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手是暖男(重生)——火棘子
火棘子  发于:2015年0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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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事后,三皇子规矩了很多,没再惹起什么事端,他暗地里派人找时钦,可把地皮刮了三重也没找见,这事成了他永生未解开的谜和遗憾。

二皇子终于出头了,趁机压制了三皇子,又企图拉拢蒋星临。

蒋星临受到“大惊吓”,跟鹌鹑一样呆在自己宫殿里,哪也不去,二皇子听闻之后,心想四弟果然不经吓,这就缩了,很好,正如他期望的那样。

殊不知,蒋星临蛰伏更深,只待机遇来临。

莫凉寸步不离,深恐出现意外。

自从上次那事之后,两人之间的氛围已经改变,只是莫凉死不开口,蒋星临也不是厚脸皮的人,二人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越是亲近了,矛盾反而多了。

无非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莫凉嫌蒋星临非要冒不必要的险,蒋星临怪莫凉看得太紧导致他现在想跟诸位谋士谋划下一步该怎么办都没空——好吧,这还算正事;莫凉嫌蒋星临走路太慢,蒋星临嫌莫凉急着去投胎——这就有点无聊了;莫凉不喜欢新长出的皮肤跟旧皮肤色差太大,所以会涂粉让它们脏得浑然一体,蒋星临非要给他擦去——这种吵架更没有营养了。

这天镜子前,莫凉涂了,蒋星临伸手给他擦去。再涂,再擦,再涂……蒋星临恼了:“丑成这样你都不怕,还怕肤色不一样?我觉得再不一样都比你涂得脏兮兮一片好看!”

“你好看!折腾你自己的脸去!”莫凉怒了。

“我就不信拗不过你了!”

蒋星临扑了过去,两人齐齐倒在床上,蒋星临占据上风绝对地理优势,扯着袖子给他擦脸,莫凉左躲右躲,不让他得逞。头动,身子跟着也动,两人本就是贴在一起,肌肤相蹭,某些地方蹭的起来了,也不知是谁先察觉的,忽然都停下了。

莫凉耳尖一烧,嗓子发干:“快让开!”

蒋星临脸上也五颜六色,蹭的起身,膝盖却又恶作剧地撞了一下凸起的地方。巨疼袭过,莫凉啊的一声捂住了:“混蛋!”

蒋星临得意地笑:“哼!敢在本王趾高气扬!”

莫凉咬牙切齿,手飞速一撩。

只见手的影子掠过,比闪电都快,啊的一声蒋星临已经蹲在了地上,额头直冒汗,好半天挤出一句:“你、你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尽干下流事!”

谁先下流的?莫凉扬笑,愉悦地飞身下了床,捞起粉扑在脸上抹了几下:“鲁班门前弄大斧,你还嫩了点!”

蒋星临缓过劲来,咬牙切齿地走了。

莫凉从镜子里目送他离去,心想不会真生气了吧,刚才撩那一下子也没用力啊。其实,莫凉不喜欢扑粉——这种娘兮兮的举动怎么可能喜欢,但是他更不喜欢脸被人关注:“诶,莫凉,新长出的皮肤好多了啊。”

一听这种话,莫凉就跟针扎一样,还不如糊得脏兮兮的,大家觉得平常。

只是在蒋星临面前,无法掩饰,两人经常在同一张床上醒来,也来不及掩饰,久而久之就不掩饰了,反正爱看不看,就这样——蒋星临为什么就这么固执呢?

大风浪后,是平静时光。

莫凉倚靠着栏杆,望着正与韩七说话的蒋星临:蒋星临把“皇子”骨子里那点傲气与“质子”形成的谦逊融合得恰到好处。当然,他长得就很有气质,即使只坐着也招眼球,不,应该说即使病得就剩下一口气,也曾经也让钱小妹芳心暗许。

不多时,两个人来了:霁寒和虞弘。

蒋星临远远回看了莫凉一眼,招手给他打招呼。莫凉无奈:每一次见到霁寒都一定是和虞弘相伴相随的,一开始以为这两人真的好成这样子了,曾暗暗问过,哪里知道霁寒却说:“四皇子特地叮嘱我跟虞弘一起来的啊。”虞弘也哈哈笑说:“四皇子做媒这嗜好尽人皆知,但我跟霁寒是好兄弟,你让他千万别乱拉郎配!”

