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纹碧情+番外——化蝶
化蝶  发于:2015年10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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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只是刚刚看到你的身影,跟着追过来。我来这里是因为冰封剑,预言说,冰封剑会出现在这里。」靛宿耸耸肩,接着走入沈虚琴的屋里,丝毫没有主客之分。

「你说,二剑都在浅阳?怎么可能!」

「不,应该说,二剑都在安岳、都在同一个地方。不过,那是明年才会发生的事。」靛宿努努嘴,随后又道:「真是的,还要我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上一年,我肯定会发疯……小殷,你这里就暂时借我住一年吧,等我把那个爱惹麻烦的婆子送回天上我就会走。」

「呃……靛,看来你还是没变……」

唉,真是受不了他这种诡异的外表和内在……沈虚琴暗忖。「对了,你说,二剑都在同一个地方,难道一年后会有人带着冰封剑去浣水堂?」

「恩,而且,冰封剑的主子会在浣水堂有个不小的职位。」靛宿轻皱眉,细长的纤指开始缠绕玩弄起脸庞旁的黑发。

「你打算怎么做?」沈虚琴问道。

「他认识我,我想直接跟他说便行。」靛宿顿了会儿,看到了沈虚琴纳闷的眼神,又道:「冰封剑的真主子是浅阳王朝六皇子,我凡间身分是御医,凡名佟沁雨。」

「六、六皇子?!」沈虚琴睁大杏眼,一脸惊讶。

「好了,别说了,天机不可泄漏没听过吗?」佟沁雨狡诈的眯起了眼。

「哼,懒的理你。」沈虚琴无奈的摇摇头。

「你遇见他了?」没来由的,佟沁雨抬眼问沈虚琴。

点点头,转眼又是一片默然。

佟沁雨看出了眼前人眼里的悲哀,他知道又是一样的戏码支配着沈虚琴。唉,都怪天帝老头子不小心将沈虚琴命格多添了几笔,让他在不断的转世之中,生命总上演着同样的剧情,他们都知道,他跟那个他总没有相守的一天……

「对不住,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佟沁雨深感抱歉地道。这个挚友的性格他懂,会默默无言是因为不想再继续牵动心里的那道伤口。

「不。你知道吗……两年前,我伤了他。还有,我今天又遇到他一次……」闭上,酸涩已经漫上眼。

「我没兴趣听你跟他之间的事,小殷,你要知道,当初你是怎么跟我们保证的?你说你不会爱上他、你不会……」

佟沁雨话还没说完,一句话便插了进来:「你没爱过人,你没尝过这样的感觉!一辈子,好几世,都同样爱着同一人!」鼻酸,眼泛泪。

「你不是我,你不懂。我当初也是多么信誓旦旦啊!但又如何?就像火纹剑的真主子一样,我们都一样!背着同样一个担子,跨过几个转世,行过无数光阴,结局都是一样!」

「我也不想爱他,我也不想让命运支配我。你懂的……」垂头,泪开始落,如同春雨一般,将无数爱恋无数悲哀化进里头,如同花儿眷恋阳光却拥有不了他的哀愁,随着春雨摆荡。

「这是命运……」

没想到,小殷还是陷进去了,陷的,好深好深……

「他是男人啊……」佟沁雨冀望用着最后一个理由打断他对他的爱。

「可是我爱他。」

一句话,彻底打断了佟沁雨所有的希望。他只是不想让小殷陷的太深太痴,没有用吗?

没有吧……

第三章(下)

浣水堂每隔数年便有一次花宴,名符其实的,就是以花为主题,所开设的酒席宴。

宴上坐客都是江湖武林中有名的人物,有时甚至有皇室的高官来参加,不过高官出现的机率简直是少之又少,说不定来过花宴高官的名字用手指头都算的出来,因为浣水堂不喜与宫廷交流,宫廷的污秽让代代浣水堂主鄙视,以致于这种不成俗的习惯在武林中传为一个笑谈。

不过这次令受邀参加花宴宾客惊讶的是,有位来自宫廷的重要人物也受邀参加花宴,这样就算了,听说那人还跟慕容沛说要见见四风影卫,结果慕容沛还二话不说的答应!

