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
白承修的腿部有三处十分严重的伤痕,大腿有一处被刺穿,正在渗着血。
流光低下头,粉红色的舌头伸出,开始在他大腿处的伤口处慢慢滑动。
白承修憋红脸。
这种情况,就有点难以忍受了。
尽管伤口还是疼痛,一次又一次的酥痒却带来酥麻的感觉。
舌头传来的热度散开,牵动着周围的敏感地带,让他有点蠢蠢欲动。
他轻轻抚摸着流光的头。
他知道,流光现在什么也意识不到,也根本没有什么邪念。
但是,白承修不可抑制的有了反应。
流光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头部附近的变化。
事实上,就算注意到了,他也不会怎么样。
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在思考。
白承修摸着流光的脸,觉得自己在忍受非人的折磨。
他低头。
从视觉上来说,可以说是相当刺激。
但是,他什么也不能做。
于是,白承修以异于常人的意志力,忍受着情欲和疼痛的双重折磨,终于让他把自己舔完。
他舒一口气,微微喘息。
你妹……那么多伤口……添了那么久……
疼痛什么的,果然好的多了。
白承修喘着粗气。
疗伤什么的,果然很考验人的意志力。
流光擦擦嘴巴,皱起眉头,意识已经清明了。
他看着眼前不着寸缕的人,睁大眼睛,满脸通红,却还是忍不住地看。
眼前的人一身蜜色的肌肤,线体流畅,肌肉紧凑有致,身上又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痕,莫名的让他心跳加快,有点想凌虐的感觉。
自己……刚才是舔了他的伤口吧……
流光脸色通红。
呃……现在自己好像有了点反应……
肿么破……好想摸摸一下……
快下去快下去!
白承修看着他,尴尬的拉起被子盖住自己,“你刚才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给我舔伤口?”
流光回过神,尴尬的清咳一声,仔细想了想道,“不知道。我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就是有一种很强烈的意识想去做。”
他有些惊恐的看着白承修,“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了?”
就连刚才自己把四个人的胳膊生生扯下来那一段,他也是记得的,现在想起来自己还一直打哆嗦,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如此残忍。
白承修看着他,“你刚才在齐府……保护我时,心里想的是什么?”
流光低头思索,皱眉道,“没想什么。当时的感觉就是,谁欺负你,谁就……死。”
白承修眯起眼睛,心里很是震动。
流光呈现出来的,是一种兽性。
有保护欲,有护主冲动的兽性。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呢?
他想了一想,觉得这件事情似乎神秘的很,自己现在就算费尽心思,也不可能知道答案。
于是,他对看着流光道,“你也受了伤,我帮你处理一下。”
流光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我的不严重。我先帮你包扎好。”
他帮白承修包扎伤口已经不止一次,很快便帮他上了药,缠上了干净的白布。
白承修经过刚才被他舔的锻炼,现在什么刺激都能够忍受住了,就连在大腿涂药的时候,他都没有任何表情。
接着,流光脱下自己的衣服,坐在床上,开始舔自己的伤口。
白承修看着流光,觉得眼前的景象实在让他有点如在梦中。
流光的样子,简直像个受了伤,在自己舔伤口的小动物。
流光舔了半天,身体后面和腰腹上的伤口却舔不到,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白承修拿出伤药,按住流光,在他够不着的地方给他上药。
流光深深吸一口气。
从刚才舔了白承修的血之后,他对白承修的味道十分敏感,可以很清楚的把他的味道和其他任何味道区别开来,深入骨髓,而且似乎对自己还有一种致命的影响力。
现在白承修的味道笼罩的自己,流光觉得浑身舒爽,也很有安全感,忍不住哼哼唧唧。
白承修把流光的裤子拉下来。
流光腿上有几处伤痕,却不算很严重。
白承修帮他清理一番,接着细细的给他上药。
流光看着正在低着头的白承修,又忍不住多吸几口气。
大腿传来的细致触感有点刺激,白承修的身体又离他那么近,不时的碰触,流光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他想起刚才白承修裸着的身体,反应越来越大。
流光捂住脸。
好丢人!
白承修分明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变化,却只是瞥了一眼,没有一丝表情,继续上药。
当他在转身取包扎的白布的时候,他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
流光只觉得下面微微一颤,然后……
他捂住脸。
肿么破!
肿么会这样!