这个蒋星临啊,耍大花招时滴水不漏,但耍小滑头时特笨拙,一回两回都这样,还以为自己傻啊。

蒋星临显然以为莫凉傻:“坐那么远干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见霁寒吗?”

莫凉无语,喝酒一杯。

霁寒将椅子一挪,靠了过来:“是么?可上回你找大哥,怎么都不顺便进院子来看看我?明日是休沐,永锦陂上红枫一景,不如同去赏秋?”休沐?休假?

莫凉下意识说:“好啊!”

砰!莫凉的脚踝被狠狠踢了一下。莫凉不动声色,一下子踩住了蒋星临的脚。蒋星临牙齿一龇,强作不动声色,想要抽走,莫凉狠狠踩住不放。只看到蒋星临的脸一青一红又一白,莫凉才放开了:“好是好,但我要护卫四皇子左右。”

霁寒失望地哦了一声,笑看蒋星临:“四皇子何不与我们一起去?”

二人离开后,蒋星临脸瞬间落下。

那一脚踩得委实太狠了点儿,莫凉都觉得自己过分了,遂手撑桌子微微俯身,声音放缓:“四皇子,该走了。”

蒋星临冰如寒霜。

莫凉蹲下来,手隔着鞋面轻轻揉了两下,笑了:“疼吗?我错了。”

蒋星临狠狠一跺脚,莫凉眼疾手快手一抽,没被踩着,蒋星临一瞪眼:“我看你贼心未死!霁寒明明对虞弘情有独钟,你上赶着干什么?”

你又那只眼睛看出的?

莫凉半起身,手放在蒋星临的腰上,一个用力将他横抱起来,笑得更开心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霁寒要有你一半心眼,他也就不会只是一个翰林院侍读了!”

蒋星临脸一烧,跳了下来:“胡闹!”

不过跳下来他就后悔了,又不好意思再让莫凉抱起来,遂袖子一拂,强自冷冰冰赏景。

暮秋时节,枫叶红得恰恰好。莫凉看着漫山遍野的红枫叶,心想这要是搁在现代,树底下全是拿手机拍照的人,还是古代原生态,斑斓秋色没有一点儿破坏。

莫凉瞅一眼蒋星临,竟然还是冷冰冰的。

莫凉笑了,故意跑霁寒旁边凑趣。

不一会儿蒋星临脸色就黑了,一口气喝了两杯闷酒,莫凉这才慢悠悠过去想抚慰他一下。没成想,钱乙豹过来了,笑嘻嘻地说不远处有一条河,河边景致不是仙境胜似仙境。蒋星临心里有气,大声说:“莫凉,你就呆在这里,等我回来。”

莫凉尴尬了,可这是“命令”,只能乖乖地呆在这里。

霁寒还是那么天真无邪,贺云望倒是说了一句:“呵,呵呵,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三十七章:揭面纱那刻很复杂

蒋星临还真不经逗,这两下就又怒了。

莫凉靠着树,看着远去的身影,情不自禁地勾起了笑。像这样的日子就挺好的,一两个好友在身边,空气也绝对纯天然,也没有地沟油什么的。慢日子过习惯,真要穿回现代只怕都适应不了。浑身松懈下来,不知不觉就困倦了。

周围,有贺云望的笑声,有霁寒清亮的呼唤声,还有虞弘很爽朗的说着朝中趣事,重叠在一起,合着莫凉半真半假的梦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莫凉忽然一个激灵醒了。

人呢?莫凉背后一惊,连忙回头找,却见贺云望也坐地上,头靠着树干,闭着双眼,阳光照过疏影印在他的脸上,烙印出秋的印记。

贺云望察觉,睁开眼睛:“醒了?”

莫凉问:“霁寒他们呢?”