众人听闻这个传闻时是又惊又喜,可以见到总是神龙不见尾的四风影卫是何等的光荣!

距离花宴前一个月,春天的凉爽已经开始变质,春末的热气在正午时分已经是令人昏头。还好幽山上还不至于让人浑身热汗,但那种闷热已经让翔允青想跑到溪边凉快了。

「好热……」放下书卷,翔允青叹了口气。

真是有点受不了幽山的天气,明明早上还凉爽的令人心旷神怡,正午就热的让人想做出不雅的举动,春天如此,夏天怎么办?

突然,一道黑影穿破窗户纸片,直飞入房内,翔允青在飞物穿破纸的那刻便感觉到不对,手一伸,一扬,暗器便在手中。

一个暗镖,镖尾绑着条纸签。

翔允青起身推开窗户,望外望了望,没见到半条人影,接着怀着疑思地拆开纸条。

『六月初七,四风影卫聚于花宴,届时南厢书房无人看守,你想找的东西便在那。刻刻小心陷阱,窃出东西后往西南逃,那儿会有人照应你。最后,请务必相信此信内容。』

真是个怪东西!翔允青暗忖。

他要的东西?难道是……火纹剑?!

不对啊,怎么会有人知道他想要拿火纹剑?还特地告诉他……藏放位置?!

不过这样看来,没想到他一心想要找的火纹剑就在浣水堂!唉,当初慕容沛是故意瞒他的啊……真的,谁都不能相信,连慕容沛也是。

没来由的,他痛心,为慕容沛的隐瞒痛心。

六月初七是为期三天的花宴开办日,但至于四风影卫会去的这件事他没听说,他们不是从不露面吗?那为何又会出现在花宴上?

这封信怪的可疑,他没道理相信,也没道理不信……

夏天的闷热让翔允青思考开始阻塞,晃了晃头,翔允青下了个决定。

也罢,还是先问问看再说吧,四风影卫这事……还是得经过思量。

跨出房门,翔允青拦下了一名路过的小婢,问道:「我想问你一件事,可否?」

「翔公子请说。」那名小婢脸上和颜悦色地道,但心里却是犯着嘀咕。

哼,她今天怎会那么倒霉,被这个人给拦到。谁都知道,他也是跟他们一样的奴隶,但是靠个灵肉换到了堂主的宠爱,哼,她想到就恶心。

「你可知六月初七的花宴上,四风影卫可会出现?」翔允青看到了那小婢与言行相反的鄙视眼神,压下了心中的刺痛,尽量平静地道。

「会啊,这事全堂子都知道,公子没听闻?」那名小婢怀疑的偏偏头。

「没有,谢谢你。」笑笑地摇摇头,道了声谢后便回到屋内。

房外,甫才那名小婢怀疑的看着合上的门扉,心里头暗自忖道:「他问这做啥?难道他要做什么事要事先打听?哼,这事我可不会放任不管,我得向陈嬷报告去,好让堂主惩惩这个人。」

暗笑了两声后,那名小婢便往来时方向跑去。

却看进了门后的翔允青若有所思的拿出那张纸条看了看,书房……看样子火纹剑真的在那。

他有几成把握取出火纹剑?

唉,想也知道低的可怜。

如果真的让他拿到,他会离开吧,离开这个待了两余年的浣水堂。

他离的开,他认为。他相信自己离的开慕容沛,虽然心底一直都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反驳抵抗着,但他知道,他不能理会。

恐怕心思要是一个动摇,他的决定就会崩毁。

他承认,他的笑容很迷人;

他承认,他的怀抱很温暖;

他承认,他的一切让他沉迷。

习惯吗?也许吧!但他认为,一切的一切,都有点晚了……真的。

晚了。

「你说什么?」抬起眼,慕容沛眼神狠戾地看着前方维诺的老妇。

「堂、堂主,负责北厢的婢女翠儿说,翔公子曾向她问过四风影卫的事……她怕翔公子有企图,所以……」老妇看着慕容沛越来越铁青的脸色,吓得不敢再说下去。

「下去!」慕容沛喝道。

「堂主,那翔公子……」老妇小心地再问。

「我说下去!」

「是、是……」老妇吓的连滚带爬地跑出正厅,还不小心撞到了门口的侍卫。

他知道了?知道四风影卫会出现在花宴上的事?那么他打算如何?趁机劫走火纹剑是吧!

