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爷与X皇帝(穿越)上——白瑰
白瑰  发于:2015年0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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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缓过神,看一眼秀爷,哑着嗓子问:“你为何在此。”他本以为,不会再见。不曾想,过了大半月,又见到,还是他狼狈不堪的模样,羞耻感涌上心头,赵政觉得难堪。

秀爷咧嘴一笑:“放心不下你。”

他的笑容明媚温暖,在风雨中破开乌云,容光耀眼瑰丽夺目,冰消雪融般消除赵政心中的阴影和黑暗,他想,被看见这副德行又如何?再不济他都见过,更何况,他刚刚救了他。

“啊,有事告知你。”

秀爷将遇见吕不韦私兵的事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顺便将赵国的事情告诉他。

“就是这样。”

赵政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我要尽快归秦。”

“我也这么想,既然达成共识,不如一起上路?”

“如此甚好。”

秀白加快竹筏的速度,在风雨中渡情如一把利剑,生生破开风浪一往直前。

速度极快。

快的让人头晕。

赵政晕船,他吐完有气无力倒在竹筏边,强迫自己不去看流逝的河水,一看又有恶心感。想当年秀爷拿渡情在赛马大会上狠狠涮了哈士奇一把,得了第二名来着,旱地犹如此,更何况是水里?

“你为何要跟过来?”赵政声若蚊呐,透着不自信:“你救我一命,我已心存感激,日后是死是活该是我命,连累你千里奔波,有何苦?”

真是心存感激?

赵政冷笑。

那颗心早在不知不觉间发生变化,秀爷若当真不管他,等到公子政得势,他会报答,也就一报而已,他想要这个人,得到他。

如此丽色,若不能占为己有,那便毁了吧。

仙人的手段,还是留着好。

秀爷没有读心术,猜不到养大的男神的想法。

他只是傲然:“区区吕不韦爷不放在眼里,你是我养大的,我自然希望你好好活着。”

他的回答理直气壮。

赵政羞涩缅甸的笑:“我心甚喜。”

他很高兴,他不曾对他抱有旁的心思。

大家闺秀一样的笑容让秀爷从头到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搓搓肩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是不是把男神养成变态了?

一路往秦去,第二天登陆。

秀爷收了渡情,和赵政找了一户人家留宿,村子里多为女人,面黄肌瘦,田地荒废,小孩子光着屁股跑来跑去,家里的老人坐在门口一边看着孩子一边做手里的活计。

他们这算是……入秦了?

的确是秦国的领地,可惜,因为常年穷兵黩武和残酷律法,沉重的赋税压的人喘不过气。

这座村子便是如此。

女人们热情的接待了他们。

她们希望他们能留下。

热情似火。

秀爷头皮发麻。

夜色渐深,他们整理好床铺,用枯草和麻布铺就的床让人躺着不舒服,秀爷从包里掏出兽皮来铺上,硝好的兽皮柔软舒适,比睡草好的多。

同床共枕。

这是两人之间的第一次。

赵政在树屋睡床,秀白睡床边,一张兽皮解决问题。

颇好养活。

温热的呼吸清晰可问,彼此间好似交换空气一般,吸一口,全是对方的味道。秀白爬起来:“我去睡地上。”赵政拉住他:“地上硬,湿气重,还是我去吧。”

这里不比树屋。

赵政一派纯良,满心为他着想,倒显得他小肚鸡肠杞人忧天。

秀爷重新躺回去:“算了,挤一挤,明天就好。”

床下的枯草沙沙作响,戳人戳的疼。

赵政松开手,乖乖闭上眼,片刻的功夫,呼吸变得悠远,显然睡着了。矮小的屋顶,狭隘的空间,身边躺着半大不小的少年,秀爷是怎么也无法入睡,翻来覆去的折腾,直到后半夜才稍稍浅眠,不等睡熟,天就亮了。夏天的天色亮的早,太阳从东边出来,明亮耀眼,不同于春季的婉转,火辣辣,就跟赵政似的。

他眯着眼睛盯着戳着自己的那根玩意,怒火蹭蹭蹭上涌。

这是,夏天到了?

