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大院里的往事

李妈妈在私下里跟李爸爸说了，老俩口直乐，偷偷的跟大院里的老少们邻居都说了，出门不少人都来祝贺俩声，胡大爷和朱大爷都被请过来吃饭，赖凯带着绍辉在胡大爷坐会，又去朱大爷家坐会，这是介绍绍辉给大家认识，当年拿了俩位大爷不少的钱，赖凯双手捧上道：“大爷，这是当年拿的钱，还一个没少的给你送回来了，以前就说过，等我有长大了，就还您钱，小时候不懂事，少年时太冲动，做了太多胡闹的事，看在我都去当了两年兵的份上，就不计较了啊。”

胡大爷笑的露出少有的几颗牙，将钱堆回去道：“小凯，这钱你拿回去，你李妈妈早就给你们还了钱，你当年能从我们这里拿来钱，我们也是问过你李妈妈的，在你李妈妈同意的情况下，才让你拿，以后要记着你李妈妈，正把你当儿子来看，这没少操心你的事，从小到大，大伙都看着呢。”

朱大爷拉着身上的新衣服道：“总算是长大懂事了，这都盼了多久，以后出门都能放宽心溜达，小凯，你回来还能带着朋友来我们这里坐坐，大爷就觉得你李妈妈这些年都值了，以后不会再跟我后面胡闹了吧？”

“不会了，我哥们看着我呢，要是敢乱来，绍辉还不得抽我，俩位大爷，我在这里谢谢您们喽，从小没少宠着我，我心里都清楚，你们让我胡闹来着，这钱不放银行里，放在家里就是让我来偷的，每次肚子饿了，就能见到大伙提着吃的在眼前晃，这就是想让我抢来吃，所有的事，我心里都一条条记着，将来我要是出息了，赚了钱，我把你们养起来，当爸爸养，当爷爷养。”

绍辉在桌子下面握住赖凯的手，无声的安慰着，在这里住的一段时间，了解了赖凯从小到大的所有事，也见到了大院里的邻居们，对赖凯的宠爱，要不是有大院里的众多邻居们，还能有今天的赖凯吗？

胡大爷抖着手乐道：“小子，去当兵倒是学会说话，这话我记着，等着你以后，能常回来看看我，就满足了，我都七十好几了，没几年活，能看到你现在这样，也算安心了。”

朱大爷笑道：“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我还不老呢，等老了，也有孩子养老，饭做的不错，以后有钱了，还记得我们，有空就回来做顿饭，大家伙热热闹闹的吃一顿，比什么都强。”

“会的，都会的，大伙都吃惯了我的手艺，外面的没法比，这里才是我的家，我不回来，还能去哪啊。”赖凯眼睛湿润，抬起头来，不让眼泪流出来，这该高兴，怎么就哭了呢。

为了安抚赖凯，绍辉的抱着他哄了一会，赖凯借机在绍辉身上乱摸，被绍辉踢出门外，光头葱跟罗婷在房间里谈论怎么布置，光头葱的房间就是男人的房间，罗婷住着总觉得单调，李妈妈也觉得要重新布置一翻，顺便把赖凯的房间也弄一下。

这种事情，就交给罗婷没错，光头葱就是去给当苦力的，罗婷说怎么样，光头葱没有反对的机会，李妈妈便是顺着准媳妇的话行事，李爸爸从来不管这些事情，一家人倒是很合的来，罗婷计算着，把所有房间都整理一下，按照她的风格，当然，出钱时也是罗婷自己出，李妈妈说什么也不答应，要布置房子没问题，但钱要家里出，怎么能让准媳妇自己掏钱呢。

赖凯和光头葱手里没钱，但存在李妈妈那里还有钱呀，这时候就应该拿出来，床是一定要换过的，被子什么的也全是新的，李妈妈房里的东西也换了新的，李妈妈还在道：“老俩口的，换什么新的，这不是浪费吗？”

但罗婷很坚持，绍辉给李爸爸换了一套茶具，王叔叔送了不少的好茶和一大堆东西，都是家里吃不完的，让李爸爸和李妈妈不要介意。

桌椅什么的全部换新，罗婷带着身后仨个男的，跑全了北京所有的家具店，货比多家的找到最便宜最实用好的家具，就是苦了身后的仨个男人，都快跑断腿了。

精打细算的花钱，又自己偷偷拿出钱来，没有花很多钱就把家里换了一新，李妈妈摸着全新的沙发直点头：“这个好，坐着就不一样，小婷真会买东西。”

