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留行+番外——李永生
李永生  发于:2015年10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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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这不关你的事!是我不该引狼入室…是我的错!才害了我们的煦儿—都是我的错!”

忍住眼眶的泪水,“你大哥为了拿到解药,答应同她成亲—大婚的晚上他们起了冲突,那姑娘不给解药。煦儿为了解药,与她争执,失手将她杀死,自己也受了重伤—将解药喂你后半刻中的时间就走了…

杨夫人哭得伤心,泪水源源不断。“玥儿,都是娘的错—娘这就去找你大哥赎罪!”说完跑出门。

“娘!”

“夫人!”

杨玥追上去,“爹,娘指不定做傻事,快走!”

“好!”

儿子的墓碑就在眼前,不知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两个儿子一个在地下,一个整日浑浑噩噩—这一切是为什么…不觉地跪在地上。

“爹,娘果真在这里!”

跑上前一把拉过妻子,“你在做什么!你以为这样煦儿就能会回来吗!别傻了!”

“老爷—”回身抱住丈夫。

杨玥早已面对了现实,事情发生就发生了,还能让时光逆转不成。今日爹娘所说,他没有骗自己,没有离开自己,在一个谁也看不见的地方爱着自己。

大哥,玥儿是真的很爱你—可如今我心里有了别人,你可否原谅我?

日已落入西山,“爹、娘,我们回去吧,大哥该休息了。”

“好,煦儿,爹娘下次再来看你。”

“老爷,今天的晚饭我给你做糖醋鱼可好?玥儿也喜欢的!”

“好,好,你做的我都喜欢。

远去的父母很和谐,大哥…

这都什么时辰了,少主还不起床,真是比自己还懒!“叩叩叩!少主,起床了!太阳晒屁股啦!”怎么没反应啊?“哎呀!”原来门没锁,虚掩着,吓自己一跳。“少主,少主?”不好了!少主醒不来了!

“义父,不好了!少主—少主—少主…”

“少主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少主醒不来了!”

“噗——!你说什么?什么叫醒不来了?”

“总之—总之您快去看看吧!”

急匆匆地赶到杨玥的房间,“玥儿?”看面色并无情况,随即把了脉。“杨烈。”

“是,义父。”

“他没事了,走吧。”

啊?“真的吗?我看少主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你哪里看他难受了,真是。”杨安淮很明白儿子需要安静,随他了。

义父真的看不出来吗?少主的心里难受啊!坐在杨玥的床前,少主长得真好看…

“你看不够吗?都看了半个时辰,不腻的?”这小子,发哪门子神经。

“少主?没—没—”忙不迭地跑出门。

弯弯嘴角,这个小烈。

21、喜愁眉稍

御书房中,龙辰在一旁享受着美酒佳肴,龙睿则批阅着奏折。这样的情况,自那日宣布龙睿为皇太弟那天起。

在御膳房中,从来都是好吃不好吃不得超过三口,这几日算是痛快了。看着龙辰大快朵颐的样子,苏喜暗暗咽着口水,可真能吃啊!从前都未见过。

‘皇上,睿王爷既册封为皇太弟,理应为皇家绵延子嗣。如今睿王爷只有一位兰王妃,婚期两年,也未有新生命的到来。臣恳请皇上为睿王爷招纳几位贤妻,以为皇家延续香火。贺奇’“啪!”这已经是第十五本奏章了。

饮尽杯中美酒,“怎么啦?什么奏章那么气人?”

哼,“皇兄,这些大臣是自己没孩子吗?那么担心别人没孩子,别人有没有孩子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全都是吃饱了撑的慌!”

真是好气又好笑啊!“我说你也太不懂事了,再过不久就当皇帝了,这脾气得改改!你对兰王妃也是如此?”

“当然不—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放下朱笔,“不管了,你自己解决吧!我回去了。”

“对哦!别让人家等太久啊!”

“你胡说什么!”

摇摇头走向书桌,“苏喜,把那边收拾了。对了,我明天还要糖醋鱼!”

皇兄真是上了年纪,就会胡说八道,他知道什么!若是纳了妾,怎么对得起兰儿!对了,关她什么事?我纳妾碍着她了?算了算了,还是不纳了,是我不想要的!

许良在马车外听着,王爷一路上自己一个人七七八八地说着,发什么神经啊?今天太阳很大,却还是瘆的慌。

进了王府,龙睿最先去的地方便是阑亭,因为丹珠兰总在那里。

“公主,扎丽觉得您变了,而且是彻彻底底的变了。”

哪里变了,“有吗?”

“当然了,以前公主喜欢的书本、琴、棋、画作有一个多月都不曾碰过了。”

“哦,那我手中的书怎么解释?”

走到丹珠兰的面前拿过书,“还说呢,哪有人看书能看到天上去的。”

“你胡说!”

