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导演人生(三)——烟波江南
烟波江南  发于:2015年10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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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的声音很透彻,带着一种无忧无虑地欢快,如果不是歌词一样,秦正阳都不敢肯定是同一首。

秦正阳并没有马上过去打扰,反而就站在石雕的拱门外,等着那个孩子唱完,这花园虽然用石墙隔开,墙面上画着各种卡通的图案,开着一个个小窗户,秦正阳就透过窗户看进去,就见里面的石阶上坐着两个小男孩,到时看不出他们的年纪,其中一个格外瘦弱,几乎是皮包骨头的样子,头发枯黄,看起来有些难看,而另外一个稍微大一些,两个人牵着手,唱歌的是那个大一些的男孩。

两个人的衣服虽然不是全新的,可是也不算旧,而且很干净,并不像是在这里受了虐待,秦正阳看着稍微大些的男孩唱完就看向瘦的男孩,问道,“怎么样?”

小男孩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那你唱给我听吧。”大男孩也不生气,笑着说道。

秦正阳发现他们两个的眼睛很像,如果忽略了小男孩太瘦的话,这两个人五官都有相似的地方,应该是兄弟两个,而且看着大的样子,小的养胖以后应该也不差,不过怎么没有人收养他们?

小男孩应了一声,这才唱了起来,秦正阳眼睛眯了一下,怪不得他说另外一个唱歌不好听,如果说另外一个的声音是干净的话,这个就可以说是空灵了,因为没有丝毫唱歌的技巧,他们都是用本来的嗓子在唱,这点就更珍贵了。

秦正阳的手机忽然响起打断了这份宁静,小男孩听见声音马上就闭了嘴,往身边的男孩身后躲了躲,而那个男孩脸上的笑容也没了,看着门口秦正阳的位置,秦正阳并没有接电话,反而挂断了,然后关了静音,这才走了出来说道,“抱歉,打扰你们了。”

两个男孩站了起来,秦正阳发现那个唱歌的男孩低下了头,像是很害怕人似得,而那个大一些的不自觉将身体的重心都放在了右边的脚上,他们像是不习惯和陌生人说话,但是大些的那个还是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

秦正阳又看了他们一眼,笑着说道,“现在天气还有些凉,不要直接坐在石阶上,对身体不好。”说完以后就挥了挥手,“我先走了,你们在这里玩。”

转了一圈除了那两个孩子,秦正阳也没再遇到别的事情,倒是偶遇了一些孤儿院的工作人员,秦正阳回去院长室的时候,秦儒她们还没过来,院长是一个快五十岁的女士,穿的很干净,不过衣服上戴着小兔子抱胡萝卜的图案,多了几分童趣,她见到秦正阳就亲手去倒了茶,秦正阳赶紧站起来双手接过道了谢,等院长坐下后,秦正阳才重新坐在木质的沙发上,想了一下说道,“对了院长,我看见了一对小兄弟……”大致形容了一下,“小的那个是不是身体不好?大的脚受过伤?”

秦正阳一提,他就知道是谁了,想了一下说道,“他们两个是双胞胎,是去年快入冬那会才被送到院门口的。”

“看起来不大。”秦正阳说道。

院长翻看了一下资料说道,“身上倒是有出生年月,今年八月份就四岁了。”

秦正阳点点头,院长接着说道,“瘦小的那个是弟弟,他肠胃不好,吃什么吐什么,我也带他去检查了,医生说肠胃太过娇弱,所以能吃的很少,只能吃点粥一类的,而且很奇怪有时候能喝点牛奶,有时候喝完就吐,有次还吐血送去抢救了,我们也不敢让他乱吃东西了,大的那个左腿骨折过,但是……可能治的晚了点,被耽误了,送去医院检查也说是晚了,不太好治,最好能送到国外医治。”