不……不想活了……
第19章 同榻而眠
四更,桌上的蜡烛还在燃着。
蜡烛的泪水一粒一粒滚落,是流光凄惨心情的写照。
白承修和他面对面躺着,两人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准备入睡。
准备……而已……
白承修的唇角微微上扬。
流光有些惊恐的盯着他。
这人……这人又在笑了……
刚才,白承修为他涂药的时候,手不小心碰了他的……一下。
结果,他就……
当时,流光呆住了……
说是呆住,那完全不能表述他当时的心情。
那种心情,夹杂了震惊,不信,自卑和冤屈,让他想在墙上撞个百八十遍。
就碰了一下,一下啊!
事情发生后,白承修也似乎微微一呆,接着面目表情的递给流光一块白布,“自己擦。”
声音波澜不惊。
然后,他也拿了一块白布,毫无表情的擦自己的手。
流光委委屈屈的道歉,“对……对不起……”
自己没用也就算了,还溅在人家手上。
白承修不说话。
把手擦干之后,他继续为流光包扎。
流光低下头,欲哭无泪的擦着自己的物事。
白承修瞥了一眼流光已经开始耷拉的东西,渐渐嘴角开始上扬。
不多时,流光把自己的东西擦拭完毕,发现白承修腿上还溅了几滴,连忙帮他擦掉。
他看着还是面无表情的白承修,觉得还是最好解释一下。
他的声音颤抖,“我……平时没那么快……比刚才要持久……”
话音未落,正在包扎的白承修停下了动作,把头一转,撇向身后的桌子。
流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嘴角一直在扬着,随即也朝桌子看过去。
桌子那里,有什么好笑的东西吗?
白承修看着桌子好半天,把脸转回来,一边继续为他包扎,一边面无表情道,“快,也不一定是坏事……”
流光眨着已经在泛着泪光的眼睛,“没……骗你,真的……从来没有碰一下就……”
白承修的嘴角又开始上扬,停下来,再一次把头撇向桌子。
流光顺着他的眼光朝桌子看去。
桌子那里究竟有什么好笑的东西啊?
白承修又回过头来,两人静默着,白承修为他继续包扎,流光抹着眼泪。
不知为什么,觉得好难过。
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终于包扎完毕,两人躺下,白承修就一直用这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看得流光有点委屈起来。
这个人对自己的印象,就是这样了吧。
自己再怎么说,他也不会相信自己还蛮持久的。
怎么今天会这么没用呢?
白承修忽然道,“你……从没有过经验吧。”
“有过!”流光条件反射似的回答。
他真的有自己弄过。
那个时候他还瞎眼,连女人长得什么样子都无从想象,就只是自己摸着弄了弄。
次数屈指可数。
“自己弄的?”
流光点点头。
白承修看着他,心里莫名的有些高兴。
“接吻过吗?”
流光摇摇头。
白承修把脸转开。
竟然连接吻的经验也没有。
要是自己现在上……要是现在上……
那这个人所有的第一次就都是自己的……
白承修仰面躺着,缓缓道,“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记得这些?”
说着,他转过头看着流光,眼睛里含着探究的意味。
流光噎住。
竟然……露馅了……
着急了半天,他干笑道,“感觉上没有过……我也记不太清楚了……难道有过?”
白承修淡淡的看着他。
刚才那么确定,一听就是切身经验,现在又模棱两可。
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不过,不急。
今晚的事情过后,他对流光的信任度已经无法再动摇了。
他看着流光,温和道,“伤口怎么样了?”
“痛……”流光刚出口,想到白承修大概比他痛好几倍,又道,“没你的痛。”
他又问道,“不是今晚就应该去那个乡客来客栈吗?”
白承修的表情高深莫测,“再等几天。”
他白承修怎么可能叫人牵着鼻子走。
流光点点头。
这个人考虑的事情,他从来都不太懂。
他靠近白承修一点,嗅嗅。
他现在十分眷恋白承修身上的味道,说不清楚什么感觉,就是有种本能上的吸引力。
以前好像没有这种感觉。
白承修犹豫一下,“今晚能睡着吗?”
