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之遥——缺心眼的傻子
缺心眼的傻子  发于:2015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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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征已经难耐的想要侧身蹭旁边的沙发,我先一步握住了那里,不算熟练的撸动起来。感觉越发的膨胀起来,不断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唔……恩……”最后在易征长长的呻吟,脖子仰出美妙的弧度,我手上一热,他在我上手射了。

易征脱力的靠在我怀里,眼角有泪痕浅浅。我在后面抱着他,细细吻着他的脖子,直到肩膀,占了他精业的那只手,摸索着到了他两股之间,伸手准备探入。

明显的感觉易征的身子僵硬了,但却没有拒绝,我脑海如电般闪过那一晚,压着他的三个人,以及那里没入半根的罪恶,一瞬间就像冬天里浇下一盆冰冷的水,清醒个彻底。

手一转,紧紧抱住易征,把头埋在易征肩膀上,等待自己把气喘匀。

等再度抬头的时候,易征已经没什么动静了,侧头才发现居然就这么睡着了,轻闭着眼睛,深长的睫毛投下一块脓肿的阴影,脆弱而毫无防备。只能苦笑一下,帮他干净,穿上衣服,半抱着去了卧室,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然后自己去了浴室……

有时候我会想,我上辈子是不是对易征做了很过分很过分的事。

第二天一觉醒来,易征还在睡着,我轻手轻脚的去浴室洗漱。低着头刷牙,刚吐了口泡沫把牙刷伸进嘴里,接着就感觉到腰上一紧。感觉有人贴上了我的背,知道易征起来了,不过以前他最多就是安安静静的呆着门边等我,我以为他又做噩梦了,正准备快速解决去安慰他,接下来却……

“琳琳,我回来了……”背上的人,轻声说着。

我握着牙刷的手狠狠往里一戳,痛感传来,口中迅速弥漫上腥甜的味道。心在那一瞬间就像被谁恶意的狠狠捏住,痛的喘不过气来,脑海里混沌的就像搅了一锅沸腾的粥,乱糟糟的不知道今夕何夕。而脚也在一阵阵发着软,却不知靠着什么撑着没有软下去,视线不自觉就一片模糊,感觉眼泪就那么一直一直掉……

“琳琳,辛苦了,谢谢你,还有,我爱你。”感觉到他还趴在我背上,手紧紧环着我的腰,背上有他轻轻亲吻的触感。

听到那句一直期待的我爱你,却不是对我,多可笑。这会儿心反而不疼了,脑子越发的清明,手脚却一阵一阵的飘。

“琳琳?”见我没有回答,易征应该是觉得不对吧……

我该不该告诉他我是天宝,告诉他没有琳琳,告诉他……无数年头在脑海中电闪而过。最终却点了头,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点头,不知道在逃避什么,只是觉得这样顺着他的意对他更好,而且他现在刚好,我怕这对他会是打击……

易征又抱了一会儿,知道碍着我洗漱了,于是乖乖退到门口等着。

我洗漱完,习惯性给他挤了牙膏,准备去牵他的手,却在僵在半空,不敢再前进半点,最终拿了牙刷塞进他手里,把他引到洗手台边上,等他漱完口,就湿了毛巾,转身就抹上他的脸,抹了一半才想来他已经……手就愣在他脸边上忘了动,眼泪刷一下就毫无预兆的又下来了,紧咬着牙关才把哽咽吞下,底下头迅速的收回毛巾捂住自己的脸,不让眼泪掉下来。

感觉到易征又搂上我腰的手,脑海中闪过一个抱了就完了的念头,迅速推开易征,退开一步。

“琳琳?怎么了?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易征皱褶眉头朝着我的方向,急切的询问。

“……”我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在脑海中盘算着借口。

拉过他的手,在手心里慢慢写,“最近,重感冒,说不出话。”指尖之下是他温润的掌纹,却已经不敢再过多贪恋了。

“哦,那我说,你听,好不好?”易征紧皱的眉终于松了,脸上扬起笑容,宠溺而温柔,而我却不能感到快乐。

好,我继续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的写。

一个上午就这样,他说着我写着的过去了,吃完饭,要带他去医院复诊,但是“琳琳”是不能出声的,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思来想去还是不能只有“琳琳”。

下午,天宝会过来,带你去医院。我在他手心里写。

“天宝?”他似乎有一点想不起来。我才知道原来心即使疼的麻木也还是可以再疼一点的。

“天宝啊,天宝怎么会在这儿,我记得他家好像不是这儿的。”易征似乎终于想起来了。

寒假工,我不定期得回家,而且,就让他来帮忙照顾你。我飞速的写着,指尖甚至不敢稍有颤抖。

“哦,那还真是得好好谢他,这么麻烦人家。”

嗯。我写着,但听着他那么疏离的说感谢,心里疼的越发麻木了。

下午,我出门,靠在楼梯间里,这才感觉到脱力,扶着楼梯慢慢蹲了下来。终于,易征还是不是天宝的……

第13章:各回各家

再开门,整理了所有思绪。看见易征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眼睛闭着,似乎睡着了。

我转进我是拿了条毯子,准备给他盖上,却被他握住了手。就那么直直的对上了他挣开的眼睛,眼底似清明一片,恍若猜透人心的冽,虽然知道他看不见,却意外的心虚了,赶紧挣开手。

