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盒子,一个五角的硬币,一张粉色的签了左聂二字的纸以及一支十分普通的黑色水笔。
“大多数时候都是你追着我的脚步走,这一回无论如何我也要先你一次。”他一只手打开了那个蓝色的天鹅绒盒子,单膝跪在了恋人的跟
前。
“原本是想要给一个婚礼的,但是家人都不在,牧师先生也没有预约好。这个国度结婚证是分时间的,时间越短,婚礼就越贵。如果期限
只有一年,证件很精美,这算RMB要上千,可惜我买了婚戒就没钱了。”说到这里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把那张粉色的纸和那只笔递到
了恋人的跟前。
“我看了半天,就只有这种最便宜,只要一块钱,以后一百年都不能离婚。我就剩下这五毛钱了。亲爱的华秦先生,我在这里郑重地问你
,你愿意再贡献出五毛钱,和我凑成一块吗?”
男人的面孔落日的余晖中染上了耀眼的金色,钟楼传来悦耳的钟鸣,惊飞了停歇在架子上的几只鸽子。
白鸽雪白的翅膀扑簌起来的时候,黑色的水笔在纸上划下了最后一笔,两个名字紧紧的挨在一起,像两个人一样亲密无间。
激动的大花同志扑上去死死地搂住了自己的恋人,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在这安静的教堂显得格外的清楚动听:“我愿意。”
——正文完——
番外
国外再怎么好,也比不上国内。两个人最后还是选择了回国工作。又因为华秦必须得回去打理那份庞大的家族产业,左聂也放弃了这边的
工作,选择了新的城市,以空降兵的身份重新开始。
虽然一开始确实很辛苦,但好歹做了那么多年的管理层,比起当年青涩的毫无经验的大学生,现在的左聂已经成熟得多,现在的工作上手
也不算特别的难。
华秦那边的亲戚朋友是早就知道他出柜了的,左聂提着礼物上门的时候就被一大群人诶围住了,以致他现在回想起那个画面还是心有余悸
。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是非常稳定了,不过那张轻飘飘的证书毕竟还是让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自从有了那张被标在相框里头,一直挂在两个人床头的,搬哪随哪的粉色的结婚证,某人的底气显然足了不少。
拈酸吃醋这种不大摆的上明面的事情也有了充分的理由,连对着左家父母的时候他俨然没了以前的那分拘束,尽管他还未完全被这家人所
接受,但陪在左聂身边的是他,以后也会是他,这便足够了。
华秦的酒量算不得好,也不能说是太差。未工作之前他是滴酒不沾,等到工作之后,也没有太多的场合需要他去应酬。华秦虽然也想知道
自家恋人醉酒的样子,可又舍不得伤了他的身体。
但终归还是有让左聂喝醉的时候,从国外回来左聂的手上就多了枚白金戒指,款式朴素大气,没有华丽的花纹,挨着皮肤的内壁刻了华秦
的名字。
华秦的那一枚是同样的款式里头刻得是他的名字,为了能让自己平时的生活更安静点华秦是用链子把戒指串起来然后挂在了脖子上。
愿意高调出柜的人毕竟是少数,他们两个在国外领证的事情也就只有两方的父母兄弟姊妹知道。其他亲戚朋友一律是瞒着的,这年头单身
到死的年轻人也不是没有,有亲戚提起来,人家父母都不操心他们也就懒得管了。
新同事很容易就发现了左聂手指上戴着的那枚戒指,它在阳光底下灼灼生辉,自然很难不让人发现。手上戴戒指的人多了,可左聂手上的
这枚是在左手的无名指上。据可靠消息,员工情况的婚姻这一栏,新来的清俊总经理和俊美年轻的董事长填的可都是已婚。
公司里的女同事哗啦啦地碎了一地的芳心,在看到那枚戒指之后更是彻彻底底死了心。虽然总经理和董事长的夫人她们没有瞧见过,不过
听说人家非常恩爱。
而且那传说中的两位夫人关系也特别好,御夫有道,以至于这大BOSS和小BOSS也是常常待在一块,每日都是按时下班,从来不去什么声色
场所。
华秦本来就是继承人学历高能力也强,那些公司的员工在敬畏他的同时也疏远了他。不同于只能仰望放在高处看的华秦。左聂这个总经理
和公司那些高层和技术人员都处的很不错。
差不多过了半年,刚好公司里谈下了一个大工程,几个小组的人终于是有了机会把年轻的总经理拉出去狂欢了一把。
等到华秦接到电话的时候,左聂已经被灌得醉醺醺的。一群人显然玩得High了,等到了这位传闻中行事狠辣的大BOSS来接人的时候。左聂
的那个小秘书还一脸笑嘻嘻地拉着左聂,舌头吐字都不怎么清楚:“干,干啥呀,现在才这么早呢!”
