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弟弟呢 下——叁十酒
叁十酒  发于:2015年0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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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棋简直欲哭无泪,人家古人舍命陪君子,基本上都没有真的舍命,但是他舍命陪君子,就得真的陪。

不作死就不会死,简直是无言以对。

两个人随着彼此手下的动作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紊乱,韩以诺还好一些,始终紧紧环抱住严冬棋,但是严冬棋就惨了点儿,浑身上下没有着力点不说,现在又使不上劲儿,只能挂在韩以诺怀里。

画面简直有点美。

浅滩上游人的嬉戏声隔绕过礁石传来,严冬棋那点儿本来不是特别有荣辱观的羞耻心全被勾了出来,恨不得把脸撕下来扔海里算求。

这他妈要是有个人过来该怎么说?“哈哈哈哈哈哥们儿,别担心,我俩只是粘在一起了”?

这他妈是不是有点萌。

偏偏韩以诺还特别自然的一边抚弄一边在他耳边低声浅笑:“你怎么这样反而比平时敏感多了?”

这种情况下老子神经都敏感了好吗?

等到两个人勉强平复呼吸之后,严冬棋挂在韩以诺肩上简直身心俱疲,他有气无力的问道:“你说咱俩这样会不会因为污染了海洋水质被遣送回国?”

韩以诺笑了起来,然后把严冬棋往上托了托,在他胸口上亲了亲。

“怎么样?”严冬棋无奈的乜了青年一眼。

英俊逼人的青年皱皱鼻子然后勾起唇角:“有点儿咸。”

“滚你丫的。”

两个人在海里胡乱折腾了一阵儿都有点儿乏,于是回到海滩边的伞底下窝着,一边看着塞班岛挺带感的风景,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海边的游人虽然算不上多,但是自古海边出艳遇,俩人没聊多久就频频有妹子朝韩以诺抛媚眼。

而且还发色肤色眼色各不相同,简直就是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枝花。严冬棋登时没了聊天的兴致,斜着眼似笑非笑的瞥了韩以诺一眼,然后把头别向另一边。

“你这是怎么了,不高兴了,这又没怎么样,人家就看了我一眼,你店里成天跟你搭话的小姑娘我也没……”韩以诺看着严冬棋吃飞醋的样子觉得心里挺软乎,正准备哄两句,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凑上来的两个人打断了。

凑过来插话的是两个长得相当漂亮的姑娘。一个金发碧眼,穿着黑色的泳衣,外面罩了件基本没什么作用的清透白纱。另一个高一点儿的是茶色的头发,浅绿色的眼睛,笑眼弯弯,穿着一身布料加起来能缝双手套都够呛的桃红色波点比基尼,风情万种的冲两个人打招呼。

两个姑娘对他俩都挺客气,但是明显是冲着韩以诺来的。

严冬棋挺有自知之明,他知道他这张脸糊弄糊弄亚洲小姑娘可还行,别地儿的姑娘更稀罕韩以诺这种脱光往家里一站就跟雕塑似的男人。

而且这雕塑要是能站在自个儿家里那就完美的不行不行的了。

韩以诺礼貌的带着帅气的微笑跟两位姑娘交谈,但时不时就会偏头看一下严冬棋。

严冬棋就在刚开始的时候冲两个妹子笑了笑,没有说一句话,韩以诺每次偏头和他对视都能看到严冬棋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上去赏心悦目,心理上承受不住。

两个女孩儿特别热情,邀请韩以诺两人和他们一起下海玩,韩以诺正想拒绝,就听严冬棋懒洋洋的开口:“想去就去吧,我在这边儿呆着。”

青年浑身僵了一下,然后慢慢侧过脑袋:“你听得懂啊?”