“天宝?”易征轻声问。

“嗯。”我也轻声答,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了。

“兄弟我回来了!”他寻着声音的方向转了脸,给我一个大大的笑。

“我听许琳琳说了,好了就好。”我还是轻声答,怎么都装不出那一份兴奋。

“好兄弟,还是你够朋友,这段时间真是……”易征说到一半突然就没了声响。

我好奇看过去,就发现他纠结的皱褶眉毛,“易征?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他犹豫了一下,但是眉头依然紧皱着。

“那我现在带你去医院。”我看着他,一脸的紧张,害怕他不是真的完全恢复,但是却又隐然有着一丝期盼。

出门之前给他找了厚实的衣服,今天还在继续下着雪,风也在嗖嗖的刮着,于是就加了顶帽子顺便找出了围巾。

帮他穿戴整齐之后,就看见他一脸深意的笑,“天宝这么周到,以后你媳妇儿有福了。”

听到这里,我原本已经调适好的心态,瞬间出现了裂痕,狠狠的一碎到底,“嗯。”

“你都不谦虚一下的啊。”易征一脸的调笑。

“额。”我一时失语,果然在唇舌上我从来只能笨拙的应。

“哈哈哈哈,天宝啊,你还是这么好玩!”易征预约的消除了生,只是这一次没有再像第一次见面那般连腰头弯了。

调笑告一段落,我领着他出门,下楼梯,去打车,一路领着,亦步亦趋的快了半步。

“不坐公车么?”当领着易征坐进出租车的时候,他突然发问。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那么愣在了那里,连车门都忘了关。

“没什么,只是总觉得该是公交。”易征说着,周了眉似乎遇到了很难理解的事情。

自然该是公交的,以往每次去都是公交,只是你不记得了,我在心里盘旋着苦笑。

“今儿天冷,公交难等 。”我顺手关了门,告诉司机去第三医院。

之后的车程比坐公交快,一路上易征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则没有说话的欲望和力气,于是一路沉默,只有车载广播在慢慢的放着。时间就那么过去了,到了医院。

医生照例问了问题,然后是一系列的检查,熟门熟路的都走了一遍。

医生说,他这次是真的好了,虽然不保证会不会复发,但是至少现在是好了,而且这种病入无特殊情况很难复发,只要好生调养就好。至于眼睛,依然还是那句话,可以到B市第一医院去试试,那里这方面的技术已经是国内领先,但是还是建议去国外。

我看着易征,盘算着是不是可以去试试看,至少还有希望,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钱了。

“你说琳琳会想我留下,还是去治眼睛?”走在医院的走廊里,易征苦恼的问。

“不知道。”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是她。

“唉,果然还是要先把眼睛治好吧,不然怎么能养着我们家琳琳让她当米虫呢!”想了想,易征叹气,脸上却是满满的幸福宠溺,迎着光亮刺眼的很。

走出医院的时候,刚下完大雪,道路上的车辙都被新雪覆盖了一篇苍莽的白,我领着易征在阶梯上一路印着较硬,四个脚印子,我走前半步,易征后半步慢慢跟着。突然就响起了高一的哪些日子,也总是我们俩,只是我总会落后半步,看着他比值的背影,隐匿在他光芒的暗角,而如今,我踏前一步,却只能做他人生的过客或者,观众。围着人生饶了一个圈,最后却发现还是遥遥无期,半步的距离隔开的却是一整个世界。

晚上,和易征吃完饭,领着他去浴室看他洗完澡,然后犯困的七点半就上了床,知道这是之前就已经养出来的生物钟,不过也好。

照例出门去上班,在酒吧后门碰到咖啡馆老板,他是这里的常客,只是他一般从前门进,除非有事不然很难碰到。

“有事?”我问,对于老板我没打探过他的名字,只是同事们都叫他老板,现在走了也不好意思再叫老板,又不知道该叫什么。

“我来是想说,易征大伯从法国回来了。”老板看着我,点了根烟。

“大伯?”对于易征家的事,我还真不清楚。

“嗯,通过易征舅舅找的我,就想问易征……”话说到这里,老板没有接着往下说。

“易家还乱吗?”我看着老板,上次易征出事之后,虽然没给老板说清楚,但是他也是知道的,并且还提了可能是一家亲戚搞的鬼,如果没平,易征我还真不敢放回去,虽然他现在清醒了,但是眼睛是还瞎着的。

“他大伯回来就是掌管易家的,而且易征的大伯很疼他的,这个你不用担心,不然我也不会给你提这事儿了。”

“不过他们那边也说了,如果你不放心,还可以照顾着易征,他会每年给你一笔钱,要知道你照顾易征也不容易,而且易征的药和别的也都需要钱。”似乎是觉得我会舍不得,老板又给了我另外的选择。

