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阴冥来的 上——洛红绯
洛红绯  发于:2015年0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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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知好歹的小子!去~~死~~”双手同时抬起,连弹两下,两道带着灰暗光彩的东西朝箫古疾飞而来。

箫古敏捷的一字马贴地,扭身,偏头,躲过了其中一个,就在箫古考虑要不要直接叼住往面门来的东西时,洛羽挡道他面前,一巴掌挥开了那个东西。

“我们还真是有面子,居然遇上了鬼降鬼蛊联合起来的鬼母。箫古,待会看准机会,就跑,不要停。回去找点狗血泡一次澡。三天别出门。”洛羽把箫古扶起来的时候在他耳边飞快说道,没有任何商量和拒绝的余地。箫古不愿意,却被洛羽一个冷酷眼神给瞪得销声匿迹,只能点头。

没有硝烟的战争往往很是残酷。

老仙女气定神闲,只是随便动动手指头就把箫古弄得鸡飞狗跳,洛羽硬生生的替他挡了好几次攻击,虽然没见到有什么伤害,但他知道,洛羽是受制得一方。

放出煞气,洛羽开始主动进攻,远攻不适宜这个鬼母,只有近身搏斗才是上策,就如同在森林遇上蟒蛇,逃是逃不掉的,只能勇敢应战。还能有一线生机。

箫古和洛羽在无形中已经默契,洛羽一动,他就知道,洛羽这是在为他争取逃脱的时机,而他也看了出来那个看似厉害的鬼母只是个凭借放暗器的小人。

于是,在那十秒钟内,箫古做出了一个看似不可思议其实很符合他性子的决定,以肉饲鹰,佛教中的典故,民间说法就是苦肉计。

飞身上去,箫古一把拽住了不把他放在眼里的鬼母的脚,他也只是试试,没想到真的抱住了,便用力一扯。

鬼母蔑笑一声,也不弹手指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还用不着她浪费傍身的武器。只需一点鬼气,他就是半个死人,行尸走肉,只是等死,恩,挺好的。

鬼母,张开手掌在箫古肩头一拍,却没有把箫古拍开,他还死死地挂在腿上。又是一掌,箫古嘴角溢出黑血,还是没放手。

洛羽凝结煞气,火对土,也只能拼一拼了,探出鬼爪,直奔鬼母双目,这里是她的软肋,也是本源所在,眼神和她的假声配合有魅人心魄的力量。之前箫古失神就是因为听了她的声音又看了她的眼睛。

鬼母惊觉过来的时候,洛羽的鬼爪已经抠住了她的一只眼睛,毫不留情的贯穿,捏碎,鬼母在最后关头,一脚踢开了力竭的箫古,和洛羽撕扯在一起,雪白的纱衣逐渐变黑,被风一吹,一片一片裂开,消失。轻敌傲慢带来的后果就是毁灭。洛羽倾尽所有力量把鬼母整个环住,煞气猛烈侵蚀,就像一团烈火扔进碎土,将碎土烤干,碾碎。

鬼母重创,变成干尸模样,慢慢消退,和死也没什么区别,被强大的污浊鬼气尸气冲撞,洛羽从半空跌落,跪在了急促喘气的箫古身边。

“哈哈!好!煞鬼的确强悍。”从暗处走出两个人,打头的那个高高瘦瘦,一张脸几分忧郁夹着邪气,附着在那副混血面皮的脸上,倒也有特立独行的型男模子。后面跟着一个走在人群里就像水进了大海的人,面相普通,不高不矮,毫无锋芒,但,箫古觉着,这样的人其实很可怕,敛去了所有棱角的人,往往就是伏在暗处的猛兽,一击必杀。

说话的是高个,他拍着手,皮笑肉不笑的朝他们投来随意的一瞥。

“我的鬼母败在轻敌了,恩,让我想想,逃过一劫的你们,该怎么办呢,你,”他冲箫古微微扬了下下巴,站在离他们几米处,歪头做着打量的动作。“中了鬼母的鬼气和千虫降,肯定很好玩啊。而你,”他慢慢移动视线投在洛羽身上,“被我的鬼母先发制人贴了散神符,你该怎么选择呢?要救他,还是你自己?我的鬼母可是在上百个阵法符咒下训练出来的,可以抵得上一个降头师了。她伤了自然不会给对手讨了好。”