“我店里面多得是晚上来喝酒的老外,我英语写不出来什么东西,勉强听一听还是可以的。”严冬棋笑的简直二月春风似剪刀,心里那股子酸劲儿一波一波涌上来泛的他头疼。

“再说我要是提前跟你揭个底儿,现在怎么听得到人家夸你高大威猛英俊潇洒威武雄壮呢?”严冬棋还是温和的笑了笑。

两个姑娘听不懂中国话,还以为俩人在商量应约的事情,便笑眯眯的在旁边等着。

韩以诺以前还挺期待看到严冬棋因为自己吃醋的样子,但是现在真的看到了,只能感慨还是当年太年轻。

他看着严冬棋不辨喜怒的精致眉眼有点儿心里没底,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严冬棋简直恨不得自个儿这会儿是个小叮当,从兜里变出个搓板让韩以诺跪下。可是心里就算煮了一大锅老坛酸菜陈醋面,这会儿在外面也得给韩以诺留着脸。

他冲韩以诺温柔的笑了笑:“你真不和她们下海玩么?”

韩以诺现在想把大海喝干的心思都有了。

严冬棋这才从躺椅上站起来,相当流利的跟两位姑娘聊了起来,韩以诺坐在一边儿听着,只听到他说“你们觉得他特别帅气么?我也觉得。”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有一个阴影落下,然后就是温热的唇覆了上来。严冬棋也不客气,直接用舌尖撬开青年的齿缝,大庭广众之下二话不说和他来了一个法式激吻,简直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韩以诺朦朦胧胧间甚至听到有人吹口哨。

青年被亲的有点儿懵,但是这种在公众场合和严冬棋亲密接触的酷爽感觉还是让他有点儿想乐。

严冬棋吻完韩以诺之后直起腰,对那两个近距离观赏高清无码的姑娘欠了欠身,声音清冽:“抱歉,他是我的。”

于是两个漂亮妹子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耸耸肩,有些惋惜的离开了。

等姑娘们走了之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瞬间跌至冰点,严冬棋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闭目养神了起来,而且这种该干什么干什么完全视韩以诺为无物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青年有点儿郁闷的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严冬棋站在窗台上面朝大海。那人穿了件白色麻质衬衣,但是没有系扣子,能看到衣服的前襟被海风吹到一边随风轻摆的样子。

“还不高兴么?”韩以诺凑过去从后面搂住严冬棋,在他耳朵上亲了亲。

严冬棋没有躲开。他这会儿其实已经不怎么生气了,但是那股不高兴的劲儿老是催着他好像得干点儿什么才行似的。

他以前一直觉得吃醋是一件很扯淡的事情,只要足够理智很容易就能看出来爱人是不是移情别恋,只要两人相爱其他人算个屁,根本不需要因为无关紧要的人吃醋。

呵呵。

妈蛋当时还是太天真了。

吃起醋那会儿哪里还由的了人,那简直就是恨不得拽着这个人给所有人宣布“他是我的男人”,让那些花儿草儿的趁早躲远一点儿。

“我又没跟人家干什么,你别不高兴了。见你下午饭都没吃多少。”韩以诺叹了口气,又把胳膊紧了紧,“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跟别的女孩儿说话的时候我也生气,但是你都不管我。”

严冬棋愣了一下,有点儿语塞,有点儿不利索的反驳道:“……咱,咱俩那性质能一样么,我那是做生意,不得不这样,这几个今天这一看就是对你有意思的。”

“有意思怎么了,我对她们又没什么想法。”韩以诺的热乎乎的手在严冬棋刚才被海风吹得微凉的胸膛上摩挲,带着熨帖的感觉。

严冬棋在韩以诺怀里转了个身:“那我对酒吧里的姑娘也没什么意思,那你也别生气好了。”

韩以诺笑了笑没说话,俯身在严冬棋唇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吻了一阵之后才模糊不清的呢喃道:“今天才发现你这么爱我。”

严冬棋简直要被他气乐了:“你这不扯淡呢么,我简直都爱死你了。”

最后一句说的挺咬牙切齿。

韩以诺笑了起来,然后正打算把严冬棋往怀里拥一拥,却被怀里的人使了个巧劲儿,翻身被抵在阳台的栏杆上。

青年愣了愣,但是没出声,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拽着自己身上的背心,有点儿愤愤不平的说道:“我今天不开心,你今晚得听我的。”

