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男神崛起 上——弄清风
弄清风  发于:2015年10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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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追到了西区,从没想过有一天还会在学校里这样奔跑。他还记得当初他在这里上学的时候,每次看到祁湛来学校里等他放学,他总是很欣喜的跑过去,远远的就朝他挥手,深怕他看不见自己。

那个时候仅仅只是牵手,就觉得很满足很快乐。

这个光彩照人,天生就会发光发亮的是我的男朋友,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觉得无比骄傲。

可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明明一开始还好好的……

西校区,他终于追到了观光车上的那个人,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他,他戴着风纪委员的红袖套,侃侃而谈的说着什么。好像是两个社团起了冲突,他在中间做仲裁,却意外的吸引了很多过路人过来看。

他这才看清楚,这个人不是祁湛。

他感觉到一滴滴汗从脸颊滑落,显得他刚刚的妄想有多可笑。

是啊,他还是那个被阿湛骂成傻逼的裴言,可是那个会骂他的人,已经不在了。

他的阿湛,已经死了。

他以为明天只要道个歉就好了,跪下来道歉也没关系,可是他没想到,那个明天永远也不会来了。

白伶生好像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因为那眼神太过强烈,他就回头看了一下。可是眼神投来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了,他张望了一下,看到远处有个背影似乎很熟悉。

是谁?

白伶生想了想,又觉得人生还是不要那么纠结的好,人都已经走远了,嘛,不要放在心上。

西区的纠纷很快解决了,他转了一圈,又坐着观光车回去了。

裴言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很快就被人认了出来。其中不乏有带着摄像机的记者,追着裴言问这问那。

裴言自从祁湛出事后,就很少在公众面前出现,他跟祁湛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到现在都是个迷。所以虽然裴言不发表言论,但媒体们从没放松过对他的盯梢。

裴言的经纪人知道他跟祁湛的真实关系,也曾强烈建议过他,死了的祁湛已经被推上神坛了,要想保住自己的名声,就得死咬住他跟祁湛的好友关系,就说祁湛是不喜欢林子胥,担心他是想抱大腿,反对他们在一起,所以那天才会说裴言是傻逼。

然后再跟林子胥上演一出真爱戏,缅怀一下祁湛对他的好,博一点眼泪,粉丝们也不会揪着他不放,毕竟祁湛又不是他害死的。

可是裴言不肯。他兀自沉浸在祁湛已经死了的巨大悲痛里,每每一闭上眼就是祁湛的笑脸和那张毫无生机得苍白面孔交替出现,好像害死他的就是自己一样。

经纪人实在看不过眼他那自我厌弃的模样,于是好说歹说的把人拉过来参加校庆,希望学校里的轻松气氛能让他想开一点。

可是对于裴炎来说,齐湛之于他,远比别人想的,甚至他自己认为的,要重要的多。裴言无心接受采访,凭着自己对校园的熟悉甩掉了记者,然后走遍了每一个有祁湛回忆的地方。

入夜,校园里挂着的彩灯都亮起来,主操场上的篝火晚会开始了,大礼堂里的文艺汇演也正在上演。裴言原本应该坐在礼堂里的vip席上面,可他忽然想起以前他做毕业演出的时候,祁湛就站在礼堂门口看他情节,他突然就……很想体会一下祁湛当时的感觉。

礼堂里熙熙攘攘的坐满了人,他一进去,就看到白天见过的那个人站在舞台上,那些麦克风跟漂亮女搭档谈笑风生。

他好像……叫白伶生。

也许是他某些方面很有祁湛的感觉,裴言对白伶生很有好感,于是就一直倚在门口看。

演出进行到一半,就是跟观众互动的魔术环节。表演魔术的是个戴着高帽扮作制帽匠的圆脸学生,表演了几个小魔术后,白伶生又返回台上,跟他一起合作大变活人。

制帽匠不是个沉默是金的魔术师,魔法棒一挥,高深莫测的样子逗趣十足。白伶生也不说话,食指比在嘴唇上,似乎是在叫观众都屏息以待。

然而等魔术师要让他躺进那个像棺材一样的大箱子里时,他又好像害怕了,回头看向观众的表情好像再说——我进去了哦,我真的进去了哦,你们不要拦我……喂你们真的没人来拦我吗!