罗婷也就在这里才能发挥这项长处，在家里，就她跟爸爸俩人，爸爸还常年不在家，东西都是买了最好的，平时想换都找不到借口来换，而且她爸爸长年呆在部队，对家里的东西，也要求跟部队差不多，很多东西，她爸爸都不接受，罗婷还给大伙定菜品，什么菜能多吃，什么菜要少吃，全然是一家庭主妇的样子。

李妈妈年纪大了，对这些不在乎，有媳妇来操心，她乐的轻松，赖凯是你给什么菜，我就能和光头葱做出什么来，一样的有保证，绍辉对家事一点不上心，也习惯了罗婷的性子，有饭吃有床睡，其它不管，一家人算是难得的找到了平衡点。

早上罗婷跑步换成了陪着李妈妈去买菜，一路走过来，都是羡慕的眼光，李妈妈最喜欢这样去买菜，买了什么菜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罗婷在菜市场里讨价还价，比李妈妈还历害，全然看不出是军人家里出来的孩子，很是接地气。

早餐就是赖凯他们跑完步回来做，李妈妈的毛衣赶出来了，给罗婷试了下，很是合身，罗婷将毛衣藏进了箱子里，舍不得拿出来穿，李妈妈也早就看出来了，绍辉和罗婷这俩孩子，从小没了妈，这是便想从她身上得到点母爱，为他们做点东西，都能让他们感动，都是可怜的孩子。

家里不用操心，李妈妈也闭不少来，忙着做特产，什么能带好吃的又能存放的，都要弄一些出来，这是准备给他们带去部队吃的，晚上手里又开始打毛衣，孩子们喜欢，就多打点毛衣，以后就寄去部队，茶几上放着几个盘子，装着赖凯和光头葱做出来的点心，绍辉和李爸爸一边喝茶一边吃点心，罗婷在看电视，手里也拿着点心在吃，赖凯和光头葱在玩手机游戏，一家人坐在一起，很是温馨，李妈妈心里叹了口气，现在热闹的一家人，过俩天，这些孩子们去部队，又留下他老俩口，家里总觉得太清静。

79.罗婷的表明

李妈妈不知第几次查看要带的东西，总是坐不住，不看多几遍，多怕漏了什么，李爸爸跟王叔叔喝着茶聊天，老俩口就不去火车站送他们了，怕李妈妈会哭，昨晚上李妈妈就一晚没睡，还没去部队，想着了。

王叔叔说以后会常来大院跟李爸爸喝茶聊天，王伍换回了军装，车后座一样堆着行李，再加上李家的行李，整整一车，人都很难坐上去。

绍辉和罗婷被李妈妈抱住好好叮嘱一翻，赖凯和光头葱眨着眼睛，硬是没有得到李妈妈的拥抱，王叔叔没有多呆，拉着他们，一路去了火车站，王叔叔也是舍不得王伍，叮嘱几句，看着儿子穿着军装，跟两年前完全变了一个样，心里也是安慰，看着他们上了火车，王叔叔调头就走，生怕会掉下眼泪来。

王伍回家的日子，表现的非常好，一早就起床去跑步，回来就亲自做早饭，叫爸妈起床，吃完早饭就送他爸上班，回家就陪他妈去买东西，晚上还能跟他爸妈聊天，跟他爸聊一些时事，跟他妈聊一些知心话，这要以前，王叔叔做梦都想不到，其实王伍也算是个乖孩子，但现在的王伍，显然便让王叔叔高兴。

零食带的多，在路上，他们就聊天吃零食，回来一个月，都长了点肉，罗婷坐在一边，光头葱很狗腿的给送上零食，赖凯也一样，绍辉眼神扫到什么，赖凯就送上什么，傻大哈在跟王伍学怎么玩游戏，就在这当口，罗婷从包里拿出一个手镯，当着大家不解的面，戴在手上，赖凯一眼就看出，这是李妈妈要给儿媳妇的手镯，出现在罗婷手里，也是自然的事。

