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似海(穿越)+番外——潋滟似锦
潋滟似锦  发于:2015年0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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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扯我的袖子,“别走那么急嘛,陪我们玩玩儿?”

我笑笑,一挥袖子,就躲开了咸猪手。同时准备好银针,随时可以攻击。

见我闪开,大汉气急败坏。我找准时间,两根银针脱手而出。我翻身上马,朝动作僵硬的两个大汉挥挥手,“拜拜啦。”

真正进了县,事情估计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大街上时不时有瑜国人走过,反观西凉人,战战兢兢地,是有多远躲多远。

我找了个酒楼,选了个人少的位置。小二跑过来接待,“客官要什么?”

我掏出一串铜钱,放入小二手中,小声问道:“我初来,这里怎么如此多外邦人?”外邦人自然指的是瑜国人。

小二左瞧瞧右瞧瞧,俯身小心道,“客官您有所不知,早几个月前,这地方差不多一半都归瑜国啦,若有人站出来反抗,嗬,就是一刀子。县令怕得死,当起了缩头乌龟,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我又问,“那军队呢?”

“军队?”小二无奈笑笑,“哪有啊。”

小二也是一肚子火,每天面对一群嚣张得不得了的外国蛮子,忍气吞声,被我这么一问,他话匣子开了:“喏喏,这临县旱不是厉害嘛,本来可以到我们县里来的,以往年年如此。就没想到这次旱灾这么严重,结果那瑜国人还不让别人进啊,每个人要交五两银子!狮子大张口!”

“我知道了,随便给我来点小菜吧。”

“哎,好嘞。”

忽然,外面扑腾扑腾飞进来一只鸽子,落在我的旁边,小鸽子的腿上绑了一个小管子。

我从鸽子腿上的小管子里取出一张纸条,是秦琰写的:我就来。

他知道我在哪里?

我取出了纸条,鸽子就飞走了。

出了酒楼,我把斗笠压低一些。奇怪,怎么感觉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但我每次回头去看时,那道目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都在怀疑是不是我的幻觉。

我只好挤入人群中,用来隐没我的身影,多绕了几个巷子,终于背后的视线消失了。甩掉了?本来想直接去找这个县令的,如今看来只好推迟了。

与此同时。

陈安在树枝间跳跃,身影不断穿梭于树林中。明明只是个小侍卫,一手轻功却快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手里抓着个饼子,每过一段距离就咬一口。

“真是麻烦啊,王爷布置的任务。”他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怀中藏起的东西,“嘿嘿,不过对我来说很容易嘛。”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早。这么快复命的话难免遭到我的怀疑。

“哟嚯。”陈安突然停下来,半蹲在一根树杈上,用茂密的树叶挡住身体,“没想到这树林里还躲了不少人嘛。”

陈安定睛看去,压下心中的惊骇。我的个妈妈耶,怎么这么多瑜国人?怎么进来的?比王爷说的情况糟糕多了。咦,等等,走在前面的那个人怎么这么眼熟?

陈安眨了眨眼睛,小心拨开一点树叶,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背影。当看到那个人背在后面的弓箭,他吓了一跳。

这个人不就是之前遇到的那群笨蛋山贼中那个用弓箭的人嘛!还差点射中王爷!为什么这个人会在一群瑜国人之中,他是西凉人吧?

“咔。”糟糕,陈安白了一张脸。

男子听见树枝断裂的声音,迅速朝陈安的方向望去,取下弓,箭搭上,弓弦拉成满月,“什么人?”

陈安见被发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赶紧逃。在他跃起的时候,箭也脱弦而出。感觉到背后的风,陈安心中直唤妈呀,更是脚下生风。

不过他再快也快不过箭,背后凉飕飕地。紧急之下,陈安一个侧身,脚下一滑。箭就堪堪擦着他的肩膀过去了,还在衣服上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然后衣服。陈安咬牙,不敢停下,用最快的速度逃跑。

男子慢慢放下手上的弓,看着陈安离去的方向一言不发。

旁边的一个瑜国人小声道,“赫连公子,要不要派人去追?”

男子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追?你们追得上?”

“……”

男子甩袖离开,说道,“小小老鼠无妨,不会扰乱计划。”他嘴角扬起张扬的弧度,网已布好,他还有一条大鱼去抓。

陈安一口气跑出去好远,停下来气喘吁吁。他的胳膊还在流血,一条袖子已经被染红。他从里衣扯下一条布,在胳膊上缠了很多圈,勉强止住了血。

“艾玛,差点就以为要魂归西天了。还好我腿长。”他大口喘气,“格老子滴,希望那人没有在箭上淬什么毒啊。我怎么这么惨?”

靠在树干上休息了一会儿,陈安继续走,速度却慢了很多。他自言自语,“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啊!怎么办,怎么跟王爷报告啊?啊啊啊,而且我也不知道王爷人在哪!”

陈安垂头丧气,想到了四皇子,跟四皇子说也可以。

突然,前面的灌木丛传来“沙沙”声。陈安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老天爷,你别玩我呀……

灌木丛里走出一个男人,粗布麻衣。陈安惊讶道:“方辰,你怎么在这?”

