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蓝花枓却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放松一点,他拿开洗尘的手,焦急的问洗尘,“为什么?为什么要花枓回去?花枓不想回去,花枓想和师兄在一起!”
“师兄也想天天有花枓陪着。”洗尘无奈的回道,“可是现在花枓待在师兄身边太危险了,师兄护不了你,只能让你先回去。”
“可是花枓不怕,师兄身边再危险花枓也不怕!就算是悬崖,花枓也和师兄一起掉下去过,花枓真的不怕!”
“可是师兄怕!”洗尘沉下声,严肃的看着蓝花枓,蓝花枓被他的表情吓得噤了声,怯怯的看着他,洗尘抿唇,无言的搂着蓝花枓,又是久久的沉默。
“花枓听话好吗?”
听着洗尘那疲惫又无奈的语气,蓝花枓落了泪,“可是花枓回去后,爹爹就会把花枓关起来,花枓就再也看不了师兄了……”
“不会的!”洗尘回道,“等师兄解决所有的事情后,师兄就去你家下聘娶你,你爹若不肯,师兄便将你抢出来!”
“真的?!”听洗尘说要娶自己,蓝花枓惊喜的抬起头,期待的看着洗尘,洗尘郑重的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又道,“师兄想一辈子和花枓在一起,自然要娶花枓。”
闻言,蓝花枓喜极而泣,“师兄说话算数?”
“绝对算数,但花枓要听话。”
“花枓听话!”蓝花枓立即举手表态,生怕洗尘反悔。
“那过几日师兄便让人送你回去。”
“好……好……”虽然答应了洗尘,可蓝花枓仍是有些不舍,紧紧靠在洗尘怀里,手揪着他胸前的衣服,“那……那今晚,师兄可……可不可以……”说着,又抬头巴巴的望着洗尘,洗尘低头在他额上吻了一下,轻声回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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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酸葡萄
一夜疯狂,这次却是洗尘不停索取。
终是停了下来,蓝花枓已经累到不行,身与心都得到极大的满足,他闭着眼,躺在洗尘怀里,洗尘搂着他,在他耳边说道,“若是日后花枓听到了什么,只要不是师兄亲口告诉你的,花枓都不要信,听到了吗?”
蓝花枓很困,但还是应道,“嗯,花枓不信,只信师兄说的……”
“那就睡吧。”
一夜好眠,次日醒来,洗尘吩咐下人烧好洗澡水,和蓝花枓一起洗了澡,之后便待在府里,一直陪着蓝花枓。
“师兄,我想到那葡萄架下面,你抱我过去。”
“好。”洗尘起身,将蓝花枓抱了起来,一旁的下人将软榻搬到了葡萄架下。
将蓝花枓又放到软榻上,洗尘在他身侧坐下,于是蓝花枓又将头枕在洗尘的腿上,仰头看着头顶上的葡萄,“这葡萄什么时候才能熟?看得我都流口水了……”
“花枓想吃葡萄?”洗尘问他。
“嗯,想吃!”
听此,洗尘看向一旁的下人,下人会意,然后摘了一串青葡萄下来,洗干净后用盘子盛好端了过来。
“花枓,葡萄。”
闻言,蓝花枓爬了起来,可看到那青葡萄后,又怏怏的躺了下去,“不要,酸的。”
“酸的才好吃。”洗尘捻起一粒青葡萄,送到蓝花枓嘴边,“来,张嘴。”
蓝花枓不想张嘴,但最后还是张嘴咬住了那青葡萄……
“啊呸……”蓝花枓迅速翻身,趴在软榻边将嘴里的青葡萄吐了出来,“呸呸呸呸……酸死了,师兄讨厌!”
洗尘抿唇浅笑,蓝花枓看他笑得开心,于是也捻起一颗青葡萄,递到他嘴边,“花枓喂师兄吃。”
“花枓用嘴喂,师兄才吃。”
闻言,蓝花枓乐呵呵的应道,“好啊!”说着就将葡萄放在嘴里,用牙齿轻轻咬住,然后爬起来,送到洗尘嘴边,洗尘也不客气,张嘴便接了过去,只是蓝花枓想退身时,洗尘却将他的后脑勺扣住,让他离不开。
蓝花枓挣扎间,洗尘咬破了葡萄,酸涩的葡萄汁迅速在两人口中蔓延,连洗尘也微微蹙起了眉,更枉论蓝花枓了,呜呜叫着想推开洗尘,可洗尘却不肯放开他。
青色的汁液顺着两人唇间的缝隙流了出来,葡萄果肉却还在洗尘嘴里,他只咬了两下便咽了下去,然后搂紧蓝花枓,专注的加深这个吻……
南启佑和南启太子在管家的引领下走进洗尘的正院,才进院子便听见一声娇媚的呻吟声,两人的脸色不由一变。
听到脚步声,洗尘放开蓝花枓,看向来人,对上他透着情欲的眸子,南启佑愣住,这和他昨天看到的那双清冷无情的眼睛完全不一样……
“师兄……”蓝花枓主动攀上洗尘的脖子,想继续下去,怎知洗尘按下他,对他道,“花枓不知羞,有外人在也如此主动。”
“嗯?”蓝花枓茫然,随即顺着洗尘的视线看向南启佑和南启太子,却在看到南启佑那张绝色的脸时,愣住了。
看到一个男子衣衫不整的靠在洗尘怀里,南启佑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指着蓝花枓,质问洗尘,“他是谁?!”