“大家看到了，这是李家的手镯，以后不准带光头葱去干坏事，他是有家庭的人。”

这话说的，让大家都很无语，罗婷见没人应她，恨恨的瞪着大伙，赖凯第一个表明：“我从来没有带光头葱出去干坏事，你想太多了。”

其他人都纷纷摇头，表示清白，罗婷这才满意，认了光头葱，罗婷就是认真的，在李家住的这段时间，罗婷便是认定了一定要嫁进李家，嫁给进谁家，都没有嫁进李家来的舒心。

回到部队，众人都有着亲切感，丢下行李，发疯的路了几圈，这才舒心，勾肩塔背的提上行李，罗婷要回她的地方，没有跟着他们一起疯，在部队里，他们受到了热烈欢迎，不是欢迎人，是盯着行李，都知道有好吃的，其实大家都有回家，都拖着一大堆行李，围在一起，说着回家的事情，交流着感情。

绍辉还是拿着小本子记录，队里又加入了新人，也走了很多，这里不断的换人，只要不合格，彭长官一点情面不讲，随时有新的兵加入，都是身手不错，各项基础都顶尖的人物，绍辉都感受到了压力，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自己在这些兵里，就是一个很平常的小兵。

彭长官笑着在当天夜里就叫起大家集合，道：“今晚上没什么事，就是见大伙都回来，怎么也要数一下人数，看看有没有漏，很好，回家没有松懈，第一时间就能出来集合，现在去跑个几圈，把在家里吃的肥肉跑掉，军队里不需要胖子。”

一声令下，集体开始跑步，隐隐的感道，这次让他们回家，是为了接下来的训练做准备，跑步对他们来说，就跟吃饭一样轻松，只是接下来的训练，才让他们惊讶。

各项专业精细训练，很多都是秘密训练，每项专业都精细到最细，体能训练算是完成，专业训练被提上日程，他们平时跟其他兵一样训练，训练完了之后，就是关起门来上专业课，对枪的讲解和练习达到了最高要求，各种野外作战技能，情报的处理，都要达到专业水平。

绍辉一度表现出很大压力，晚上都睡不觉，一个劲的看书，把笔记拿出来看，赖凯担心的从床上爬起来：“绍辉，很晚了，等一下查房要是看到你还没睡，会被处罚的。”

放下手里的笔记，绍辉闭着眼睛：“再看一会就睡，你不用管我，明天还在早起，先睡吧。”

“你也知道明天要早起，那怎么不赶紧睡？天天看这笔记也没用，我们是刚开始进入正规高度训练，一时半会的跟不上也是情有可愿，彭长官都说这事要慢慢接收，你这样逼着自己，还没训练完，你就先出问题，乖，快睡觉，不还有我们在吗？”

说的话都知道，绍辉还是不想拖在后尾，一向都对自己要求很高，绍辉怕要是自己赶不上，又会有人说是靠关系进入这只队伍，外面的兵都盼着能挤进来，恨不得这里的人犯点什么错，谁不想进来啊，来部队里当兵的，都是热血男儿，都有野性，对作战训练都有着很强的期望，彭长官带出来的兵，都是出名的猛，一些秘密任务都是叫这些兵去做，行事和方式，跟外面的兵完全不一样，对这些的神秘性就向往不已。

赖凯苦口婆心的道：“绍辉，这事真的急不得，你这样不睡觉也提升不了多少，明天的新知识你还有精气听吗？精神不好能出差错，我们心里也急，可不这是没办法吗，急有什么用，等过段日子，我们完全入进这种模式后，就会轻松很多，我不想你因为压力过大出点什么差错，那样你都不会原谅自己。”

“你也看到了，这些新进来的兵，个个都很有本事，我们就算是再努力，也赶不上他们，拉开了很大的距离，专业的精细化，这都是长年积累下来的，我们的自身能力还太差，要是积累多个一年，说不定就能赶的上。”

