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狂炫酷霸拽 下——四十九盏灯
四十九盏灯  发于:2015年09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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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丘又被他推得向后一仰,慌乱间揪住他的裤子。

“哗!”

骆秋宽松的长裤被扯到了膝盖,露出两条大长腿,原形毕露。

“叮!”

扣子绷掉,落在地上。

只穿一条内裤的骆秋眼疾手快,提起裤子,遮在差点暴露的小骆秋。

莫云丘被他那么大反应吓了跳,扬着头看着骆秋。

可这副无辜的模样看在眼里,体内的火焰又向上猛地一窜。为了掩饰心虚和慌乱,骆秋大声嚷嚷着:“你看你,把我扣子都拉掉了。”

“谁让你推我的。”

“你还怪我?”

莫云丘捡起纽扣:“好了好了,我一会帮你钉上去就是了。”

骆秋深呼吸努力平息躁动的小骆秋,一只手脱衣服。

莫云丘把纽扣塞进口袋不去看骆秋,可一扭头就从镜子里看见一幅美男脱衣图。因为骆秋的太小心,那慢悠悠撩起衣服的动作在他人看来简直就是姿态撩人。

裸.露在眼前的这具身体早就不是当初的自己了。原本偏瘦的身材已壮实了一圈,在那层薄薄的肌肤下,是结实紧绷的肌肉,清晰的纹理如同大理石雕刻,力量感蓬勃欲出。一大片胸肌蒙着薄薄的水汽,在橙黄色的灯光下泛出珍珠般的光泽。腹肌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拧转,沟壑分明一直延伸到裤子里,产生无限遐想。

不带这么勾引人的!

莫云丘鼻间一热,下意识地就摸了下鼻子。

骆秋一抬眼就看见他擦着鼻子,咽着口水,饿狼般的样子。

“你看什么?”骆秋压着嗓音,在浴室带着一点回声,性感极了。

“啊啊啊,这里脏了。”莫云丘回神,趴在镜子上擦那不存在的污点。

“想看我就光明正大看嘛,还玩偷窥。”骆秋不屑地扭头,莫云丘没有漏掉他微翘的唇角。

“你怎么练出来的,为什么我以前练不出来?”还有现在灵魂呆的这具完美无缺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瞧这肌肉的形状,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

骆秋得意地扫了一眼:“是不是很想摸摸啊?”

这是读心术吗?

骆秋扬了扬下巴:“看你那么馋的样子,就让你摸一下。”

莫云丘腹诽:谁要摸你啊,这身体我摸了二十多年了。可眼睛还是不受控制地粘在这具身体上。

在他热烈直白的视线下,骆秋又开始异样了,这赤.裸裸的目光简直就像带着电流一样在身上刮。

喂喂,你的角度好像太低了吧?你到底在看哪里啊!

小骆秋又躁动不安。

“不许看了!不用饥渴成这样吧?”

在骆秋转过身时,莫云丘在他脸上看到一丝红晕。

咦?秋哥脸红了?这不科学!绝壁是我眼花了!

莫云丘卷起袖子向骆秋走去。

“你干嘛!”骆秋大吼一声,警惕地向后退了几步。

莫云丘理所当然:“帮你洗澡呀。”

“谁要你帮我洗澡了!”开什么玩笑,这澡洗下去,可不是要出人命?

莫云丘迷惑:“不是你让我进来帮你的吗?”

骆秋气急:“搬张椅子来,帮我洗头。”

“好的。”莫云丘顺从地去找椅子,临走时又管不住眼睛,瞥了眼他下身。

“你在遗憾什么啊!”骆秋瞪着眼,“快去搬椅子!”