流光摇摇头,身体疼得很,睡不着。
白承修摸着他的头,忍着疼痛调整一下姿势,把流光揽进怀里。
流光兴奋起来,慢慢扭动着缩起身子。
全身都是白承修的味道,突然有点安心的感觉。
白承修捋着流光的脖子和后背,虽然伤口还是痛,流光却昏昏欲睡起来。
白承修把脸靠在流光的头上,他今晚是注定睡不着了。
两人相依相偎,像两只受了伤互相慰籍的兽。
******
第二天早上,流光动了动身体,睁开眼睛。
白承修还在闭着眼。
流光摸摸白承修的胸口,全部都是自己的口水。
他连忙用袖子擦一擦,免得等下自己又被骂。
正在擦着,突然,流光觉得自己的手腕被握住了。
他一抬头,发现白承修正在看着他,眼神里有种莫名的复杂情绪。
流光和他对视,有些脸红。
继续对视。
良久,还在对视。
到底……在看什么啊……
虽然不太清楚,但是好想看……
流光调整一下姿势,换了一个舒服点的位置,继续和白承修互看。
两人的眼神交汇。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敲门声。
流光看得专注,没有听到。
白承修道,“影一来了。”
“……嗯。”
“我动不太了,帮我去开门。”
“……嗯。”
“……去吧。”
“……嗯。”
白承修:“……”
两人继续互看。
不久,第二次敲门声又起。
白承修道,“去开门。”
“……嗯。”
白承修:“……”
过了一会儿,窗户突然被打开了,影一的脑袋探进来,“主人安好?”
接着,他脸一黑。
他敲门敲了半天,却没有人回应,非常担心是不是昨晚出了事情,冒着白天被人发现的危险跃上二楼窗户,却发现两人在深情对视。
卧槽……影卫也是人好不好……
影一赶紧跳进来,把窗户关紧,站在一旁。
他不是想刷存在感,实在是大白天的二楼窗户外面挂个人不太正常。
白承修道,“外面怎么样了?”
眼睛却还在盯着流光。
“各路人马,明的暗的都已经在找主人了。皇榜在缉拿主人,说主人杀了齐王,抓住可赏千两。”
白承修脸一黑。
才一千两银子?
自己的人头好便宜。
“去吧。继续打探。明日再来回报。”
影一把手中的饭菜和疗伤药放下,跪下行礼,接着下了楼,从正门出去。
他今天打扮成了一个小商贩,从窗户出来进去的太诡异。
接下来的一天,两人就在等待中度过。
流光也不知道白承修在等什么,于是,除了休息,两人就一直在房间里待着。
白承修平时话实在不多,流光一直说个不停,说到高兴处,自己一个人笑个不住。
“舜国那里,正妻的地位好高。男人只能娶一个正妻,无故休妻,是要坐牢的。宠妾上位,也要看所生的子嗣和娘家的地位。当官的都是假正经,为了前途和名声,家里最多一妻二妾,在外面就会胡来了。比如说,兵部的杨万年,他在女支院逛的时候,用的化名是‘尉迟飘雪’。户部的谢英豪,化名是‘慕容清风’。恶心的我要死……”
白承修道,“你怎么知道舜国那么多事?”
流光一呆,连忙道,“呃……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白承修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流光的心差点漏了一拍,“就……就是那个忘记了……”
白承修看着他,眼神有些高深莫测,“就是那个最重要啊,偏偏忘记了……”
流光被他看得有点心慌,连忙扯开话题,开始聊白府里面的事情。
“你这次出了事情,你父母兄弟姐妹怎么办啊?”
白承修沉吟道,“父亲告老还乡,大哥,三弟和四弟都在地方上任职,远离京城。他们的事情,我已经有了安排。”
流光点点头,又好奇道,“你没有娶老婆,你家里不担心吗?”
白承修看他一眼,低声道,“担心有个屁用。”
“不逼着你娶亲吗?”
白承修看了他一眼,撇过头,不管流光怎么问,死活不再说了。
第20章 什么奖励
第二天的早上,影一再来的时候,看一下四处无人,直接跃上二楼窗户。
这次,他不想浪费时间在楼下像个白痴一样的等了。
他刚想推窗,只听见里面传来流光的喊声。
“那么大!你轻点!很痛的!”
影一要推窗的手停在半空。
他决定再听听看看,他不想一推窗就看到奇怪的东西。
过了一小会儿,流光又喊,“告诉你要轻点了!”
接着里面传来白承修压抑的声音,“闭嘴。再叫我不继续了。”
流光委屈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