观众笑翻,魔术师也一瞬间破功,然后又迅速板起脸来,把白伶生推进箱子里躺好,再变出个锤子,盖好木板,嘟嘟嘟的把木板给钉上了。

这两人似乎打定了注意谁都不准说话,所有的表演都在沉默中完成,只有诙谐幽默的背景音乐在烘托着气氛,像是一出卓别林式的黑色喜剧,让烂大街的魔术表演多出了几分新意。

“叩、叩。”魔术师在木箱上轻叩,木箱里发出同样的回应。

暗号对好,大变活人就开始了。

魔术师开始往木箱里插刀剑,一柄又一柄,沉默的将气氛推向高朝。观众虽然知道最后的结局,可心里还是不由紧张起来。

忽然,木箱底下流出了红色的液体。魔术师一惊,台下的观众也纷纷色变,礼堂里顿时嘈杂起来,怎么回事?!不会出人命了吧?!

魔术师也急了,飞快的变出一柄斧子,一阵摩拳擦掌之后,用力砍下。

就见那木箱应声被砍成碎片,一大滩红色的液体溅出来,观众席上惊呆一片。

那是……西、西瓜?!

天,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魔术师对观众们的表情很满意,原先的惊慌不见,扔掉斧子,微笑着把手伸向观众席后方。

一束灯关随着他的手势照过去,然而这时,刚刚从那里冒出头来的白伶生正遇上又一个尴尬场景。

首先,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他从木箱底下的密道来到观众席后方之后,是蹲着的。然后他一回头,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细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扬,自带眼线果然衬得人天生的冷艳。他抱着臂,姿态肆意的坐着,微微低头,直直的盯着蹲在他两腿间面露窘迫的白伶生,嘴角缓缓勾起。

白伶生来不及体会这世界对他深深的恶意,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于是神使鬼差的说了句,

“嗨~”

第18章: 吃吃吃

噗……

也不知道是谁先笑了出来。然后大家就都忍不住了,笑声的阀门一下子开到最大,把本来就已经够窘迫了的白伶生淹没在‘哈哈哈哈哈’的海洋里。

“喂,你不是说你不来的吗!”他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向唐昭宁兴师问罪。

唐昭宁俯身凑近,“我不来的话,你想钻谁的裤裆?”

这只是个意外!天地良心我只是蹲错了方向!流氓才钻裤裆!

因为灯光都照在白伶生身上的缘故,唐昭宁大半个人还是在阴影离,让人看不大清楚。大家也都来不及去想这个人是谁,因为实在是……

“哈哈哈哈哈简直蠢萌蠢萌的!”

“这个时候地上应该有一块香蕉皮,投怀送抱!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都别说了,害人家哭了怎么办?”

在一片没啥节操的欢笑声中,白伶生终于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调了调耳麦,笑道:“大家不要再取笑我了,制帽匠大人没人理,会哭晕在厕所的。”

台上的魔术师配合的做了一个哭脸,然后拿出刀来把还算完整的西瓜切开,送到观众席当福利。

白伶生回头瞟了唐昭宁一眼,“待会儿再收拾你。”

然后他沿着过道往舞台上走,有坐在过道旁的姑娘为了转身拍他,举着相机半个身子都探到了过道里,差点没摔出去。还好白伶生快步走过,伸手扶了她一把。

“谢、谢谢!”姑娘欣喜又紧张,白伶生说声‘当心’就走过去了。

到了前面他就帮着一起发西瓜,霍老和傅义他们正好坐在第一排,他都一个个亲手递过去。后面的人等得着急,他就笑说,“别着急,我腿长。”

魔术师终于憋不住高冷了,吐槽道:“腿长了不起啊,大家说是不是?”

“了不起!!”

“大长腿!!嗷嗷嗷嗷!”

“男神!”

结果现实给了他重重一击。

回过头向白伶生投去愤怒的目光,却见他一边发西瓜,一边已经假公济私的吃上了。还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拿手遮着嘴,腮帮子鼓得像松鼠。

我吃一口,我再吃一口,凭啥你们吃不让我吃嘞?

