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案谈情 上——顾暗暗
顾暗暗  发于:2015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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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不禁感慨,“兜了一大圈子意在太公啊!怎么知道他的目的是太公的。”

“那日我和太公乔装拜访,修染告诉我黄府里有人满怀杀意的看着我们,坤曾经说过,他对太公有意见。我就纳闷,太公和他并无权位争突,不友好相处也该点头之交吧,为何不和。于是乎我就去问坤了。”颜却清抬头看坤,意思是再说一遍。

坤会意“他之所以讨厌太公,是因为抓住丑如的父亲并说父亲就是凶手的,就是黄期先。从调查的结果来看,我想就是那个时候起他就讨厌太公了。”

众人张大着嘴,这太巧合了吧。

“当时那四个人已经死了,无人敢接那个案子,还是卿四品官的太公接下烫手山芋,太公接下后毒杀案就停下来。但世人都以为抓住凶手的是黄期先,可结果,前任君主提拔了太公,后来太公更是步步高升,又得君主的重任,连太师和元帅都敬仰三分。反之对他只赐予了金银,职位都是那样,诸多不顺。”

“其实黄期先自己有问题,纯粹找个人撒气罢了。”瑾瑜一语中的。

震这时插嘴“我也觉的你也有问题,干嘛老鄙视我,刚才还下绊子。”结果又引来瑾瑜的佛山无影脚,而震看着他那细胳膊嫩腿的又不好意思还手,哎,反正皮粗肉厚,挨着吧,当挠痒痒。

李雨泽无奈看着这些人的活泼举动,接着坤的话,说“君主说过先皇纯粹看不顺他好高骛远,而太公能力品行都是能者,仅此而已,是他想太多了,以为太公针对他,不让他高升。”

巽点头道“要是针对君主,将军,其实他有兵权在身,又在外受挫,所谓将在外皇命有所不受,要真对君主不满就会发兵,以此胁迫不更好。”

现在已经确定黄期先就是幕后的真凶了,但太公担心说“最怕在收集证据期间被他发觉,让那厮逃了。”

“不!证据来了!”乾和离来到。

离拿着一大叠账本类的东西,乾两手空空,但他表示收获最大。

“雨泽,带上兵马跟我来,太公,你可以去抓拿那中药了。”乾掏出他的兵器说。

“中药,黄期先,黄芪,哈哈哈。”巽听了不禁开怀大笑。

太公疑惑的望着颜却清。

颜却清高深莫测的说“证据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将视线看向炆老。

太公也跟随着颜却清看向炆老,炆老见太公看自己没好气的哼哼,还拿着核桃砸他,太公抓住了核桃,炆老气不打一处来“还我,那可是在珍宝阁精心挑选的。”

太公听到一顿,笑了“哈哈哈,果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好好,本官现在就去黄府。”太公丢还核桃给炆老,整理好官服,叫上人马,一队人去了青天府对面,一队浩浩荡荡的去了黄府。

巽好奇的问“怎么回事啊。”

颜却清搭话“其实珍宝阁就是黄期先的老窝。”

其余人都歪着脑袋瞧他——不在一条线上啊,接收错误了?怎么扯到珍宝阁去了。

颜却清看着巽说“你先前不是说在青天府附近的珍宝阁见过赵钱吗,炼器会对面就有一家,为何要选择一件远的,再者他只是个贪财的亡命之徒,又无妻无儿的去哪里能干什么,排除这些就说明他去那里别有所图,为的就是接任务。”

“所以是李雨泽抓捕赵钱时经过珍宝阁,就通风报信给黄期先,黄期先就先下手还嫁祸丑如。”

“没错。”坤坐下喝了口水,“再查珍宝阁,发现太公任职二品官后,珍宝阁就出现在青天府对面,还是高价特地开的。”

“啊呀呀,这样啊。”七七终于和狮子撒泼完,跑来听他们的话终于搞明白事由,怎么清清不在的一会儿就发生这么多事,错过好多呢。“肚子饿了,钱钱~我们去吃肉肉好不好。”七七扒拉着干的大腿,无耻卖萌。

