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哈开始在草地里找一些小虫子拿来烤了吃,一些虫子火烤过后,会有肉的香味,这是骗自己的鼻子,吃起来也是很香,能让人一天都有一种吃到肉的感觉。
野兔得到了绍辉很好的对待,最鲜嫩的草都给了野兔,傻大哈把一些野草丢掉:“兔子不是所有的草都吃,有一些草吃的会拉肚子,有一些草能让生病的兔子好起来,俺家里养过兔子,俺知道怎么养。”
是只有傻大哈知道,绍辉开始收集一些野草种子,这些种子里有值物油,对现在没有食物的他们来说,都是很好的吃食,赖凯和光头葱边走边唱歌,不然在山里,太安静了,这会让人感到不安,他们还没有彭长官说的,能在一个黑暗里待上几个月,就为了守住目标。
陷阱是有迹可寻的,赖凯和光头葱从来不好好走路,石头和树枝乱丢,发现了不少的陷阱,越是好走的路,陷阱就越多,一些看着走不动的路,却没有陷阱,傻大哈现在专往难走的地方走,他们现在有的是时间。
王伍第一个听到水声,从地上跳起来,大叫道:“前面有水声了,我们找到水滩了。”
傻大哈就想冲过去,被绍辉拉住了,走了两天才找到水,能粗心大意吗?这水滩子里难道就没有被动过手脚?
石头如雨点般丢去,树枝换成又粗又长的木棍,扫出来不少的陷阱,有网,有坑,堆在树叶里的树丫,都是一些不要人命,但一定能让你受伤的陷阱,这是逼着你放弃。
水滩里的石头,他们也信不过,赖凯自己搬来一块大石头,放在浅水里,这才踩上去,喝饱了水,又取满了水,一个个换着来,洗脸擦身洗脚的,过了这个水滩,还能不能找到下一次有水的地方,还真是不好说。
水里放了一种药片,能让水保留的更久,也喝的安全,光头葱扛着不少的尘树枝,又搬来好块大石头,往水深一点的地方去,赖凯早就看到水里游着的鱼,傻大哈站在水里玩泥巴,用小石头和泥巴围起一个小水圈,小水圈再慢慢的收紧,一些来不急游走的鱼儿,就被石子和泥巴推离水滩,王伍帮着捡鱼,赖凯和光头葱整了一身湿也才抓到一条小鱼,还是不小心被砸到的倒霉鱼儿。
在水滩边上,生起火,野草和着几条鱼儿煮汤,只有盐巴,大家还是吃的很满足,傻大哈教大家怎么能抓到更多的鱼,这水滩其实也不大,鱼也不多,被他们抓了一些,其它的就没办法了,烤干衣服,绍辉把鱼放在火上烤干,以后几天,这些小鱼干和野草就是他们的食物。
有水的地方是不能呆久的,会有动物前来喝水,大家都不敢保证这里会不会有狼,新疆这片土地上,有狼也不奇怪,吃过了鱼汤,他们就赶着往另一个方向走,有了一点食物和足够的水,他们这才比较安心一点。
一连走了十天,现在是第十三天,他们把能找到的东西都吃过了,野草吃到想吐,每人手里拿着树枝跟老头子一样的走路,绍辉有时往背包里放野草,现在就只有看着野兔时,他们才觉得还有点希望。
从地图上看,他们走的是最难走的一条路,要是不出意外,他们就这样走下去,第二十八就能到,只要解决吃的问题,其他都不难。
68.玩命的训练
彭长官就没有想过让他们这样顺利,不管那一个组,再接下来都还有一场考验,那就突然出现的狙击手,王伍扒在地上听,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赖凯,赖凯也扒下去,却听不到什么不对劲,王伍指着一个方向道:“我好像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很轻微,我们停下来,他就停下来,离我们很近。”
“有多少?”赖凯问道。
“就一个。”
“一个?会不会是动物?这片山里,要是一个人,早就是按通信器了,而且也不用跟着我们啊,直接加入我们就是,总比偷偷跟着强。”赖凯道。
王伍摸着脑袋摇头:“我一开始以为听错,可是都跟了两天了,我敢保证没有听错,是有什么跟着我们。”