方辰淡淡瞟了一眼陈安,问,“王爷呢?”

陈安一个劲地摇头。方辰的声音提高,“你把王爷弄丢了?!”

陈安差点喷血,“我会把王爷弄丢?是王爷自己走了啦!”

方辰翻了个白眼,“王爷若出了什么事,你我都等着砍头吧。”说着,在脖子间比划了两下。

看着方辰走远,陈安耸了耸肩。砍头,那也是一刀的事情,问题是王爷真出了什么事情,那就不是光砍头可以解决的了!

想到远在京城的那位主子,陈安心里发毛,鸡皮疙瘩起一身。

陈安找到秦琰,把在树林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秦琰。秦琰靠着椅子,左腿优雅地搭在右大腿上,单手撑着下巴,微微垂下的眼睑掩盖住酝酿着的风暴。举手投足间的王者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选择臣服。

陈安暗暗心惊,这样一个完美无缺的男人,何其深的城府,如此危险。

秦琰面无表情。看来去找阿溯只能先放一下了。这么一想,他起身离开。陈安瞧秦琰的身影远去,松了一口气。和这样的男人待在一起,压力很大啊。

章三十八:遭遇不测

我揉了揉鼻子,连打了几个喷嚏了,受了风凉?怎么可能。买了一个热乎乎的馒头,我边吃边走,现在连一个馒头都这么贵。

“唔,县令的府邸,是在这里吧?”想了想,我敲了敲门。现在门口都没有守卫站着吗?

“吱呀——”门没锁,我轻轻一碰就开了。我皱起眉头,既然门都开了,进去应该也无妨吧,我当时也十分自信,自诩还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我。

我迈了进去,入目的是空旷的庭院,两旁的厢房门紧闭。我扫视了一遍,耳边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我往前走了几步,厢房不仅门锁起了,窗子也关紧,里面一片漆黑。

我的感觉就是:没有人。

糟了!

我赶紧朝进来的门跑去,果然门已经锁起了,神不知鬼不觉,我竟然没有察觉到。我的袖子里白光一闪,银针已经夹在指间。

“唔唔。”

我愕然抬头,房檐上站着很多人,都是拿着箭对着我,面无表情。而夹在中间,被捆绑起来的人我记得!是那个酒楼里给我提供信息的小二。

还有——一手拿着弓箭,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露出清秀的脸庞,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落入陷阱的猎物。

他启唇:“是这个人对吗?”

小二嘴巴被堵住,说不了话,只能一个劲地点头。

他笑,“王爷,又见面了。”

我冷哼一声,“是又见面了,简直倒霉。”

他也不恼,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我没想到王爷您居然这么容易上当了,实在让我大跌眼镜。”

我不答。这次我是过于自大了,这么白痴的陷阱我还往里头跳,现在回想,我自己都想去撞墙。现在只能想想怎么脱身才好,难度好大。我用眼角余光观察四周,简直就是呈四面包围之势,除非我长出翅膀来。不会吧,真要栽在这里了?

他见我不语,知晓我是在观察形势。他又似自言自语道,“西凉六皇子,宋亦君的侄子。出生高贵,背景势力又大。无奈却是金絮在外败絮其中,不思上进,毫无优点可言。”他话又转,“但是,这样一个无用的皇子,却在众皇子中第一个封王,赐号安闲。”

他从屋檐上一跃而下,一步一步走近我,“到底为什么呢?您真的有传言中那么笨吗?”

我被他质问一般的语气搞得很不爽。我也扯出一抹笑,面对他的咄咄逼人我气势同样不输,“呵,关于阁下的身份,本王也知道了。”

他挑了挑眉。

我说道:“赫连徙辰,守下景城数月之久,城破随着瑜国将领而去,生死不明。”我玩味地看着他,表情戏谑,“哎嘿,没想到真跟着瑜国当走狗去啦。”

赫连徙辰眼中杀意骤起,随即便被他压下去了。我直叹可惜,居然没被激怒。这个人,真难搞,我就是想不通方渊霄怎么会对这个人念念不忘呢。

赫连徙辰:“王爷,您现在也就只能逞逞口舌之能了。”

“你莫不是以为本王这么容易就会被你们抓住吧?”

“什么?”

突然传来一声马的嘶鸣,府邸大门就被重重踢开,一匹棕红色的马抬起蹄子,鼻孔不断喘气。

我跃起,一手拽住马的缰绳,心中把赫连徙辰祖宗亲切问候了个遍。

“放箭。”

我大喝,马拔起蹄子就往外冲。我身后是射来的一根根泛着寒光的利箭,我挥手,用银针打落一部分。

我暗骂,我也有阴沟里翻船的一天啊!

“噗嗤。”箭头没入肉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肩膀下一阵剧痛,温热的液体从伤口处涌出,瞬间染红了一片衣服。

“驾!”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嘴里尝出血腥味。不能倒下!至少现在不能!

马也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危险,撒开蹄子拼命的跑。

赫连徙辰黑着一张脸,堪比锅底,他淡淡道:“追。他受了伤,跑不了多远。”哼,已经是强弩之末,何必要硬撑着跑那几步?