“什么胡说啊,事实!读望天书就算了,傻笑个什么劲儿啊?大白天的吓死人了!”可是公主看到王爷时就不一样了,不是傻笑,是温柔的笑,很痴的那种。咦,说曹操,曹操到啊。

刚踏进石拱门,“你们主仆俩在聊些什么?”

“你回来了!”眼睛顿时放光。

良、丽二人心想‘又来了…’

批阅完最后几本奏折,“哈哈…”忍不住地笑了出来。确实是好笑!一个个跟催命似的,难怪睿儿生气。这件事若发生在自己身上,同样没辙。不能再伤害睿儿了,这件事让他自己拿主意。

门外,“苏公公,太后娘娘请皇上去安宁宫小坐。不知皇上可在?”

“皇上就在里边儿,奴才这就去请,姑姑且稍等。”

“有劳苏公公了。”

“皇上,太后有请。”

将玉簪揣入怀中,“走吧。”

“好久不见,姑姑近来可好?”

“多谢皇上挂念,奴婢一切安好。倒是太后,每每想到您与王爷,都暗自抹泪。”唉,“不是奴婢多嘴,太后上了年岁。皇上与王爷再忙,抽个空三五天一次来看看老太太也好,不要总是让她老人家开口。她是实在太想念了。”

“姑姑教训的是,是当儿子的疏忽了,下不为例!”

“这就好了。到了,皇上自己可以进去的吧?”

“可以,姑姑慢走。”

想想竹息姑姑的话,自己上次是何时来,都感觉大半年了。吱呀,“额娘,儿臣来了。”

“皇上还记得有我这个老太婆,难为你了。咳咳——”

自己竟如此不孝,母后得了风寒怎么没人告诉自己。这帮该死的奴才!“额娘,你说什么呢!儿臣—儿臣这不是被公务缠身嘛—您何时受的风寒,朕都不知道。”

“咳咳,你刚才不就说了,忙公务,我哪敢说。要是影响你,耽误了天下,哀家不就成千古罪人了。”

“额娘,儿子知错了—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儿子呗!”

“好了好了,别寒暄了。皇上可知道丹夷国的动作?”

“额娘也知道了?儿臣就知道有这一天。”

“那你现在就让位于睿儿,他应付不来的。”

“额娘,就是要这样。睿儿在沙场多年,如果化解了这次危机,大臣们就不会对他再有异议。当然了,我会在背后助他。”

“那就好。他现在陷在温柔乡里,你要盯着点儿那个丹夷公主。”

“儿臣明白。额娘,您是不是做了什么吃的,好香啊!这味道—是糖醋鱼!”

“都这么大了,还馋!”慈祥的脸泛着疼爱的笑。

忙不迭地往嘴里塞着,“当然了,儿臣永远是您的儿子。”

“你慢点儿,别卡着鱼刺!”

近来吃了不少的鱼,只因为在他梦中得知他爱吃。你在哪…

22、骗人骗己

“今天大家要尽情地给我喝,不醉不归!”

“是!”

“王,如今苦尽甘来,真是不枉费您辛苦设下的局。”

“是啊,一想到不久就能一血战败之耻,高兴!”

“别忘了公主的功劳,她辛苦地与汉人周旋,才有了今日!大伙儿向远方的公主敬酒!”

一大片的酒液飞向东方,进入地下。

“珠兰是丹夷人,理应为我丹夷办事。如今她有功,待她回来,少不了她的赏!”

“王说得对,大家伙儿好酒好菜的吃!”

“哈哈哈!喝!都给我使劲儿地喝!”一碗酒下肚,“唱歌跳舞的都给我出来。”

“乐子来啦!快看!哈哈哈—”

“王,该给公主通个信了。”

嗯,“国师说得有理,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务必写得清楚些,珠兰看了也好办事。”

“是,属下明白。”

“好,你去吧。”

“属下告退!”

“等等,可有那边儿的消息?”

“有的,大臣们都纷纷劝龙睿纳妾,不过似乎他不愿意。据探子说,公主和那龙睿好上了!”

“真的!那太好了,我的珠兰手段就是高!看来我们得加快进度了,你快去!”

“是!”

坚决不纳妾,皇兄该理解自己才是!有了心爱之人,哪还容得下其它东西。等等,刚才飞过去的是——是去王府的方向。但愿自己看错了。

“公主,床我已经铺好了,快休息吧!”

“知道了。”他这么晚还没回来,用过饭了吗?

“公主!你在想王爷吗?”

“你这丫头,怎么还不出去。快走!”关上门,扎丽这鬼灵精。知道自己的心事,就总笑话自己。改明儿也笑笑他她。窗户还没关,这…

自己真的没看错,那鸽子是从丹夷飞来找兰儿的。他们要做什么?她走向灯笼做什么?不好!飞身下了房顶,吱呀“兰儿,你要休息了吗?”