然后不等韩以诺的回答,严冬棋就仰头吻了上去。

两个人跌跌撞撞从阳台吻到卧室的大床上,青年被严冬棋推倒在大床上却也不挣扎,言笑晏晏的看着男人带着四分恼怒三分不自然和三分羞涩,抬手把自己身上的白衬衣脱掉。

严冬棋跨坐在青年大腿上,稍微平息了一下那股有点儿尴尬和退缩的劲儿,伸手去扒拉韩以诺的内裤。

韩以诺微微眯着眼睛,享受的看着身上人的动作。

严冬棋低头清了清嗓子,然后咬了下嘴唇,俯下身在小小诺上稍微舔了一口。

“严冬棋!”韩以诺整个人都快蹦起来了。两个人在一块儿的时间虽然不短,但是严冬棋这么主动的次数简直少之又少,青年觉得自个儿这会儿稍微有点儿缺氧。

严冬棋被韩以诺沙哑的声音叫的挺有感觉,但还是勉强定了定神,然后用不耐烦的神色遮掩了一下自个儿不自然的表情:“你瞎叫唤什么,吓死了都。”

说完这句话也不看韩以诺的脸,再次俯下身去。

过了一阵儿之后,严冬棋觉得差不多了,自己那股放不开的尴尬劲儿也散去了不少,男人嘛。于是他重新抬起头,看了看眼神晦暗不明翻滚着深重欲望的青年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突然就觉得心里一软,凑上去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亲了一下。

他慢慢调整了一下姿势,就着刚才在洗澡时润滑的差不多的劲儿,慢慢的坐了下去。

然后他就后悔了。

浑身都因为身后那一点的感觉开始微微的颤抖,但是正所谓输人不输阵,严冬棋又不能现在开口求饶,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等到坐到底的时候,他觉着自个儿差不多都能涅盘了。

青年明显是有些忍不住,他伸了一只手过来轻轻攥住严冬棋上下撸动,然后用深黑的眸子盯着男人,那眼神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吞噬掉似的。

严冬棋适应了一阵儿,然后才轻轻呼出一口气缓缓的动了动,韩以诺立刻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喘息,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让严冬棋面红耳赤。

他伸手把韩以诺的眼睛遮了遮,原本清冽的声音也沙哑了不少:“你别这么看我成么,我多不好意思。”一边说着,一边又动了动腰。

韩以诺刚开始还能勉强配合他不乱动,没两分钟便忍不了,用一只胳膊向后半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攥住严冬棋的腰,配合着严冬棋的动作上下摆胯。

严冬棋一方面咬牙硬撑着自个儿已经有点儿发软的身体不至于特别怂的瘫进韩以诺怀里,另一边伸手轻轻在青年身上抚弄,两人眼神相撞时,严冬棋没忍住往前凑了凑,两个人柔柔腻腻的接了吻。

韩以诺的唇顺着他的唇一直游走到耳廓,然后青年用低沉沙哑的声线轻轻开口:“严冬棋。”

严冬棋还沉浸在青年沙哑声线带来的动情感觉,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然后就被青年就着刚才的姿势翻了个个,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就大加挞伐起来。

夜很长。

伴着塞班岛咸湿的海风,莫名有些甜腻的味道。

99、终章

两人在岛上呆了几天,每天都闪瞎人狗眼的穿着情侣衫,在海边和街头牵着手四处游荡,兴致来了也愿意在吃饭的时候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简直丧心病狂。

每次严冬棋做完这些事之后就觉得自己是个傻逼,智商简直要低进马里亚纳海沟,但是每每遇上相同的情况时,还是忍不住要和青年腻歪在一起。

他现在有点明白韩以诺非要出国的缘故了。两人若是在国内,大抵是没有办法这么放纵的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底下恩爱来恩爱去的。

但是到了这种地方,每一个游人都来自天南海北,各地隔着九曲十八弯,谁会在乎眼皮子底下飘过两个秀恩爱死得快的基佬。

前一天他和韩以诺去塔加屋遗址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凑到他们面前给了他一把小野花的老太太。