你怎么看出我遗憾了!莫云丘抱头逃出浴室,过了一会拖了张椅子放在淋浴间。

因为只有一只手可以用,养伤期间,骆秋洗澡只能从简,尤其是洗头要么去外面洗,要么只能简单地用水冲冲。

骆秋坐在椅子上将毛巾披在肩膀上,莫云丘将他头发弄湿了,挤了洗发露在他发间揉开。

没洗几分钟,骆秋就开始后悔了,好好地叫他进来帮忙干什么,简直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手势是业余的,可动作轻柔地好像在呵护一件易碎品,轻轻地按在头皮上,好像有根羽毛在心头拨撩着。

“用力点!抓虱子呢?”

“哦哦。”莫云丘加大力度。

“啊!痛!你想谋杀我?”

莫云丘赶紧放轻动作。

白色的泡沫铺散在发间,莫云丘的十指穿过骆秋的发丝,在头皮上揉捏,毫无章法,但又异常认真。

大镜子映照出两人的侧面,温馨像揉出来的肥皂泡,在浴室里飘散。

莫云丘偷偷地瞥向镜子,刚巧骆秋的余光也扫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镜中一触即离,做贼心虚地扭开。

“差不多了。”骆秋哑着声音道。

莫云丘取下花洒,打开水龙头调试水温,先将手上的泡沫冲掉,又转身将冲淋间的门关上。

骆秋的眼蓦然睁了睁,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他知道他是为了防止水溅到外面,弄的地面湿答答的。

水的热气在狭小的空间里散逸开,视线顿时朦胧起来,鼻间呼吸的也是潮湿灼热的空气。

骆秋费劲地仰着头,目光毫无悬念地落在莫云丘的脸上,因为水蒸气的缘故,他的眼睛湿湿的水水的,看得他心尖直颤。

莫云丘则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拿着花洒冲洗。他不敢看他的眼睛,视线落在骆秋仰起的脖子上,拉长的脖颈上喉结比平时更明显,随着吞咽的动作微微耸动。

这是人最脆弱的地方,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莫云丘忽然意识到,这个骄傲的,富有进攻性的男人,此刻用最无防备的姿态,在自己手心里。那是一种无可替代的信赖,是只需一个眼神就能交付的默契。想到这一点,莫云丘的心跳陡然加速。

他们都没有说话,安静的浴室里只有哗哗的水声和轻不可闻的呼吸声。

莫云丘视线上移,对上了骆秋的双眼,这一次他没有避开。

为什么要避开啊?这是他最珍爱的双眼啊!从海报上看到的第一眼就不可救药地陷了进去。

灯光映在他眼中,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像燃烧着的流星落在了他眼眸里,引得自己如飞蛾扑火一般。

莫云丘的手抖了一下,一滴小水珠飞溅在他嘴角,他下意识地舔了一下。

骆秋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好像猛兽看着到了嘴边的食物,突然看见粉色的舌尖在唇角勾了一下,骆秋眉角一跳,心率瞬间失衡,猛地抬起手。

莫云丘只觉脖子上一重,人被骆秋勾了下来,他的脸在眼前一下子放大,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什么湿湿热热的东西在唇边印了一下。

是他的唇!

无关肉.欲,只有情愫!

脑中嗡的一声,花洒掉落在地。

第五十五章

如同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离,连一个正式的亲吻都算不上。

可就是这么轻轻一碰,犹如一把巨锤在心门上狠狠一敲,震出一道裂痕。

莫云丘低头捡起花洒,可心乱如麻的他根本搞不清方向,温热的水像喷泉一样浇在骆秋脸上。

“哎呦,水!咳咳咳!”骆秋猝不及防,被他浇了一脸,还吸进去一口。

“对不起!”

莫云丘慌忙将花洒一扔,偏偏掉在了骆秋身上。

“你干什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骆秋跳了起来,扭动不止的花洒已将骆秋浇得浑身湿透,裤子紧贴在大腿上。

一片混乱中,骆秋一个转身,受伤的手重重地敲在墙壁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浴室里传出来。

一分钟后,莫云丘湿漉漉地从浴室里逃出来,回头探望:“秋哥……你还没有上护发素哦……”

“不用了……”里面的人发出闷闷的声音。

莫云丘缩了缩脑袋,又伸过去:“要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吗?”