魔术师扶额无语,观众们再次笑die了。就连霍老这样的泰山级人物,脸上也尽是忍俊不禁的笑容。

吃完西瓜,舞台上也收拾干净了,白伶生就又回去继续主持,先给没吃到西瓜的观众抱拳道个歉,然后又一句话都推到导演身上。

“都是导演的错,有事儿找他,导演系四年四班白清水!”

观众们表示笑的已经肌无力,霍老和傅义却对视一眼,眼睛里说不出的赞赏。这一句广告,打得好啊。

演出结束的时候,周云辉他们提议去操场上狂欢,庆祝这次的文艺汇演大成功!白伶生原本也可以去,但想着唐昭宁一定会在外面等,他就婉拒了。

周云辉大叫他不合群,白伶生也只好赔罪说下次他请客。然后白清水就做了白伶生的挡箭牌,被周汉子揽着肩给拖走了。

钱雨明显有些失落,数次欲言又止的看向白伶生,似乎想跟他搭话。白伶生却没有过去,钱雨是个好女孩,她跟那些普通的观众都不一样,对白伶生是属于爱情的那种喜欢。他不想明知道不可能,还给她无谓的希望。

不过钱雨显然没有那么轻易就放弃,看到白伶生独自去了礼堂后门,她就跟了过去,鼓起勇气想跟他表白。

然而她走近了才发现,后门口不止白伶生一个人。

一个披着件黑色毛领大衣的人倚在墙上,修长白皙的指尖夹着一根烟,抬手,略泛着苍白的唇含着烟嘴,吐出朦胧的烟雾。白伶生站在他对面,说了什么,他就笑着把烟给掐灭了,眼神里满是纵容和宠溺。

白伶生却冷着脸别过头,转身就走。那人就立刻追上去,在钱雨伤心的目光中,伸手霸道的揽住白伶生的腰,仗着比白伶生略高的身高,低头凑在他耳边说话。

四周的灯光或明或暗,那人的身影雍容贵气,一身的黑色泛着冷峻,把白伶生越带越远。

钱雨的心里忽然间就像空了一块,一股无能为力的感觉油然而生。而不远处,裴言站在无人光顾的角落里,怔怔的看着。半晌之后才无奈的摇摇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里做什么,转身离开了。

……

“放开。”白伶生瞅了一眼搭在自己肩上的爪子,钱雨都经看不到他们了,这人还在演戏?

谁知唐昭宁却展开披在身上的毛领,把白伶生也一起包裹了进去,两人贴的更近,“不冷吗?”

“不冷,谢谢。”说实话现在秋凉,还真有点冷。所以白伶生虽然嘴硬,却没有挣扎着从他的怀里出来,被毛领圈着很舒服。

唐昭宁当然不会去戳穿他表面高冷实则傲娇的本质,高兴的搂着人上了车。白伶生忙活了一天有些累了,就裹在毛领里睡觉,等到了唐家大宅门口,才被唐昭宁叫醒。

白伶生迷迷糊糊的下了车,脑子还不大清醒。唐昭宁毛领子大衣围好,戴着扳指的手穿过黑色的毛皮触碰到白伶生皮肤,很温暖。

指尖轻轻的在他脸侧打着旋儿摸索着,美妙的触感令人流连忘返。白伶生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白嫩俊秀的,稍稍养出点肉的脸被黑亮的毛领圈外当中,像是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

“我有事要出国一趟。”唐昭宁忽然宣布道。

白伶生的脑子终于恢复了正常运作,“出国?”