洛羽盯着他,面无表情,毫不犹豫,凝结煞气,附在箫古的身上,一缕缕灰色的鬼气被他吸了出来,指甲一划,在箫古的小腹处开了道拇指长的口子,再放出吸出的鬼气,引导着千虫降的本源尸气。

“你!”高个看到洛羽打他脸一般的举动,胸口剧烈起伏,“咳咳咳!”跟着连连咳嗽。

一旁一直不显不露水好像和黑暗融为一体的普通男,走到高个身边扶住他,转身抬脚在箫古腹部猛踢了几下,只把箫古踢得鲜血从嘴角挂出好长,才住手,高个咬牙切齿的看着,脸上都是快意,双颊泛红,慢慢笑起来。

“好!踢死你,让你多管闲事,踢死你。咳咳咳!”高个挥着拳头,恨不得亲自打上箫古几拳的样子,普通男伏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一把扛起高个,悄无声息的走了。

这边,洛羽因为救箫古,左手贴了散神符的鬼爪再也来不及摆脱,眼睁睁的任由它慢慢溶解消失。

48、来由

“洛羽,对不起!对不起!”萧古脑子里拦不住的回忆还没淡去,肩头放过来的手把他发酵的越来越膨胀的内疚逼了出来。单手捂脸语带颤音。

“听过壁虎断尾的事么?”萧古眼藏愧疚,脸带疑惑看洛羽,不明白他说这么个八杆子打不着的话干什么。

洛羽揉揉他头发,把话说下去,“我的手也和壁虎一样,可再生。”萧古看看他,视线下移再看看他的断手,不太相信。

洛羽笑笑,一脸轻松,“又不是立刻,总需要时间。”停了一下,目光转深,“我不是没事么。你打算一直摆着内疚脸不断提醒我这点吗?”

萧古愣了下,柔软的白他一眼。面色松下,扭头就看见门口散着的一堆逛街战利品。

“你拿回来的?”萧古抬起一条眉毛,指着那沾着土,染着血的各大包。

凭空冒出来的两神经病走了后,他哪有脸让洛羽扶回去啊。忍疼忍大发了硬是一声不吭,小碎步回了家。

没想到洛羽还惦记着把东西捡回来,也不知道断了手的他如何做到的,自己心不在焉,惊魂未定,居然没看见。

“你都喜欢。”洛羽简单的回应。萧古下意识又看洛羽的断手,脸上露出苦涩也羞涩的笑。

“你感动就感动,脸弄得这么夸张做什么!”洛羽斜眼看他,转移话头掩饰那点点不自在。

“洛羽,我肚子疼,哎哟!”萧古脸皱成紧紧的一团

死死捂着小腹,慢慢蹲下去,牙咬着下唇,面色越来越白,嘴唇抖个不停。

洛羽神情乱了,萧古那样子明显暗暗忍了一段时间,实在熬不过才叫他的。

冲过去用半边身子接住快要晕厥的萧古,随着他一起坐到地上。

几乎无空隙的搂住他,洛羽将身上能搜刮的能量都团到手上,按在萧古肚子上。

看来是千虫降余毒发作了。洛羽没辙,只能把萧古放床上给他擦冒不停的汗珠。萧古半死不活躺了一会儿,蓦然,坐起来,张开嘴巴开吐。一大片黑色粘液过后,只觉浑身舒坦的很,当下,畅快的呻吟一声。扬起红扑扑的脸,跟洛羽小声请求。

“我好饿,还好渴。”

吐的太厉害,声音泛涩,带柔,再加一双含水的哀切眼眸,无形中添了多少撩人。

洛羽愣了一下,马上转身,去厨房忙活出一碗香喷喷的面给萧古解了馋。

萧古吐完精神好了,就是双腿软,洛羽坐在床边,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哎!你是不是有话说?”萧古给他个明朗笑容,洛羽像是被惊醒的动了下身子,望着萧古,眉头皱起松开再皱起,如此反复几次。

突然抓起萧古的胳膊,一划,看着半天才缓缓流出的暗红血珠,洛羽叹口气,“阴气太重,看来,不能拖了,必须导出来。”

萧古不以为然,“反正交给你了。怎么弄?准备啥?”这么一说,洛羽沉默了老长时间,才眼看别处,慢吞吞的说:“恩,需要,我们欢好。”