乾欢快应好,抱着小孩就来个啵,七七也爽快的回吻,两人又亲又笑的。

颜却清满脸黑线,巽神来一句“哟!先生失宠了,果然有奶便是娘,乾可是掌管财务的。”看来七七在短时间内就很好融入了别人的生活。

查清了案子的来龙去脉,一伙人开心吃饭去,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解决的案子颜却清格外轻松,微微笑拍修染的肩膀“谢谢你们帮忙。”

唯独修染微微低头望向只到自己鼻尖的颜却清,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他的心里突然像是被狠狠撞击了一下,猛地抽搐一番,还夹带着又麻又痒的感觉。

愣愣地望着他,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突然觉得,眼前的颜却清好像更好看了。

颜却清浑然不知他今日给修染带来怎样的震撼,更不知这个性子冷淡的少爷因此与他羁绊一生。

太公将自以为将犯罪掩盖很好的黄期先丢进牢里,等证据来齐,立刻开审。

老百姓炸开了窝,今天怎么那么多新鲜的猛料啊。

待公堂审问时黄期先当然不肯认罪了,当太公把珍宝阁里的毒物、原料、账本搬进公堂内,黄期先大惊,在看到自己雇佣的毒师马汶上了公堂,双眼无神,垂头丧气。

马汶立刻指认是黄期先在一个月前在乌来重金聘用自己,并在珍宝阁地下室制造大量毒物,还拿出他们的通信为证,人在江湖漂啊,哪能不小心啊。

乌来乃是一个神秘地下卖场,存在于天城的暗处,世人都不知其如何诞生、何人所创建,只知道它无所不有,只要你付的起价格,其内的拍卖场、斗兽场更是令无数人士疯狂。

马汶继续说“黄期先他去乌来是想找个药治好自己的断腿,却没能买到,倒遇上了我。”说到这眼珠子向上看太公的脸色,太公一敲惊堂木,立刻低下头继续将事情说来。

“他让我毒害太公,他说自己不好过也决不让太公活着。可是这样很容易出事我没答应。正巧在天城遇到丑如,大概一年前丑如拿着兽皮问过他一个毒方的事,又听小道消息说冥狼族出事了,就献计说在鉄精下毒,等人们都中毒了,太公一定会查理的,要是中途再不小心中毒了,”李雨泽听到这,杀意外放,马汶赶紧磕头说“饶命啊饶命啊,我就是贪财而已,我……”

太公不耐的再次重重拍下惊堂木“肃静!不要说废话,继续把事情说出。”

“是,是,我决定事情要是败露了就嫁祸给丑如,我曾经也是一名炼器会的帮工,知道炼器会每逢大雨都会让修葺加固屋子,黄期先聘用一个人在房梁涂漆下毒,只是这个毒方太难控制了,没等鉄精全部染上毒,就有人中毒了,于是买通赵钱杀了那个中毒的人,其余人也悄悄处理掉,可是那日就封闭了火炉房,黄期先担心事迹败露,想杀了那个赵钱,可是被他跑了,到了第二日,赵钱又被抓进青天府,掌柜的看到就告诉黄期先,之后让安插在青天府的人下了大剂量的日轮花毒死去了。黄期先为了让他的计划顺利实施,还帮丑如贿赂炼器会的人,特别是怂恿五长老叫回丑如,这些都可以问五长老的。”

“大人,事实就是这样,我没有隐瞒啊,大人,我知道我罪大恶极,但,请留我一条贱命吧,大人……”

李雨泽怒“大人自有判定,安静。”

马汶立刻噤声。

“传五长老。”

五长老步履蹒跚的走进来,他恐灾祸上身说出实情“正是黄期先叫自己接受丑如的金钱让他重回炼器会,黄期先还给了我很多银两,我才敢排众议答应丑如的。但我和鉄精有毒一事真的毫无瓜葛,我谁混账,就是死也不做对不起炼器会的事,没了炼器会我就是普通炼器师,唇亡齿寒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太公,你要相信我。”