其实院长会说这么多,为的就是这句,“小的还有点自闭,见不到哥哥就不吃饭,也不是没有人愿意收养哥哥,可是哥哥不愿意,到哪里都要带着弟弟,后来就不了了之了,有些不合群。”

秦正阳抿了下唇说道,“院长,抱歉我打个电话。”

院长笑着点头,秦正阳这才出去拿出手机,刚刚的电话是个陌生号,秦正阳就没有回电话的意思,他是准备给顾宁打的,顾宁正在医院,于婉清正在和顾静娇说话,所以他感觉到电话震动了,看了下号码就到了阳台,透过窗户的玻璃就能看见顾静娇的病床,“怎么了?”

“我在孤儿院。”秦正阳在院长说的时候,忽然有个念头,这才打电话给了顾宁,如果想要一辈子在一起,首先就要互相尊重。

顾宁应了一声,等着秦正阳接着往下说,秦正阳说道,“我有打算收养两个孩子。”

“看见合眼缘的了?”顾宁闻言有些惊讶地问道。

秦正阳应了一声,顾宁问道,“为什么是有打算?”

“我要再看看。”秦正阳开口道,“这总归是一辈子的事情,我真要收养了他们,就要在他们能独立前负担起他们的人生。”

顾宁闻言应了一声,“你决定了就行。”

秦正阳也没再说什么,收养不是买东西,不合适了就扔在一边,其实想想就算没和顾宁在一起,陪着母亲来这家孤儿院,见到了那两个兄弟,他也会收养的,顾宁微微垂眸,忽然说道,“其实你能打电话告诉我,我很高兴。”

“恩。”秦正阳笑道,“既然说了要在一起,会对我们两个生活有影响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

顾宁脸上的笑容自然而纯粹,“亦然。”

秦正阳眼神柔和了许多,应了一声,两个人也没再多说什么,就把电话给挂了,秦正阳收了手机就回到了院长室,说道,“院长,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的意思是这三个月每周把这两个孩子的具体情况发给你?”院长听完以后,皱眉问道。

秦正阳的态度温和有礼,“是的,这三个月内如果有人愿意收养这对兄弟,院长直接同意就好,如果没有人的话,不管我最后决定是什么,他们两个治疗的事情都交给我。”可能觉得自己的要求太过冒昧,解释道,“收养他们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不能只凭第一感觉就草率的决定,不仅如此,不是说我收养办了手续把孩子带回去就行了,我也需要准备的时间。”

院长沉思了一下问道,“都是什么情况?”

“这个随意。”秦正阳笑道,“吃了什么?几点睡觉又或者是玩了什么都可以,如果方便的话,有几张照片也好。”

可能是秦正阳的态度太真诚了,也可能是院长担心他们真的养不活那个弟弟,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好。”

秦正阳起身郑重道了谢,院长是真心为院里的孩子考虑的,只是这个态度就足够让人尊敬了,院长看出了秦正阳的意思,倒是多和他聊了一些那两兄弟的情况,还找出了两兄弟被放在门口时候,装着他们东西的包和信,信是打印出来的,并不是手写的,除了出生日期以外就连名字都没留下,可以看出把他们放在院门口的人是真的不想要他们了,包是普通的帆布包,超市随处可见的那种,两兄弟的衣服院长也都留着,衣服的牌子都被剪掉了,摸着质地倒是不差,就连放在帆布包里零食的袋子院长也留着了,就怕到时候孩子们长大了想找父母,没有线索。

“我拍几张照片。”秦正阳看着院长征询了一下意见说道,“试试能不能查到孩子们的身世。”

“你的意思是把他们送回去?”院长皱眉问道。

秦正阳摇头说道,“不是,既然能狠心把孩子放在院门口,而且不留下丝毫线索,想来是不准备认回来了,不过如果我真要收养了孩子,心里总归要有数。”

院长理解了秦正阳的意思,她也知道有的家收养了孩子好不容易养大了,亲生父母又出来非要认回去,这样的事情闹出来了,简直又费神又让人厌恶的,“你照吧。”