还是这孩子长大了?

有种伸手折断它的冲动总么破!!

第二十六章

“啊!”

清晨一声惨叫划破天际,唤醒沉睡中的人们,村庄开始忙碌,女人们扛着生锈的农具出门,小孩子年纪稍大的跟着母亲一同劳作,嗷嗷待哺牙牙学语的留在家中。

赵政卷成一只虾米状,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喂,还活不?吱一声试试?”秀白坐在床边将头发束起一个马尾,拿玉冠扣好,安上两把小扇子,漫不经心问道。

“吱……”赵政抬起头,鼻涕眼泪流满脸:“你为何下如此毒手?”一定废了废了吧……啊!

“毒手?”少年停下手中活计,缓缓起身,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打量片刻,然后一脚踩上他心口,用力捻一捻:“你当我不知道你肮脏的心思?”他俯下身,拍拍他的脸,一字一句:“我告诉你,你要真有那个本事也算你能耐,可你要么玩完后杀了我,要么,等着这辈子被我追杀,到时候可是不死不休哦。”

他放下脚,走两步。

赵政下面疼的厉害,他被吓的不轻,脸色苍白缓缓吐出一口气。

冷不丁,前面那人回头,咧嘴一笑,白森森的牙齿在阳光中闪闪发亮,一瞬间让他从头寒到脚:“不信你可以试试哦,爷好久没玩过这么带感的游戏了。”

赵政汗毛都立起来。

秀爷如同出鞘的利剑,剑气四溢,屋子里风卷层层,刮骨的刀风刺骨的冷。一言不甚斩落人头,这是赵政第二次近距离接触秀爷的杀气,清楚知道这个人的危险。他不是赵国和秦国的那些公子雅君可以风花雪月亵玩,他更像一个剑客,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赵政咽了一口唾沫。

不敢言语。

秀白见他老实似鹌鹑,冷冷一笑:有贼心没贼胆,爷当年在七秀坊杀这样的人多了去,那二货哈士奇也是这德行,偷偷摸摸摸一下一手,回头还要心惊胆战怕他拿剑来战。

*青年傻欢乐!

赵政和秀爷简单洗漱后准备继续赶路,给主人家留下硝制好的兽皮和几枚钱币,大型的玉和金银留下来是个祸害,不如给些吃的,这年头人吃肉不容易,谁也不敢赤手空拳跟野兽搏斗。

主人家依依不舍。

他们骑着里飞沙和素月一前一后,两匹马在风中奔驰,时不时高难度靠个头蹭一蹭,看起来危险又心惊。

“马儿乖,莫靠莫靠。”

赵政摸摸马头,哄道。

里飞沙甩掉他的头,码眼上翻,露出白色内里给他看,简称:翻白眼。

秀爷扑哧一笑,拉长调子:“里飞沙,你若先素月一步到城我就把皇竹草全给你吃,同样的,素月先到就全归它。”话音刚落,便不见里飞沙的马影,远远一溜烟儿的尘土,依稀响起赵政的大呼小叫,里飞沙认真起来很可怕,半天到都城不是问题。

跟坐法拉利似的。

古人何时见过如此速度?

咸阳城外,古道遥望至尽头,赵政一匹快马狂奔而至,守门的兵卒一阵慌乱,这年头骑马的身份不菲,马上人长的俊俏,贵气逼人,感谢秀爷从赵国王都撸来的衣服。

赵政在马上喘气,秀爷跟过来:“怎么不进去?”

从怀里掏出钱币,下马,准备交进城费。

赵政拉住他:“再等等。”

罕见,他们一路居然再没撞见过吕不韦的人,进了秦国,他们就没打算隐瞒行踪,在对方眼皮下会这样轻易进城?

秀爷先行一步,拔出双剑。

果真,等他跟赵政进城,迎面满天箭雨。

城墙上,全是带着面具的兵甲。

哟,这是玄武门的节奏啊。

不怕不怕。

秀爷拔出双剑,剑光激射形成一道剑网,进入剑网的箭寸寸断裂。这么杀进去不是法子,吕不韦借赵姬和假公子政之手在咸阳调兵,秦孝文王岂不会理睬?莫不是出了问题?