“啥?”萧古震惊的脸把洛羽建造起来得镇定完全击垮。

“我亏损了本源,不然不必这样,我去找找有没其他鬼物可帮忙。”洛羽连忙起身,正要化黑雾,沉默的萧古的低低声音断断续续的飘起“找,找别人,又要欠情,再说,也不可靠。我,我同意。”

一时间,屋里死寂,洛羽很震动,当即扭头看通红脸抓着床单的萧古,微微露出讶异的脸悄悄,慢慢浮起一丝笑。

“我,我要洗澡。”萧古实在太囧了,更抗不住这凝固的沉寂。乍然说话。很生硬。

掀开被子就走,”扑通!”刚着地,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洛羽立即抱住他,“我来吧!”

萧古那个窘啊,缩起身子,看地板。

“有什么事就叫我。”把箫古平稳放到浴缸里,洛羽交代一下就走了,箫古的极度窘迫他不瞎能看得到。

浴缸里的水越聚越多,箫古的羞窘也是水涨船高。

一语既出驷马难追,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

因为他的陪伴?因为那个亲吻?因为他的舍身保护?因为情势需要?还是因为他的细心照顾?也许都沾边。

真是丢死人了,居然还说要洗个澡,像在调情。也像在暗示期待什么。呃!这脸是丢干净了。

“你没事吧?”箫古在里面又是用水拍脸又是扭毛巾发狠,是龙头也忘记关了,洛羽在外面越发担心,他会不会晕过去什么的。

门是洛羽带上的,自然没锁,见箫古没回音,他推开门,一入眼就是箫古双颊涨红,艳如桃李,羞答答的在水面上边画圈圈,边嘀咕什么。洛羽还没靠近,就看见他突然在水里敲了一拳,仰头长号:“妈的,虽然是个鬼,长得算不错。嘿嘿~~~”这笑容落在洛羽眼里等同贼笑,眼眸一眯,洛羽哑然失笑。

箫古是在洛羽几乎是贴着他耳朵说话时才发现他进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憋气,躲到水底下。

没躲一会儿,洛羽的手就跟了过来,若有似无的在他身上游走了一遍,把箫古逼出了水面。咳个不停,脸也更红了。

“我抱你出来吧。”洛羽站在浴缸边,浅笑悠然,注视着箫古,即使竭尽全力抑制,他脸上的丰富表情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思,羞涩的像个刚出嫁的。

“你,现在说不,还来得及。”洛羽给他个台阶,语气放得很柔,箫古一梗脖子,“老子,好得很,难道刚夺回来的小命再送回去么,你当我傻。在说,在说,我们又不是没有过。是吧?呵呵,呵。”箫古说的豪气,就是被发虚的干笑给暴露的一干二净。

洛羽没再说话,把裹着大浴巾的箫古抱起来,走回了卧室。

打开浴巾的时候,箫古抖了一下,吞了口唾沫,昂起头,闭眼,吞吞吐吐的:“你,你来吧。”

洛羽说了声好,剩下的一只手伸进箫古的头发里,扣住他的头顶,耐心,细致,轻柔的从额头一路吻到了腹部上还很新鲜的被他割开的小伤口。

被凉凉的气息覆盖,逗弄,箫古的身体仿佛已经熟悉了这种触感,很快就有了本能反应,嘴里也溢出了忽高忽低的喘息。

洛羽熟稔的在箫古各个敏感点逗留良久,直到,箫古的反应达到了临界点,洛羽才挺进。

他很温柔,很温柔,就如以前箫古要求过的,契合在一起的刹那,箫古抓住了枕头,洛羽细密的亲吻让他逐渐放松。

奇特却也很有实在感觉的春宵让箫古的脸庞浮现出享受和诱惑。这给了洛羽真实的刺激。

原本不需要太长时间的亲密,却整整持续到了半夜。

第二天,小九来送营养品的时候,箫古还缩在床上,躺着口水睡的正香呢。

小九看不到洛羽,但,那明显不同于周围空气的冷冽他不是没感觉。

脸拉得老长,小九照着箫古的紧实额头给了几个脑瓜崩,把他弄醒。洛羽看了一眼箫古,翻身坐起,消失在卧室。

“快起来吃早饭了。”见箫古扭来扭去好像在找什么依靠,小九不客气的掀了被子。

当箫古经过一夜,慢慢跳上皮肤的青紫被小九尽收眼底,小九的脸都绿了,直接把被子粗鲁的砸了回去,箫古的脸被轰个正着,悠悠醒了,一见到小九,就跟见了亲娘似得,笑得那个甜。