“抓下去,容后再审。”

太公威严的注视黄期先,“证据确凿,认还是不认。”

不认,还有珍宝阁的几人,账单上也一一写明了黄期先购买毒物材料的详细情况,容不得他抵赖。

黄期先怨毒的看着太公,“欧阳少恒,我要你不得好死,身首异处,……”还没说完就怒气攻心倒下了,衙役上前查看,只是晕倒而已,如此就草草结束,将黄期先押入大牢以后再作打算。

巽看完就说“他玩心眼子玩的头发都花花白,最后不还是栽倒了太公手里。”

太公感慨,以往官员犯罪,最难就是找罪证,明知有罪,却因为官员警惕,又有人通风报信,罪证往往都会被消灭。

坤表示,就算消灭了,凭他们的情报,小小罪证而已,要多少有多少。

第二十四章:临别聚会

【整个自然都是艺术,不过你不领悟。

一切偶然都是规定,只是你没看清。

一切的不和谐,是你不理解的和谐。

一切局部的祸,乃是全体的福。】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太公看着丑如和黄期先认罪画押,想起丑如小时的故事和如今的经历,想起这句古人智言。古人诚不欺我。

炆老探望丑如,丑如现出本来的真面目,身着高襟的黑色宽袖子外袍,缀以阴红绣纹,散落的发如黑绸一般,和美丽融合的极致风情,却显得妖艳邪异,异魅非常。

他被判了终身监|禁,就这样让他死只是便宜了他,内心的折磨才是最大的折磨,再者他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炆老从丑如的房里带来小鼓吹,风筝,铃铛响,悬挂在牢里。丑如看着这些玩具,心想到很久很久以前那个还没有被撕裂的他,而他的世界,没有如果了,只剩下丑陋的心丑陋的人生。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炆老还给他留下蛇娃的记录册。

每个目使记录策都可以写入自己的故事,可写也可不写,蛇娃在另一本的记录册里写出了自己的真是故事真。

这是炆老后来从记录馆中找出来的,那是是一本介绍奇怪人事物的书,令人惊奇这个世界无奇不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翻到后面就是他的故事,蛇娃是蛇族与人族的杂交,却被蛇族以血统不纯为由逐出,这种异端更不被人类接受,还曾受人和兽族的虐待欺辱,可是后来他人贩子拐卖,逼迫他以人头蛇身的模样去乞讨,成了不伦不类的样子,而这些他都忍受了,因为他只想找到一个地方接受自己。

之后他苦尽甘来,一个目使正破拐卖一事,蛇娃被她所救并抚养长大。她教蛇娃读书,也取了蛇娃的名字,意思是蛇的孩子,也是人类的孩子,正视自己的过去,不怨天怨地,让他用自己特有的真诚去看世界。长大后他就成为一位目使,在日轮花毒发生后,他想为兽族做些什么,日轮花毒案后并没有人调查兽族繁衍困难之谜,直至今日这个谜底通过他的记录才得以解开。

那个时候日轮花毒的一部分毒随着时间的推移已渗入土地,水中,一些灵植也发生变异的现象,蛇娃调查有问题的地点都是死去兽族部落的地方。他反映给上司目士,可目士一直鄙视厌恶蛇娃,毫不理会。无法蛇娃只好自己私下调查,几个月后却不幸中毒,目士以私下调查为由让医府不给解药他。蛇娃收集了各种样本资料交予医师就离开了天玄国。

众人看后都不禁感慨,在受到他人的伤害,却在他人危难时仍能伸出援手,这是真伟大!