“想这些做什么，彭长官会不清楚，没听说吗？现在部队里急着要人才，新疆一直不太平，上次有人私下说，有暴乱，调了兵出去，但伤亡很重，暴乱还是没有停止，在没有止住这边的暴乱前，都很急着要人手，彭长官这里提前让我们进入训练，说明事态很紧急，而这些是彭长官一手按排的，那么我们专业跟不上去，彭长官也应该一早就想到，你在这里睡不安吃不好的，一点帮助都没有，明天我跟彭长官谈谈，看看有没有加强这方面的办法。”

“不要什么都去找彭长官，我会处理好，可能就是一开始还没习惯，等过几日就好，现在睡觉，我也累了。”绍辉的脾气很硬，不服软，在这方面更是死脾气。

80.绍辉的压力

赖凯见绍辉躺下，抱自己整个人包在被子里，无奈的去拉开一条缝，轻声道：“就算最坏的事情出来，也还有我们一起担着，太不了就回家去，老子会努力赚钱养你。”

赖凯还是去找了彭长官，在办公屋里，赖凯敲了门，就听到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赖凯打开门进去，行了个礼，彭长官笑道：“有事？”

“报告长官，我有问题要请教。”

“什么问题，我听着。”

“有没有加强一下专业能力的办法，绍辉这一个月来，都睡不好吃不下，整个人精神很差，心里面过不了关，觉得拖了大家的后腿，这样下去，事情就会变的严重，我怕出事情。”

“我也看到了，对他们压力不小，但这也是上面的要求，部队里培养出好兵来不容易，人手紧张，只能逼你们一把，但我们也不是不通情理，有些还是能谅解。”

赖凯骚着头道：“道理是知道了，就是绍辉想不开，每天都把自己逼的很紧，新加入进来的兵都个个表现优秀，对我们压力还真不小，大家一起训练，一眼就能看出高低，有人都因为这个，想放弃训练了。”

彭长官敲着桌面：“想放弃的我一个不留，这点压力就受不了，以后怎么作战，吴教官的宿舍就跟你们一起，又没说不能去请教人，平时看你们脑子转的很快，怎么这会就个个笨的要死，专业能力是自己闷着头看点书看点笔记就能学会的吗？不懂的不会去问吴教官吗？我也有闭的时候，怎么就不见有来问？赖凯，你是第一个有问题来问我的，这点我最看好你，以后要怎么做，不用我点醒你们了吧。”

赖凯咧着嘴笑：“是长官。”

有了办法，赖凯就急着去找绍辉，来到训练场，大家要比试射击，都是一些没见过的高技能枪支，绍辉的成绩很惨，正站在一边生闷气，赖凯狗腿的上去笑道：“哟，今天又进步了啊，绍辉，再这不久，这枪法就算是完成了啊。”

光头葱哭丧着脸道：“凯哥，我们的成绩最差，被吴教官瞪了好几次了。”

傻大哈坐在地上，看着其他人，眼里有着羡慕，赖凯在他们的脑袋上各拍了一下道：“就这点出息，走，先不练了，去找吴教官聊聊天，把不足的从吴教官那里补上。”

王伍扭过头来道：“吴教官怎么给我们补上啊？有时间还是抓紧练吧，他们可比我们努力的多，再不比他们努力点，我们就只能回以前的队里去。”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知道我刚刚去干嘛了吗？”

他们摇头，赖凯丢下他们走了，也没说一声，还真不知道是什么事，赖凯道：“我去找彭长官了，被彭长官骂了一顿，说我们不懂变通，有吴教官这个能人在，我们还闷头找方法，这是走弯路，浪费时间，还没有成效，这些专业精细技能，吴教官当年也经历过，各中的技巧，比我们清楚，走，别要这傻呆着了，去请教一下吴教官。”

大家对视一眼，都觉得有道理，无师自通这个方法，是很傻很笨，绍辉这才肯放下枪，跟着一起去找吴教官。

本来在写什么的吴教官，被突然到来的几个打断，冷着脸道：“有事？”

赖凯赖着脸笑道：“报告教官，有事请教。”

“说。”吴教官收起东西，坐正了看着他们，不管是什么问题，都会帮他们解决。

“是这样的，这一个多月来，我们明显的拖后腿，能力跟不上，不是我们懒，是我们没有找到方法，很多专业问题，没有人在旁边提点一下，一时半会的也搞不懂，也没太多时间让我们去搞懂，所有就想来问吴教官，希望吴教官能帮我们。”赖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