那老人家慈眉善目,说着两个人都听不懂的法语,眼神慈爱又善良,满脸都是对他们俩的祝福,说了好些话才离开。

严冬棋看着手里怒放的鲜花有些感慨,真没想到全世界的老太太都是这么的八卦。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简直有点道理。

韩以诺俯下身在他手中的花束旁嗅了嗅,然后皱皱鼻子抬头看他,声音里有点儿委屈和落寞:“要是咱们天天都能这样牵着手就好了。”

严冬棋看着青年的样子心里软软的,于是就在游人来往的街道上,凑上去勾住韩以诺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亲,笑容干净又温柔:“就我所知老喜欢在大街上手拉手的就是下午放学回家的小豆丁,人家还要戴安全小黄帽呢。宝贝儿,知足常乐。”

说罢又在青年唇上轻轻咬了一下,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

青年有点不满他轻描淡写的劲儿,用力箍住严冬棋的腰,认真用力的吻了很长时间。

半夜被韩以诺叫醒的时候,严冬棋有点儿不高兴。

之前两人是约定好半夜去海边等日出的,但是韩以诺这些天一直本着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意思,完全贯彻落实了之前说的“想怎么弄就怎么弄”的中心思想,直接导致了严冬棋不仅浑身上下酸痛的厉害,连睡眠时间都被占据了大半。

他简直恨不得回去给韩以诺扯一面写着金色“禽兽”俩字儿的锦旗,以表彰其突出的个人能力。

“困么?”青年在严冬棋的耳朵上亲了亲,“不然你睡觉吧,咱们明晚看也是一样。”

严冬棋把搭在眼睛上的胳膊挪开,有点儿郁闷的看着韩以诺:“我这么困是因为什么,韩以诺小同学,我觉得你需要深刻反省一下自己。”

说完慢慢翻身坐了起来,在青年凑过来的脑袋上呼噜了一把:“走吧,咱们一起去看太阳老爷子起床。”

凌晨时候的海风凉的有点儿让人颤抖,两个人找了片儿细软的海滩上坐下,韩以诺拉开外套拉链把严冬棋揽进怀里,两个人面朝着海面低声聊着天。

“咱在这儿得等多久?”严冬棋往韩以诺怀里倚了倚,青年身上很温暖,还带着熟悉的沐浴露香气和男性气息。

韩以诺把手臂紧了紧:“估计得一个钟头。”

“那你怎么不让我多睡半个小时,韩大爷你这有点儿法西斯了吧。”严冬棋挑起眉有些不满。

青年低声笑了起来:“等得久一点,看到日出就觉得更美了么。而且听介绍说太阳没升起来时候的霞光很漂亮。”

严冬棋斜了他一眼:“是不是看上去特别荡涤灵魂啊?”

韩以诺笑着点点头:“是这么说来着。”

“你们这些人,就喜欢这种意识流的东西。”严冬棋的困劲儿还没过,于是在青年怀里蹭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声音含糊,“那你先等着,我睡一下。”

“睡了会感冒。你让我一个人等吗?陪我聊聊天吧。”韩以诺声音可怜兮兮的。

严冬棋抬抬眼皮看了看青年委屈的表情,叹了口气,稍微坐直了一点:“我发现你现在简直了,真不知道你们单位的那些同事老说你高贵冷艳是不是疯了,感觉我和他们认识的不是一个人。”

“我在你跟前才这样来着。”韩以诺眯着眼睛笑了,然后垂下脑袋和严冬棋额头对着额头。

“严冬棋,你说说看怎么喜欢上我的吧。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青年的声音低沉模糊,在微凉的海风里自带立体音效。

严冬棋愣了愣,勾起唇角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会找给我提神儿的问题。”

“你这得容我想想,说得不好你又该不乐意了。”严冬棋伸手在青年脸上轻轻拂过,然后眯起眼睛看向海面,“其实也没什么。主要还得怪你莫名其妙给我告白来着,当时真是……又生气又惊讶,反正特别复杂,跟吃了三斤怪味胡豆似的,说不上什么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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