没人最悲惨,只有更被悲惨,云、蛇娃包括丑如都是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不能说谁最可怜谁比较幸运,他们所受的孤单和磨难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但云和蛇娃却比那些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终日不得安宁的人来的更加乐观,受人尊敬。

只描写别人留给自己的伤痕,不描写自己留给别人的伤痕,不是悲悯,甚至是无耻,只有正视人类之恶,只有认识到自我之丑,只有描写了人类不可克服的弱点和病态人格导致的悲惨命运,才是真正的悲剧,才可能具有“拷问灵魂”的深度和力度,才是真正的大悲悯。

炆老的脚步在空荡的牢狱想起,丑如抬头望小小的窗外神游。

云听丑如说的去了那个山洞找到骨骸,他准备把骨骸带走,一点点磨成粉洒在云狐族的每个角落。

昊风一声令下让目使与兽族共同行动将日轮花余毒全部解除,颜却清和瑾瑜也在此列,炆老特意将他们划去银鹭国,这样就能协助修染。

另一边青天府其乐融融又带丝伤感,大家都庆祝案子告破,也为修染、颜却清他们辞行。冥狼族的十几人跟着凑到一起,吃过这顿他们也要踏上回国的路程,特别说一句,韵寒已死了,寒妃不再存在,只有一个狼寒公主,她重获自由,用她的大爱和勇敢拯救了族人也拯救了自己。

颜却清对老看他不顺眼的血红说“你那么长的头发,蹲坑必撩,如任它飘,味道定骚!”

说完,修染退后几步,嫌弃的看着血红的头发,众人顿时觉得血红一头靓丽乌黑的秀发变成——一坨屎的模样。

血红暴躁!张口想反辩,颜却清又来一句“或者一头的小强。”这下不但修染,连护卫都远离血红。

大树下四只练鬼和七七、小郎玩,它们的身体可变成软绵绵的,像棉花一样,因为小郎和七七一个是冥狼族,本身就带阴气不怕,一个是灵植,吸收日月精华化为己用,只要不是恶意的攻击或大量的属性攻击,就无大事,两人四鬼玩的可嗨了。

而男人自然而然的就撮成一堆喝酒,离就在一旁照顾小孩,她瞄了两眼血红觉得脸熟,但觉得不会忘记这么鲜明独特的人才对,就没再想。

颜却清好奇死灵族炼制练鬼的事,血红来了兴致就说出来。

“其实死灵族并没有干太多坏事,万不及人族的千分之一,只是喜欢在死人堆里生活,就被传谣是死神什么,大部分死灵族并不会用活人作炼制,只是一些外族他们各种原因进来了,又不能出去,被阴气腐蚀,医治不能。死灵族只是不理会,不作为,既然敢进来,就要有牺牲的准备,靠人不如靠己。”

颜却清点头,死灵族居住的地方对于普通种族而言都是很危险的,一般进入他们的范围,没有过硬的自保措施或外人施救都会被阴气腐蚀慢慢死去。

“死灵族每个族人的性格都很怪异,只要不招惹他们,而外面一些流言不过是些得罪死灵族的小人造谣,其实真正见过他们的没有多少人。”

原来血红也不知道死灵族有转移灾难这一天赋技能的事,知道越多死的越惨吗。

颜却清问“那云身上和棺材上的云图案是怎么回事。”

血红翘起脚“小样,想知道,求姐姐啊!”

“你想怎样。”

血红凑上前和颜却清说悄悄话 “那个漂亮的年轻人是什么来路,我问了云,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二。”

“老牛吃嫩草,要脸不要脸。”颜却清鄙视的问。

“你个杀千刀的,你才老……”到嘴的话看到修染两杯酒水来了立刻噤声,温柔状的说“那云图案是一个叫白戈的云狐族刻上的,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勾搭上的,就知道云有一次又被人打伤了,白戈一直精心照顾他,久而久之两人就相恋了,只是云从来不说,白戈最喜欢变成一朵云悄悄去找云,白戈死后就改名云了,我也不知道云以前叫什么了。”

“死灵族多被人诟病排斥,而白戈又不能去云居住的死地生存,云寿命太长了,他们都知道白戈终会老去,云就找秘术想刻在身上下咒和白戈一起死,白戈不舍,骗云说自己亲手刻,以后白戈经常在云身上刻云朵,说刻够一千朵你就是我的人,能和我下地狱。”

离抱着七七在一旁听着,感动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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