“一起去河边看枫叶,见你睡得沉,就没叫你。我呢,走南闯北,懒得看这种小景。”贺云望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显然他也坐了不短时间。

过了一会儿,天忽然转阴,有下雨的迹象。

贺云望和莫凉二人慢悠悠地往“仙境”走去,贺云望意态悠闲:“四皇子准备蛰伏到什么时候?据南陌阁的情报:太子还想搏最后一把,三皇子是困兽犹斗,二皇子觉得时机也成熟了……蒋星临不会坐等他的兄长们打上门来吧?”

莫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莫凉觉得,做任何事都必须专一,护卫,就一心护卫好,不要出现任何漏洞。如果一边琢磨怎么跟皇子们斗,一边思虑如何部署护卫队,一心做不到两用,可能两头都会落空。所以,当蒋星临和谋士们商议密事时,莫凉都是在外围忙活,排除一切敌情,对具体的部署并不清楚。

贺云望唔了一声:“虽然说篡位这种事不光彩,但如今的窝囊皇帝,继续当下去还是祸害。”

绝对祸害!窝囊皇帝管不了国家,又对儿子们下不了手,等四个皇子真正打起来那才是灾难,所以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收拾这个场面。

就在这时风大起,眨眼间,暴雨噼里啪啦地打下来,周围的林子瞬间就黑了。随从没有带伞,莫凉和贺云望只能快步疾走,先和蒋星临他们会合了再说。

莫凉环视四周,忽然心生强烈的不安感,他几乎跑了起来,看见好些人乱糟糟地往回走着,莫凉大声地问道:“四皇子呢?”

一个护卫回答:“在、在找。”

在找?莫凉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一边喊着,一边狂奔,从前到后,根本就没有蒋星临的影子。护卫们早也都慌神了,聚在一起,找出最后见到蒋星临的人,那人白着脸说:“四皇子一个人坐在石头边玩枫叶,小的见他无聊,就多嘴问了一句莫护卫在哪里。四皇子忽然就发怒了,让小的离远点。”然后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莫凉气得心窝疼。

霁寒一听蒋星临不见了,反而比较冷静:“我可以肯定,要下雨的那会儿他还在,而且,他向你那边去了。”

……没事瞎胡跑干什么!

莫凉又气又急,气的是蒋星临一定是耍脾气了,急的是万一不是耍脾气,怎么办?该不会再一次绑架吗?妈蛋,这谁受得了!

一片哗啦啦的大雨中,所有人漫山遍野的找蒋星临,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大声喊:“快来看!”

原来是小规模的山体滑了,大雨中,莫凉目测了一下,就算是蒋星临无意中路过,拔腿就跑还是埋不了的——别管了,赶紧先把土刨开来看看再说。一群人甩开膀子就开干啊,生恐四皇子在地底下窒息。

就在大家吭哧吭哧快把山刨断时,忽然听一声:“都干什么呢?”

莫凉回头。

蒋星临擎着一把伞,风雨中,看不清模样。

莫凉奔了过去,确信是鲜活的蒋星临,气不打一处来,狂吼一声:“你上哪里去了!平白无故失踪了是想干什么!长没长脑子!”

蒋星临挂不住了,更怒:“下这么大雨,我当然躲雨去了!”

……

一大群人拥了过来,山屋的主人腿一抖:玛呀,刚才一个人还好说,这一群人是要把房子拆了啊——啊,竟然是四皇子?里边请!里边请!诶,怎么又走了?噢,去不远处的南风小镇啊!那里是玩耍的好地方!

南风小镇离得不远,这一群人奔入南风馆,蒋星临大手一挥:馆里立刻清场,就在这里呆一晚。

护卫们高兴了。

流水的相公,铁打的掌柜的,熟悉的地方和夹生的相公,莫凉瞅了半天,忽然一个削瘦的少年窜了过来:“莫凉,把衣服换了。”是八兮,八兮的个子窜了一大截,下巴还是尖尖的,一副机灵样,手里托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子。

莫凉来不及叙旧,冲个澡,衣服一穿出来了。

正殿的椭圆形桌子,莫凉往副席一坐,他很生气,他想抓住谁狠狠揍一顿,他想好好发泄一下——可恶,刚才差点被吓死好不好,蒋星临这个王八蛋还跟没事人一样,要不是这么多人在,非要揍他一顿不可!