“没事……”声音又低了几分。

“哦……”莫云丘想了想,又把头探进去,“……那你小心点哦。”

里面再也没有了声音。

莫云丘百无聊赖地在骆秋房里转了几圈,又鬼鬼祟祟地推开浴室的门,伸进去一条胳膊,倏地一下把丢在台盆上的针织衫勾了出来。

正郁闷地洗澡的骆秋猛地回头,盯着晃动不止的门。

刚才有什么东西进来过吗?

莫云丘找了针线,坐在床上,将松脱的纽扣重新钉上去。

一边钉,一边情不自禁回想冲淋间里的那一幕。

那一瞬间太短,以至于有种不真实感,莫云丘几乎以为是自己的臆想。可那温热湿润的触感,又是真真切切的,柔软像云朵,炽热如火焰。

他为什么要亲我?是热昏头了吗?

当初喝醉了,稀里糊涂释放在他手里,结果隔日就摆了一天的扑克脸,明显他是不乐意的啊!

那他刚才又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那一刻,心跳会那么快?

当唇瓣碰触的刹那,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叫嚣着,拼命地想要加深这个吻,甚至驱使着,要做点别的什么事情。

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并不陌生,与骆秋相处的近四年里,经常会有这种感觉。

不,确切地说,是在更早以前,还只能从屏幕上看他时,就时不时心跳加速到窒息了。

他微笑时唇角的弧度,他骄傲时飞挺的眉角,他毒舌时龇起的牙,他演戏时认真的眼,还有他得瑟时总爱说的那句“你看我是不是最帅的”,无一不牵动了自己的心。以至于只要能看见他,呆在他身边,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

原来不是因为工作太忙没空找女朋友,而是明明放假休息了还是宁可跟他在一起。原来不是因为舍不得那点工资一直干到现在,而是心甘情愿为他扫清一切后顾之忧,看着他一步步登上人生巅峰。

原来……是喜欢他啊……而且是那种喜欢……

这一吻,如同破晓的红日,撕破黑暗,粉碎了内心的迷蒙。

可是,他喜欢我吗?

莫云丘烦躁地在床上挪动了一下。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我只不过是他的小助理,而且还是个男的……

想着想着,莫云丘舔了一下被亲吻过的嘴角,好像在回味那轻柔一吻。

他要是不喜欢我,亲我干什么呢?

莫云丘纠结了。

耳边响起曾经骆秋拽拽的声音:搞个基又能怎样?

或许,至少得告诉他,哪怕被他解雇,被他赶出家门也总好过憋在心里,等老了再遗憾……

忽然,莫云丘腰杆一挺,眼睛一亮,神采飞扬。

不对!他现在不能赶我走了!现在我才是影帝!他解雇不了我!他要是想赶我,我就赖着不走!他总不能让“影帝骆秋”拖着行李,睡高架下面吧!要是他真的不顾念这么多年的交情,我就去裸体跳广场舞,看他不来求我!

此刻莫云丘脑中已开始想象骆秋抱着他大腿,泪流满面求他不要毁他形象。

莫云丘一下子像打了鸡血一样。

就是这么回事!不管结果如何,至少要告诉他!

莫云丘的视线落在夏星火塞给他的请柬上。

要不就那一天吧!

下定决心,莫云丘兴奋地钉起了纽扣。

于是当骆秋裹着浴衣出来时,就看到一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影帝补衣图”。

“你在干嘛?”这画风太美,实在不敢多看!

“钉纽扣啊。”莫云丘脸上带着“这你都看不出来弱爆了”的表情,“掉的那粒我帮你钉好了,其他的都加固了一遍,你不要告诉我因为掉过扣子你就不想穿了。”

骆秋接过针织衫,拇指摩挲着那粒纽扣,心口是说不出的柔软。

刚才怎么就一时冲动亲他了呢?这顺序不对啊!都还没有表白就接吻了,太禽兽了!