秦正阳用手机把所有的东西挨个照了一遍,有的正发面都拍了照,他拍的很细致,秦儒回来了他还没忙完,吴敏看了秦儒一眼,秦正阳也发现了她们笑了一下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最有资格询问的秦儒却没有开口,吴敏心中叹了口气,怕婧婧是没有机会了。

“抱歉,久等了。”秦正阳把所有的东西拍了一遍以后,这才收了手机,温言道。

秦儒笑了下说道,“忙完了,我们就走吧。”

“好。”秦正阳本想帮着院长收拾东西,可是被院长拒绝了,她见秦正阳没有说孩子们的事情,也就没有多提,把人送到后门门口。

秦正阳看了一下时间,说道,“不知三位中午有什么安排吗?”

这次董婧婧没有再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而是坐在了秦正阳后面的位置和吴敏挨着,秦儒笑道,“等着你安排呢。”

秦正阳笑着点头,“不知道吴姨和董小姐有什么不吃吗?”

吴敏虽然可惜秦正阳看不上董婧婧,可是也不会为了这点事情翻脸,闻言笑道,“你安排就是了,不过婧婧不能吃辣的。”

秦正阳想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一家养生菜馆味道比较清淡……”

“就是那家。”吴敏笑着说道,“你今天陪我们跑了一上午,我请你吃饭。”

秦正阳笑道,“如果我敢让吴姨请客,回家我妈都要收拾我的。”

“说的就是。”秦儒坐在靠窗的位置,“就让他请。”秦正阳见都同意了,就和司机说了一声地址。

吴敏也不再多说了,伸手拉着董婧婧的手,开始聊起了孤儿院的那些小朋友。

秦儒感叹道,“下次你来,还叫上我。”

“好。”吴敏应了下来。

董婧婧低着头,心中还是不想放弃,就说道,“秦导,你刚刚是在干什么?难道下部电影的题材是关于孤儿院的事情吗?”

秦正阳刚刚闭口不谈,就是不想说这件事,此时听见董婧婧问了,微微皱眉才笑道,“不是的。”

秦儒最是了解儿子,听见董婧婧的问话就知道不对了,如果秦正阳想说,她们刚刚进院长室的时候,他就会主动解释。

董婧婧见秦正阳的笑容,脸一红鼓起勇气问道,“秦导,我能和你交换号码吗?我在Z市没什么朋友,也不知道Z市有什么玩的地方……”

“我也才回国没多久,一直忙着工作的事情,Z市变化很大。”秦正阳委婉的拒绝了,“若是董小姐想要玩的话,不如报个旅行社,跟团出去也安全一些。”

董婧婧眼睛都红了,手指狠狠拧着皮包的带子,吴敏拍了拍董婧婧的手背,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和秦儒低声谈笑着。

秦正阳掏出了纸笔,偶尔查查资料继续写了起来。

等到了地方的时候,董婧婧已经恢复了正常,秦正阳已经提前订了包间,除了这家店以外,还有另外两家环境不错的饭店,其中一家就是专门吃海鲜的,在确定了吃养生菜后,秦正阳就给王茹发了短信,让她取消了另外两家饭店留位。

进了包间,秦正阳就在秦儒的身边坐下,董婧婧坐在秦正阳和吴敏之间,因为吴敏和董婧婧是客人,所以就先让她们两个点菜了,不过董婧婧还是等秦儒点完了,才象征性的点了一道菜,秦正阳最后又点了几道,吴敏问道,“对了,秦珩的好日子订下了来了吗?”