早一步换好衣裳的虞弘等人正在玩牌,其余好几个护卫长也有说有笑,一见莫凉,都惊呆了,全部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脸上,而后倏然被阴冷的表情吓住。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虞弘眼明手快,哧溜一下就闪到旁边桌子去了。

护卫们的眼珠子动了动,不敢直视,心虚地往后退,而后纷纷说四处巡查去啊,莫凉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去哪里?把四皇子守住,比什么都重要!就在眼皮底下你们都能让他失踪了?!”

护卫长纷纷低头,一声不吭。

一众人不说话,气压很低,那边,蒋星临却带着一脸惬意过来了,显然这场雨没影响他的好心情。莫凉扫了一眼,脸上怒意更重。

走进气压中,蒋星临显然也感受到压力,但他不能认输,手一挥:“都杵着干什么!玩去!”

护卫们如释重负,倏然闪得没影了。

蒋星临兀自倒酒要喝,莫凉伸手将酒壶压住,抑制不住怒气:“这种事不是闹着玩的,你不见了,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们这么多人的脑袋呢!还有,去哪里至少说一声,让人知道你在哪里!?”

蒋星临也怒了:“一亩三分地你都找不见我,还有脸怨我!”

莫凉爆发:“找不见才正常!你以为你身上发光啊!你以为你身高十八米啊!你往树下一钻谁能看见啊!这里不是在弹丸之地真宛,这里是元奚国,偌大的国土我能看见你躲哪里了!”

蒋星临啪的一声把酒壶摔了:“你就不会盯着?你是贴身护卫!睁大眼睛都看不见我还要你干什么!”

谁稀罕当你的护卫?要不是你拖着我能当个破护卫!

莫凉蹭的站起来:“行!我今天不干了!”

哐当当——

桌子掀了,酒碟子啪啪啪的碎了,一干人干瞪眼,眼看莫凉怒气蓬勃要走,正赶到的霁寒拉住了莫凉:“莫凉,你干什么!快给四皇子道歉!”

莫凉一甩手,却被拽得更紧。

蒋星临见他们拉拉扯扯,更加愤怒:“不用!要走就走!”

莫凉气得要发作,霁寒不由分说狠狠上脚一踹,莫凉的左膝本能跪了下去。莫凉还挣扎,霁寒按住他的肩膀往下一压,笑着说:“四皇子,看在莫凉诚心致歉的份上,你就原谅他吧?”

莫凉刚要开口,嘴被霁寒死死捂住了。

蒋星临心情更堵,怒目:“我……看在平常的份上……赶紧坐下来喝酒!”

霁寒还死死压制着莫凉,这边对着惊愕的柴来一露笑:“旧地,重游,柴掌柜,我还要点,那最贵的……八美!”

听见声响,带一头湿漉漉水珠的贺云望走过来,看这场面瞬间了然,一打响指:“柴掌柜,愣着干什么,赶紧上菜,有什么好戏新戏都上来,还怕我们赖账不成?过来几个相公伺候,唉,一蟹不如一蟹,昙云上哪里去了!”

哗啦一声相公们都上来了。

叮叮咚咚的琴声琵琶声也都起来了,好不热闹。

霁寒终于将莫凉松开,莫凉动了动肩膀,坐在副座上冷若冰霜。虞弘摇了摇骰子,扯开一个笑:“压大还是压小?”

人一热闹,尴尬气氛冲淡了。

脑子纷纷扰扰一阵,心绪渐渐平静,莫凉侧头瞥了一眼:旁边坐的蒋星临一只手以酒挡住脸,另一只撑在椅子上,眉间微皱,嘴角向下,伤心一览无遗——却只有侧脸才能看见。

莫凉的心一软,犹豫了一下,手伸过去握住。

蒋星临回看他一眼,骤然愤怒。

莫凉加大力气将他的手压住,蒋星临的越发恼火,嘴唇紧抿,脸上的表情生动了很多。僵持了半柱香的功夫,莫凉举起酒杯,衣服一摆,半跪在地:“四皇子,请速属下无礼。只因当下形势非同寻常,还请四皇子体量属下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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