洗尘早已恢复常态,拉过一旁的薄毯,将蓝花枓裹住,然后才漠然的回答南启佑,“与你何干?”
“你……”南启佑气愤,南启太子也黑了脸,然而洗尘却一脸云淡风轻,蓝花枓呆呆的看着南启佑,洗尘吃味,抱着他起身,蓝花枓吃了一惊,紧紧攥住他的衣服。
“师兄?”
“花枓累了,师兄抱你回房。”
“可……可是……“蓝花枓不愿回房,洗尘打断他的话,问他,“花枓不听话?”
听洗尘这么问,蓝花枓蔫了,“花枓听话……”
第一百二十五章:不改初衷
将蓝花枓抱回房,点了他睡穴后,洗尘又出来,南启佑愤愤的看着他,又问,“他是你的心上人?”
没理会南启佑的话,洗尘看着站在南启太子身后的管家,叫他过来。
管家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过去了,唤了一声“主子。”
冷冷的看着那管家,洗尘开口,“有人来了也不通报,是你老糊涂了还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
“老奴不敢。”
“不敢么?”洗尘的表情越来越冷,那管家心里陡升起一股不详感,南启太子见此,开口道,“是本太子让他带我们进来的。”
闻言,洗尘侧眸看了南启太子一眼,随即又收回视线,看那管家,“无论是怎样,将一条心有他主的狗留在身边都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管家惊诧,只一会儿便冷静了下来,“老奴冤枉,主子三思。”说着,又抬头与洗尘对视,让洗尘明白他是王爷的人,不是随便能动的,然而洗尘只是冷笑了一声,而后才开口,“我养的那些宠物已经好久没尝过活的尸体了……”
“什么?你!”管家惊慌,而后抬起袖子闻了一下,果然有一股腐尸的味,却不知是何时沾上的,“你……你……这样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是么?”洗尘又是冷笑,“他会为了你而对我这个义子不利?”
管家怔愣,空中传来一群鸟叫,将他叫回神,他抬头,一群黑压压的鸟向他扑来,南启太子惊吓,随即将南启佑护到身后。
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府邸,在正院中伺候的下人都颤抖着缩成一团,双手捂耳,不敢睁眼看,南启佑先是惊愕,到后来已是一脸震惊了……
方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此时已被啄食得只剩下一副骨架,洗尘起身,对那群望着他乞食的秃鹫一挥袖子,而后那群秃鹫便不舍的飞开了。
漠然看着那一副破碎的骨架,既而从袖中又拿出一个瓷瓶,打开瓶塞,将瓶中的液体一点一点的倒在那副骨架上……
“若是忠心为我办事,又何至于落个尸骨不存的下场?”说完,松开瓷瓶,那空了的瓷瓶便落到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
南启太子从震惊中回过神,然后看向洗尘,只是那眼神却像看见了魔鬼一样恐惧,洗尘又一脸云淡风轻的回身坐下,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九皇子如今仍不改初衷?”
“嗯?”南启佑被叫回神,美丽的脸一片煞白,他看着洗尘,然后开口,“不改!”
洗尘默然,而后起身,走向南启佑,南启太子见此立即后退,将南启佑护在身后,不想南启却推开他,然后无惧的直视洗尘,“如果你以为这样我就会退怯,那你错了,现在我更加确定我非你不嫁!”
“那好,”洗尘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冷情的开口,“给我一个足以让我心动的条件,如此我便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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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花枓没错
京城门口,蓝花枓不舍的拉着洗尘的手,不愿上马车,“师兄多久才能来娶花枓?”
“很快!”洗尘摸摸他的脑袋,然后将他拉进怀里,“花枓看看师兄的衣襟里有什么?”
闻言,蓝花枓拉开洗尘的衣襟,看了眼里面,只见一抹鲜红色,愣了愣,随即认出来那是什么,然后掩上洗尘的衣襟红了脸。见他如此,洗尘低头在他耳边轻声对他道,“花枓不在时,师兄便天天将花枓的肚兜带在身上,想花枓便看一眼。”
蓝花枓抬头,嗔怪的瞪了洗尘一眼,那肚兜是当年他偷偷塞进洗尘包袱里的,好让他睹物思人,没想到他竟一直留到现在,而自己,却早已经不穿肚兜了……
洗尘笑了笑,然后又自袖中拿出一个木匣子,交给蓝花枓,“等师兄去娶花枓时,花枓替师兄簪上这个,可好?”
蓝花枓打开木匣子,是他当初送给洗尘的玉簪。
将木匣又关上,蓝花枓点头,见此,洗尘怅然道,“那花枓上车吧,记住师兄那夜对你说的话。”
“嗯?”蓝花枓茫然,“什么话?”