城楼上有人叫:“公子有令,将赵国女干细格杀勿论!”

“咱两成女干细了。”秀爷回头道,赵政心不在焉,目光冷锐,直直射向城楼,秀爷跟着看过去,那里在层层士兵包围下依稀可见一个玄色的身影,秦国以玄色为尊,能光明正大穿这颜色,王室,之前有人喊了一句公子,莫不是假公子政?

秀爷眼珠子一转,主意上心头,他一拉赵政,一声唿哨,唤来里飞沙和素月,翻身上马,一马当先,迎头对着士兵一个任驰聘下去,为赵政冲出一条路。

他就会这么一招。

天策的招式还是为了不被马蹄子踩才学的。

结果……换成他踩旁人,感觉果然很爽!

一蹄子下去,血花四溅。

赵政拿着鱼肠一弯腰,隔断士兵的脖子,鲜血喷了他一脸,看起来有些骇人。他的目光如厉鬼,回头狠狠瞪向城楼上,那公子政骇的后退一步,止不住捂住脖子,脸色苍白如纸。

他们一路狂奔,飞快出咸阳城。

后面远远跟着一队士兵。

秀白回手在包包里一掏,放出飞鸢,一把抱住赵政的腰,收了素月和里飞沙,乘风而上,初时几分不稳,飞鸢摇晃两下。

“你好重。”

他抱怨,赵政不说话,只是眼睛闪亮亮。

“多谢。”

“你跟我说多谢的机会多了去。”

“是啊,多了去,以后好好谢你。”

赵政好像变了一点,他又说不出是哪儿。

这孩子在他眼皮子下面改变。

高空云雾缭绕,风往哪里吹飞鸢就往哪里飘,伸手可摘星辰,低眉见流云。赵政脸上露出兴奋,这是他第一次上天,跟上神舟七号似的。

唐门的飞鸢,嘿嘿嘿……

他从哈士奇手里抢来的。

那只傻乎乎的狗。

又二又呆萌。

他下意识看一眼赵政。

赵政傻乎乎抬头。

蠢爆了!

公子政有充分准备,咸阳城里似乎出事了,孝文王和秦异人对于他大举调动兵马狙杀赵政全然无反应,这怎么可能?秀爷把赵政扔在深山里藏好,孤身一人驾着飞鸢半夜偷偷溜进城。

跟藏莴苣姑娘似的。

咸阳城黑漆漆,时不时头执火明仗的士兵走来走去。

盔甲响动声稀稀疏疏成一片。

秀爷换上黑色恶人阵营套在屋顶上穿梭,脚步轻盈落地无声。咸阳城最显眼的是王宫,其次是秦异人府邸。先去异人府中一探究竟,避开巡逻的士兵,翻身进院,院子里侍女们小心翼翼来往行走,大气不敢喘,一栋栋房子,秀白凝上内力用耳朵倾听,哐当一声巨响。

青铜器摔在地上。

他眼睛一亮,飞身而去。

找到了,秦异人的方向,敢在大半夜砸东西,只有秦异人,听闻他脾气暴躁,想来落到不堪境地也学不会克制。

一点豆大的灯。

昏昏沉沉。

房间里传出咆哮:“给吾滚!滚!犯上作乱贼子耳,天谴之!!”

中气十足,看来没啥事。

秀爷用手指轻轻一捅,捅开木头的窗户。

一个小洞透过几许光亮,他将眼睛凑过去。屋子里空间狭小潮湿,闷热的很,无人放冰,屋里一个年轻公子哥,啊,不,是两个,看起来像兄弟,关键是,两人都与赵政都几分相似。

异人躺在床上,三伏天盖着棉被,面色蜡黄,止不住哆嗦:“竖子!竖子!!”