说音刚落,就“嘭”的一声响起,几个人吓的就地一滚,各自找了一颗大树档着,枪声一连响了好几声,赖凯骂道:“他妈的这是盯上我们了,不能在这里呆,快跑。”
说完就撒丫的就没命的跑,几个人在山林里发了疯一样,连滚带爬的,身后的枪声还没有停,他们跑的再快,枪声都能很准确的打在他们不远的地方,几人头皮都发麻,这是遇上真正的狙击手高手,要点了他们,跟玩儿一样。
他们拼了命的跑了两天,中间只停下来吃过几次食物,和睡了两个小时的觉,等他们半天都没有听到枪声时,才知道狙击手没有跟上来,停下来看着身处的地方,赖凯就想骂娘,这都不知道跑那里去了。
个个倒在地上,这会没力气动,绍辉扭动着要站起来,赖凯一把将绍辉按下去,让他好好躺着,赖凯用草根支着眼皮子守着他们,都累。
光守着不行,很容易睡着,赖凯拿出地图,找出现在的位置,他们没有方向的跑了两天,早就偏离了原来的路线,再倒回去时间是不够的了,在不出山林的方法下,赖凯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都是小石堆的地方,说不定还要差,但他们现在没的选择。
光头葱才眯了半个小时,就被赖凯粗暴的叫醒,该换人守着,赖凯躺在绍辉身边,手臂紧挨着,一秒不到就睡死过去,每个人轮着守了半小时,他们时间不够,不能在这里呆的太久,变态的狙击手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又会出现,他们根本就躲不开狙击手,人家就跟你玩一出你追我跑的游戏,有够变态的。
跑起来就顾不上,他们都受了伤,脱了鞋一双脚就没法看,不是水泡就是裂开的肉,血和着肉粘在鞋子上,脱的时候,那个痛的啊,能让汉子流下眼泪,但脚还是要处理,不然会发炎,还没走到终点,就废了一双脚不直得。
他们没有水,绍辉找了一块湿泥地,从湿泥里挤出一些水来,放进药片,这就是他们喝的水,傻大哈绿着眼睛在野草里找所有会动的东西,只要在火上烤一下,就是香喷喷的美味,王伍不知第几次收紧裤腰带了,现在瘦的很标准,绝不会没人会说胖。
树上的几个小鸟蛋被赖凯很珍贵的抱在怀里,这是他们好几天来,唯一像样的食物,光头葱流着口水跟在赖凯后面捧着一堆野草。
几个回来绍辉面前,却没有生火,绍辉道:“今后都不要生火,只要有光,就会暴露我们的行踪,野外生存就是让我们吃尽苦头,狙击手一定没走,还在某个地方盯着我们,不能让他有机会追赶我们,不然我们就只能放弃。
哭丧着脸,把食物分了,还是要轮流的守夜,没有了柴火,他们冻的发抖,还要小心不被其它东西咬到,几人挤在一起睡,这样能暖和一点。
赖凯这会就能正大光明的把绍辉抱在怀里,这是取暖之道,只有两个抱在一起,身体才能暖和,这会也没人会去注意你是怎么睡的,能睡一会就先睡一会,明天是走路还是跑路,这个不好说。
果然狙击手没有来找他们的麻烦,地图被他们翻的快要破了,在小心陷阱之时,还要提防狙击手,王伍的身上有多处伤口,都是小伤口,跑命时,大家都中过陷阱,只是心里有准备,伤的都不是很重,傻大哈是运气最好的人,除了脚,他就身上一处小伤口,对他皮粗肉厚的,就不是个事儿。
赖凯总想找机会把绍辉的衣服都脱光,不亲自看过,赖凯怕绍辉忍着痛不说,绍辉挥开赖凯的毛手道:“别动手动脚的,我身上的伤都是小伤,处理过了,我清楚这时候不是忍着就可以,我心里有数。”
有了这句话,赖凯才算安心,他们的食物和水总是不够,这越走就越是荒凉,树木也少了,石头倒是多起来,再走下去,他们连野草都没有吃,他们计算时间,现在是第二十天,离到终点他们还有十天时间,这十天时间还要走的很紧,食物和水是他们能不能走下去的最关建,爬上了一座小山包,下去的路都是一片的小石子,一颗野草都没有。
下坡路很长,估摸着走的话要半天,赖凯脱下背包,弄了一些树枝绑在一起,再把背包放在树枝上,人坐上去试了一下,很不错,绍辉皱着眉头道:“这样行吗?”