她拽住来人的袖子,一只手拿着香槟指着左聂:“总总总经理,你说,你有没有胆子,敢不敢和夫人打个电话,说今天不回去了!”
“打电话,打电话!”周围的几个喝高了的,又没把人认出来的还在起哄。
房间里的温度陡然降了下来,华秦用力地掰开那小秘书的手指,然后拉着还有些醉的左聂就出了包厢的门。
那个喝醉的小秘书吹了吹手指:“呼呼,那个人怎么这么粗鲁啊,可真疼啊。”
有人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怎么突然就变冷了啊?刚才走的那个是谁啊?”
“好像是天气变冷了,刚刚是咱们的董事长呢,管管管他呢,那么凶的人,咱们不理他!”歪东倒西的人里传出来一句回答。
“董……董……董事长!”好些人的酒都被吓醒了一半,随即哀叹声此起彼伏。
而这边喝醉了的左聂被带上了车,他的酒品非常的好。华秦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搁在膝上。
他属于醉了也不上脸大大那种,只是有些微的粉色,肤色本就白,又晕开了浅浅的一片桃红。平日里显得有些清冷的瞳染上了一层薄雾,
简直是引人犯罪。
华秦握住方向盘的手莫名有点激动地抖起来,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平安地把自己和恋人送回了他们现在的家。
华秦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了,喝醉了的恋人异常的乖巧,就像是十几年前在长辈面前的那个乖孩子。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开口问
:“春卷儿,你能认得出我吗?”
今天的左聂穿的是件纯棉的白色衬衫,只解开了上面的一个扣子。华秦的角度能够很清晰地看到恋人精致的锁骨,还有睫毛颤动的幅度。
左聂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番,然后伸出手摸了摸面前蹲着的人脸:“认得啦,你是大花对不对!”
“对!春卷真厉害。”华秦的脸快笑成一朵花了,他的容貌很好,在醉酒状态下的华秦面前非常具有亲和力。
看了看左聂衬衫上沾上的酒渍,大花同志觉得自己快要变成怪蜀黎了,他半蹲着,以一种诱哄的语气开口道:“身上的衣服脏了,咱们去
洗澡好不好。”
左聂非常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认认真真地回答到:“衣服脏了,要洗!身上脏了,要洗澡。”
“对对对,你现在很累,我帮你的忙好不好。咱们洗完澡就去床上睡觉!”判断力退回十年的春卷同志瞅了瞅面前人这张极具欺骗性的脸
,然后在后者满是期待的目光下说:“不好,妈妈说了,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我可以自己来。”
果然是喝醉了也那么听妈妈的话,不好就不好了,华秦短暂的失落了一下又十分殷勤地帮恋人放好了热水,拿出了他之前藏在柜子里头的
衣服。
他想看对方穿这种衣服好久了,可惜他心尖上的这个人从骨子里就极其正经,这次不趁着这个机会让对方穿一次,那他就是傻。
左聂洗完澡出来,华秦已经在主卧的那个浴室里头迅速地把自己也洗了一遍,然后格外兴奋地坐在大床上,眼睛盯着房门口等左聂走进来
。
醉酒后的左聂比不得清醒时,洗澡用的又是热水,水蒸气没让他清醒些,反而让他变得更加迷糊了。虽然隐隐觉得睡袍有点儿不大对劲,
这种时候也不会去计较。
他的衣服穿得很是随意,睡袍不够长,露出白皙有力的两截小腿,往上是松松垮垮的腰带,几近透明的衣服若隐若现地露出他有力的腰线
来。
再往上一点就是怎么弄也会敞开一大片胸膛的上身,看到那镶在泛着象牙白色肌肤上的嫣红两点,华秦只觉得鼻子一热。当然他的黏膜没
那么脆弱,下意识地捂住鼻子还是什么都没流出来。
这个时候华秦虽说快被冲昏头脑,却还是记着自己恋人醉酒的状况。他竭力压住自己声音里可能引起对方不安的成分,温声问到:“头疼
不疼?”
左聂摇了摇头,他的声音本来比较低沉,这会儿听上去却是软软的:“一点都不疼,就是有点晕晕的。”说完他脱了拖鞋就上了床。
“你喝了酒,我帮你揉揉好不好,明天很容易会头疼,我给你揉揉,揉揉明天就不疼了。”
“那你给揉揉。”左聂非常听话地凑过去给人家揉。
自然是揉着揉着就亲在一起抱在一起了,接下来基本上是华秦一个人在说话。
“是那里”
(⊙_⊙)……
“对,就是这个样子。”
(⊙v⊙)……
“唔,亲爱的你真棒。”
o(≧v≦)o~~好棒……
“哎,亲爱的你别睡,不能这么早睡啊……我们什么还没干呢。”
回答他的是沉默的ZZZ~
那天晚上,蔫了的大花同志一面享受着冷水的洗礼,一面狠狠地咬牙,等明天去公司,他一定要扣那些家伙的奖金,扣扣扣!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