我驾着马跑进树林,敌人穷追不舍,甩都甩不掉。

我大口喘气,脸色苍白,能感觉到力气都从肩膀处流失了,每一次跑动都牵扯到伤,血把白色的长袍染了一遍又一遍。

我自己都能想象出背后伤口的凄惨,一根二十公分的箭插在背上,你说说看惨不惨?

我吹了一声口哨,没过一会儿,一只鸽子就从树林深处飞了过来,停在我的手背上。我咬牙,用手在背后摸了一把,然后再摸到鸽子身上,鸽子灰白色的羽毛红了一片。

“去找秦琰,让他快来救他奄奄一息的弟弟。”

鸽子听懂了我的话,展翅就飞。聪明地没有直接飞到高空,而是在树林里低空飞行,用树叶遮挡身影。

看着鸽子终于飞远,我眼前一阵一阵发黑,知道身体已经坚持不住了,连胸口也开始剧痛,就像肋骨全被打断了一样。

搞什么鬼?真是祸不单行!蛊毒也压制不住了!

前路被堵住,赫连徙辰骑着马站在路中间,拉起弓弦,一箭朝我射来。

我来不及扯缰绳,箭就插在了马蹄下,马被下了一跳,高高抬起前蹄。我抓不住缰绳,从马背上跌落。

用尽全身力气没有后背着地,伤口火辣辣的。赫连徙辰骑着马走过来,俯视我。

我闭上眼睛,举起双手。

******

我再次睁开双眼,陌生的房间。摸到肩膀,被缠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绷带。

赫连徙辰坐在床边,吃着苹果。见我醒来,眼角瞟了我一眼。他说,“没想到王爷已经是将死之人了。”

我尴尬,没必要说得这么直接吧。“你不是希望我死么。”

他道:“死太早就不好玩了。你中的是蛊王,本该早就一命呜呼,一直靠着宋亦君的药吊命。”他脸色难看,嘴里的苹果咬得咔咔响,“有人要见你,可是看你这幅样子我都在想你会不会死在半途上。”

有人要见我?“你多虑了。”因为你根本带不走我。

他不再看我,开始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苹果上。我笑了笑,只可惜一脸苍白笑起来效果实在不怎么样,“你知道方渊霄吧?”

他的动作顿了顿,怪异地看了我一眼,甩袖而去。

我摸了摸下巴,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咳咳!”我突然捂着嘴巴一顿猛咳嗽,口里涌上一股腥甜,摊开手掌心,暗红的血格外刺眼。

我还能活多久,我不知道。

房间里的窗户被厚布蒙上,整个房间里十分昏暗,我甚至不知道现在天色有没有黑。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还有床、被子,看来我的待遇还算不错。

想想我现在的处境实在滑稽,我也不在乎。人生起起伏伏也挺好,也算特别的经历了。

章三十九:亲手杀人

赫连徙辰木着一张脸,他的面前站了几个高大的男人,都面色不善。

其中一个男人忍不住出声了:“赫连公子,我们敬你。但是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我们在这里滞留太久了,大人若怪罪下来,谁都不好受。”

赫连徙辰冷笑道:“你们看不见吗,安闲王爷现在身体有多差。大人要的是好好的人,我们不仅把人伤了,还弄成了这个样子。你觉得那么长的路,他能坚持住?如果人死了,你们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赫连徙辰说的头头是道,思量再三衡量利益后几个人不再说话。赫连徙辰也不再理会,头脑简单,看了就闹心。

房间门被推开,阳光照进了这个昏暗的房间。我瞧去,赫连徙辰顶着一张黑脸走了进来。

我微笑说道:“多谢帮忙。”

他白了我一眼,恶声恶气道:“谁帮你了?”

我沉默。他又道:“你只能期待你家那位能早点找到你了,我拖延不了那么久的时间。”

“你还说你没有帮我。”

“啰嗦!”

我看着他,认真说,“你不想受控于人,为什么不回到西凉?”

“回不去。”

“……”

我们两人又是无言,他实在是烦躁了,“呯”的一声甩门而去。

我垂眸,摸了摸枕头下冰冷的匕首。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我不晓得过了几天,也许也没过多久。我睁开眼睛,一片漆黑,我闭上眼睛,再睁开,还是一片漆黑。

我是被外面的喧闹给吵醒的,似乎有很多人,有惊呼,有嘶吼,我还嗅到了一股烧焦味。从床上爬起来,将匕首紧紧攥在手中。紧闭的门被我踹开。

火,周围都是火,树木在烈焰中发出悲鸣。干燥的天气,树木,让大火无所顾忌的宣泄,蔓延。热浪迎面而来。

居然放火,真是——

“妈的,那个男人疯了吧?!老子从来没有见过那么不要命的!姓赫连的那个小子呢?该死的,老子就晓得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堪入耳的谩骂传入我的耳朵。

一个狼狈不堪的男人,手里拿着大刀,身上挂了不少皮外伤。看到一脸平静的我时愣住了。

“喂,那家伙是来找这个病秧子的吧?”男人露出狰狞的笑容,冲到我面前,一把勒住我的脖子,刀就抵在我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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