骆秋洗澡的时候就在琢磨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个吻,一直到洗完了,还磨蹭了一会,还是没有头绪。

看着莫云丘神情自若地把剧本等物在他床上摊开,骆秋心中就有些不舒服。

自己还在想着那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吻,为什么他像没人似的?

难道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吗?只当自己跟他闹着玩?

就在骆秋张嘴要说什么的时候,莫云丘抢先道:“我今天拍广告遇到夏星火了。”

骆秋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凶神恶煞道:“他来干什么!又来骚扰你吗?”

某云丘心道:好像人家还没到骚扰的程度吧,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广告女主角用的是他公司的模特,所以他也来了。”他递上那张精美的请柬,“他邀请我参加沙龙,我要去吗?”

骆秋仔细看着请柬,莫云丘继续道:“夏星火说是一场艺术沙龙,还说是个叫安东尼斯托顿的人办的。”

“是安东尼斯托克。”骆秋淡淡道。

莫云丘惊讶不已:“这你都知道?”

“这人是个英国人,还是个侯爵,年轻时就继承了爵位。他喜欢艺术,总是以艺术欣赏者自居,没想到夏星火的社交还挺广的,居然认识他。”骆秋指着请柬一角的一个图案,“你看,这是他们家的族徽。据说他的家就是他的私人收藏馆,有从各个国家收集来的艺术品古董文物,八成祖上是干八国联军的。”骆秋说着还咧了一下嘴,那模样就像个小孩。

莫云丘崇拜得五体投地:“秋哥,你太厉害了!你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骆秋被他夸得飘飘然:“因为他在海南买的别墅,和这家举办沙龙的度假酒店,是我卖给他的,所以我稍微查过他的资料。”

“你什么时候在海南还有产业?”莫云丘忽然有种发现了老公的私房钱的错觉,立刻把惊恐地把这个荒诞的谬想掐灭。

骆秋挑着下巴:“你那么迟钝,我不告诉你你还能发现我有什么产业?”

莫云丘被他说得郁闷了,好奇心顿起:“秋哥,你到底有多少钱?”除了知道骆秋有一家酒吧外,莫云丘还真不知道骆秋名下有多少产业,倒不是骆秋藏得好,而是莫云丘从来没有想到要去了解。

“这我怎么好意思直接告诉你,你去问理财顾问吧。”骆秋故作羞涩,“海南我还有一栋海边别墅,以后我们可以去度假。”

“这么说,这个八国联军认识你?”

“知道我,但没见过面,买卖我没有具体经手。所以你不用担心,他要是来找你聊天,随便应付他一下就行。”

莫云丘犹豫了一会道:“到时候,你陪我去吧。”

骆秋盯着请柬上的几行字,思绪飘散了一瞬,动作停滞了一下,又不着痕迹地合上请柬:“好的,我排一下时间。”

莫云丘高兴地收起请柬,计划的第一步顺利达成。

“好了,你去休息吧,明天还要……”

骆秋话没说完,莫云丘已拿出了新戏剧本:“秋哥,你给我讲讲剧本吧。”

“离开拍还早,你急什么,今天先睡吧。”

“我要早点研究起来嘛,这可是电影啊电影!”莫云丘硬是把剧本塞到他手里,“先给我大致讲讲。”

“真是的,我就说你现在脾气越来越大,开始跟我耍大牌了。”骆秋嘟囔着,完全忘记刚才是谁在任劳任怨给他洗头。不过他嘴上这么说,行动上已翻开了剧本,舒展身体靠坐在床上:“你自己说说这是一部什么戏?”

莫云丘想都没想就坐在了另半边床上,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心情有多愉悦,动作有多自然:“什么戏?相爱相杀民国卖腐剧?”

骆秋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怒道:“谁特么跟你说这是相爱相杀民国卖腐剧了!”他顿了顿,似乎又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你特么想跟谁卖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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