“……”洗尘抿唇,真心无奈,不得已,他又重复了一遍,“若是日后花枓听到什么,只要不是师兄亲口跟你说的,花枓都不要信。”
“哦……”蓝花枓又点头,“花枓记住了。”
“那上车吧!”
看着马车愈行愈远,沈意然走到洗尘边上,“你放心,那都是我的人,你师弟绝不会有任何差池。”
洗尘默然,沈意然又一拍手,而后便又有一辆马车从城门后牵了出来。
“喏,你要的马车。”
回头看了那马车一眼后,洗尘又回过头对沈意然道,“这段时间京里的事都交给你了,若有人问我行踪,你替我隐住。”
“放心,那些跟踪你的你自己解决,其他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如此我便走了。”说着,洗尘上了马车,沈意然看他放下车帘,然后交待了车夫几句,而后马车便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只剩沈意然一人站在城门口,看着马车行远。
“唉,怎么有那么多烦人的事啊!”抱怨了一声,他转身进了城里。
历时十天,蓝花枓回到蓝茗山庄,看到他突然回来,蓝家的人都愣住了。
蓝若霖阴沉着脸,看得蓝花枓直哆嗦,看他这副德行,蓝若霖更火,怒道,“到祖祠里跪着,今天我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不肖子!”
“爹……”蓝花枓哭丧着脸,蓝母不忍,但蓝花枓离家出走实在是做的过分了,确实该好好教训一番。
祖祠里,蓝花枓哆嗦的跪在蒲团上,蓝若霖手持长杖,沉默的看着他,蓝花梗他们四人立在一旁,不敢出声。
“我问你,”蓝若霖将长杖指向蓝花枓,“你们是不是什么好事都做下了?”
蓝花枓紧咬着唇,低头不答,蓝若霖气极,狠心一杖打在他背上,蓝花枓闷哼一声,趴倒在地上,却没有叫出声。
“说,你错了没有!”
蓝花枓咬牙忍着痛,然后抬头,不闪不躲的与蓝若霖对视。
“花枓……没错!”
“你!”
第一百二十七章:回来请罪
看着蓝花枓眼中的倔强,蓝若霖失了力气,颓然的松开手,那长杖便“哐嘡”一声掉到地上……
“罢了罢了,”蓝若霖摆手,“就如你哥说的,我就把你当是个女儿吧。”
蓝花枓愕然,不解的看着蓝若霖,蓝若霖摇头,“你要跟你那师兄在一起便随你的意吧,但愿将来你不要后悔……”
“不后悔不后悔!”蓝花枓摇头,忍着痛爬起来,抱住蓝若霖的腿,“爹爹,花枓谢你成全……”
蓝若霖拉起蓝花枓,看他满脸欣喜的眼泪,又问他,“你既已与他见面,缘何又回来了?”
蓝花枓擦掉眼泪,答道,“师兄说京里危险,让花枓回来,他过段时间就来接花枓。”
闻言,蓝若霖蹙起眉,洗尘在京里的事他都让人去查过,暗中勾结女干臣,陷害忠良,做的都不是好事,虽也行医救人,却抵不过他犯下的罪孽……
“花梗,你们带花枓去上药。”许久后,蓝若霖才又开口,吩咐蓝花梗他们带蓝花枓下去,而后一个人坐在祖祠里。
“花枓怎会爱上这样一个大女干大恶之人?”
这边蓝花枓回到了蓝茗山庄,那边,洗尘还在路上,约过七八日后,洗尘也到了他要去的地方。
走在曾走过的路上,回忆当年独孤真人牵着自己上山,这一晃,竟是十多年过去了。
到了山上,洗尘径直走向他们住的小院,只是他刚走进院里,就有一件东西直直向他袭来,洗尘一惊,险险避了过去。
惊诧的看向那东西袭来的方向,却在看到屋里一前一后出来的两人时,愕然的张着嘴……
“千千,是哪个不要命的来打扰我们?”肖承风手撑着腰,姿势怪异的跟在独孤真人身后出来了。
“洗……洗尘?”独孤真人一张老脸通红,不自然的看着洗尘,肖承风在看到洗尘时脸色瞬间变得很奇怪……
若是不相干的人他大可以杀了完事,这人他要怎么除掉啊?!
只愣了一会儿,洗尘便回过了神,垂眸恭敬的叫了声“师父”,独孤真人不自在的应了一声,肖承风拉着脸,阴冷的看着洗尘,希冀用眼神杀死他……
两个月前,他凭着那个借口,理直气壮的找到独孤真人,以找信物为由硬是在山上赖着住了下来,也不知故,独孤真人撵了他几次没撵走后,由着他住下了,他一看有戏,便使出浑身解数劝说独孤真人,劝他不要再彼此折磨了,不想独孤真人竟真的听进去了,他立马化身为狼扑了上去,只是没想到独孤真人却说他老了,腰经不起折腾,于是,为了爱情,他甘愿的躺到了下面,献出了他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