“我选了几个日子,然后让夏家最后决定了。”秦儒笑着说道,“毕竟是两家人的事情。”

“说的也是。”吴敏开口道,“没想到这么快,好像一转眼孩子们都到了娶妻生子的时候了。”

服务生倒了茶水,秦儒端了这了一口说道,“可不是,我们都老了。”

吴敏看向秦正阳问道,“正阳,吃完饭你先走吧,我们三个还要去逛逛。”

秦正阳看了秦儒一眼,见她点头了才说道,“好,那我把车子留下来。”

“行。”吴敏何尝不知道董婧婧的心思,不过强留着秦正阳也没用,这话秦儒不好开口,只有她合适。

饭菜很快就端上来了,每人面前都摆着一小蛊鸽子汤,这汤也不知道怎么炖的很香味道醇厚却丝毫不腻,里面还有两颗鸽子蛋,等快吃饭了秦正阳就出去了一趟,门外面就站着服务员,秦正阳关上门以后说道,“再给我打包一份鸽子汤里面要四个鸽子蛋,一份杏仁羊乳糕、一份百果糕和银丝卷。”

“好的。”服务员记下来又重复了一遍。

秦正阳应了一声,刚准备进去,就见门被推开了,董婧婧也出来了,说道,“秦导,我们能去那边谈谈吗?”

门并没有关上,秦正阳正好看见吴姨有些歉意的眼神,微微点了下头他倒是没有在意,有些话直接说清楚也好,所以点了下头说道,“好。”

董婧婧心里松了一口气,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说道,“到那边窗口吧。”

秦正阳应了下来,侧身示意董婧婧先走后,就伸手把门给关上了,然后跟在她后面到了窗户的位置,董婧婧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秦正阳,我爱你。”

不知为何听到这样的话,秦正阳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脸上的神色不变,只是说道,“抱歉。”

“你先不要急着拒绝。”董婧婧仰头看着秦正阳说道,“我一定会是个好妻子,嫁给你以后我可以做全职太太,一心一意的照顾你,支持着你的事业,我家世不差……”

秦正阳没有打断董婧婧的话,礼貌地听完了才说道,“抱歉,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董婧婧咬了下唇说道,“我们可以先试试,我们成长的环境一下,我可以成为最好的贤内助。”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秦正阳开口道,“我并不需要全职太太或者贤内助,我将来的爱人除非他是不想在外工作,否则我不会要求他必须在家中照顾我,照顾家,更不用说支持我的事业,我不需要他做出这样的牺牲。”

董婧婧看着秦正阳,“你如果觉得我这些不好,我可以改。”

秦正阳眉头微微皱起,“不是你好不好的问题,是我对你没感觉。”就算现在他身边没有顾宁,秦正阳也不会接受董婧婧的,因为她太天真,自我感觉良好,觉得为爱牺牲了一切,可是却不知她的爱根本经不起考验,她的那些牺牲并不是秦正阳需要的,家世匹配更是可笑,这又不是古代还讲究个门当户对。

“董小姐,我先回去了。”说完秦正阳就转身离开了。

董婧婧伸手去抓秦正阳的衣服,却发现秦正阳头也没回的避开了,她直接抓了一个空,无奈跟在秦正阳后面回去了,很快秦正阳要外带的东西就备好了,结账后秦正阳把人送到了门口,等秦儒她们上车离开后,就叫了出租车去了医院。

此时医院里面就顾宁和顾静娇,于婉清已经先离开了,徐清今天有事并没有来,见到秦正阳过来,顾宁眼中露出几许惊讶,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在柜子上,秦正阳才说道,“里面有份鸽子汤,你和娇娇都可以喝点。”

“好。”顾宁笑着应了下来,鸽子汤是在一个保温杯中的,那家店的价钱高,可是服务也很好,就像是这个保温杯,鸽子汤放上几个小时都不会凉。

顾宁先用吸管喂了顾静娇几口,又拿小勺把鸽子蛋弄碎了一点点喂给顾静娇,顾静娇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顾宁喂了顾静娇两颗以后就停了手,又让她喝了点汤,顾静娇就不吃了,“很好吃,谢谢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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