唐昭宁点头,“我会尽快回来。”

白伶生嘟哝了一句,“我又没有要想你。”

唐昭宁轻笑,然后猝不及防间,低头吻住了白伶生的唇,依旧强势的扣开他的牙关。节奏太快,白伶生一下没来得及换气,脸就涨得红扑扑的。

唐昭宁体贴的放过了他一小会儿,可刚等白伶生喘过气,嘴又被人堵上了。舌尖纠缠的感觉很微妙,朱红的大门和威武的铜扣和石狮子让白伶生有种时代穿越的感觉,身体莫名的兴奋起来。

晚风吹过脖颈,裸露在外的地方被冷意激得一阵轻颤。他微微别过头,想挡一挡风,却没想到方便了唐昭宁,主动把脖子送了上去。

唐昭宁吻过那块敏感的光滑皮肤,不轻不重的啃舐着,白伶生试图推开他,但身体却很诚实的使不出多少力气。

也许是刚睡过的缘故,也许是久不经情事的缘故。

不过他还是很生气的,刚刚他在车里都睡过去了唐昭宁都没动手,偏偏等到了大门口就压着他亲,特殊癖好么!

虽然说保镖大哥已经很识相的转过去假装四处看风景了,可这是大门口、大晚上,搞得跟偷情一样。

他想骂娘,但刚一张嘴,却被唐昭宁一口咬住了耳垂。于是骂娘的话没说出口,转而吐出了一句若有似无的呻吟。

幽静的城郊四野无人,那一声酥软的呻吟像被放大了无数倍,听得保安大哥脚下一滑,骑在围墙上偷窥的唐清也差点掉下来。

大家都是男人,你懂的。

白伶生的脑内闪过一道惊雷,耳朵烫得可以煮鸡蛋。他瞪圆了眼,胸中的怒江波涛汹涌。

“都是你干的好事!”白伶生用力推他,推不开就用脚踹。

唐昭宁费好大力气才把人紧紧搂住,“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我道歉。”

“晚了!”白伶生已经被气得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你放不放?”

唐昭宁这才放开了他,白伶生立刻一蹦三步远,跑回了门里。隔了几秒钟他又探出头来,大概是意难平吧,很高冷的挑着眉,骂了一句,“流氓。”

唐昭宁忍俊不禁,看着又重重关上的大门,摇摇头走了。

唐清笑得直捶墙,大侄砸你也有今天!噗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说实话他只是觉得今晚月色很好想出来打鸟而已,没想到……哈哈哈哈哈没想到……

唐清笑得有些得意忘形,所以完全没发现他大侄子的那个贴身保镖已经走到了墙下,正抬头看他。

“小六老爷,少爷说你再笑得那么嚣张就送你去非洲开荒。”

wtf?!我已经暴露了吗?

唐清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结果两只手都用上了就没多余的手扶住墙,一个乐极生悲就像倒栽葱一样栽了下来。

“小六老爷!小六老爷你没事吧?!”保镖大哥赶紧绕到门里去看,就见那边一片草长莺飞,黑不隆冬的,完全看不出人在哪儿。

“小六老爷你在哪儿呢?!”

远处颤巍巍的举起一只手,骂人的声音却还是中气十足,“蠢货!我在这儿!还不快过来扶我,我脖子扭了!”

……

白伶生独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唐昭宁的床很大,他翻过来翻过去,大长腿张开了睡,都没有问题。

可是他一闭眼,刚才的事就在脑袋里自动回放,简直是不忍直视。

于是当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非常和谐的梦。导致他早上醒来的时候,坐在床上郁闷的揉着头发,许久都不肯面对现实。

磨蹭了好一会儿他才去浴室洗漱,愕然的发现,脖子里昨天被唐昭宁啃过的地方,一片红印。

呵,呵呵。

白伶生恶狠狠的挤了一坨牙刷,恶狠狠的刷完了牙,咕噜咕噜漱口,噗的一声糊了水池一脸。

这样子还不解气,他又拿起唐昭宁的牙刷,准备去刷厕所。对,他就是这么高风亮节的男子。

可是走到马桶前他又犹豫了,半蹲着思考了一会儿,又把牙刷给放了回去。他可是男神,干不来刷厕所这样的伟业。

第19章: 尔尔男神

唐家的早晨是优雅而宁静的,在那古色古香,有屏风画扇还有镂空雕花窗户的宽敞客厅里,阳光在琉璃瓦上折射出流彩,又透过窗户照进屋子里来,在白墙的印出斑驳的花纹。就连一向最离经叛道不走寻常路的唐家小叔唐清,都端着白底青花的茶杯,穿着古意盎然的褙子,气定神闲的看着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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