他不会让他得逞,至少,得先给他一点教训。

想毕,慕容沛便往北厢走去。

须臾,慕容沛到了北厢,挥退了门口正在扫地的仆人们,推开翔允青的房门。

门内的翔允青闻声抬头,看到慕容沛怪异的脸色后,秀眉不免皱起。

「有事吗?」看着慕容沛把门带上后往他这走来,翔允青开口问。

慕容沛没有说话,一把将翔允青横抱起,走到床畔把他往床炕上一丢,接着整个身子压上他。

「说,你知道了什么消息?」慕容沛厉声道。

「我没有。」翔允青没有慌,他看着慕容沛,眼里出现了反常的冷静。

既然慕容沛要瞒着他,他也可以假装不知道任何事。

「你骗不过我的。」松开手,慕容沛也爬上了炕床。

「你、你做什么?」翔允青退了几分。

「看来,这几年你的傲骨倒是长了不少……但我相信,在床上的你,是永远畏惧我的。」邪佞一笑,慕容沛强硬地将翔允青的下颚抬起,拉向他。

「我没有做错什么。」翔允青为了他的话开始不安,慕容沛说的没错,他在他的怀中,永远没有自主权……

「就算你没有做错什么,你也有义务陪我……欢爱。」在翔允青耳畔吐出这暧昧两字,慕容沛一把扯裂了翔允青的上衣。

「等、等等……现在太阳都还没下山耶……」翔允青推开慕容沛,往床边钻去。

「有谁规定要晚上才能做那档子事的?」慕容沛一伸手,拉住翔允青的脚踝,然后用力一拉。

「可是……」翔允青慌张地看着欺上来的俊脸,顿时不知所措。

以唇封缄掉翔允青的任何话语,慕容沛开始实行他的惩罚……

慕容沛的手抚上了翔允青胸前的粉色凸起,或捏或转,试图让它达到饱满挺立的状态,接着,闲着的左手取代了唇的位置,两只手指在翔允青檀口中翻搅,与他的芳香小舌共同嬉戏。

唇舌不断地往下,然后慕容沛又将翔允青外裤一扯,顿时身下的人儿便全身赤裸地在他眼前呈现。翻过翔允青的身子,慕容沛再将他拉起,坐立于自己腿间。

「说,你问翠儿四风影卫的事有何目的?」舔吻着翔允青软嫩的耳垂,慕容沛问道。

「我、我没有……」翔允青感觉到自己全身瘫软无力,只能躺在慕容沛怀里作无谓的抵抗。

「看来我还不够努力,还没有到能够让你吐真言的地步……」慕容沛边说,边脱下了自己身上的任何一寸衣物,不消片刻,两人便已浑身光裸地坦承相对。

肌肤相亲,翔允青已经开始神志涣散,尤其身后的慕容沛还不停的挑逗着他身上的敏感,他怕,到时候他真的会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全盘托出。

他该怎么办?