“只能这样,我们时间和体力都不够,能省就省,药品和有用的东西护好,背包我试了,很耐磨,这下面还有树枝档一下,滑下去后,背包还能用,就是会破不少的洞。”
光头葱他们往滑坡丢石头,在把他们要滑的道路上的陷阱都找出来后,这才放心的开始向下滑,滑下去没有那么好受,方向和陷阱都要把握好,还要忍受不时弹起来的石子砸在脸上身上时的痛,树枝滑到一半就散架,他们用手把树枝和着背包死死的抱紧,只要还有树枝在,背包就能保存下来。
69.最后几天
足足滑了一个小时,他们撞上一颗小树这才停下来,都晕的站不起来,绍辉拿脚踢赖凯,还能动,就说明没事,也是几分钟,路还要走,他们没有时间躺在这里休息太久,背包破了很多洞,还能放一点东西,大家最关心的是野兔,绍辉手臂擦伤,但野兔没事,赖凯给绍辉处理伤口,心里直心疼。
赖凯看着面前的一片草地道:“要不我们先采多一点野草,再走下去,还能不能找到吃的,很难说的准,就是爬的,我们也要爬到终点,这些苦都吃了,不能放弃。”
没人想放弃,时间再紧,吃的首要,野草能在背包放个两三天,之后就不能再吃,也吃不下去,背包很空,全塞满了野草,现在是能坚持多一天,就向终点多踏出一步。
伤口一定要处理好,要是伤口发炎,接着而来的就是发烧,这会要人命,他们总是在处理伤口和弄食物上花很多时间和精力,胡乱塞了一肚子野草,早就吃麻木了,吃不出什么味道来,他们好多天没有吃过一口热气的食物。
傻大哈这会断后,赖凯在前面带路,每一脚下去,都是身体的本能,身上的体味让人闻了就想吐,还是在水滩时有擦过身体,这一路走来,他们就没碰过水,喝的都不够,脸上不用什么油彩,黑的都看不出谁是谁。
彭长官坐在室内,看着电脑上的红点,满电脑的红点现在留下来的不多了,彭长官道:“现在他们都进入了荒山地带了吧?”
吴教官道:“是的,留下来的进度差不多,都进入了荒山地带,现在他们最难的就是食物和水,陷阱少了很多,狙击手没有再跟上去,现在就是真正最艰难的考验。”
彭长官敲着桌面道:“走大路的红点都消失了,现在留下来的都是走其它路的,这些人的情况怎么样?”
“绍辉一组的五个人,经过了水滩,所有前期他们都过的比较好,其他的都差不多,路好走直一点,就是食物和水上艰难,他们遇到了不同程度的难题,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难题,就是食物和水。”
“这得要靠他们的忍耐力,还有十天,只要能呆到第三十天,他们就算是合格的,要是中间就放弃,神仙也救不了他们。”
第二十四天,他们吃光了野草,一路上没有野草,只有远远的几颗树,他们开始吃树叶子,树叶子比野草还难吃,石子印的脚底发痛,没有水,他们的嘴唇开裂,为了保存体力,他们把路程缩短,绕着远路走在树阴下,晚上就抱成一堆睡觉,半夜要叫醒一次,起来运动弄热身体,他们没有资格在这时候生病,连小小的感冒都不能有。
树根和树叶上的一些些水份就是他们一天的水来源,晚上要放好很多树叶摆在一起,一大早就要起床来收集露珠,只要是能弄到水,他们都没有放过。
第二十六天,他们走不动了,王伍倒在地上,怎么叫都不起来,他们也没力气去拉王伍,傻大哈一屁股坐在地上,绍辉脚动不了,没有足够的水和食物,他们现在要的是水和食物,体力完全不行,赖凯大字形倒在地上,光头葱爬到阴凉处,就差翻白眼了。
绍辉把野兔从背包里提出来,肥壮的野兔都瘦小了好多,还好到现在还活着,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还有四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绍辉拔出小刀,心一横,在野兔脖子上划了一刀,温热的鲜血喷出,王伍本能的张着嘴,大口的吞咽着,之后是傻大哈,每个人都喝了几口血,这才有点活过来的感觉。
赖凯抬起头来:“绍辉?”