“易征醒了。”我觉得这事儿不能瞒着老板,而且也没必要。

“醒了?什么时候的事儿?”老板显然震惊了,抽了一半的烟就那么掉在了地上。

“就今儿早上的事,我带着去看了医生,医生说是康复了。”我低着头,没告诉他易征已经不记得病着那会儿的记忆。

“唉,总算是醒了。”老板叹了口气。

“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转过头看着我。

“你跟那边说三天之后过来接人吧……”我抬头看着夜色,想着白天易征的话,他说要治好眼睛,说要让许琳琳当米虫的,有一种冰凉的苍茫的错觉。

不得不说我是一个懦弱的人,我这边的谎言撑不了多久,与其让他发现了厌恶了或者觉得恶心,我宁可先放手,至少还有回忆依旧可以美好。

当天晚上,上完班回家,轻手轻脚的进了卧室,看着躺在床上露了半个头的易征,在霓虹的映照下皮肤却越发的显得白皙,浓浓的眉毛却不显得粗犷,长长的睫毛更增添了几分柔软,易征的眼睛其实是棱角分明的,但是配上细长的柳叶眉和浓密的长睫毛反而显出了柔软的美,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就想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而且还是个男娃子。他眼睛里常含着光彩的,很明亮,就想是黑暗中进来的阳光,让我总忍不住想靠近,想把那缕光捧入手心,可惜,我忘了,光是捧不起来的……

就那么坐在旁边看了很久,很久,我才起身去拿了杯子到外面的沙发上躺下,却是一夜无眠。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就是两天,上午扮重感冒的许琳琳也没有被发现,只是每一次听着他明晃晃的宠溺和爱语就觉得心一抽一抽的疼,虽然早已经在第一天就麻木了痛觉,却还是忍受不住的酸楚。

第三天,一大早我把易征拉起来,准备带他去逛步行街,想着要给他再买几件保暖点的衣服,听说美国那边冬天比我们这儿还冷,然后就是围巾,帽子和手套都旧了也得换了。

领着他,路过咖啡馆,看见老板在里面忙忙碌碌的,有同事看见我还抽空朝我摆了摆手,我朝那边笑笑,再后面是易征喜欢的那个牌子,半年多以前我不敢进的那家店。

今天我拖着他走了进去,很快就有侍应生过来,看到我似乎愣了一下,但是当看到我后面领着的易征的时候,却意外的热情了起来,看来他是这边的常客啊。

我拉着易征在衣服间穿梭,挑了两套衣服,一套就让他穿在了身上,一套换洗。就这两套衣服就花了我两个月的工资,现在却一点也不觉得心疼了,只怕还不够暖……

易征只是跟着我,似乎就这么跟着已经是一种幸福,但是,他脑海中的那个人其实不是我。

当走在步行街上,易征伸手牵过我的手,十指相扣的方式,拇指在我手心轻轻磨砺。

“手都粗糙了,都怪我。”易征放慢了脚步,手指还在我掌心细碎的摸索。

我愿意。我牵过他的手在掌心写下这三个字,是的我愿意……

“傻瓜。”他说着,眼角居然泛着湿意。

易征伸手,楼过我,轻轻珍而重之的摸索着吻上了我的唇,这一次我没有拒绝,因为十步开外的马路上停了黑色的车,有人穿一身笔挺精致的西装看着这边,眉眼带笑,跟易征很像……

“琳琳以后不要再穿这么高的鞋了,伤脚。”他看着眼神才带着宠溺和浅浅责备。

“易征!”那个长的跟易征很像的男人已经走近,看着我们,眼睛里似有深意,还有一丝惊讶,只是被掩饰的很好,如果不是刚开始我就看到了,也许也发现不了。

“大伯?”易征听到声音,转身往声音的方向。

“你这是?”那个男人看着易征的眼睛,立刻就发现了问题。

“说是脑内淤血,看不见了。”易征轻轻笑了,说的却似乎是无关痛痒的话题一般。

“唉,这位就是?”易征大伯轻叹口气,转过头看我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之前礼貌的笑。

“我女朋友,许琳琳。”易征如是介绍。

“女朋友?”这时候易征的大伯面露惊讶之色。

“嗯,琳琳这是我大伯。”易征又反过来介绍。

虽然心痛着,但是我却只能对着易征的大伯笑,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很苦。

“大伯,琳琳最近重感冒不方便说话,改天好了,我让她连本带利一起叫回来。”易征笑,话语里带上些小孩子的淘气。

“哦,不要站在这里了,去车上说吧。”说着就上来拉住了易征领着去了车边。

我站在车边么有动,到这里就足够了,再多会穿帮,也会让我留恋不舍。

“怎么了琳琳?”易征发现我站住了没有动,于是转身问我。

今天必须回老家,得回家了。我在易征手上慢慢的写着。

“怎么没听你说。”易征惊讶。

“……”我不答。

“那先送你回去,然后你在老家乖乖等我去接你好不好?”易征放柔了语气。

我自己回去。我伸手用坚定的力度在他手里慢慢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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