忽然,翔允青感觉自己的身子被抬起,臀间抵上了一个熟悉的火热硬物。

下一秒,慕容沛的硬挺便埋进了翔允青的软穴里。

「啊!……别……别这样……」纤指揪紧了床褥,翔允青被后庭传来的痛楚与快感给昏了思考。

慕容沛双手不停地爱抚着翔允青身上的任何一处,看着他因为自己而酡红的脸、轻声呢喃呻吟的红唇,还有,那星眸充满魔魅的时刻……

「唔嗯……啊!……不要逼我……求你……」翔允青眼中盈上了泪。

「我没有逼你,是你自己让我有机可趁。」慕容沛哑声道,「你别对火纹剑起心,我不会让你碰到它的……」

接着,翔允青再也反驳不出来,这夜,他彻底地臣服在欲望之下……

一个月过。

浅阳历六月初七,名闻遐迩的浣水堂又举办了花宴,难得灯火遴遴、人声沸腾的幽山,多添了几分热闹。

虽说花宴是浣水堂办的,但堂主从没出现在花宴上过,顶多,也只是出现在一个被帷幕团团围起的亭子与客对曰。

落花搭着美食美酒,江湖中有名的人士难得齐聚对月当歌,对影谈话,虽说中原的武林大会也不过如此,这浣水堂的花宴可比那劳什子的武林会好多了!

此刻,花宴一隅,一阵朗笑从一个用层层白色薄纱围起的亭子里传出。

「我说,你怎会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就把他给搞的三天下不了床……哈哈哈……」一名身着紫色绸缎的俊朗少年没有形象地大笑着。

「你笑够了没?」没好气的仰头饮尽一杯酒,慕容沛冷哼道。

「好、好,我不笑我不笑。」嘴上虽这么说,那名少年嘴边却依然噙着笑。

「别忘了你可是有事拜托我,小心我不答应你。」慕容沛瞪了那名少年一眼。

「你以为我会让你抓着把柄?」少年闻言歛起了几分笑,鹰眼锐利地看向慕容沛。

「不敢。」慕容沛拿起酒杯,敬了少年一回。

「我已经有打算了,既然不可能将他杀了,就只有让他自动离开。」少年也拿起酒杯,回敬。

「我管不着你们那个地方的黑暗阴险,谁来做主宰者对我也没差。」

「说的也是啊,毕竟浣水堂跟皇室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干。」少年眯起鹰眼。

「你真对他没有任何感情?否则……怎么下的了手?」慕容沛随口问。

「你以为皇室里头,会有所谓的感情存在?」少年嘴边扬起一抹自嘲的笑。

「算了,你们那里麻烦的令我心烦。」扬起手,慕容沛弹了声响指,须臾,许雰便出现在帷内。

「堂主有何吩咐?」一拱手,许雰问道。

「将四风影卫唤来,还有,把我之前交代你的事准备好。」慕容沛下令道。

「是。」应了声,许雰便飞身往书房方向掠去。

待许雰走后,少年又问:「你打算做什么?你认为这样能让他不窃走火纹剑?」

「至少能让他多留下一点痕迹……」好方便他以后能找的到他。慕容沛没说出下一句话,但少年却也猜着了几分。

顿时,亭内一阵静默,两人各怀思想地闷喝着酒。

「情」这字,这真是诡谲伤人啊……

北厢。

翔允青探出头看了看窗外的月色,戌时了吧,看样子四风影卫应该去花宴上了。

接着,翔允青关上了窗子,一身黑衣的他脸上不停地冒着冷汗。

成功机率很小,但他得赌一赌。

绑上黑面巾,翔允青步出房门,接着往一旁的小径快步走去。

过没多久,翔允青便到了书房,果真,一片静默,没有人的迹象。

翔允青先拿起一颗小石子,一用气,先往书房穿去,待石子从窗子破入时,并没有任何异动,接着,翔允青一个飞身,掠入了书房。

小心地关上门,书房还不算黑暗,外边泄入的月光让翔允青可以知道每样物品的位置。

抹抹脸上的汗水,翔允青开始寻找可能开启暗室开关的物品。

从一旁的摆饰找起,并没有任何有异样的东西。

接着,翔允青的视线停留在一柄摆在一个架上的剑上。

奇怪,怎么感觉这剑的剑柄和剑鞘差那么多?剑柄太过平凡,剑鞘太过——有生命?!

没错,那剑鞘似乎曾沾染过人气一样,活跃的感觉让人无法忽视。

祥允青走上前,颤着手,拿起那把剑。

孰料,一个声响后,一个暗门便出现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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