“九啊,你来啦!来看我啦,嘿嘿,又来给我送钱来了?哎呀,你瞧瞧,铁哥们,绝对的。”说着就蹦起来往小九身上贴。根本就忘了自己还是赤条条的呢,而且胯间那个晃悠着,四周还有白色的干涸痕迹。

小九伸直胳膊把箫古推着,保持距离,轻蔑的直抽抽眼角,“给我弄干净了再来!”箫古被平白无故的扔进浴室,抓抓头发,偶然间看镜子,才发觉自己的样子多么的糜烂。

洗了个干净,才敢鬼头鬼脑的挪到小九坐着的桌子旁,低着脑袋,装可怜。小九哼了一声,把买的早餐推过来,箫古屁颠颠的接了,坐下就吃,还吃得吧唧吧唧的,故意体现出津津有味。小九才不管他这一套。

“你还跟那个鬼在一起?”小九低眼看他,手指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桌面,随口一问的样子。

箫古知道瞒不住了,嗯了一声,了事。明显不愿意多讲。小九在他额头用力一戳,“你有病啊,不知道两个世界的含义啊?你昨晚和他干什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瞧瞧你那脸,颧骨都鼓出来了。”小九发怒的时候只是不住冷哼,箫古小羊羔似得,垂着脑袋,鸡啄米的点头,就是不说一个字。

“你这伤口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鬼弄得?”小九开了劝诫的口子,本想继续,眼一扫,看到了披着睡衣敞着怀的箫古,肚子上的拇指长伤口,还有那不同于身上蚕豆大小青紫的大片淤青。顿时,不淡定了。拉住箫古的手腕,逼视他,英气十足的脸快要揪起来了。总是悠然明澈的眼眸也添了怒火。

箫古连忙摆手,使劲咽了几下,把嘴里的食物吃进了肚子,把昨晚的事情做了坦白。当然该省的则省。

“走!”小九把箫古从椅子里拉起来,推进了卧室,“我在楼下等你,去找陈师傅。”箫古挺舍不得桌子上还剩一半的早餐的,换好衣服,对着安静的卧室交代:“桌子上的你吃点,不喜欢的,留着,等我回来吃。”

洛羽本以为箫古会排斥这么快和他说话,还是没有现身,只是低低的唔了一声,去继续融合阴气恢复力量去了。

再说这边,小九苦口婆心的和箫古说了一路,到了一家医院门口时候,小九就地收声,拿了果篮和几个凉菜,领着箫古到了三楼骨伤科,推开其中一个病房,就看到中间的一张床上,正对着他们的陈师傅一条胳膊一只小腿裹着绷带,手伸得直直的搁在大腿上,伤腿也伸得直挺挺的挂在床边,和其他不同部位裹着绷带但明显伤的比他轻的两个人围坐一起,对着一个棋盘,吵架呢。

“我说哈,你这个老头,我哪里悔棋了?我看你是老花眼犯了,给我栽赃。你就是记恨我上次没给你鸡腿吃。你个小心眼。”陈师傅身子一挺一挺的,理直气壮的要死。恐怕只有箫古和小九能看都不看,想都不想就认定绝对是陈师傅耍诈还耍赖。

三个老头越吵越有劲,小九拉着箫古关上门,在墙边空凳上坐下,点了一根烟,有滋有味的抽起来,箫古刚想阻止。就听到那个不停推眼镜涨红脸说不过陈师傅却依旧在死撑的斯文老头抽抽鼻子,“呀!芙蓉王!快来一根!”朝小九投来乞求的眼神。

小九也不动,继续抽,顺道把那几个凉菜打开,这下子,还斗嘴的其余两老头也住了嘴,陈师傅不停举手,喊着:“小九,小九,我的鸡腿,这边,这边咧,快点,要不要被抢了。”另一个面庞偏红,有一对粗厚翎羽眉的老头直接跳下床,鞋也不穿,两只手都裹着纱布,弯腰就奔着其中一盘牛肉干合起双掌笨拙的掬着,搞了半天终于用两掌的边缘合力夹起了一块,迫不及待的含进嘴里,开心的直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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