“父亲,您多言了。”

为首的公子面色阴冷,五官俊美,沉沉之间心思颇多,站在他后面者,身穿华服却面色唯唯弱弱,不敢看异人。

“您真以为他是您儿子?公子政,出身不详,赵姬与吕不韦私通所生,我可怜的父亲,您这是好大一顶绿帽子啊!”少年哈哈一笑,目光狠戾:“秦始皇又算的了什么?注定成为我的垫脚石!一统六国,多大的千秋伟业,只配我来做!!”

“你……”异人吐出一口血:“秦蛟满口胡言!”

哦,公子蛟?

与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秀爷觉得这家伙不对劲啊,公子蛟生来聪慧,一岁能言五岁善武,天纵奇才,深的异人与孝文王欢心,啧啧,这桥段……颇为熟悉啊……

哦,他还救下白起一命。

呵呵……

其实你叫龙傲天吧?

他为何囚禁异人?既然得了异人欢心,加上自己的能力,得到王位不过时间问题,可他为何囚禁异人?还有这公子……

“公子政!吾……可带你不薄!你囚母弑父罪不可恕!!”

异人声嘶力竭的咆哮。

公子政?

秀爷瞬间默默笑了。

手腕一抖,一把石子准确击出,噗噗几声,院子里灯熄一半,刀剑出鞘,发出叮叮咚咚刀剑相击声,放出素月,长啸一声。

“有贼人!来人!!”

像是滚水里滴进一滴油,整个院子瞬间爆了。

公子蛟与公子政出来,大叫:“慌慌张张成什么样,来人,赶紧把灯点上,护卫何在。”有了主心骨万事好办,片刻功夫重新点起灯,院子里士兵层层包围,院子里却空无一人。

先前,分明听见马叫。

奇了怪了。

公子蛟脸色一变,叫道:“不好!”

他跑回房间,哪里还有秦异人的影子?

脸色变得铁青,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他冷冷咬牙,继而想到赵政,怒道:“赵政!你找死!”话一出口,忽然想起一人,连连叫道:“公子政,速速与吾进宫。”

公子政在刀剑声响起时便缩到墙角躲了起来。

蛟气急败坏踹了他一脚,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他与公子政连夜进宫,见孝文王还在,瞬间送了口气,对着过来的白起嘱咐一番,也不敢出宫,就在宫里住下,有白起的帮助,公子蛟成功把持住王宫,高高在上的孝文王与废人无异。

秀爷大半夜带着异人在天上飞。

飞鸢忽上忽下。

异人吓的魂不守舍,哆哆嗦嗦:“仙人仙人,慢矣慢矣!”

……赵政是他的种?……

想起初见时的小胖子,秀爷默默,好吧,还真是。

控制飞鸢在赵政藏身的山洞外降落,感谢唐门提供的技术支持!感谢哈士奇的英勇献身!默默感谢,十分感谢,回去给你们评个十佳。

异人久病不愈,手脚无力,脚踏上地面便是一软。

秀白手疾眼快扶了一把。

“不敢劳烦仙人!”异人居然惊恐万状,连连挥开他的手,连滚带爬的走到一边。

收回手,看着莹白的指尖发呆,他这是被人嫌弃了?

赵政在山洞里生了火,火光温暖。

秀白进去时他手持鱼肠剑藏在转角处,面露警惕目光冷酷,见是他,当下送了口气,目光一转,落到随后跟进来的异人身上,微微一怔。

异人看见赵政,目瞪口呆,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饶是他心里承受能力颇为强悍也受不了,先被两个儿子连手囚禁,接着被仙人所救,最后……他看见一个长着与公子政几乎一样的少年人!

上上下下打量,陡然一凝。

赵政腰间,一块墨色刻着政字的玉佩。

异人声音哽咽:“赵姬告知吾,玉佩在逃亡中遗失。”

“汝……可否告知吾……此玉佩从何而来?”

异人不是傻子,他能从一国质子坐上太子的宝座,除了华阳夫人外,自有他过人之处,太子荒氵壬无道,可心胸狭窄,他又要出头,又不能扎眼,全靠自己思量。用心思量,赵政这事,中间必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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