“啊!没——没有。”慌忙塞入袖口中,“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每天都来吗?今日与皇兄商量着事情忘了时辰。你在灯笼旁边做什么?”

拿起罩子,“我准备吹蜡烛睡了。王爷呢?这么晚你用过饭吗?”

“用过了。既然你要休息,我就先走了。”

“好,王爷慢走。”嗒、嗒、嗒——脚步声渐渐模糊。放在哪里好?对了——

房间的灯灭了,朝屋内吹入迷香。浓浓的呼吸声,兰儿已经睡着了。悄悄进入房间在灯座下拿出信纸。这该死的丹夷老贼!得告诉皇兄去,放回信纸。

他是皇上,应该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自己?那日的话,他知道了自己与兰儿的事,是怕自己难过——明日兰儿定会给那丹夷老贼回信,待她走后,自己就截了它!

‘…珠兰,听闻龙睿近来迷上你。你要快快助他登上皇位,以助我丹夷国扫平他龙朝!若是有了龙嗣,便是不费吹灰之力。你是我丹夷的功臣,事成之后,本王重重有赏!…’

这是信中内容的一段,字迹一般,却让龙睿记忆深刻。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兰儿若真是丹夷老贼所说,那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不都是逢场作戏!怎么会!兰儿怎么会——

咦!“王爷,你的眼睛——”

“怎么了?”

“昨晚没睡好吧!王爷的眼睛红得跟充了血似的。啧啧,怪吓人。”

“知道,我走了。”

难得公主今天要出门,天气也不错。“公主,我收拾好啦,咱们出去吧!”

“等等,王爷去上朝了吗?”

“公主你管他做什么?刚才出去的时候我就看见他和许良说话,然后走了。”

“是吗?我们走吧!”得赶快把信烧掉。

“公主,你看这个珠花好漂亮!”

“是啊,买了吧。”“老板,给你。”

一两银子!“谢谢姑娘,谢谢!再来啊!”

前面有座破庙,“扎丽,你再看看还有什么喜欢的,我去去就来。”

“公主你去哪儿啊?”真是,不管了。“老板,这个多少钱…”

这里脏乱中夹杂着烧过的痕迹,些许木炭——这里是乞丐的住所,可以烧在这里。拿出手袋中的鸽子,“走吧,飞快点儿。”

信的内容很平和,都是劝和的话。“还好。”兰儿没有骗自己,放了信鸽,走出树林。

“王爷,对不起——”换了信纸,我迫不得已。重新放走信鸽,走出树林。

公主哪儿去了,怎么还不回来?咦,是公主!“公主,你去哪儿了?”

“哦,去了丝绸店。喏,这给你。”

好漂亮,“谢谢公主!”

像她这样平平凡凡,不做棋子真好!

23、迫不及待

屋子里的味道很难闻,恶臭的味道来自桌上的一个琉璃盒子。不大的盒子满身繁复花纹,与之不搭的是白色的盒身里面布满着黑色半透明的虫。

杨玥有幸从毒友手中得来的一条母虫繁育出的,此物好噬血肉。至今它们所食之物皆是杨玥用毒草喂食的老鼠。幸而自己常喂食,不然它们会自相吞食。

它们才刚出世两天就已有拇指大小,与孵化时的米粒大完全不同,生长速度未免太快!扔进一只死掉的毒鼠,片刻布满了黑色的——对了,母虫呢?怎么不见了!

该不会——在盒顶滴了自己的血,果真纷纷爬了上来。角落的东西是什么,拿出仔细一看,是得到母虫时喂给它的黑石。怎么吐出来了,没理——由!果真是被子虫吃了。

这样一来,现在的就不是子蛊,是父蛊!数量少了大半,看来不论自己喂得再多都不够它们吃。隔着一层透明的障碍物,不断地想要噬到那滴血。黑色半透明的身体里面很是浑浊,随着身体的蠕动而晃荡。

自己当年到底是被下了哪种蛊…

爹娘的身体必定也有,却不致命,应该是嗜血的子蛊。所以他们的身体总是很虚弱,一味地进补。那自己呢?

在杨玥思考的同时,父蛊的数量已只有寥寥可数的三只,还在期望着那滴血。

大哥临死前喂给自己的也是蛊,是母蛊!那母蛊是以子蛊喂养,自己食了母蛊便安好无恙,自己中的就是父蛊了——可是中了父蛊会怎样呢?

将仅剩的一条父蛊喂给盏里的鱼,迅速进入宿主的身体后。同样是难闻的恶臭,片片鱼鳞脱落后,心脏处的位置隆起一条虫的形状,鱼儿不再畅游,沉到水底。

撩开里衣,心脏处的隆起依旧存在,只是不再那么凸显…自小在药堆中长大,才免了皮肉分离之苦、恶臭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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