绍辉开始杀野兔道:“大家都没有体力再走,这野兔就是我们今后四天的食物,还有这只野兔在,这四天,我们怎么样都要走下去。”
他们为了水分,生吃野兔肉,把生肉里的一点水分都吃进肚子里,五个人一只野兔分四天吃,每次也就只能分到一点,剩下的野兔肉,他们生火把肉烤干,这样才能保存四天,王伍说没有人跟在后面,他们可以放心的烤火,晚上也能睡个好觉。
之后的路,他们都没有开口,开口就会消耗水分,树叶子直接就吞进肚子,这是他们过的最艰苦的日子,脚底痛到麻木,最后整只脚都没有感觉,他们只知道向前走,要不是还有一点野兔肉,他们早就吃不消倒地了,就在这样的日子里,也没有人开口说要放弃,一个人都没有,王伍倒地好几次,最终也爬起来继续走。
地图早就不用看了,他们都记在了心里,还有多少路要走,还有多少时间,他们心里很清楚,第二十八天时,他们开始扶着走路,一片荒芜的石子地,还是时高时底的地平,背包早就被磨破不能用了,药品也快用完,他们的脚每抬起一次,都要花很大的力气。
第二十九天,他们半走半爬,野兔肉就含在嘴里,他们连树叶子都找不到来吃,嘴唇开裂流血,手掌破烂的没法看,鞋子不敢脱下来看,怕脱下来就穿不回去。
赖凯呼着大口的气道:“哥们儿,还有一天,还有一天我们就到终点,水和食物想吃多少吃多少,向水和食物前进。”
现在不有什么比水和食物让他们有动力,就是任务现在对他们来说,都没有水和食物重要,到了这们麻木的时候,他们还而忘了能按通信器,绍辉一路上给他们的信念就是,到终了点,会有喝不完的水和吃不完的食物,在几十天的说服下,他们深信着这话,也是自我欺骗。
第三十天,他们在地上爬行,离终点还有一段距离,他们昨晚上就没怎么睡觉,行前的速度太慢了,以他们现在的速度,一天时间到不了终点,所有昨晚上他们只休息了一会,就开始走,太阳出来时,他们只能用爬的,只后一块野兔肉就含在嘴里,他们舍不得吞下去,地上的石子磨的他们体无完肤。
大中午的时间,他们听到后面还有声音,赖凯回头一看,本来想乐几声的,硬是没有笑出声来,嘴角一动就痛的流血,后面跟上来一组兵,也是用爬着走来,样子没有比他们好看到那去,这组人只有两人,都看不出人形来,估计路上吃的苦不会少,都是同样的狼狈,这样反而心里平衡,还有人一样受罪呢,自己这点罪就不算得什么。
慢慢的,又出现了一些兵,一大片地上,都扒在地上爬行,看着就好笑,都没有力气的人,还硬睥气的不想输给别人,在地比赛着爬行,扭动的身体,怎么看都像是刚会爬行的小孩子。
彭长官站在终点,笑的特开心:“这些兵,还很有硬骨气,这样还想比个高下,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还能看吗?都半死不活的人,心思倒不少。”
70.彭长官的小心眼
吴教官还是面无表情的道:“一共有好几组的兵往这里爬来,还有一些留在了山林里,这次留下来的人数,比当初想的还要多。”
彭长官:“这才是我想要带的兵,要是个个都吃不了苦,一点坚持都没有,早就混完几年回家就是。”
终点线上,一条黄色的长布条横在地面上,只要爬到长布条,他们就完成这次的野外生存训练,彭长官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长布条横边上,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他们爬到了离长布条只有三米的距离,赖凯伸长了手臂,希望能碰到长布条,彭长官看着长布条道:“吴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