到极致的现形,也只有这些凝聚到实质的灵气,才能产生身具清灵的妖灵们。

果不其然,随着光点之后的,就是盛装打扮的妖灵们,此刻他们都没有嬉笑,而是严肃着小脸,手上举着一颗颗夜明珠,四下飞散,充做这水下的光源。

空虚到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两座宫殿之间,刹那便富丽堂皇起来。

再之后的,武职的神将举着纹着鱼形图案的旙旗——鱼形的首部是雪白的,但是到了尾部,便过度到了墨蓝色——旙旗一色的水蓝,尾部延伸的长须张狂地飘摇着,和河水融为一体。

文职的神差则双手奉着一块玉牌,上面是同样的白蓝鱼形。

鱼贯而出,竟然有好几百位。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带上够多人的虚灵长老见到此幕,深深皱眉。

不太好动手。

但是对面还没有完。

数百位神差神将整整齐齐排列,大鼓轰然一响,雷光闪烁,都让出中间的大道,身披水纱两队侍女一边走一边洒下大小珍珠。

而她们身后,一只大乌龟托着大轿子,缓慢走出来。

水晶为骨架,上衬着大如铜镜的鳞片和飘摇水绡,四角垂着白玉铃铛,随着大乌龟沉重的步伐一晃一晃,铃音清脆。

天一道弟子们表示自己已经被轿子上的各种灵材闪瞎眼。

特么的他们的门派都没有这位水神有钱吧?

轿子四边垂着好几层薄纱,其中影影绰绰可见有人端坐,虽然不见具体,但是一种雍容华贵之感油然而生。

两边人马对望,谁也不说话,就连敲鼓的神将也停止了动作。

半晌,终于是虚灵长老忍不住,“你就是白河水君?”

对面不应,天一道众人隐约可见薄纱之后的人影打了个哈欠。

“……”

竟然被如此小视!

虚灵长老眼前闪过自己从前没有成为长老是被所有人小瞧欺压的场景,眉头狠狠拧在一起,就连保持一路高雅气度也变得有些气急败坏。

尚不知道之前眼前闪过的场景是余礼白做了手脚,一边人捧上一卷铁书,他高举着厉声问:“此乃是掌门铁卷,我问你,七日前我天一道长老御灵和掌门真传长湖死于白玉关外,可是你下得手?”

好、好直接。

双方人同时想到。

说道各种客套话打机锋呢?

就连余礼白也不由被噎了一瞬。

众人只见薄纱下那人往后靠,轻轻的笑声传出帐外,“呵,本君乃是白河水君,本君问你,七日前有人死于白玉关外,可是你下得手?”

原话拿来回,简直就是往虚灵长老脸上狠狠的糊上一巴掌。

“没有证据随口一说,就算你拿的是大巫天宫的三尺天,本君也不会答应,这位天一道的什么什么长老,你是老糊涂了吗?”

列队的神将中传出几声笑。

三尺天巫刀,便是当年大巫用来分封神明的巫刀,掌此刀便可号令天下神明,不过白河水君并非被人赐予的神位,中华国的第一神兵,对他是半点作用也不会起。

虚灵长老冷笑,“琼林为水君辖地,他们的死,水君恐怕脱不了关系。”

“……”余礼白不由的默了默。

然后他唤来身边的神将,用一种虽然很小声但是大家都听得到的音量问道:“本君是白河水君对吧?”

“是的,水君大人。”

“本君的称号不是琼林水君对吧?”

“是的,水君大人,是对面的天一道长老弄错了。”

“所以琼林省也不是我的辖地。”

“是的,没错,水君大人。”

“好没问题了,你退下吧。”轿中人挥挥手,提高音量,“什么什么长老啊,刚才说的你听明白没有。”

所有人:“……”

这真是一种很别致的处理方式呢。

“实话说吧,”余礼白懒懒地试图换一个好姿势躺下,“之前长老说是来当恶客的话本君下属已经和本君说了,既然如此,你有什么目的,本君也是能够猜到几分,又是为了——”

他拖长音调,缓了几拍,“——长渊剑?”

天一道弟子都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虚灵长老,个别几个还面色古怪。

余礼白眼神从那几个面色古怪的弟子脸上扫过,心觉不对。

说起来,当初天一道从自己手上要走那些灵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虚灵长老沉声道,“你杀了我天一道的人,不拿出赔偿怎么行?”

“没有,长渊剑不在本君这里。”余礼白直截了当。

“我没说要长渊剑,我讨得是另一件东西。”

竟然不是?好难得?余礼白动作一顿。

“请水君交出一半的长渊剑剑鞘。”

余礼白:“……”

所以说还是为了这东西啊。

他点头表示听见,嘴上却直接说:“不给。”

这句话说得是荡气回肠,让气氛陡然一紧,双方皆是拿起兵器。

“哟,这是要动手啊。”天一道众人听到轿中人的声音说不出的轻蔑,“尔等先弄清此乃何地再说吧?”

何地?

这个疑问在他们心头才起,轿中人掀开一线纱帘,指尖从其中探出,圆润指甲上泛着微光,变幻之间竟然将众人的目光皆吸引过去。

忍不住想要探究,在拥有这般完美的手的人相貌会是怎样。

称为场中焦点的指尖动作微微一顿,陡然变为剑指,看起来柔弱的手指虚虚往下一划,纱帘和宽袖一同甩出一个波涛般的弧度,和它们一起颤抖的,还有此片天地。

天旋地转,电闪雷鸣,惊涛骇浪,奇光异彩。

被划破的虚空迸出狭长的裂口,将所有的东西撕扯入漩涡,万物都是漩涡的一部分,滚滚高浪将天一道弟子们卷进去,水压迫着他们的神魂,灵气制住他们的身体,将他们远远抛开。

一群天一道弟子趴在地上呕吐。

如同梦幻一般的水晶庙消散不见,同样不见的还有水神及其仪仗。四周风景再变,风吹过林梢,月光洒下,他们竟然身处一座荒山之中。

这……到底是幻境,还是真实?

晕乎乎爬起的天一道弟子们紧了紧衣服。

晚上的山风,有些冷。

神差神将拥护着水君回宫。

一边摆排场说话一边用幻术将人不自知的引到别处可是很累的啊。

要是虚灵长老看到现在的他们一定会生生气吐血。

哪有什么灵光妖灵,几百的神差神将,宫娥仙子和驮着轿子的大乌龟,有的只是神差一个,神将两个,加上老得快走不动路的龟丞相而已。

在季府吃过晚饭,余礼白听闻他们入境消息时已经接近半夜,急冲冲赶过去,连人手都没有带多少。

虚灵长老都不知道自己半路被余礼白用幻术引到隔壁的南定省去了。

至于和天一道有大仇的道和派在自己的势力范围见到一群装备精良的天一道弟子会是什么反应,水神大人表示他才不知道呢。

一路腾云驾雾,几人终于在午夜之前赶回白河镇。

唔,他是去余府呢,还是回水晶庙呢?余礼白飘在半空中,考虑着。

然后他一抬头,脑中瞬间空白。

不远处的季府屋顶上,一老一大一小都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余礼白对上季镰带着古怪的眼神。

“……”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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